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完全無法呼吸, 頭頂?shù)墓饩€也在逐漸的消失。
那是墜落的離海面越來越遠,光線已經逐漸照射不進來了。
就在謝玄闌準備閉上眼睛時,有一道黑影朝他游了過來。
陽光就在他身后, 宛如光明的救贖。
美的驚人。
謝玄闌看不太清楚,但是他知道那是被他扔下水的阮清。
他進入副本后會失去所有監(jiān)控副本視角, 只剩下阮清的視角。
但阮清的視角能看到的是他,而不是阮清本人。
謝玄闌用盡全力睜開了眼睛。
那確實就是阮清,阮清看著無力下沉的人影快速游了過去。
他接近謝玄闌后,就抓住謝玄闌的脖子俯身輕輕吻了上去, 將嘴里的氧氣渡了過去。
謝玄闌瞪大了眼睛, 下意識仰起了頭,捧著阮清的脖子,就回吻了回去。
像是因為溺水的人, 本能的在搶奪氧氣一般。
而阮清也沒有推開謝玄闌。
若是忽略死亡的沉溺, 忽略所有的一切,這個畫面唯美至極。
連時間都仿佛停止在了這一刻, 整個世界也淪為了背景, 只余水中親吻的兩人。
給人一種浪漫至死不渝的感覺。
阮清將氧氣渡過去后就松開了謝玄闌, 淡淡的看著眼前瞳孔開始泛白的人。
那是將要變異成喪尸的前兆。
已經沒救了。
爆炸的余波沖擊太大了,將謝玄闌的身體炸傷到了無法自愈的程度。
而因為身體受到了這致死的傷, 導致喪尸病毒迅速感染,不出一分鐘謝玄闌就要變異了。
雖然岸邊離的并不算太遠, 但三分鐘不一定夠他將人帶回岸邊。
更何況他的力氣太小了,也不足以帶上一個成年男子一起游回岸邊。
謝玄闌也清楚, 他已經開始感受不到身體的疼痛了,渾身也變的有些僵硬。
能得到一個沒有被拒絕的吻,已經比什么都值得了。
謝玄闌眼底帶著一絲被滿足的愉悅, 他直直的看著眼前的人,隱晦的用大拇指指向自己,接著輕輕滑了一下。
——殺了我。
他這具身體和喪尸病毒的適配不如閻辭強,變異后也在閻辭之下,變異后會絕對被閻辭控制。
雖然現(xiàn)在也不知道閻辭還活著沒有,但一旦閻辭還活著,他就會暴露阮清還活著。
也會暴露阮清的位置。
而且這一次連他也會是敵人。
他非死不可了。
阮清微微垂下眸,將一把木倉放到了謝玄闌手中。
接著轉過身,頭也不回的朝岸邊游去。
不斷墜落的謝玄闌看著游遠的身影,用盡了最后的力氣,將木倉抵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
“砰——!??!”的一聲木倉聲響起。
因為在水中,聲音聽起來有些沉悶,聽不太真切。
阮清的身影停頓了一下,但他沒有回頭,繼續(xù)朝著岸邊游去。
整個永生實驗室已經被炸毀了,看不出有任何的生命跡象。
阮清游回岸邊后沒有大意,借著物體的遮掩,朝著江書瑜的方向緩慢的移動了過去。
然而江書瑜和小女孩不見了。
地上殘留了一些車胡亂開的痕跡,還有似乎是被撞死的喪尸。
阮清心底沉了沉,兩人遇到喪尸了。
