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貓崽崽張著嘴,  半響沒發出聲音。
    大家來不及多想，連忙跟上去。
    暴雨打在身上臉上像在下冰雹，砸的生疼。
    們不敢停,  周圍不山體巖石就高聳的樹木，大雨天在這種地方停下來,  只能找死。
    幾人在雨幕中穿行，王章帶著們從另一邊離開了胖胖的領地，朝著王章家的村子而去。
    這一路們幾乎用滑的,  沈秋還,  熊貓本就擅長攀爬,  用四肢爬行速度更快更穩。
    李們等到了山谷時，身上衣服幾乎已經不能看了，全黃泥。
    李嘶吼著聲音說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下,  話音剛落就聽見遠處傳來“轟”的一聲！
    緊接著碎石滾落，房屋被砸塌的聲音。
    王章呆滯了下，飛快朝聲音傳來的方狂奔而去。
    其人更不敢停，沈秋一只熊貓四條腿快掄出殘影了。
    不容易趕到現場,  山體沒了半邊，黃泥雨水混合在一起將半個村子掩埋在下面。
    沈秋第一反應就去看王章，對方臉『色』慘白，呆愣了下就要沖進去被李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
    “王章！”
    “隊長你放開我，你讓我過去,  我爸媽還在里面！我爺爺『奶』『奶』還在里面！”
    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未到傷心處。
    王章瞪著眼睛，雨水澆在臉上，倒分不出雨還淚了。
    沈秋連忙沖過去，雨水沖刷了所有人類的痕跡，空氣中殘留更多的泥土的氣息。
    動動鼻頭,  除了們幾個沒有聞到其人類的氣味。
    “嚶嚶嚶！”
    熊貓崽崽在雨幕中沖們擺手哼叫。
    李看了眼還剩半邊的空村子，再看了下沈秋嗅聞的動作，立馬明白過來，猛拍了王章一把。
    “你看！球球在告訴你這里沒人！”
    話一出，思緒也順了。
    “你們家祖祖輩輩住這兒，肯知道地震這個地方有多危險，說不們早就逃命去了！”
    王章先愣了下，緊接著抹了把臉站直身體。
    “對不起隊長！我耽誤事了！”
    李拍了下的肩膀，“行了，反正我們也沒法原路返回，你對這兒熟悉，帶路吧。”
    “隊長我們回保護中心還……”
    李看了眼被掩埋的村莊，想到保護區內還有不少這種散落的村子，皺起眉頭有些為難。
    片刻后，看幾個工作人員，“各位，我們軍人，救災我們的職責，但不你們的。待會兒到了岔路，我會讓王章給你們指路，不過之后就得你們自己走了。”
    工作人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說話。
    如果以們然希望跟著消防員一起走，的不說，光身橙紅『色』的衣服就讓人心生安寧。
    救災一事也不容拖延。
    想了想沉默著頭。
    又往外面走了一截，到了一個岔路口。
    王章指著左手邊，告訴工作人員，只要順著條路走就能去保護區的游客中心。
    李接話，“把球球也一起帶回去吧，接下來的路太危險了。國寶，傷著。”
    沈秋立即嚶嚶的抗議，沖過去一把抱住李的大腿。
    什么國寶不國寶的！我就想一只搜救熊有么難嗎？！
    現在就相于一只鍍金的鐵飯碗擺在面前，但碗個長腳的。
    每靠近一步，鑲金的鐵飯碗就跑一步，你追我趕死活追不上。
    沈秋只能一個勁的饞鐵飯碗，饞的發慌。
    想到這兒，熊貓崽崽甩甩腦袋，甩了李一身的水，將抱的更緊了。
