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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1 苗家村(24) 再掙扎試試

    讓苗辭遇幫忙需要付出什么代價,  苗辭遇知道,阮清也知道。
    阮清身體輕顫了一下,他低頭避開了苗辭遇充滿侵略性的視線,  “......不,  不用了。”
    “我剛剛只是在說氣話而已。”
    氣話?苗辭遇深邃的眸子泛起一絲暗沉,  是被威脅了吧?
    被人拉到旁邊還不掙扎抗拒,  除了有把柄在那個男人手中別無他想。
    同類人總是能瞬間鑒別同類人,苗辭遇只一眼就看出那個男人的危險性,也發現了那人在跟蹤苗清,  所以他才會悄無聲息的反跟過來。
    卻沒想到會看到那個男人將苗清拉到了樹叢后,  就算苗清不說,他也沒打算放過他。
    覬覦苗清的人,  都該死。
    苗辭遇看著眼前人沉眸,  “他威脅你什么了?”
    阮清抿了抿唇,小聲的開口,“......沒有,  他沒有威脅我。”
    苗辭遇冷笑,  “沒有你想他死?”
    苗辭遇的語氣很冷,  冷的令人頭皮發麻,  也冷的令人心顫,  阮清的眸子里泛起一絲慌亂和不安。
    “我沒有想他死,我只是,  只是看他不順眼。”
    阮清雖然努力讓自己不露出什么異樣,  但他那慌亂的語氣已經出賣了他。
    顯然他就是被威脅了。
    苗辭遇似乎是懶得再聽阮清的廢話,他直接將阮清按在大樹上,接著伸手捏住了阮清的下巴,強迫他抬頭看著他,  語氣不善的開口。
    “告訴我,他威脅你什么了。”
    苗辭遇的臉色陰沉,捏著阮清下巴的力道并不小,語氣也帶著命令,這是他快要發怒的前兆。
    阮清被捏的有些疼,眸子里氤氳起了一層水汽,也不敢再瞞著苗辭遇。
    “他......他拍了我們湖里的視頻,威脅我不同意他當小三兒的話,他就要告訴苗厲。”阮清的聲音微顫,甚至都帶上了一絲哭腔,
    “你同意了?”苗辭遇眼底的陰沉達到了令人恐懼的程度,就連四周的空氣都仿佛下降了好幾度,讓人背脊發涼。
    阮清見狀眸子里的眼淚多了幾分,身體也止不住的輕顫,他顫抖著開口,越說到最后聲音越小,“我,我沒辦法,他拍了視頻的,我很害怕......”
    “唔......”阮清還沒說完,他下巴就被人抬高了不少,唇上也多了一抹酌熱的氣息,呼吸瞬間被剝奪,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苗辭遇的吻毫無溫度,甚至是十分兇狠,就仿佛是在壓抑著某種怒氣一般。
    阮清的唇被吻的生疼,疼的他眼尾直接紅了,也疼的他眼眶里蓄滿了眼淚。
    他下意識想要后退,然而他身后就背靠著大樹,根本沒辦法后退。
    他甚至想要推開苗辭遇都做不到,因為他的手里全是東西,一旦他去推苗辭遇,東西就會掉落一地。
    鄉下的大路都是泥土的路,更別提這邊是在樹叢后了,夜晚的溫度的驟降讓花草樹木上都凝結了一些露珠,露珠順著樹葉滴落在地上,讓地上也變的濕濕的。
    東西一旦掉落在濕濕的地上,一定會被染臟。
    也一定會引起苗厲的懷疑。
    阮清最終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眼角含淚的任由苗辭遇為所欲為。
    然而他的乖巧卻只換來了苗辭遇的更加過分,在察覺到苗辭遇的手下移時阮清臉色一白,他再也顧不上手里的東西,下意識的想要拉開苗辭遇不規矩的手。
    阮清手中的東西是抱滿了的,這一伸手東西就掉在了地上,不過因為還有一只手抱著,掉的并不是很多。
    完全可以用抱不下不小心掉了來解釋。
    然而東西掉了也阻止不了苗辭遇,阮清的手才剛伸出去,就被苗辭遇反手扣住了,甚至舉高禁錮在了阮清的頭頂。
    就在苗辭遇想要更加過分時,他的余光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他抬眸看向了阮清被他禁錮的手,接著停下了過分的動作,他狠狠皺了皺眉。
    “你手心怎么了?受傷了?”
