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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第157章(三合一含感謝7萬、7.5萬營養(yǎng)液加更)

    哈哈進行了一個兩小時的手術(shù),  下手術(shù)床已經(jīng)是凌晨的事了。
    因為傷口后續(xù)還要進行上藥恢復(fù),小許交了錢就把哈哈留在了醫(yī)院。
    要走之前,他看向薩摩耶,  “你跟我走還是留在這兒看著你兄弟?”
    薩摩耶耳朵閃閃,  歪歪腦袋。回頭看了眼寵物住院區(qū),站到小許身后。
    “行。”
    小許點頭。
    “你好歹還是個‘證人’呢。”
    又千叮嚀萬囑咐寵物醫(yī)生,但凡哈士奇有任何不適都要通知他。
    一人一狗離開醫(yī)院,  三更天的街道格外清冷,一陣冷風吹過,吹得地面上的樹葉打起了旋兒,  小許打了個冷戰(zhàn)。
    “走走走,這大晚上還真有點冷。”
    三更天,在最深的深夜,和即將迎來的黎明邊際徘徊,  整個城市都陷入沉睡,  唯有派出所,依舊是燈火通明,  亮如白晝。
    小許帶著沈秋剛踏進大門,就聽見大廳里亂糟糟的你一言我一語。
    幾個穿著警服的民警們圍在一起,  表情各自頭疼。
    青云街派出所處于老城區(qū),  燈紅酒綠的不多,  是以三更天除了在外巡邏的民警,辦案大廳并不忙碌。
    見他們圍攏像是在看什么稀奇,  小許喊了聲,  “大家看什么呢。”
    聽見聲音,  民警們朝兩邊散開,  露出了被圍在中間的……阿拉斯加。
    那是一只已經(jīng)成年的大型犬,  即便沈秋這個中型犬在它面前都要小上足足兩圈。
    看見阿拉斯加的第一秒,沈秋想到了和哈哈第一次見面就被支配的恐懼。
    他不動聲色往后退一步,躲在小許身后。
    偏那阿拉斯加眼尖,一撇眼就看見了自己的同類,眼睛“噌”的就亮了,像是忽然按下開光的燈。
    阿拉斯加蹦跳著,一個猛撲撲到小許面前,把小許嚇了一大跳,雙腿叉開。
    隨后,阿拉斯加將他的狗頭穿過小許雙腿,盯上了躲在后面的沈秋。
    沈秋:……
    總感覺這大家伙和哈哈是一個性子。
    他開始小步后退,往門口去,結(jié)果這大家伙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么這么興奮,嘴角咧開,舌頭耷拉在嘴邊,直接從小許腿間穿過去一個猛撲,把沈秋撲倒地上,舌頭在他的臉上一個勁的舔。
    “同類同類同類!”
    沈秋抗拒了,掙扎了。
    但……這阿拉斯加始終是阿拉斯加,即便看上去精神不好,完全把體重壓在沈秋身上,他是半點掙扎不出來。
    “嗷嗚。”
    薩摩耶雙眼無神的瞪著天花板,前爪徒勞無力的推搡著阿拉斯加的腦袋,感覺臉上全是對方的口水,頓時悲憤的發(fā)出一聲哀嚎。
    剛剛阿拉斯加撲過來的時候,沈秋就發(fā)現(xiàn)他腿腳有些跛,再加上身上暗淡的毛發(fā),大概能猜到這是那個虐狗人家中養(yǎng)的狗。
    這虐狗人到底是什么愛好!
    雪橇三傻湊齊了兩傻!
    薩摩耶的哀嚎終于把看呆了的民警喚回神,小許捂著險些崩開的□□收回叉開的兩條腿,其他民警也連忙上前把阿拉斯加拉開。
    相反的,和面對沈秋時的熱情不同,對于人類薩拉斯加顯得很是畏懼,民警剛從背后伸手。
    他明明沒看見民警的動作,卻還是下意識的渾身一抖,按著沈秋的力道都小了不少。
    察覺到民警牽著狗繩的力道后,更是立馬乖乖的離開,雖然看著沈秋的眼里依舊帶著對同類親近的渴望,卻是不敢再動。
    沈秋擰了擰眉頭,但沒靠近它,而是仔細聽民警們說話。
    虐狗已經(jīng)被押回所里,警察在虐狗人的住所中找到了一共兩只狗,三只貓。
    五只動物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其中阿拉斯加因為是他偶爾要帶出門裝樣子,偽裝成愛寵物人士的工具,所以傷勢是最輕的,除了左后腿跛腳外,暫時沒發(fā)現(xiàn)其他傷口。
    至于其他四只……
    其中一個年紀較輕的民警沒忍住說了句“變態(tài)。”
    “三只貓的尾巴都被剪斷,耳朵不同程度的缺少一截,一只渾身都被鐵絲綁著,還有一只我們上門的時候被一根繩子吊著脖子,只有踮起腳才能不被窒息而亡……”
    民警說的說到這兒,又是一聲怒罵。
    “另一只貓大概還是個懷孕的母貓,什么情況不太清楚,我那時候剛好接到任務(wù)離開。”
    “狗呢?不是說兩只狗?”
