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之后,齊昆侖立刻著手抗震救災(zāi)的事情,他雖然身心疲倦,但依舊有條不紊地處理著。
    等到忙完,已經(jīng)是凌晨夜深時分了。
    他抬起手來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道:“有什么緊急情況的話,及時過來告訴我。”
    在這種憂國憂民,事務(wù)繁多,又時常身心俱疲的情況下,就算是打破虛空的大高手也活不過百歲。
    歷史上的大多皇帝,其實不少都是累死的,每天要處理的政務(wù)太多,精神上的疲勞,比身體上的疲勞還要嚴(yán)重。
    人活一口氣,這口氣就是精神,耗得多了,也就死得早。
    “難怪姜無涯選擇隱退山野,整天忙于事務(wù),耗費心神,的確非常影響壽命。”齊昆侖起身回房,竟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他隨便沖洗了一番,沒有驚擾到睡夢中的蔡韻芝,直接睡下。
    睡眠過后,齊昆侖第二天依舊早早醒來,精神已然恢復(fù),睜開眼就看到同樣是睡眼惺忪的蔡韻芝正支著身起來,靠到了床頭上。
    “你受傷了?”蔡韻芝瞥見齊昆侖左臂上的傷痕,不由一驚,問道。
    “小傷而已,休養(yǎng)幾天就能好起來的。”齊昆侖微微一笑,“也不多睡一會兒?”
    “得起來看書,然后給你們做早餐嘛。”蔡韻芝道。
    “你最近勤奮得我都有些心疼了,也記得適當(dāng)休息。”齊昆侖欣賞著她剛剛睡醒的可愛模樣,頭發(fā)蓬松,臉蛋紅潤,身上的睡衣略顯凌亂,帶有一種成熟女人的性感之美。
    蔡韻芝將白嫩嫩的小腿從溫暖的被窩里抽出來,道:“小心一點呀,你受傷我就很緊張……”
    蔡韻芝深知齊昆侖的強大,還有那舉國無雙的身份,能傷到他的人,必然也非常不簡單。
    “再陪我休息會兒,太累了。”齊昆侖伸手摟住她的纖腰,把她摟了回來。
    “那……好吧。”蔡韻芝除了結(jié)婚之外的事情,似乎從來都不知道該怎么拒絕他,乖乖答應(yīng),破壞了自己今天早晨的學(xué)習(xí)計劃。
    看著今天閑的有些慵懶怠慢的齊昆侖,蔡韻芝不由小心翼翼地問道:“昨天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齊昆侖嘆了口氣,輕輕撫摸著她的發(fā)絲,道:“是發(fā)生了不少的事,我的過去,還有我的未來。”
    “什么事都能迎刃而解的,畢竟,你是齊昆侖呢!”蔡韻芝伸過頭,在他額頭上輕輕吻了一口,留下淡淡的馨香。
    “你總是這么溫柔,有你在身邊真好。”齊昆侖笑道。
    蔡韻芝小聲又羞怯地傾訴著自己心頭對他的愛意。
    “你這,哪里是休息?”蔡韻芝忍不住紅著臉抗議道。
    齊昆侖不由發(fā)笑,說道:“跟你在一塊兒,做什么都是休息,都是放松的。謝謝你,韻芝。”
    蔡韻芝伸手?jǐn)Q了擰他的臉頰,抿著嘴唇道:“油嘴滑舌的厚臉皮,真是沒看出來,你的臉皮越來越厚了!”
    她把齊昆侖的臉捏成各種滑稽的形狀,把自己給逗得咯咯直樂,齊昆侖則是伸手撓起了她的癢來,彼此打鬧了一番,格外有趣。
    “你今天就到南印去嗎?”蔡韻芝問道。
    “出了點意外,本是打算今天就走的,但這里受傷了,估計得休息個一周左右的時間了。”齊昆侖嘆了口氣,輕輕抬了抬左臂,動作并不自如。
    蔡韻芝捧著他的手,將溫潤的臉頰貼上去,難過道:“不準(zhǔn)再受傷了,聽到了嗎?”