因為進入永生實驗室拿著那么多武器不方便,阮清和謝玄闌各自帶了一把而已。
阮清那一把已經給謝玄闌了,現(xiàn)在可以說是毫無自保的能力。
而且那四人有沒有被炸死還不一定,這里絕對不能久留。
阮清在附近找了一輛車,朝著江書瑜車的痕跡開了過去。
但痕跡本就不明顯,再加上天色開始黯淡了,阮清無法再判斷方向了。
江書瑜有足夠的武器,還有足夠的食物,只要不遇上危險,大概足以生存四五天。
阮清直接掉頭,朝著離這里最近的南邊開去。
永生實驗室被炸毀了,但他記得江書瑜說過,這座島嶼上有不少的實驗室。
其中南邊的靈園就有一個。
他現(xiàn)在有關于喪尸病毒的實驗資料,還有他那有些奇怪的血液,未必不能研究出來血清。
阮清開車時緊閉著車窗,不讓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散發(fā)出去。
他在落水時額頭撞到了礁石,傷的不輕。
阮清邊開車邊摸了摸額頭,指尖直接染上了紅色。
傷口還在流血。
但阮清沒時間去處理傷口,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只剩下三天了。
三天如果研究不出來,那么極有可能無法改變這座島嶼的命運了,他也會死在這個副本中。
實際上三天想要研究出喪尸病毒的抗體,不亞于天方夜譚。
就算是有關于喪尸病毒的資料也不行,除非對方已經研制的就差臨門一腳了。
但阮清隱隱有一個猜測,喪尸病毒的研究也許是按照他的邏輯思維方式來的。
因為博士的黑客技術應該就是按照他的邏輯思維來的。
就像是將他關于知識的記憶給了博士一樣,所以博士的實力很強,但是卻不如他懂得變通。
因為那只是記憶而已。
去往島嶼的南邊會路過那棟屬于博士的別墅,阮清在別墅前停了下來。
他在樓上換了一身衣服后,接著找到了西裝男說的那個實驗室。
實驗室很干凈,幾乎沒怎么使用過。
設備還算齊全,為了方便博士研究,還配置了很多永生實驗室里的東西。
比如喪尸病毒,比如那具不死尸體的血液,比如實驗品的血液。
就連才剛感染了喪尸病毒還沒變異,和完全變異的喪尸的血液都有。
阮清快速拿走了這些血液,以及一些需要的東西,還拿走了一臺筆記本電腦。
其實這里就已經是一個很好的研究地點了,但是阮清不敢留在這里。
因為如果那傅博士沒死,留在這里就跟自投羅網(wǎng)沒什么區(qū)別。
阮清拿好東西后回到了車上,開向了南邊的靈園。
南邊也是靠近島嶼的邊緣了,人口算不上密集,阮清用自己的血引開了喪尸后就進入了實驗室。
末世來了后,實驗室的研究員似乎都已經變成喪尸了。
阮清花費了一點時間才將喪尸給引出去了,然后鎖死了進入的門。
阮清找到適合研究的實驗室后,將東西都放了下來,接著將硬盤里的東西拷到了電腦上。
他仔細看了看,果然是以他的思維來研究的。
而這份研究比起永生,實際上更像是在研究癌細胞。
他以前有研究過癌細胞嗎?