    “狗……另一只狗我們?nèi)サ臅r候已經(jīng)不行了,身上都是燙傷,皮毛都被燙沒了,當時奄奄一息,沒等我們把證據(jù)拍齊全它就沒了。”
    沈秋聽著,怒火像是被澆了一鍋熱油,蹭蹭往頭頂冒。他不停踩著地面才能緩解內(nèi)心的憤怒。
    早知道是這么個畜生,當時就該咬死他!
    小許罵了句國罵,“現(xiàn)在人呢?那些動物呢?”
    “人在審訊室,老劉在審呢。”
    “不過這人不只是虐待狂,我看他家里還有些東西估計涉險到刑事案件,讓人聯(lián)系刑偵那邊了。”
    “動物的話聯(lián)系了當?shù)氐膶櫸锞戎鷻C構(gòu),已經(jīng)送到他們合作的寵物醫(yī)院去,這個阿拉斯加不愿意跟別人走,就要跟老劉,所以才被帶回來的。我估計是老劉家里養(yǎng)寵物,這大家伙信任他吧。”
    沈秋聽完,思緒已經(jīng)飛遠。
    他先前還想,如果只是虐待貓狗,在沒有出臺動物保護法的國內(nèi)是完全沒有辦法定罪的。
    但剛剛聽這個民警的意思……
    這人還犯了刑事案件……
    薩摩耶的耳朵閃了閃,看周圍人沒注意,悄悄往里面走。
    他看了眼大廳左側(cè)緊閉的鐵門,悄然湊過去。
    他想去看一眼審訊。
    薩摩耶趴在鐵門上看了眼門鎖,用爪子扒拉開,打開一條縫,慢吞吞的鉆進去。
    大廳內(nèi),民警都還在討論這件事,只有阿拉斯加注意到他新認識的同類在悄咪咪的干壞事。
    阿拉斯加先是歪著腦袋看完沈秋的全程動作后,有些擔憂的想:這個同類是不是在干壞事,不然為什么一聲不吭。
    他如果做壞事的話,會不會被他主人打啊。
    阿拉斯加很是惆悵,看了看民警,又看了看已經(jīng)完全鉆進去的同類,決定還是替同類瞞過去。
    他蹲坐起嗚咽一聲,沖最近的民警的搖尾巴。
    民警被吸引注意力,以為他是餓了,又是打水又是找吃的。
    而沈秋這邊,進了鐵門后,先是一條走廊,緊接著就是幾扇緊閉的房門。
    他貼在門框上聽里面的動靜。
    但奈何派出所的審訊室各個隔音都很棒,聽了半天連哪個房間里有人都沒聽出來。
    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薩摩耶站起來,在第一扇門前用爪子敲了敲,然后悄咪咪按下門把手。
    里面黑漆漆一片,顯然沒人。
    他又換了個門,一直敲到第三個門口,門才打開一條縫,就看見一道亮光。
    緊接著老劉熟悉的聲音傳出來。
    “證據(jù)都在這兒你還要狡辯!說!里面給你拍視頻的這個人是誰你所謂的合租室友到底在哪兒!”
    沈秋推門進去,墊著腳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老劉聽見敲門聲抽空回頭,剛想問什么事,視線平齊的地方卻沒見人影,反而是緊閉的房門被開了一條縫。
    他眉心一皺要去關(guān)門,才走一步,就看見靠在墻角一副做賊心虛生怕被發(fā)現(xiàn)的薩摩耶……
    老劉捏了捏眉心,從跑到派出所報警他就知道這只薩摩耶有多聰明,但見他摸到審訊室來,還是覺得有些離譜。
    跟做記錄的同事招呼了聲,他走過來試圖把的沈秋趕出去,就看見對方一個拐彎,鉆進了審訊桌底下。
    腿上忽然觸碰到毛茸茸,把做記錄的民警嚇了一跳。
    “這什么玩意兒!”