    齊昆侖道:“當(dāng)然。”
    過了幾分鐘之后,齊昆侖才姍姍來遲,走入庭院當(dāng)中。
    庭院里,齊思和鐵心蘭正在一同練武,陳驚夢負(fù)責(zé)指導(dǎo),秦牧蓉也在。
    “遲到這么久,不過也是,我如果有個像韻芝一樣溫柔的女人,肯定也從此君王不早朝。”秦牧蓉看到齊昆侖來,戲謔地調(diào)笑道。
    但她的臉色忽然又是一變,一個箭步?jīng)_上來,道:“你受傷了?!”
    “爹,你哪里傷了?!”齊思聽到,也立刻跑過來,關(guān)心地問道。
    齊昆侖溫和地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腦袋,道:“昨天跟人打架,受了點輕傷,沒有大礙。快,繼續(xù)練功,今年之內(nèi),必須把釣蟾勁給練好!”
    釣蟾勁,為道家金蟾派的氣功法門,練此氣功,可以強大內(nèi)息,穩(wěn)固內(nèi)臟。
    秦牧蓉剛剛還在調(diào)侃,但現(xiàn)在就變得滿臉擔(dān)憂起來,霸道女王的氣勢不見半點,顯得很溫和很親切,柔聲道:“能打傷你的人,肯定不是凡俗,最起碼也是打破虛空的高手。你說傷得很輕,估計是假話吧!”ωωω.ΧしεωēN.CoM
    “實際上不是很輕,手都差點廢了。”齊昆侖抬了抬自己的左臂,平靜地說道,“這個人,你應(yīng)該聽過,他叫金忠孝。”
    “金忠孝?”秦牧蓉的臉色一變,“我父親曾提起過他,我還記得,說他是個佛面魔心的人,為了達(dá)成目的,不惜一切代價。”
    “沒想到,你都聽過他的名字。”齊昆侖皺了皺眉,搖頭道。
    秦牧蓉問道:“你怎么會傷在他的手里?”
    齊昆侖就道:“他也不好過,我當(dāng)時狀態(tài)不佳,體能也不在巔峰,所以吃了點虧。這件事,說來話長,說起來,金忠孝還是我的親爺爺。”
    秦牧蓉更是咋舌,與齊昆侖走到一旁,讓他將昨天的事情說給自己聽。
    齊昆侖對這個能為自己拋棄生死的女人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她,聽得她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你不用想著怎么安慰我,這個我不需要,我的目標(biāo),依舊不會改變。”齊昆侖說道。
    “你就算變了,我也會支持你。”秦牧蓉卻是搖頭說道,“你現(xiàn)在的牽掛太多,還能打得出那種縱橫無敵的拳法嗎?”
    “羈絆,有時候也是一種力量。”齊昆侖平靜道。
    做事都講究心無旁騖,拳法也是如此,但而今,齊昆侖牽掛不少,自己的家人,還有蔡韻芝,他們的生活起居,他們的精神狀態(tài),柴米油鹽這些繁瑣無比的事情。當(dāng)初的齊昆侖之所以崛起得如此之快,就是因為心無牽掛,知道大哥會照顧好齊家,不用擔(dān)心,所以一心闖出個名頭。
    “紅花社有了我?guī)头觯阋苍摲畔聽繏炝恕!饼R昆侖看著秦牧蓉,誠摯地說道。
    “可我又有了新的牽掛呢。”秦牧蓉輕輕嘆氣,拉住齊昆侖的手掌,用指尖在他掌心里輕輕勾畫著什么。
    齊昆侖道:“我不用牽掛。”
    秦牧蓉回敬道:“羈絆,有時候也是一種力量。”
    說完這話之后,她笑了笑,轉(zhuǎn)身回到庭院當(dāng)中,繼續(xù)練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