    低落的情緒一下子被熊貓崽崽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球球，你這聰明勁，我懷疑你不聽懂我們說話了。”
    熊貓崽崽垂著腦袋，抱著大腿不撒手。
    渾身上下充斥著一股“我不聽我不聽”的無賴架勢。
    寂靜片刻，被救的劉工忽然站出來。
    “李隊長，你什么不用說了，我跟你們一起！”
    抹著臉上的雨水，聲音帶著堅持。
    “救人不只你們軍人的職責，也我們的！”
    “我雖然只一個普通人，沒有你們訓練有素，也有一股子力氣，還能搭上手的，我跟你們一起去！”
    劉工話音一落，其人也陸續站出來。
    研究生把包抱在身前，語氣漫不經心，“不瞞你們說，我從小生活在內陸，沒經歷過什么天災，第一次來川省就碰上地震，我也想能幫上忙。”
    李感動之余還有擔心，準備勸說，結果抱大腿的熊貓崽崽直接拽著的腿就走。
    “誒？球球！球球你做什么？！”
    沈秋不停，拽著李往右邊的路去。
    工作人員們看了哈哈大笑。
    “看來球球搜救熊上癮了啊。李隊長你就讓我們去吧，年人了，我們知道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首先要保護自己的『性』命。”
    李拗不過幾個人的勸說，只能一再叮囑，遇到危險保命為上。
    聽得陳放撓撓后腦勺，“隊長，這話你一路上說了十幾遍了，我耳朵快起繭子了，你放心！我們一保命為上！”
    “嘿，你這臭小子。”
    李拍了一下，雨幕中幾人的身影仿佛在發著光。
    保護區內有各個大大小小的村落，有的在山頂，有的在半山腰，有的就如王章家的村子坐落在山谷旁。
    地震引發的泥石流，山體滑坡，對這些村子格外危險。
    一路往外走，到處掉落的碎石，還有只剩下半邊的山體。
    暴雨讓山中的河流發了大水，一路席卷著泥水下來，淹沒了平行走的木橋。
    不容易從河里淌過來，們到了第一個靠在河邊上的村子。
    李三人的橙紅消防服被雨水一沖，在雨幕中顯得更加亮眼。
    坍塌的房屋中，有人一眼就看見了灰蒙蒙的天『色』中一抹亮眼的橙紅。
    睛一看，喜極而泣。
    “消防員！消防員志！消防員來救我們了！”
    百姓們麻木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鮮活，們紛紛看雨幕中唯一的亮『色』，有人唰的從地上爬起來沖過去。
    “消防員志！求你救救我兒子，我兒子今年才六歲啊，才六歲！”
    男人幾乎連滾帶爬的沖到李腿邊，也沒看見旁邊的熊貓，抱著李的腿哭的肝腸寸斷。
    “這位老鄉，你先不要哭，你先讓我們去看看情況。”
    男人抹了把淚，拽著李就跑。
    李只能叮囑王章。
    “帶著劉工們去幫忙，記得我的叮囑。”
    王章頭。“！”
    沈秋緊跟在李后面，『毛』發被雨水澆透，熊貓崽崽圓滾滾的身形不僅沒有任消減，反而顯得越發圓潤幾分。
    方才只顧著看消防員，還沒發現熊貓崽崽。
    等一團黑白『色』在人群中跑起來，大家才發現這居然一只幼年熊貓！
    “媽媽！有熊貓！”
    有小孩子抱著家長的大腿，指著熊貓崽崽面『露』詫異。
    李找了村長了解情況，沈秋就在倒塌的房屋前仔細嗅聞，一邊聽兩人的對話。
    這個村子在主震的時候房子就塌了不少，為來的太突然，些人被埋在下面。
    后來安排救人的時候又遇上余震，又埋了不少人進去。
    村長說著，抹了把淚，滿手皺紋的臉上只剩下一片疲憊。