    “哪來的狗?”
    一直垂著眼睛不配合審訊的虐狗人一聽,立馬抬頭看過來,“是不是那只小畜生!我要弄死那只小畜生!”
    他眼里閃著瘋狂,聽見聲音的沈秋從桌底鉆出來。
    一看見沈秋,那人就跟瘋了似的,不停的掙扎,將他如今的下場全怪在了沈秋頭上。
    老劉兩個沖過去將人牢牢的按在審訊椅上,按下對講叫人進來幫忙。
    全程沈秋都保持安靜,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
    等把人摁住,老劉回頭想跟同事說話,卻被薩摩耶那雙帶著冷酷、平靜、充斥著人性的眼神震住。
    “劉哥?”
    老劉回神,眼神復(fù)雜的看了沈秋一眼,讓同事將人反壓在審訊椅上。
    “陳中興!這里是派出所,不是你可以隨意撒野的地方!你要是再不老實,我不介意讓你先冷靜冷靜!”
    陳中興聽了這話,扭曲的臉上忽然笑起來。
    “行啊,你們不是想讓我回答你們的問題?我可以回答,但是你們得把那個畜生給弄死!”
    他眼神兇狠的看著沈秋,“殺一只狗而已,跟一只狗比起來,你們難道就不想盡快拿到審訊筆錄結(jié)案?”
    “你們審了一晚上了吧,審出什么來了?不如答應(yīng)這個交易,我就把該說的都說了。”
    老劉沒說話,另一個民警就先翻了個白眼。
    “你當我們是什么?當這里是什么地方?”
    “行了,你不交代就把嘴閉上,等我們找到證據(jù),照樣能把你移送檢察廳!”
    陳中興惡狠狠的盯著沈秋不說話。
    等把人控制住,讓同事在里面看著,老劉一把揪過沈秋的耳朵,把薩摩耶帶出審訊室。
    “這小家伙怎么進來的?”
    老劉問進來幫忙的小許,被他揪著耳朵的沈秋一改方才的冷酷,滿臉無辜,圓潤的眼珠子看的小許沒忍住揉了把狗頭。
    然后攤手道,“我都沒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
    “不過他連有事找警察都知道,開個門好像也不難?”
    老劉捏捏眉心,“先問問刑偵那邊證據(jù)找的怎么樣了,確定是刑事案件這人估計要交到刑偵那邊。”
    小許有些恨恨的,“但他虐狗的事是事實,咱們就這么放過他?”
    老劉放下沈秋的耳朵,幫沈秋順了順被小許揉亂的毛發(fā),聲音有些無奈。
    “國內(nèi)沒有針對虐待動物的相關(guān)法律,只能看刑偵那邊能找到多少證據(jù),能定多少罪了。”
    兩人談著話往外走,沒注意中間小狗子聽到內(nèi)容時不停閃爍的眼睛。
    從老劉的話中,沈秋得知陳中興不僅是虐待貓狗,還傳播了虐待貓狗的血腥視頻。
    在陳中興租住的房子中,他們除了找到對方虐待的貓狗外,還找到了一些已經(jīng)收拾干凈的貓狗皮毛,除了這些,還有一些鳥類羽毛,羽毛的顏色艷麗,不是一般的鳥。
    這些皮毛被他放在網(wǎng)上進行售賣。
    虐貓視頻也是標價售賣的。
    老劉懷疑他還涉險殺害保護動物,已經(jīng)把相關(guān)毛發(fā)送去檢驗了。
    “除了這些,我們還在他家里翻出了不少管制刀具和一些打包好的毒|品。”
    小許瞪大眼睛,“五毒俱全啊,他吸?”
    老劉搖頭,“就是這點才麻煩,尿檢過了,沒吸過,我已經(jīng)讓人血檢,就等結(jié)果。”
    小許樂了,“東西在他家里翻出來的,他還能不承認?”
