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艷邪少 !
“不許亂來!”許凌薇回頭板著臉道,“你再這樣,我就不讓你去了。”
向天知道許凌薇是擔心他沖動,趕緊嬉笑道:“放心吧,小姨,我就是說說而已。對了,你給我說說,對方是什么來頭?”
許凌薇的工作狀況向天其實是知道一些的,她所在的公司專門生產辦公桌椅,主要客戶都是一些公司企業,老板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很有本事的一個女人。偶然跟許凌薇結識后,被她的經歷打動,邀請許凌薇加入了自己的公司。
這幾年許凌薇兢兢業業,努力學習,在社會上歷練幾年后接人待物都有了長足進步,業績也漸漸有了起色,加上她長得漂亮,說話也得體,所以有許多老客戶都愿意把生意給她做,銷售成績也越來越好。
不過銷售這個工作其實不太適合許凌薇,她不是那種巧言令色,能夠在各色人物中游刃有余的女人,更不愿意拿自己的身體作為籌碼換取成功,所以當許多客戶或暗示或直接告訴她,如果想做成生意就需要她付出身體時,她都義無反顧地拒絕了。
這也是為什么向天讓她辭掉銷售工作,自己開一間美容店時,她會怦然心動的原因。
只不過這最后一單生意她還是想做好的,一來算是給當初賞識她的老板一個圓滿交待,二來這單生意做成的話,她能夠提五個點,也就是一萬塊錢。錢不算太多,比不上向天拿回來的八十多萬,也不算少了,夠她和向天生活大半年的。
“你知道麗景集團嗎?”聽到向天問,許凌薇緩緩說了起來,“這次的客戶就是麗景集團新設的一個子公司,老板栗康聽說是麗景集團老總的弟弟。”
向天當然知道麗景集團,這是春江本地的一家大公司,主營業務是房地產開發,還涵蓋了酒店,醫療等領域,是一家綜合性的大公司。老板名叫栗輝,白手起家,十年前創辦了麗景,如今已經身家億萬,是春江名噪一時的明星企業家。
這么大的公司肯定不可能賴掉區區二十萬,向天知道,對方其實是想逼許凌薇就范,說白了,就是想讓她用身體換這二十萬。
許凌薇肯定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為難,所以才會讓他陪著一起去。
得一孔而窺全貌,由此可以想象得出,許凌薇這兩年有多難。
向天鼻子有些發酸,但是不想讓許凌薇看見,趕緊扶著許凌薇坐好,一手托住許凌薇濕漉漉的秀發,又給她細細地梳起來,嘴里說道:“小姨,你放心吧,我一定幫你要回這筆款子。”
第二天下午五點左右,許凌薇打來電話,讓向天趕到金豪大酒樓。向天趕到以后,包房里只有許凌薇一個人。
“那個什么栗總還沒有來?”向天坐下,接過許凌薇遞來的水瓶先咕咕地灌了兩大口,然后問道。
“還早,我剛剛把地址發給了他,估計過一會才能到。”許凌薇笑著幫向天擦掉額頭上的汗水。
“才把地址發給他?”向天有些驚訝,“不是事先定好的嗎?”
許凌薇笑了笑,說道:“沒有,我跟他說好了,他定時間,我來定地點,否則這頓飯我也不會吃了。”
許凌薇沒詳細講,但是向天馬上就明白了,她這樣做就是為了防備對方做手腳。
對方明擺著是想打許凌薇的主意,如果時間地點都讓他定,萬一他跟酒店串通一氣,在菜肴里或者是酒水里搞鬼,那許凌薇就徹底完了。
就算不下藥,直接用酒灌醉她,強行在酒店包房里非禮了她,她也找不到說理的地,因為對方完全可以說是許凌薇主動勾引他。
就算警察來了,他還能把酒店服務員找出來給他作證,而這樣做的代價,只不過需要事先給那個服務員一點小錢就足夠了。
“想不到小姨在外面這么難,吃一頓飯都要考慮這么多!”向天心里隱隱作痛,忽然間,他覺得自己以前真是太不爭氣了,也太不懂小姨了,害得她遭了這么多罪。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許凌薇了,她這個人,性子嫻雅散淡,不喜歡勾心斗角,也不愿意拋頭露面,做事情講究有條有理,待人溫和良善,根本不適合做銷售。可是她為了生活,為了和向天的那個小家,被逼上了這條路,為了適應銷售這個行當,天知道她曾經付出了多少努力,吃了多少苦。
而這些,她從來都沒有對向天說過。
向天忍不住握住了許凌薇的手,動情地說:“小姨,我以后一定不會再讓你吃苦了!”