阮清沒有這方面的記憶,不過他的記憶本身就存在問題,也沒什么可奇怪的。
按照他的邏輯思維來研究的話,三天的時間,足夠他研制出血清了。
畢竟他的血對感染了喪尸病毒的人來說,似乎是特別的,完全可以從這方面下手。
靈園實驗室的東西還算齊全,倒是方便了阮清。
阮清找到了幾個無人機,還找到了一個相機。
阮清將無人機操控的飛了出去,接著將兩個都連接上了那臺從博士別墅拿走的電腦。
雖然永生實驗室已經被炸毀了,但是整個島嶼的信號依舊沒有恢復。
很顯然幕后的人已經做好的炸島的準備,甚至提前轉移了那具不死的尸體,準備舍棄這整個島嶼。
阮清接上相機后就快速在電腦上敲擊,直接黑入了通訊衛(wèi)星,將通訊衛(wèi)星覆蓋范圍的信號全部控制住了。
然后將相機的畫面?zhèn)髁顺鋈ァ?br/>
他找的角度十分的普通,沒有對準任何關鍵的儀器和標識,并不存在暴露自己的位置。
阮清將畫面?zhèn)鞒鋈ゲ捎玫氖菑娭剖侄?,直接在所有?lián)網(wǎng)的設備上強制播放,十分鐘后才可以退出。
但只要打開網(wǎng)頁依舊會強制彈出畫面。
無法封禁,也無法壓制。
除非對方的手段高過他,將通訊衛(wèi)星的權限重新拿回去。
或者擊毀通訊衛(wèi)星。
但阮清想對方應該沒有這個本事,也沒有這個權利。
阮清做完一切后,輕輕調整了一下相機,對準了自己。
“喂,聽得到嗎?”阮清的聲音有些沙啞,也有些無力。
“這里是a市?!?br/>
島嶼外的人們絲毫不知道島嶼上的a市發(fā)生了什么,甚至沒有親人在a市的人連a市失聯(lián)了都不知道。
一如往常一般過著安靜祥和的生活,一如往常一般玩著手機和電腦。
不過忽然間電腦和手機直接黑屏了,就連外面大樓上的廣告牌都黑屏了。
就在眾人都疑惑時,所有的屏幕都亮了起來,但依舊不可以操作。
不少人還以為是自己手機電腦壞了。
就在大部分人都在疑惑時,屏幕上顯示出了一只手正在靠近。
那只手十分的好看,指節(jié)分明,白皙如玉,只不過手心那里受傷了,而且還傷的有些嚴重。
似乎是破皮后還在水里浸泡過一般,都有些泛白浮腫了,看起來就很疼。
在那只手越來越近后,下一秒畫面動了動,對上了一張精致昳麗的臉。
屏幕中出現(xiàn)了一個美到極致的少年。
雖然少年有些狼狽,額頭上還有傷,頭發(fā)也是濕濕的,但是卻無損他一絲的美麗。
依舊美的驚心動魄,美的帶著一絲破碎感。
那是一種無法用美顏或者是整容整出來的美,更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人。
所有人在看清楚屏幕里的少年后都瞪大了眼睛,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難道是哪個游戲的宣傳cg?。??
已經做的這么牛逼了嗎?。?br/>
要不是畫面中的人美的不真實,他們差點就以為這是真人了。
但哪怕知道這不是真人,他們也狠狠的心動了,不少人哪怕還在工作,也舍不得移開視線。
屏幕中的少年在鏡頭對準自己后就說話了。
“喂,聽得到嗎?”
不少人下意識點了點頭,下一秒才想起來自己點頭對方根本看不見,而且對著一個游戲人物點頭也太傻了。
不少人干咳了一下掩飾自己的尷尬,也有人想要發(fā)送彈幕。
然而屏幕依舊不可以做任何的操作,他們能做的也只有觀看。
很多人都能理解,很多游戲動畫cg在看第一遍時,是不可以跳過的。
不過這黑入他們手機/電腦宣傳,似乎違法了吧?
如果是平時,他們絕對非常厭惡這種行為,但看著畫面中的少年,心底默默祈禱游戲可千萬別出問題。
游戲人物好看成這樣,就是無聊透頂他們也愿意玩啊。
更何況對方的聲音也好聽,估計就是cg放第二次,他們也不舍得跳過。
“這里是a市?!?br/>
大家微愣,a市?是那個a市嗎?