    老劉頭疼的揉著太陽穴,“就是這點才麻煩,他還有個合租室友,說是東西都是室友的,除了找到那個室友和他吸食或者是販賣毒|品的證據(jù),否則,也只能以宣傳血腥視頻,以及妨礙社會治安進行罰款拘役……”
    至于坐牢?那壓根夠不上。
    沈秋聽得眉頭直接皺成疙瘩。
    那個陳中興顯然是提前做了準備,專門堤防萬一東窗事發(fā),所以將會坐牢的事情全往合租室友身上推。
    但他那個室友……
    “老劉。”
    沈秋還在琢磨,外面進來一個人。
    “刑偵那邊把人抓住了,現(xiàn)在正在過來的路上。”
    那么快?
    不說沈秋,老劉幾個都驚住了。
    “怎么抓住的?我看陳中興那篤定的樣子,還以為要磨很久呢。”
    感情就是嘴硬。
    “也是刑偵那邊一看見毒|品就立馬跟警犬大隊申請警犬去了,有警犬在,十分速度的就把藏在樓里的室友給抓住。”
    “你們肯定猜不到他躲哪兒的。”
    “躲哪兒?”
    “他們那個樓有那種老式的垃圾通道,那人就在頂樓的那個通道里。”
    刑偵把人找到的時候,對方差一點就摔下去,鬼哭狼嚎的跟刑警救命。
    幾人:……
    這個案子這么快就找齊物證和人證是沈秋沒想到的。
    他還想著,如果能去幫忙找到另一個嫌疑人,說不定還能給自己撈個警犬當當。
    現(xiàn)在看來……沒希望了。
    沈秋嘆氣。
    陳中興很快被刑偵那邊帶走,接下來怎么判刑估計得等段時間才能出結(jié)果。
    交接完陳中興的事情,老劉把目光放在了薩摩耶和阿拉斯加身上。
    他有些發(fā)愁,“這兩個可咋辦,救助機構(gòu)那邊跟我說,基地太滿了,沒法再收兩條大狗,我家里也養(yǎng)了狗,肯定是不能帶回去的。”
    他看向小許,“你家不是挺大的?你帶回去?”
    小許一臉驚恐,“不吧,那我媽估計會把我打死。”
    想了想自家那個潔癖老媽發(fā)火的樣子,小許瘋狂搖頭。
    兩人看著兩只大狗發(fā)愁。
    阿拉斯加歪歪腦袋,試探的把小腦袋放進小許的手心里蹭了蹭。
    小許的心立馬軟的一塌糊涂。
    “要不先放所里一段時間?”
    “不太行,咱們所長剛跟上頭申請了一只警犬,過兩天就送來了估計不會允許他們在這兒。”
    沈秋本來事不關(guān)己的聽著,聽到這話耳朵立馬豎起來,圓圓的眼睛滿是震驚。
    他正打主意要怎么才能留在這個派出所當警犬呢!怎么就有專業(yè)兵送過來!
    他一下子就爪巴了。
    這就是個基層派出所,看起來也不會接受兩只警犬……那他接下來要去哪兒?
    本來以為自己已經(jīng)端穩(wěn)鐵飯碗的沈秋一下子就頹了。
    小許見他這樣,還以為他是聽懂自己拒絕傷心呢。
    艱難的思慮一陣后,“這樣,回去說服我媽,然后把他們先帶回去住一段時間,救助機構(gòu)那邊不是暫時接收不了嗎?等他們有地方了,我再送回去?”
    老劉一思索覺得這是個辦法。
    “那哈士奇呢?”
    “它估計要半個月才能出院,等出院看看救助機構(gòu)那邊能不能找到合適的領(lǐng)養(yǎng)人吧,不行都先放我家。”
    小許大手一揮,給沈秋和阿拉斯加套上了他才買回來的項圈。
    沈秋想躲來著,畢竟被套上項圈帶走,他就真的跟警犬編制無緣了。
    但老劉速度更快,一把把他按住,小許再把脖圈一套。
    沈秋:……
    狗狗嘆氣jpg。
    比起沈秋,阿拉斯加溫順太多,應(yīng)該說對方懼怕人類,不管小許他們要做什么,都耷拉著耳朵不反抗。
    等被套上脖圈往外帶,它才小心翼翼的緊靠沈秋,小聲嗚咽著,“我們要被帶到哪里去呀。”
    明明是個站起來比人還高的大家伙,可此時卻縮成一團,夾緊尾巴縮在沈秋身邊,問的小心翼翼,一副仿佛隨時都會受傷害的樣子。
    沈秋見狀只能放棄思考職業(yè)方向,用尾巴拍拍大家伙,“不用擔心,他們是警察是好人。”
    阿拉斯加歪歪腦袋,“警察是什么?”