    “消防員志，里面還有些個孩子，麻煩你們…麻煩你們一要把們救出來啊，們才幾歲。”
    村長祈求的聲音被雨聲砸的破碎不堪，更顯沉重。
    沈秋甩甩腦袋，跑到最近一處坍塌的房屋前。
    爬到廢墟上，靠近廢墟的縫隙，片刻后聞到人類的氣味，抬頭朝李的方，“嚶嚶嚶！”
    李！有人，快來！
    和村長說話的李一頓，看看沈秋的動作，想到靈敏的鼻子，即眼睛一亮。
    “村長，球球應該找到人了，村里還有壯年力嗎？幫個忙。”
    村長連忙指了幾個年輕人過來。
    剛才個男人卻忽然攔住李，臉上帶著幾分猙獰。
    “不行！你們必須先救我兒子！”拽著李要走。
    村長氣的跺腳，要讓人把拽走，被李阻止了。
    “志你先急，我們先去看看你孩子被埋的地方，能不能救還要再看看情況。”
    男人沒聽么多，只聽李要去看，忙拽著就走。
    把人拽到一處半塌廢墟前，指著廢墟，“我孩子就在里面，志你快救救我孩子吧！我聽見在喊疼了！”
    李皺緊眉頭，小心翼翼上前看了下后搖頭，“不行，這個房子的房梁壓在最上面，輕易不能動，否則剩下一半也會塌了。”
    男人劇烈搖頭，雙手胡『亂』指著，“沒事，我不要半邊了！半邊房子我不要了，志你就幫我把孩子救上來就行！”
    李還搖頭，“現在不房子你還要不要的問題，而下面的情況未知。”
    “你孩子什么情況，能不能輕易挪動房梁，房梁挪動上面的廢墟會不會塌，上面救援人員的安全不能保證，木梁砸下去會不會讓你孩子受到二次傷害，這些不明白，我們需要探測儀。”
    男人聽到這兒，呆在原地。
    李嘆了口氣要走。
    男人卻忽然抹了把臉，一把拽住李往廢墟上推。
    “我不管！你必須給我救！你必須把我孩子完的救出來！”
    “我不管你說的些！你消防員！軍人！我們交稅給國家養你們，不讓你在這個時候說這些屁話的！“
    “現在到了需要你們做事的時候你們必須給我上！”
    “就你們沒命我孩子的命必須保住！”
    沈秋一直在旁邊等著，聽到這話直接氣個半死。
    村長也厲聲呵斥男人。
    李的臉『色』有些不看，但沒說什么，只依舊安慰男人，只要檢測儀一到，們立即救人。
    男人臉上一陣變化，忽然呸了一聲，捏著拳頭就往李臉上去。
    沈秋一直在旁邊看著，見狀熊貓崽崽一個暴起沖過去，在拳頭將將要砸在李臉上時，一腦袋把人給撞出去。
    男人倒在廢墟上，沈秋氣的直接開罵。
    “嚶嚶嚶嚶！嚶！”你個什么品種的垃圾啊你！軍人該你的啊！消防員該你的啊！
    平時唯唯諾諾，對著軍人倒敢提起拳頭了，你這么有能耐倒出去把探測儀帶進來啊！
    你孩子的命命，軍人的命難道就不命了嗎？
    熊貓崽崽雙手叉腰的樣子看起來頗為喜感，直面熊貓張嘴罵人的男人卻被嚇的不輕，臉即就白了一片。
    “球球，了了，不生氣了，我們還要救人呢，耽擱時間了。”
    李一把將熊貓崽崽抱起來。
    “村長，我先帶人去邊搜救。”
    村長羞愧的說不出話來，等李走了，立馬讓村里人把男人押走。
    沈秋情緒有些不高，垂著腦袋也不吭聲。
    李『摸』了一把熊貓頭，輕聲安慰。
    “球球，你還個崽崽，怎么見天多愁善感的，不要搜救熊嗎？開始啊。”
    沈秋看了一眼，見仿佛完全沒放在心上的樣子，只覺得堵得慌。
    總有么些人，覺得自己繳個稅就人上人，能隨意使喚這些公職人員。
    而繳稅，分明只一個普通公民應盡的義務罷了。
    悶悶不樂的開始搜救工作。
    熊貓鼻子靈，但凡去過的地方，會在廢墟下刨出人來，有的還活著，有的已經死了。
    然而此時，人已經顧不得悲傷，們只能麻木的將尸體和受傷的人分開。