真逼真啊,竟然還用了實際的地名,是為了讓玩家更有代入感吧。
大部分都這樣以為,只有親人或者朋友在a市的人心底一咯噔。
從幾天前起,他們就聯(lián)系不上人了。
甚至有人急得想去機場飛往a市。
但是卻被告知天氣不宜飛行,近期已取消航班。
其他交通工具也同樣如此。
就連自己駕車去也會被攔下,說是前方道路出現(xiàn)了問題,目前正在搶修,禁止通行。
聯(lián)系不上,也根本過不去,這讓不少人心底都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視頻中的少年肯定是看不見大家的反應的,但他卻好像得到了大家聽得到的回復一樣,繼續(xù)說話了。
屏幕也瞬間切割成了好幾部分,播放著不同的畫面。
“如大家所見。”
“現(xiàn)在的a市已經變成了人間煉獄,時時刻刻都在有人死去。”
“也許上一秒自己的親人還在自己的身邊,下一秒就變成了毫無理智的喪尸,咬向了自己的親人。”
“傳說中的末世就這樣降臨了?!?br/>
分頻的畫面還有些貼合地面,看不太清楚,也沒看見有什么危險,不過眾人聽到‘喪尸’兩個字就知道,明顯就是末世逃生游戲的前情cg。
這應該是一個拯救類的射擊游戲無疑了。
這個少年可能就是同伴或者關鍵npc了!
畢竟美成這樣是玩家自己的建模的話,那估計沒幾人舍得拿著他去冒險了。
隨著無人機的升高,俯瞰著整個大地,屏幕中的畫面也開始變的觸目驚心。
到處都是鮮紅一片,到處都是痛苦和哀嚎,大街上游蕩著可怕的人影,尋找著還活著的人類。
一旦找到就會興奮的撲過去,將活人啃食殆盡。
哪怕隔著屏幕,所有人都能感到那股絕望和壓抑,壓的人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這做的也太真實了吧。
不打一下馬賽克嗎?
這游戲又是血腥又是黑大家手機電腦的,真的能發(fā)行出來嗎?
不對!這個地形不就是真的a市嗎!?
有去過a市或者是a市的人將畫面的地形認了出來。
這游戲真的用真正的地形做游戲場景???問題是怎么做到百分百還原的?
這真的只是個游戲cg嗎?
某大學宿舍有人咽了一口口水,轉頭看向了他身后坐著的人,“老四,你就是a市的人吧?這會不會做的太真實了?”
被叫做老四的人看著電腦上的畫面死死咬住下唇,聲音沙啞無比,“我家人在幾天前就聯(lián)系不上了?!?br/>
“這幾天我一直在試圖聯(lián)系,但是沒有一次打通過電話。”
宿舍其他人直接嚇的把旁邊的東西都碰到了地上,結結巴巴的開口,“你,你是說,這可能不是游戲,是真的???”
旁邊的人有些不敢置信,“可是,可是,這怎么可能呢?”
“末世和喪尸什么的,不是只存在于電影中嗎?”
阮清并不知道自己的話會引起怎樣的波瀾,他抿了抿唇,平靜淡然的眸子里恍若帶著一絲悲憫,看起來就讓人感覺難受。
“短短幾天的時間,八百萬的生命到現(xiàn)在也許只剩下不到兩百萬。”
“就算是活下來的人也只剩下絕望,痛苦,掙扎。”
“甚至是麻木。”
阮清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苦笑,“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因為這起碼還有人在拼命的活下去?!?br/>
“然而有人連這也要剝奪?!?br/>
阮清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無力,“三天后,這座島嶼就會被炸沉?!?br/>
“連帶著a市的八百多萬人,一起長眠于海底?!?br/>
阮清說完后深呼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了鏡頭,眸子里帶著認真和祈求,“我請求大家,給a市還活著的人一個機會,一個活下去的機會?!?br/>
“阻止a市被炸沉?!?br/>
阮清說完朝鏡頭鞠了一躬,抬起頭繼續(xù)認真的開口,“我知道這個請求很冒昧?!?br/>
“喪尸進化的速度很快,而且在逐漸進化出意識,也許再過五天左右,喪尸就能從海里游到岸對面,整個世界都可能陷入危險中?!?br/>