    “警察……”沈秋望向小許的警服,“警察就是你遇到任何問題都可以放心求助的人。”
    沈秋讓阿拉斯加認準小許身上的制服和警徽,“下次遇到任何危險,不會反抗就往有這些標致的地方跑知道嗎?他們能保住你的狗命。”
    兩條狗子低聲你一言我一句的嗚咽。
    小許聽不懂狗語,但這不妨礙他聽得津津有味。
    和接班的同事?lián)Q了班,一邊聽狗子嗚咽,一邊往停車場走。
    沈秋剛和阿拉斯加說完話,就見前面一輛低調(diào)奢華的車子亮了燈,緊接著小許打開車門,看了看臟兮兮的兩條小狗,又看了看自己心愛的座駕,一臉心疼的關(guān)門轉(zhuǎn)身。
    “走,先帶你們?nèi)ハ丛琛!?br/>     沈秋扭頭看了眼車標志。
    糞叉子。
    有錢!
    難怪給哈哈付錢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看看小許,又看看阿拉斯加,雖然他有職業(yè)目標,注定不會留在小許家,但阿拉斯加沒有啊!
    陳中興那個人,雖然要靠阿拉斯加在外面營造鏟屎官的形象,所以沒怎么虐待他,但看大家伙這膽小的性子,就知道打罵肯定是有的。
    敏感,膽小,怕生,到時候就算送去救助站估計也找不到好的領(lǐng)養(yǎng)人,倒不如……
    沈秋把目光放在了小許身上。
    正走在路上的小許冷不丁一機靈,莫名覺得后背發(fā)涼。
    他摸摸后勃頸,忍不住往身后看了看。
    總覺得有人在算計他。
    小許帶兩條狗去了給哈士奇治病的醫(yī)院,才進門就看見被抱到治療室上藥的哈士奇。
    它帶著一個大大的脖圈,身上的毛為了好上藥全部被剃掉,活像一只小毛驢。
    再看表情,耷拉著眉眼,滿臉抗拒,還是一只憂傷的小毛驢呢。
    小許沒忍住,爆笑出聲。
    哈士奇被吸引視線,一眼看見了跟著進來的沈秋。
    “噌”的眼睛放光,不顧身上還有傷,掙脫護士小姐姐的懷抱跳到地上,然后一個猛撲……
    沈秋再次被哈士奇撲到,對方在他身上蹦蹦跳跳,活像是八百年沒見的親人,嘴里還一直嗚咽嗚咽的喊:“哥哥哥哥哥哥,你終于來見我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嗚嗚嗚嗚嗚。”
    “哥哥哥哥哥你答應(yīng)要罩著我的,你要是不要我就是小騙子!我主人以前說了,小騙子是要被噶蛋的!”
    被戳到痛點的沈秋眼前一黑,差點一爪子扇過去,然后就聽哈哈又道,“但是哥哥,噶蛋是啥?”
    沈秋:……
    他看向同樣被噶蛋的少年,瞬間心平氣和。
    被壓在地上的薩摩耶嘴角一勾圓圓的眼睛盛滿笑意。
    “噶蛋就是把你的蛋蛋割掉。”
    哈哈驚恐的瞪大眼睛,“蛋蛋?!我想的那個蛋蛋?!”
    沈秋緩緩?fù)鲁鲆粋€是,再發(fā)出致命一擊,“你的蛋蛋昨天已經(jīng)被噶掉了,以后再也不會有小母狗喜歡你了,哈哈難過嗎?”
    哈哈傻了,哈哈呆住了,哈哈立馬扭頭看向自己的屁股,但是頭上戴著脖圈看不見。
    但他十分想相信自己才認的大哥,嗷嗚一聲嚎開了。
    “我的蛋蛋我的蛋蛋!嗚嗚嗚嗚我的蛋蛋怎么沒有了!”
    “大哥是誰干的!我要咬死他!”