許凌薇也握住了向天的手,臉上開心的笑了。
大約六點左右,服務員推開了包房的門,從外面走進來一個男子,大約四十歲左右,錐子臉,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面皮白凈,像個教師,不過藏在鏡片后面的兩只眼睛骨溜溜亂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來人就是栗輝的弟弟栗康,他不是栗輝的親弟弟,只不過因為他的父母從小就收留栗康,所以才能沾了栗輝的福,坐擁萬貫家財。
自從栗家因為栗輝而發了大財以后,這家伙就辭掉了教師工作,變成了一個典型的紈绔,鮮衣怒馬,酒色淫欲,無所不玩,其中最愛的就是一個色字,這些年毀在他身下的清白女孩簡直多不勝數。
前段時間他跟一堆公子哥去海島玩,結果出了事,被記者拍下了他們集體玩弄女孩的丑陋照片,然后發到了網上,引起軒然大波。栗輝暴怒之下為了讓他收斂一點,特別開了一間新公司,全權交給他打理,為的就是讓他收收心。
這家伙一進來就死死盯著許凌薇,眼睛里露出赤裸裸的肉欲,看那模樣,真恨不得把許凌薇生吞了似的。
許凌薇今天穿著的正是那件紫色連衣裙,長發在腦后簡單地束起,臉上雖然不施脂粉,依然光彩照人,非常青春靚麗,看起來跟二八少女簡直沒什么兩樣,卻比少女多了一份成熟女人特有的性感。
看見栗康進來,許凌薇笑著站了起來,喊了聲“栗總”。向天看著他就惡心,懶得站起來,反而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聽到咳嗽,栗康這才看見了向天,臉色當場就變了。
“你是誰,誰讓你來的,出去!”語氣凌厲,簡直跟吼一條狗似的。
包房里除了向天,就只剩下許凌薇,很顯然,向天是和許凌薇一起來的,他這是明知故問,根本就不給許凌薇面子。
向天心里竄起一團火,麻痹的,什么東西,不就是沾你哥哥的光有幾個錢嗎?有錢就了不起嗎?
他慢慢站起來,忽然發現栗康有點眼熟,仔細一瞧,竟然就是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海島艷照門的男主角之一。
嘿,好小子,原來是你啊。向天樂了,盯著栗康嘿嘿直笑。
他記得網上有一些高人從面相上分析,說栗康鼻梁塌,眼睛小,面色蒼白,絕逼是微型鳥加快槍手,花那么多錢玩女人,簡直是暴殄天物,就算在大街上隨便找個男的都比他強百倍。
現在見到真人了,向天心里簡直百分之兩百同意這種說法。
“網上真的有高人啊!”向天哈哈大笑,絲毫沒有顧忌栗康越來越黑的臉色。
“你給我出去!”栗康指著房門怒吼,唾沫星子亂飛。
向天根本就不鳥他,反而坐了下來,等到笑夠了,才忍著笑道:“栗總是吧,海島好玩嗎?”
話一出口,他又忍不住大笑起來。栗康這時候也明白向天在笑什么了,他簡直氣瘋了,臉色白得嚇人,薄薄的兩片嘴皮子哆嗦了幾下,忽然轉頭對許凌薇說道:“許小姐,看來你是不想要那筆尾款了!”
許凌薇也被向天弄糊涂了,什么海島她根本就不懂。也難怪,她成天忙前忙后,哪有時間關心網上的那些八卦新聞,自然是沒有聽說過海島艷照門的。
“栗總,向天是我外甥,還小,你別跟他一般見識。至于那筆尾款,我們事先已經說好了的,希望栗總言而有信。”
見栗康有想走,她心里有些著急,忍不住繞過桌子,攔住了栗康。
“哼,我們事先可沒說讓你帶個人來,既然許小姐不想要那筆款子了,行啊,我是無所謂。”栗康扭頭惱怒地盯了向天一眼,扭頭就走,許凌薇根本就攔不住他。
“站住!”
向天也走了過來,許凌薇是知道向天的性子的,以為他又要發脾氣,趕緊拉住他,卻不料向天根本就沒準備發火,他臉上甚至還在笑。
“小姐,麻煩你給我拿張紙,拿只筆。”
一直守在門口的那個女服務員聽到向天的話,趕緊取來紙和筆。向天接過來,刷刷刷寫了一排數字,然后把紙遞給栗康。
“三天之內,如果你決定支付尾款了,就打這個電話。如果超過三天,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栗康結果紙條看了一眼,然后斜著眼睛看著向天:“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這是我的手機號碼,三天內你要是覺得哪里不舒服了,可以找我,我保你沒事。當然,前提是先支付欠下的尾款。”向天笑瞇瞇地說道。
這栗康雖然紈绔,以前畢竟教過書,腦子還好使,而且他這個人生性就多疑,聽向天這么一說,心里就犯了嘀咕,難道這家伙暗中下了黑手?
這幾年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倒是認識過幾個民間高手,其中的一些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下藥迷暈對手,他就曾經借助一個高手的幫助,迷暈過一個女大學生。
想到這里,他警惕心大起,細細地看了眼向天,怎么看這家伙也就是個大學生,還是個小孩子,跟那些行走江湖的高人完全不一樣,而且這么短的時間,他就想算下藥也來不及啊。
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把紙條放進兜里后,冷哼了一聲:“行啊,那你就等著吧。”
說完他又轉頭對許凌薇說:“我這里也是一樣,三天之內,許小姐要是有興趣,我們再單獨吃個飯,尾款我照付。記住,過時不候!”
說完,他扭頭就走,離開了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