    劉工等帶著人從廢墟里搶救出一些油紙，利用竹竿樹木搭一個簡易的帳篷，將受傷人員放進去。
    從白天一直忙到黑夜，能用人力搜救的已經救出來，而剩下的，就過于危險不能動的，只能等著外面的人進來。
    熊貓崽崽躺在油紙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搜救熊真的累，要不停的在廢墟上走來走去，還要小心翼翼讓廢墟不坍塌，搜救到人類后，還要仔細分辨對方所處的位置。
    不過累歸累，但沈秋心里很滿足。
    不管人還貓的時候，每天不訓練就在出任務的路上，從來沒閑過。
    結果這輩子重生熊貓一直被熊媽呵護著長大，危險的事不讓干，遠的路不讓走。
    有人時候悄悄逃跑遇到上山巡查的人類，對方溫聲細語的將哄回去……
    國寶的待遇太高，有些承受不住。
    現在這種為任務忙個不停才往的子。
    熊貓崽崽發出滿足的一聲喟嘆。
    緊接著，肚子咕嚕嚕的發出抗議。
    熊爪拍拍肚子，小舌頭『舔』了下鼻尖。
    餓了。
    一大早就為地震開始逃亡，忙到現在一根竹子沒吃呢。
    左右環顧，希望能找到一吃的。
    不過淳樸的村民沒有忘記今天的搜救員還有一只愛愛的熊貓崽崽。
    沈秋看過去的時候，已經有人去老遠拖了冷箭竹回來。
    竹子鮮嫩多汁，沈秋一看就餓了，眼巴巴的瞅著，惹得眾人笑起來。
    驅散了些許陰霾。
    沈秋真的餓狠了，抱著一根嫩竹，吃到肚子稍微墊了個底才放慢動作。
    在一堆竹子里挑挑揀揀，還沒找到第二根合適的，旁邊忽然站了個畏畏縮縮的小孩。
    先滿眼奇的看了眼沈秋，然后有些害怕的走到李面前。
    “消防員叔叔，你能救救我媽媽和我弟弟嗎？”
    李正在啃餅，這工作人員隨身攜帶的干糧。
    李三個堅決不吃群眾的食物，劉工幾個就把自己的干糧塞給們。
    聽見孩子的話，連忙放下才啃了兩口的餅子。
    “小朋友，你媽媽和弟弟在哪兒啊？”
    一邊又問旁邊的村民，“還有什么地方我們還沒搜救到的嗎？”
    村民茫然的搖了搖頭，又看了眼孩子，嘶了聲。
    “孩子，你不我們村子的吧？”
    小孩縮著脖子搖了搖頭，指黑漆漆的路口。
    “我從山上下來的。”
    大家一聽一驚。
    再仔細看看，孩子身上已經濕透了冷著直發抖，李忙將自己衣服脫下來給披著。
    “小朋友擔心，你先跟我說說你們村子現在什么情況。”又把自己吃了一半的餅撕開，將大半給了小孩。
    小朋友有些瑟縮的接過餅子，許餓狠了，猛嚼了兩口，差噎著。
    李給喂了水，順著背。
    “沒事，你慢慢吃，不夠我這兒還有。”
    填飽了肚子，小孩才說了山上的情況，們個山里大多些『婦』孺小孩，男人在外面打工。
    現在房子被地震震塌了不少，還有些被泥石流給埋了。
    說到這兒，孩子忽然哭起來。
    “消防員叔叔，你救救我媽媽吧，地震……地震來之前她還在生弟弟。”
    沈秋放到嘴邊的竹子掉在地上，有些震驚的看黑黝黝的山巒。
    這種情況，要真出事了一尸兩命的事！
    李即坐不住了。
    “王章，陳放！帶上東西我們上山！”
    “李隊長！”村長把人攔住，面上還有些慌。
    “李隊長，個村子就在半山腰上，你們現在上去太危險了。”
    李眉頭皺疙瘩，十分堅的搖頭。
    “村長你不用勸了，救助人民群眾我們的職責，再危險的地方只要有受傷的人民群眾我們必須去！受傷的群眾還等著救援呢！”
    讓劉工等人在村子里等著外面的人進來，還將沈秋留了下來。