    沈秋笑瞇瞇的看著他,不說話。
    開玩笑,真要說了,這個醫(yī)院都得被哈士奇給拆了。
    但他忘記了哈士奇的鬧騰能力……
    哈哈得不到回答,開始狼嚎。
    哈士奇的狼嚎是真的很有感染力,他嚎了沒兩聲,住院部的其他狗也跟著嚎。
    嚇的一眾醫(yī)生護士還以為出啥事了。
    阿拉斯加在旁邊聽完了全程表示十分驚恐。
    他回頭瞄了眼自己的蛋蛋,扯著小許一下子貼到墻面也開始嚎,“我不要被噶蛋!救命!”
    然后瞄一眼從善如流站起來的薩摩耶,“大哥!救命!”
    光速認哥。
    莫名又多了一個弟弟的沈秋:?
    醫(yī)院里犬吠聲四起,大概是被狗叫嚇著,狗狗住院部對面的貓貓住院部也開始嚎叫起來。
    一邊“喵嗚”一邊“嗷嗚汪嗚”。
    整個寵物醫(yī)院頓時亂成一團。
    等醫(yī)生護士好不容易安撫好所有貓狗,昨天做手術(shù)的醫(yī)生走出來一看,瞇著眼把懷疑的視線落在了,從頭到尾一直很安靜的薩摩耶身上。
    他走過去揉了把狗頭,從兜里掏出一把凍干,“小狗子,是不是你做的?你別以為你不吭聲我就不知道是你。”
    沈秋眨眨眼睛表示自己很無辜,對凍干無動于衷,堅決不會被敵人的糖衣炮彈引誘。
    結(jié)果醫(yī)生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呢,旁邊才被安撫好的哈哈就一個猛沖沖過來,藍色的瞳孔直勾勾的盯著凍干,爪子卻指著沈秋的方向,嘴里嗷嗚嗷嗚個不停。
    “是他是他就是他!”
    人類聽不懂狗語但能看懂他的手勢,頓時都樂了。
    小許樂不可支,醫(yī)生更是笑著把凍干塞給哈哈。
    唯有沈秋黑了臉。
    這家伙前一秒還喊他哥呢,敵人給出一粒糖就立馬把他給賣了!
    該說不說,不愧是哈士奇!
    薩摩耶的臉上先是不敢置信再是無奈,最后是無可奈何。
    醫(yī)生頗有興趣的看著薩摩耶的表情轉(zhuǎn)換。
    當寵物醫(yī)生十幾年,還是第一次看見表情這么豐富的狗。
    不過他沒說什么,而是看向小許,“你們是專程來看哈哈的?”
    小許擺手,把兩個繩子往前一遞,“帶他們來洗澡,順便做個體檢。”
    “了解。”醫(yī)生叫來個護士姐姐。
    “你來的正好,昨天聽你說哈哈是被虐待的,但我看他情緒還算穩(wěn)定,打不打算給他找個領(lǐng)養(yǎng)?”
    “找啊!當然要找!”
    沈秋剛要跟著護士姐姐走的腳步一頓。
    領(lǐng)養(yǎng)?
    阿拉斯加已經(jīng)有主了,如果哈哈也找到合適的主人,那他就能徹底放心去研究自己的職業(yè)規(guī)劃了。
    沈秋不肯走,蹲在地上準備聽個全乎。
    阿拉斯加見他不動,也跟著坐下。
    護士姐姐沒了招,想喊狗狗名字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便問小許,“許警官,這兩只狗叫什么名字啊。”
    小許一拍額頭,“說到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要不重新取個?”
    他看著哈哈,“給你也取個吧,哈士奇,就叫哈哈得了。”
    又看向阿拉斯加,“拉拉聽起來也還行。”
    最后看向沈秋,“但你叫啥呢?薩薩?摩摩?耶耶?”
    “好像都不合適啊。”
    “醫(yī)生給個建議?”
    寵物醫(yī)生推了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笑的讓沈秋發(fā)慌。
    不等他想什么,就聽對方語氣緩慢且平和的道,“不如就叫球球吧。”
    “什么典故?”
    “他不是沒了兩個球球?補給他。”
    沈秋:!!!???蝦仁豬心!
    這是報復(fù)吧!是報復(fù)吧!
    薩摩耶嗷嗚一聲試圖沖過去,然后被醫(yī)生一把按住了腦袋。
    “看來他很喜歡這個名字。”
    小許看看激動(憤怒)到前爪不停揮舞的薩摩耶,迅速拍板。
    “那行,就叫球球了!”
    說完還煞有其事的擼一把狗頭,“取名都為你著想,球球你看我對你好吧?
    沈秋:???你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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