“但我依舊想請求大家給a市所有人一個機會,我會在三天的時間研制血清和針對喪尸的藥劑,如果我成功了,請求不要炸沉這座島嶼?!?br/>
“因為喪尸對大家來說已經沒有威脅了?!?br/>
阮清想了想,認真的提醒道,“我知道信號已經恢復了,但請在我沒有成功之前不要進來救援。”
“沒有針對喪尸病毒的血清和特殊的武器,進來也無能為力,甚至還有把病毒帶回岸邊的可能性?!?br/>
“如果我失敗了”
阮清頓了一下,朝鏡頭露出一個淡淡又決絕的微笑,決絕的讓人想要落淚,“那就炸吧?!?br/>
因為這背后代表著幾百萬的人,都會隨著島嶼一起消亡。
不亞于一場殘酷的戰(zhàn)爭。
甚至比殘酷的戰(zhàn)爭還要殘忍幾分,因為這一次不會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犧牲一個市的人去保全一個世界,本就十分的殘忍,但是卻是最理智的決定。
絕對的理智向來就是無情的。
阮清說完便將之前在永生實驗室系統(tǒng)里黑到的名單,全部上傳了網(wǎng)絡。
里面有永生實驗室的詳細介紹,有參與了這個計劃的所有人,有參與實驗研究的研究員。
甚至還有成為實驗品的人的名單。
只不過和之前的名單不太一樣,實驗品是不配擁有自己的名字的,都是以編號才命名,只有相片才能依稀辨認出那到底是誰。
阮清上傳了過后便不再管鏡頭,剩下的就要靠看到的人努力了。
他開始抽出自己的血液研究。
三天的時間太少了,少到哪怕將二十四小時都用上,也十分的急迫。
阮清沒有一絲分心,也沒有去管自己的傷口,認真的做著實驗。
抽血也抽的毫無顧忌,抽出來的血用完就繼續(xù)抽,絲毫不顧自己的身體,也不顧自己越發(fā)泛白的臉色。
阮清雖然沒有管鏡頭,但是鏡頭卻是一直開著的,角度對著其中一個實驗臺。
大部分時候都能看到他的身影,也能依稀看見他的動作。
只不過不是專業(yè)的人根本看不懂他在干什么,唯一能看懂的就是他抽血。
不少人看著就感覺疼,疼的齜牙咧嘴的,仿佛抽的是自己的血一樣。
阮清黑掉通訊衛(wèi)星時并沒有避開a市,所以a市的信號自然是恢復了。
也同樣看到了阮清說的那一切。
不少人都痛哭不已,這幾天他們就宛如生活在地獄一樣,看不到絲毫的生機。
沒有人救援,聯(lián)系不上任何人,有的只是以他們?yōu)槭澄锏膯适透鞣N來自人性的惡意。
就仿佛被整個世界給拋棄了。
卻沒想到原來還有人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在為了他們能活下去而努力。
江書瑜也看到了這一幕,她本來以為少年已經死在了永生實驗室中,卻沒想到他逃出來了。
還做到了這種地步。
江書瑜抱著小女孩控制不住的哭了出來,他沒事真是太好了。
小女孩小手拍了拍江書瑜的后背,笨拙的安慰江書瑜,“姐姐,不哭,不哭?!?br/>
十分鐘早就過去了,所有人的手機電腦也可以操作了。
大家在發(fā)現(xiàn)能操作后,立馬打開社交軟件,開始和認識的人說情況。
卻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是這種情況。
如果黑幾個普通人的手機,還不足以因為犯罪進去,可這顯然是黑了所有人的手機。
還不只是手機而已,甚至連電腦和廣告牌之類的也無一幸免,這完全就是在犯罪。
為了宣傳也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這絕對不是什么游戲宣傳。
來著黑客的惡作?。看蟛糠秩说牡谝环磻际沁@個。
大家在手機可以操作后立馬打給了a市的人。
有些人的手機打通了沒人接,有些人的手機打過去是關機。
只有少部分的手機還可以打通。
然而卻是和視頻中少年說的絲毫不差,還有人拍了視頻發(fā)過來。
所有人這才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真的,a市真的喪尸橫行,連活下去都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