“我們沒有收拾你,就已經是夠講江湖道義了,禍不及家人,你父親犯下的過錯,沒有讓你來承擔。”
    “不錯,你從哪里來就回哪里去,社團要怎么處理你父親,這是社團的事情!”
    兩人的態度很一致,那就是要把喬紙鳶和齊昆侖兩人給攔在門外,不讓他們進去。
    喬紙鳶狠狠握了一下拳,沉聲道:“那是我的父親,你們要傷害我的父親,莫非讓我坐視不管?!”
    “你父親不顧社團利益,甚至動用手中權力迫害社團內部兄弟,理當處置!”一個守門人大聲喝道。
    喬紙鳶怒道:“迫害?他只是秉公執法而已,他身為警務官,自然要對江北幾百萬人民負責,而不是為了你們所說的利益而枉顧百萬人的權利!”
    “放屁,明明是你父親恩將仇報,惡意栽贓杜長威,當了反骨仔。”守門人冷笑。
    齊昆侖聽不下去了,這個時候上前一步,淡淡道:“讓開!”
    “你又是誰的褲拉鏈沒栓緊放出來的東西?”守門人睥睨著齊昆侖,居高臨下道。
    齊昆侖的手微微抬起,往前一步,嗖的一聲,猛然到了這個守門人的面前來。
    守門人大吃一驚,剛想出手,就感覺到自己的咽喉被狠狠戳了一下!他頓時渾身無力,直接仰面倒了下去,靠在墻壁上,渾身發軟,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
    “你找死!”另外一個守門人勃然大怒,一腿橫掃而來,帶起勁風,哪怕是一塊磚頭,都要被這一腿踢得粉碎。
    他的動作雖然快,但齊昆侖卻后發先至,兩腿微微一彎,身軀半蹲下去,猛然一個側步掠來,前腳一抬,腳掌橫踢而出!
    “咔嚓!”
    一聲脆響,這個守門人的膝蓋被齊昆侖一腳踹中,直接折斷,當場就倒了下去。
    喬紙鳶抿了抿嘴,本來是想讓齊昆侖利用身份來壓一壓紅花社的這些人,然后和平解決的,但現在看來,似乎不行了。
    齊昆侖冷哼一聲,直接推開大門就往內走了進去。
    喬紙鳶深深吸了口氣,而后急忙快步跟上,走到齊昆侖的身旁來,道:“首長,上來就出手傷人,恐怕有些不好吧?”
    “社團并非法外之地,更何況,你父親是秉公辦事,他們不占道理,有什么資格用江湖規矩來解決此事?”齊昆侖淡淡道。
    兩人進入大門,走過玄關,直接就進入了議事大廳當中來。
    議事大廳之內,喬國柱被繩索捆綁,屈膝跪倒在地,身上帶傷,整個人顯得有些狼狽。不過,他雖然跪著,但背卻是挺得筆直,給人一種寧折不彎的氣質。
    “喬國柱,你可知道我們的規矩?你當了反骨仔,那就應該三刀六洞。”副會長杜元祥坐在首席,冷冷地開口說道。
    “喬某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何錯之有?我秉公辦事,依法懲治罪惡,在你口中,就變成了反骨仔,真是可笑!”喬國柱朗聲說道,“如果楊虎吞會長尚在,絕對不會容許你做出這種有損社團名望的事情來。”
    杜元祥的妻子何雨欣滿臉怨毒,仇恨無比地看著喬國柱,道:“喬國柱,當初我和杜元祥為了長威向你說盡好話,你只需要稍稍配合,甚至把案件移交給別人處理,長威也絕對不會死,這對你來說,不過是輕飄飄一句話的事情而已。可你,偏偏盯死了長威,甚至親手處理此案,我們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紅花社待你不薄,元祥也待你不錯吧!”
    “大嫂,長威犯了過錯,那就應當懲罰,我只不過秉公辦事將他交由法律懲處而已。我不認為,自己是在針對誰,也不認為自己這么做有錯!”喬國柱昂首挺胸地道,說話聲音振振有詞。
    “你這么做不對,社團辛辛苦苦培養你,不是讓你來針對自己人的。”
    “我們這些老朽,當年都指點過你功夫,這才讓你學了一身本事,在警署之中突飛猛進。但是,我們沒有想到,你竟然是一條白眼狼!”
    “就算不是為了杜長威,老夫也要從你身上將你所學的一身功夫,全部收回!”
    這個時候,社團內的一些叔伯一輩的長輩都開口了,對喬國柱的做法都是非常的不滿意。
    喬國柱依舊沒有絲毫畏懼,道:“你們要收回我的本事,我沒有任何意見,因為,我的功夫本就是跟你們學來的。但是,我并不覺得我有過錯,最少,我對得起江北州上下幾百萬的人民,無愧于心。”
    “好好好,好一個無愧于心,你無愧于幾百萬人民,可你對我們社團無愧了嗎?對我無愧了嗎?”杜元祥勃然大怒,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聲呵斥道。xしēωēй.coΜ
    “長威走到這一步,還不是因為你教子無方?如果你們對他不要如此過度寵溺,而是教他明辨是非善惡,他又豈會做出這種惡行來?一家上下,六口人啊!”喬國柱沉聲道,“杜長威是你們的兒子,但在你們眼中,那一家上下六口人,上到八十歲老人,下到十一二歲的孩子,莫非都不是人了不成?!”
    當年杜長威犯下的殺人案實在太過駭人聽聞,一家上下六口,全部被他錘殺。
    原因,只不過是他的女朋友不愿意與他復合,說了幾句難聽的話而已,然后,他就動了殺心。
    甚至,在被逮捕的時候,杜長威都還狂妄自大,放言沒有人能夠給他定罪。
    最后,是喬國柱親自監督此案的審理,這才讓杜長威最后被槍決處置。
    杜元祥的嘴唇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說道:“喬國柱,你這頭白眼狼,今天,就讓我親自來給你施行幫規,三刀六洞!至于各位叔伯想要怎么收回你的一身武功,那是他們自己的事。”
    何雨欣厭憎道:“喬國柱你這個害死我兒的反骨仔,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可惜,你畢竟擔任過警務官,若讓你就這么死了,社團也無法對外交代。”
    喬國柱冷笑道:“冤有頭,債有主!我能夠當上警務官,社團的確出了力,你們覺得我做錯了,我也懶得再過多解釋。來吧,我喬國柱要是哼一聲,那就不是男人!”
    到了這個時候,喬國柱依舊挺胸抬頭,毫無畏懼,正視杜元祥與何雨欣夫婦兩人。
    杜元祥神色一冷,直接抓起了桌面上的匕首,而后長身而起,說道:“放心,你不會死,但你以后注定是個廢人。久病床前無孝子,我倒想看看,你女兒會不會愿意照顧你這種廢人一輩子……”
    “禍不及家人。”喬國柱神色一冷,沉聲道。
    “禍不及家人的道理我當然清楚,但是你,今天注定要被懲罰。”杜元祥森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