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頭定眼看了看呂凌,隨即苦笑著道:“若是大部妖兵,我們又怎么可能逃的掉,而且平寨也并未出現妖兵,只是如今的玲瓏郡,越是靠近燕蘭郡的方向,零散的妖兵分布越多,我估摸著,用不了多久,就會蔓延到這一帶了,我們只是普通人,現在不跑到時候更難跑得掉了;”
“本想提醒凌公子,誰曾想你早已知道妖兵一事,可是不知為何還要往那個方向而去啊,要知道,我看見很多武者,都已經在往這個方向逃難了,其中不乏高手啊!”趙老頭疑惑的問道。
聽見這個消息,呂凌心里有些不知所措,那些妖兵能在帝國占據這么大的地盤,還讓帝國嚴陣以待,用鼻子都可以想象得到,現在的燕蘭郡已經是戰火連天了吧。
深吸一口氣,抱拳說道:“多謝老人家告知的消息,但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就此告辭,保重;”
“保重,凌公子;”老頭回以一禮,然后看著呂凌遠去。
“唉,這世道啊~”老人嘆息。
這邊,呂凌越往平寨方向靠近,果然時不時看見零星的隊伍,拖家帶口的往后方而去,其中有武者,更多的僅僅是些普通人。
看見這些他忍不住想到:“這些妖兵,到底有何特殊的,能讓這么多人逃離,可能又是某個喪心病狂的黑暗勢力吧;”
沒過多久,一座小城出現在眼神,雖然比不得大城,但也是這數千里路上,唯一一座有規模的聚集地了,沒辦法,帝國靠近燕蘭山脈的幾個郡,由于危險性相對其余地區太高,所以聚集地非常稀少。
“總算可以有個合適的地方休息了;”呂凌興奮的說道。
交了五個銀幣進城后,發現城里人還挺多,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蕭條,首先找了一家客棧先吃些熱食。
進入一家客棧,定了個上房后,來到一樓找了張桌子坐下,順便探聽一下消息:“小二,快快上幾個拿手好菜,在沏一壺好茶;”
店家速度很快,幾天沒吃熱食的呂凌,菜一上來就開始大吃特吃。
正準備探聽一些消息呢,忽然坐前出現一個看起來比他大些的青年,一襲白衣,青年收起手中的一把折扇,行為舉止頗有幾分飄逸之感,微微一笑,不經同意就坐在呂凌對面,居然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細品。
他那張臉相當地俊美,那美眉星目、瓊鼻厚唇盡皆是搭配得完美,如同精雕一般,再配上他那一頭散落的墨發,看起來真是有幾分女子的嬌柔感,給人第一眼的感覺確實是很美,美得根本不像是一個爺們!好在這家伙長得倒是有幾分挺拔,雖然全身處處顯著一股妖異的氣息。
呂凌看了,心里雖然略微驚訝這男的相貌,卻也假裝不在意,繼續大吃特吃,心里卻是想看看這人想做些什么。
這時,對面這人又抽出一雙筷子自個兒夾菜吃起來,呂凌的動作慢了幾分,忍不住抬頭又看了看誰這么不要臉,誰知這家伙只是露出個微笑,抬起茶杯又喝了一口,然后又繼續吃自個兒的。
“啪;”
呂凌把手中的筷子拍在桌上,看著對面這人直言道:“你誰啊,有沒有禮貌,打過招呼了嗎?就當自己家似的喝起來,還吃起來了,當我不存在啊;”
對面的青年同樣放下手中的筷子,笑道:“凌兄莫怪,這一路走來,甚是乏累,加上親眼目睹了凌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義風采,讓在下很是佩服,特想與凌兄結識一番;”
呂凌定眼看著這人,居然又是看不透,加上對方這奇怪的行為,還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頓時心中暗暗警惕。
回應說道:“你不覺得,你應該先介紹一下你自己嗎?”
