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誰死?呵呵,我來,我也要死嗎!”
秦不阿大笑著入場,人群自動讓開了一條道路來,他從容到了近前。
葉承恩無奈笑了笑,道:“秦總警,麻煩了,真是沒有想到,在我的壽辰上,居然會鬧出這種笑話來。”
秦不阿則是搖頭道:“無妨,無妨!葉老,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葉家樹大招風,有不開眼的人找上門來,倒也很正常。”
齊昆侖沒有說話。
秦牧蓉看了他一眼,不由發(fā)笑,道:“你這是又來搞什么幺蛾子?葉家跟你有仇啊?”
齊昆侖微微點了點頭,道:“或許有,或許沒有。”
秦牧蓉道:“大哥的死,不會與葉家也有關(guān)系吧?”
“不清楚,所以我來了。”齊昆侖淡淡道。
“那他們屬實有些不長眼了,不過,南島畢竟敏感,而且葉家又是一大招牌。你若是真的動用雷霆手段,多少會惹來非議。”秦牧蓉緩緩道,“而且,最高首領(lǐng)連任在即,新政也將要推行。到時候,葉家使絆子,可就有些不妙……”
“所以,他們敢叫板,那就直接掐死。”齊昆侖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秦牧蓉聽后,不由撇了撇嘴,覺得齊昆侖似乎哪里變了,變得更為霸道和剛毅了。
這個時候,鐘楚菲還可憐巴巴地泡在泳池里,大家似乎都已經(jīng)把她遺忘了。
由她挑起來的事端,之后一步步擴大,她現(xiàn)在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如此,就說什么也不答應(yīng)葉正龍和吳盡忠兩人了。
秦不阿笑吟吟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誰能跟我說一說。”
“這個和聯(lián)勝的家伙非禮鐘小姐在先,而后鐘小姐呼救,引來了葉少。”
“葉少要幫鐘小姐出頭,這家伙卻說什么跟葉少還有賬沒算清,于是對葉少出手。”
“秦總警,這樣的人絕對不能姑息,趕緊抓起來審訊吧!”
大家立刻都七嘴八舌說了起來,讓秦不阿腦袋都聽得有些疼,不過,總算還是搞明白了事情經(jīng)過。
“鐘小姐?是這樣嗎?”秦不阿轉(zhuǎn)頭看向落湯雞一般泡在泳池里的鐘楚菲,淡淡地問道。
“是的……他想非禮我,然后我大聲呼救,這才引來了大家,還有葉少。”鐘楚菲可憐兮兮地說道,“他還說,要讓我在泳池里泡一天,不然的話,就……就……”
“就什么?”
“就讓我死。”鐘楚菲哭了起來,“嗚嗚……我太委屈了,他欺負我,我卻還要忍受這樣的屈辱。”
秦不阿對齊昆侖笑道:“那你屬實做得有點過了哦,齊鴻先生!”
齊昆侖一句話都沒說,就這樣跟秦不阿對視著,神色當中,帶著些許冷意。
納蘭九歌淡淡道:“秦總警,不要聽風是風,聽雨是雨!是齊先生非禮鐘小姐,還是鐘小姐惡意誣陷齊先生,這可得調(diào)查哦!”
秦不阿皺眉道:“這位小姐什么來頭?似乎不是你的事,也在這里發(fā)話?”
“家父納蘭天策。”納蘭九歌微笑道。
“原來是北境王家的千金。”秦不阿立刻笑了起來,而后沒有再說什么。
葉承恩卻是臉色陰沉地看著納蘭九歌,道:“連北境王也要站在這個齊鴻的身后挺他?這是一塊兒跟著他來砸場子的?”
“我的態(tài)度自然代表不了家父的態(tài)度,我只是來給葉老先生賀壽的,而且,是在憑著自己的良心說話而已。葉老先生,該不會連說話的權(quán)利,我都沒有吧?”納蘭九歌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納蘭小姐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好了,嘴在你的身上,我也不能阻止你。不過,你在說話前,得考慮考慮納蘭天策先生是否愿意聽到這些話!”葉承恩說道。
納蘭九歌沒有再多說什么,現(xiàn)在的局勢已經(jīng)越發(fā)緊張起來了,她再說話,真的讓人誤會納蘭天策要參與進來,那就不好了。她這里,只是作為朋友在幫齊昆侖說話而已,甚至,這都談不上幫,只不過是在說一些實話。
她雖然未能見證現(xiàn)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猜都能猜到,肯定是葉正龍這些人聯(lián)合了鐘楚菲,搞出這么一出戲。
“人來了。”秦不阿笑道。
六個穿著白色短袖制服的警探進來了,立刻對著秦不阿敬禮。
秦不阿對著齊昆侖點了點頭,冷笑道:“齊先生到警署去走一趟吧,把事情交代清楚,然后我們慢慢調(diào)查。”
齊昆侖笑道:“就我一個?”
“對,就你一個!”秦不阿正色道。
“那他呢?”齊昆侖指了指葉正龍,笑吟吟地道。
“他?他是受害者,而且被你傷得這么重,自然是先送到醫(yī)院接受治療,然后我們會從他這里錄取口供的。”秦不阿說道。
“法律之下,一視同仁。他找人砍我,我報復(fù)他……所以,你要查案的話,必須把他也一同帶到警署,否則,我不答應(yīng)。”齊昆侖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冷笑道。
葉承恩冷冷道:“你把他打成這樣,不讓他先就醫(yī),而是陪你去醫(yī)院,這是哪門子道理?!”
齊昆侖道:“他找人砍我,這就是犯罪,我有權(quán)如此要求。”
“你有權(quán)?你有什么權(quán)這么要求?”葉承恩冷哼一聲,說道,“而且,這也只不過是你的主觀臆斷而已,正龍并沒有這么做。”
葉正龍沉聲道:“我的確沒有讓人砍過他,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在編排而已。”Xιèωèи.CoM
吳盡忠咳嗽道:“是我找的人砍你,你要找的話,就找我好了。那件事,全部都是我在安排。”
“你確定是你安排的?”齊昆侖漠然道,抬頭看向了吳盡忠,“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錯了,會死的。”
吳盡忠沒來由就覺得一股寒意籠罩自己的全身,頭皮都炸了起來。
“在秦總警的面前,你還敢威脅證人?!”葉承恩勃然大怒道。
秦不阿對著吳盡忠一笑,道:“吳會長,實事求是就行,我在這里,沒人能把你怎么樣。”
吳盡忠聽到秦不阿的保證之后,頓時放下心來,的確,一位南島警務(wù)系統(tǒng)的首腦就在這里力挺著,他還有什么理由畏懼齊昆侖?齊昆侖說他亂說話會死,那就真的會死?
葉正龍也不由發(fā)笑,吳盡忠可是他的忠實擁躉,別說是頂罪了,讓他回去殺自家老媽恐怕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