    沈秋哪肯，竹子也不吃了，再次抱著李的大腿不撒手。
    李很無奈，但這回不等說話，劉工就站出來拉著孩子讓帶路。
    “行了李隊長你什么不用說了，球球一只熊貓在一心忙救助，我們歹也個人，這種事情不能少了我。”
    “劉工……”
    村長也緊跟著指了幾個人。
    “隊長志，這位兄弟說的不錯。更況山上的還我們的鄰居。我老了，沒法動了，就麻煩隊長志帶上這幾個年輕人吧。“
    幾個漢子立馬站出來。
    李面上有些動容，最后一扭頭。
    “就麻煩各位了。”
    小孩在前面帶路，李打著手電筒緊跟在后面，沈秋被陳放抱著。
    然不想讓人抱著走的，陳放這孩子年紀不大，『性』格特拗。說天太黑了熊貓本來就近視眼，萬一摔跤就糗大了。
    然后強行將抱起來。
    三輩子加起來年紀已經五十多歲的沈秋：……
    就，怪不意思的。
    大概顧忌到熊貓崽崽脆弱的心靈，陳放一路上在安慰：沒多重，比起平時訓練背的假人輕多了的話。
    沈秋：……你要沒要喘風箱似的，我就信了。
    路上沒出什么岔子，小孩帶著們從小路上趕到了村子。
    到了現場，手電筒一照，眾人紛紛心驚。
    這個村子比下面的村子要慘許多。
    幾乎整個山體壓在了房子上，這又在半山腰，想要起重機上來幫忙沒辦法。
    而僅憑著人力，怎么能把塊山體挪開。
    小孩忽然跑到一塊廢墟前。
    “媽媽，我找人來救你了！媽媽你聽得見嗎！”
    稚嫩的童聲在黑夜中飄散開來，眾人連忙回神。
    李小跑到小孩蹲著的廢墟前，只觀察了一眼就皺眉。
    “不太弄，這旁邊就山體，但凡再來一次余震，整個廢墟會被碾碎。”
    看著小孩滿眼的期盼，李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么告訴太危險，暫時沒法救。
    小孩卻拉著的手帶到另一邊。
    “叔叔你看，這個地方有個縫隙，我能鉆進去，我還看見我弟弟了。”
    沈秋一聽，立馬過去聞了聞。
    空氣中有一些血腥味，還有一些怪味，應該就生孩子產生的。
    但這個縫隙太小了，來的人里面，除了這個孩子和沈秋，就只有陳放能進去。
    年紀小，骨頭細，稍微縮著能進去看看里面的情況。
    陳放也發現這，立馬自告奮勇。
    “隊長，讓我進去看看吧，里面的孩子剛出生，得盡快救出來。”
    李皺著眉沒下主意，自己試了下，但一個一米八幾的壯漢，實在進不去，只能作罷。
    里面忽然傳來嬰兒的哭聲，在黑夜中格外清晰，讓人心臟忍不住一揪。
    “隊長就讓我去吧！我找到孩子立馬出來，就算救不了孩子也能知道里面的布局，救人也方些。”
    李沉默半響后頭，十分嚴肅的叮囑，“一有不對勁立馬出來！不要過多停留！”
    “放心吧隊長，這話聽得我耳朵要起繭子了。”
    “你這小子。”
    陳放把身上的衣服脫了，只穿了個短袖盡量縮著往縫隙里鉆。
    說還真鉆進去了。
    沈秋瞧著，心里有些不安，抬頭看看半邊山體，又看了看底下的廢墟，心跳忽然加速。
    陳放的速度很快，已經完全鉆進去了。
    “隊長！里面的空間還挺大的，我看見孩子了！”
    片刻，又有些憂傷，“不過媽媽已經沒氣了。”
    李皺著眉，“管么多，孩子能帶出來就趕緊出來！”
    “！我把孩子帶出來。”
    話音剛落，有一塊石頭重重的砸在沈秋們旁邊的廢墟上。
    眾人一愣，尚沒回神，地面再次劇烈搖晃起來。
    “余震！快跑！”
    “陳放！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