青年又開始吃了起來,順便說道:“在下余道,常年在外四處游蕩,閑云野鶴慣了,今日有幸和凌兄結識,是在下的榮幸;”
“遇到?還有人起這么奇葩的名字?”呂凌眉頭一擰嘀咕道。
“噗噗~咳咳;”
呂凌剛嘀咕完這句話,對面剛喝一口茶的余道對著滿桌子的菜直接就噴了。
這可把呂凌給氣的,都還沒吃幾口呢:“喂,我說你這叫什么~遇到的,你能不能有點禮貌,我還沒吃幾口呢,你這一口下來,還讓不讓人吃了,這一桌菜挺貴的你知道不;”
“咳咳;”
余道很無辜的檫了檫嘴,然后說道:“我說凌兄,我是叫余道,才識有余的余,天道酬勤的道,并非遇到;”
然而呂凌卻不管:“現在我們說的是名字的事嗎?是名字的事嗎?現在說的是我這桌菜沒法吃了,你說咋辦;”
誰知那家伙居然攤手耍無奈說道:“那我沒辦法,只能重新點一桌了,不過我先說好,我沒錢的,還得看凌兄你了;”
“你~”呂凌只覺得自己差點被對方氣死。
“不行,冷靜,這人我根本看不透,很奇怪,怎么有種被對方牽著走的感覺,關鍵對方居然認識我,冷靜,冷靜;”
心里慢慢平復下來,想想其實這也沒什么。
于是出聲喊道:“小二,煩你把這桌菜撤了,重新上一桌;”
店里雖然人多,但店家速度也不慢,沒等多久,新鮮的熱菜又擺了一桌。
余道倒了一杯茶,抬起杯子示意說道:“余道在此以茶代酒,先敬凌兄一杯,感謝凌兄的款待;”
呂凌只是抬起茶杯小飲了一口以示回應。
兩人又一次自顧自的吃起來,若是不認識的,真以為兩人就是好兄弟呢。
待吃的差不多時,余道問道:“敢問凌兄可是準備前往燕蘭郡?”
話音落下,就看見呂凌夾菜的手頓在哪里,余道繼續說道:“恕為兄直言,凌兄要找的人,早已不在本來的地方,若凌兄執意往那里去,有死無生;”
呂凌聽著這些,慢慢將筷子給放下,開口笑道:“邱家果然不愧是一郡之主,在下馬不停蹄的已經跑到了這千里之外,還能被你們找到;”
呂凌非常清楚,自從回歸以來,唯一一個如此清楚了解他的,只有邱家,畢竟,當時在人家那里,面對堂堂一郡之主的詢問,同時也為了洗干凈這一身的清白和不必要的麻煩,如實相告是最好的選擇,關鍵是呂凌一直覺得對方不至于害他。
余道搖頭失笑道:“邱家?呵呵,凌兄說的可是這中平郡之主,那凌兄你可真是高看我了,為兄可沒那福氣;”
甩給余道一個白眼,呂凌說道:“信你才怪,你若非邱家之人,又如何能如此詳盡的得知我的這些事呢?”
“呵呵!”
余道神秘的輕聲一笑,然后呂凌就看見對面這小白臉忽然閉著眼睛。
呂凌心里奇怪,這小子又想干啥?一會兒后,他竟然發現對面余道本來就白的臉色忽然就變得蒼白,而余道也瞬間睜開雙眼。
“你怎么啦?”呂凌奇怪的問道。
然而余道卻并未理會,而是低著頭自顧自說道:“還是不可,為何變化如此之大呢?”
然后才抬頭看著呂凌,余道忽然嚴肅的悄聲說道:“我不止知道凌兄的這些事,我還知道,你本不應該存在,可你偏偏還存在,這不符合規則;”
而呂凌聽見對方說話的第一時間,全身肌肉瞬間緊繃,只覺腦中一聲炸響,做出隨時準備出手的姿態,看著余道的眼神也變得凌厲非凡,手中,也已經多了那桿三米長槍緊握在手。
而客棧其他地方坐著的人,也都察覺到這二人的狀態,紛紛逃散開,頓時這個空間仿若只有二人一樣。
凌厲的雙目盯著余道,低沉的說道:“你絕非邱家之人,你到底是誰?”
只有他最清楚,對方說的不存在是什么意思,而知道他死過一次又活過來的人,除了虛之外,唯有自己,可這人怎么好像知道一些什么,很可怕。
“凌兄不必如此緊張;”
說完,余道又打開折扇慢搖著,還是那副德行:“與你而言這是秘密,于我而言,只是一個好奇之人遇到一個難題,想找到答案的罷了,絕對沒有任何惡意,而且在下是真心想和凌兄結識一番,所以才把我的疑惑如實相告,難道凌兄覺得,這有何不妥嗎?”
“難題?結識?結識個毛線啊!”
呂凌在心里暗罵一聲,總之這人很危險,卻又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試問,有誰愿意和一個,把自己的早中晚午出生死亡一切的一切都能了解的夸張了,但就是不習慣這種凡事都有種被看透的感覺,還是個~漂亮的男人。
“不好意思,在下沒興趣認識你,我明日還得趕路,你就在這里吃吧,賬我付了;”
說完,呂凌起身就走,一刻也不想留下,總有種這家伙想害朕的直覺。
看著毫不猶豫離去的呂凌,余道也沒有挽留,只是看著那道背影,低聲說道:“真是奇怪,到底是為什么呢?”
回到房間,心情總算是好多了,不去想那些煩心事,現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
“尚且還在慶王城的時候,就有要突破的感覺,只是一直壓制,此時竟然又有那種感覺,而且有種壓制不住的沖動,這一切,似乎以前的那種修煉速度并沒有隨著自身的改變而丟失,反而更加完美的被發揮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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