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童筱穎這么一問,夏凌煥很官方地回答道:“《婚姻法》規(guī)定離婚是必須要去婚姻登記機(jī)關(guān)申請離婚,如果僅是簽了離婚協(xié)議,沒有去登記領(lǐng)取離婚證,是沒有離婚的。若雙方簽署了離婚協(xié)議,但是沒有去辦理離婚登記手續(xù),則屬于是沒有解除婚姻關(guān)系的。”
“你學(xué)法律的啊?”童筱穎怔愣道。
夏凌煥咧嘴一笑:“我只是檢察院的工作人員而已。”
“噢!”童筱穎心不在焉地應(yīng)了聲。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喜還是憂。
夏凌煥接著說:“你還沒告訴我,你和傅夜沉是什么關(guān)系?”
“如果我說,我先是他的弟妹,又是他想離婚但還未離成功的合法妻子,你信嗎?”童筱穎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頓了頓后,又復(fù)述得更清楚了點(diǎn),“我先后嫁給了他們兄弟兩,先嫁給了弟弟,離婚后,又嫁給了哥哥。我覺得,我是瘋了!”
夏凌煥忍俊不禁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明天,我還是去主動找下他吧!他那么忙,一定把這事給忘了。”童筱穎黯然神傷地說。
夏凌煥一手托腮,看著童筱穎,問道:“你跟他為什么要離婚?”
“他誤會我出軌他弟弟了。”
“你是說的傅晝景吧!”夏凌煥倒是一點(diǎn)就通,“原來那個跟傅晝景去了澳洲的女人是你!”
童筱穎驚愣地對上了夏凌煥的目光。
夏凌煥解釋道:“傅夜沉是我的干哥哥,我自然也知道他那個同父異母的親弟弟。不過,話說回來,我從小就不太喜歡傅晝景。他這個人,性格有些陽奉陰違。”
“他有他的苦衷。”童筱穎忍不住替傅晝景幫腔,和傅晝景相處了三年,并不是白相處了。
其實,比起傅夜沉,她更了解傅晝景。
“冷爺爺跟我說過,這世上只有你最愛傅晝景。其實,就我看你剛剛對這兩兄弟的感覺。你似乎更偏愛傅晝景一點(diǎn)。”夏凌煥慢條斯理地說道。
童筱穎不解地看著夏凌煥。
夏凌煥接著說道:“因為,你跟我說,你要去提醒傅夜沉跟你去民政局領(lǐng)離婚證。卻又在我說了傅晝景的壞話后,幫著傅晝景說話,說他是有苦衷。你給我的感覺,你似乎很了解傅晝景。但明明你現(xiàn)在還是傅夜沉的妻子。”
真的是這樣嗎?
明明不是這樣。
如果沒有季思妍,她和傅晝景一定會過得很幸福。但是,他們之間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季思妍,所以她和傅晝景是回不去了。
那么,她和大哥呢?
是相愛容易,相處難吧!
不!
應(yīng)該說,是大哥壓根就不相信她愛上了他。
看,連一個剛認(rèn)識不到一天的外人,都認(rèn)為,她偏愛的人是傅晝景,而不是傅夜沉。
明明不是這樣的……
童筱穎微微垂下眼簾,低沉道:“你能告訴我,該怎么去證明,一個人對另一個是真愛?”
對啊!
愛一個人,要怎么去證明,才能讓他知道,她愛他?
死纏爛打嗎?
好像她做了。
但是,大哥不領(lǐng)她的情啊!
還對她說,他對她沒有欲望了。
和夏凌煥聊完這些話后,童筱穎在第二天去了傅氏集團(tuán)大廈。
既然只是簽署了離婚協(xié)議書,未去辦理離婚證,那么她和他之間還是合法夫妻吧!
比起以前,她作為總裁夫人的特權(quán),現(xiàn)在她連一個來訪者都不是,還未進(jìn)入大門,就被保安給攔在了大門外。
童筱穎進(jìn)不去,可偏巧不巧,遇上了從里面出來的落以柔。
“落秘書。”
童筱穎見落以柔對自己視而不見,但還是厚著臉皮,主動叫住了她。
落以柔瞥了童筱穎一眼,和身旁的同事交代了兩句,便朝童筱穎走了過去:“童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要見大哥。”
“你和傅總都已經(jīng)離婚了,還有什么好見面的。”落以柔嗤之以鼻。
童筱穎頓了頓,接著說道:“只是簽了離婚協(xié)議書,但是還并未辦理離婚證,那么我和他……”
“噢!你說到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傅總交代我說,如果你來找他,讓你直接去民政局里等他便是。”落以柔嘴角微揚(yáng)。
“真是他說的?”童筱穎詫異,心口隱隱作痛。
落以柔微微點(diǎn)頭,然后抬起手來,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接著說道:“傅總開完會后,自然會去民政局找你。童小姐就先去吧!您待在這兒,很妨礙我們工作。”
“好,不打擾了!”童筱穎不禁黯然神傷地轉(zhuǎn)身離去。
落以柔得意地?fù)P起下巴,懷抱雙臂,目送童筱穎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