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盟的內亂,以楊令奇的死亡而告終。
齊昆侖的那種霸道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同樣,這凌厲的手段,也讓人感覺到心頭發寒。
楊令奇的身份可不是這些江湖中人可比,他是前任燕京軍校校長楊迎光的侄孫,是楊家年青一代的杰出人物,更是政治處準將!
但就是這樣一位人物,依舊被齊昆侖頂著胸膛給開了幾槍,活生生打死。
“不要容忍這些往你腦袋上潑臟水的人,他們只會越來越過分,必要的還擊,才能夠起到效果。”齊昆侖對裴鳳凰說道。
裴鳳凰點了點頭,道:“受教。”
齊昆侖揮了揮手,在座的小刀盟大佬們頓時如驚弓之鳥一般散去,離開了這里。
“不過,殺楊令奇簡單,但處理后續的麻煩,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裴鳳凰忍不住擔心地說道,“楊令奇,畢竟是楊家的人。”
齊昆侖淡淡一笑,搖了搖頭,道:“他威逼你往我腦袋上潑臟水,急不可耐跳出來想落井下石,哪里能這么輕易放過他?這件事,你不用擔心,不會有什么影響。”
裴鳳凰只覺得恐怖,這種談笑間灰飛煙滅的手段,不是一般人所能具備的。
也正是在這個時間段當中,丁強生召開了一場新聞發布會,闡述了天府大酒店內發生的事情。
“其實,事實并非像新聞當中說的那樣。當事人的身份,也并不單單是軍方將領而已,而是我們國家的大元帥。”
他開場的第一句話,就直接讓記者們驚爆了自己的眼球,紛紛凝神靜氣,等待著這位商界巨鱷繼續說下去。
丁強生繼續道:“據我了解,應當是天府大酒店的老總高文雄看上了齊帥的一位女伴,然后威逼利誘,這才惹怒了齊帥。在兩方沖突時,高文雄喚來手下,而他的手下的手里,又是清一水的軍用制式手槍……齊帥當初為了斬首赤塞首領,刻意以一批軍火為誘餌讓他們上鉤,事實證明這也的確起到了效果。這批軍火,理應是在這之后銷毀的,但高文雄不知道通過什么手段,將這批軍火收購到了自己的手里來。”
“總的來說,大概就是,高文雄欺男霸女,又倒賣軍火,還死不悔改,這才惹來了殺身之禍。”
丁強生的話很短,簡短闡述了事情的經過,但其中的信息量卻非常之大,甚至談及到了對赤塞的秘密任務。
華國具有巨大影響力的麒麟報社的一名記者舉手發問:“那么我們怎么能確定丁總你說的這番話是事實呢?”
丁強生淡淡道:“因為我就在現場,起初我不知道那是齊帥,而且也不清楚事情經過,又跟高文雄有點交情,只覺得是他被欺負了,于是站出來幫他說話。事后,我才了解到事情的具體情況,也未想到高文雄居然是這樣的人。”
“丁總,我怎么覺得你是畏懼齊帥的權威,所以才不得不站出來說這樣一番話呢?齊帥,的的確確是越權了吧!”這個記者若有所思地問道。
丁強生笑了笑,道:“我只是闡述事實而已,越不越權我不知道,我召開這個發布會,只不過是想告訴大家真相,希望大家能夠多一些理性的判斷。”
“真相也不是丁總一張嘴巴就說了算的,我覺得有待查證。”這名記者回道。
“是吧!”丁強生聳了聳肩,“我說話或許不夠分量,換個人來說吧。”
側門打開,一道身影出現。
現場嘩然,一個個記者都忍不住站起身來。
“總統先生!”
“一號首領!”
最高首領直接就走到了主席臺上來坐下,壓了壓自己的右手,讓在場的記者們都坐了下去。
丁強生把話筒挪到最高首領的面前來,道:“請先生發言。”
記者們紛紛舉起相機來抓拍,今天必然是一條非常勁爆的新聞了,沒有想到,最高首領都出現在了這里。
“大家都很奇怪,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實際上,事發的當天我就在這里了。”最高首領淡淡地說道,“丁先生剛剛說的話,也是我所了解到的真實情況。”
記者們又是嘩然。
最高首領繼續道:“不過,我作為一國之首腦,自然不能在沒有徹底調查清楚情況之前就做蓋棺定論,所以只是發了一條簡短的訊息傳達到外界,強調各司其職的重要性,讓齊帥配合西蜀州的各大部門進行調查。”
記者們的手指飛快,在筆記本鍵盤上瘋狂敲擊著,都爭取在第一時間內把稿件發布出去。
“事情如丁總所說,高文雄人心不正,對齊帥的女伴有覬覦之心,所以想要巧取豪奪,沖突之后,才帶出了軍火倒賣事件……這批軍火,當初的確是為了針對赤塞而存在的,目的是換取赤塞信任,而后達到斬首目的。”最高首領語氣不急不緩,而且非常有力,每一個字都格外的清晰。
最高首領嘆了口氣,道:“這批軍火,本是準備就此銷毀的,其流出,讓我也感覺到詫異,一些細節,還需要慢慢調查,屆時會給大家一個答復。”xしēωēй.coΜ
“最后說到關鍵的問題吧,有關齊帥越權的說法。”
“齊帥是我國的護國戰神,是肩扛無數榮耀的英雄,但是,他的女伴,卻在我們的國家當中,被人欺負。這點,讓我感到非常的憤怒和詫異,我不知道,在我目不能及的地方,這個國家當中,還有多少地方,發生著這種欺男霸女的惡事!”最高首領沉重而有力地說道,語氣當中帶上了些許的憤怒,“且不提他槍殺高文雄是否越權,當時,高文雄犯罪團伙的手中,共有十六把槍,在那樣的情況之下,齊帥將之擊斃,從我國法律角度看來,當屬于正當防衛之內。”
“但是……據西蜀州州長蔡略先生所言,似乎并不是這樣。”這名麒麟報社的記者不甘心地說道。
最高首領漠然地掃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一直都在現場,我的入住時間,還有行程單,在發布會之后都會公之于眾。莫非,這位記者朋友覺得,我是在撒謊?”
“不敢……”這位記者頓時坐了下去,不敢再說話了。
最高首領平靜道:“我知道大家對權力的界定都非常敏感,尤其對象是一位軍人。其實,齊帥的做法并沒有越權,只不過,大家對權力過于敏感,所以才會引起廣大社會的高度關注。不提高文雄倒賣軍火的罪狀是否屬實,單憑他用槍對著我國元帥這一條,任何人,都有資格將他當場擊殺而不必承擔法律責任。”
最高首領的這一句話,為此事徹底蓋棺定論。
記者們一個個都凝神靜聽,一些心思靈活的,甚至細思極恐起來。畢竟,最高首領一直都在現場,應該很快就清楚了事情經過的,為什么要到這個時候才站出來發聲?而且在發聲之前,為何要發布一條看起來對齊帥極為不利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