    苗辭遇將阮清的手拉到面前,強硬的開始檢查。
    阮清手心的擦傷本就只是一點點小破皮,經過這么一會兒實際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手心依舊微微泛著紅意,紅暈映襯著白皙如玉的肌膚,看起來好看極了。
    阮清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他那點力氣根本抽不回來,他只能小聲的開口,“......搬東西,搬的。”
    阮清手里拿著很多東西,這個理由完全說得過去。
    但這些東西為誰而搬苗辭遇很清楚,他神色微微暗了暗,最終還是從兜里拿出了藥,倒在了阮清的傷口處,語氣很冷的開口。
    “不要受傷。”
    苗辭遇邊擦藥,邊低聲解釋,“血會引來蠱蟲,也會引起蠱蟲躁動,到時候田里的藥材會壓制不住。”
    苗辭遇的聲音雖然依舊很冷,但擦藥的動作卻是溫柔極了,冰涼的觸感在阮清的手心滑過,帶著一絲說不出的癢意,讓阮清的手微微顫了顫。
    大概是怕阮清不夠重視,苗辭遇說著停頓了一下,吐出兩個字,“會死。”
    蠱蟲躁動,不死不休。
    苗家村就是蠱蟲的基地,沒人能攔住數以萬計的蠱蟲躁動,哪怕是他和苗林淵也不能。
    只要蠱蟲聞到活人的鮮血,必將會被啃噬殆盡,直至什么也不剩下。
    也多虧了這人手心只是破皮,但凡浸出了一絲血跡,跑到田邊去就是找死。
    苗辭遇看似冷靜,實則擦藥的指尖都在微不可查的顫抖,因為他本就在擦藥才沒有顯露出分毫。
    那是在后怕,害怕剛剛出現任何的意外。
    實際上在苗辭遇提到會引來蠱蟲時,阮清的臉色就白了,眼底也浮現出了恐懼和害怕,他結結巴巴的開口,“那,那我這個傷口,怎么辦?”
    傷口并不嚴重,去過了田里也沒有引起蠱蟲的躁動,顯然沒什么大礙,但苗辭遇還是放心不下來,他涂完藥將藥瓶塞到了阮清的手中。
    “一天三次,這兩天別靠近任何田地。”
    阮清攥緊了手中藥瓶,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還帶著無比的慎重。
    那模樣就像是聽話乖巧的小朋友被交代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在認真的做出承諾一樣。
    可這人不是什么小朋友,這人是已經過了十八歲的大朋友了。
    少年的唇形十分漂亮,大概是因為見陽光見的少,總是帶著一絲病態的淡粉色,但因為剛剛他放肆的Qi吻,淡色早已被紅/潤完全取代。
    紅的恍若能滴血,看上去還濕/濕的,仿佛涂抹了什么胭脂一般,在誘/人Qi吻。
    苗辭遇的喉嚨微微動了動,他再也忍不住的攥著阮清的手腕,將人拉入了自己的懷中,接著捏住阮清的下巴強勢的吻了下去,動作充滿了不容拒絕。
    因為苗辭遇的動作,阮清手中的東西散落一地,發出了不小的聲音,好在旁邊的大路上沒有任何人經過。
    “唔......”阮清瞪大了眼睛,他想要推拒苗辭遇,卻被苗辭遇禁錮著雙手,舉過頭頂按在了大樹上。
    大樹和光滑的門板截然不同,大樹的樹表面十分的粗糙,而且還凹凸不平,嬌嫩的肌膚根本受不住摩/擦。
    掙扎起來除了自己受罪外,再無其他任何的作用,阮清根本不敢掙扎,只能僵硬的任由苗辭遇親/吻。
    大概是被吻的有些難受,阮清的舌尖甚至是有些發麻,他舌頭微動了一下,想要緩解幾分難受。
    但他的微動,卻仿佛是在回應苗辭遇的吻一般,換來的卻是苗辭遇更加兇狠的對待,以及苗辭遇驟然加快的心跳聲。
    那心跳聲很大,哪怕是親吻的聲音也沒能蓋過,大的阮清耳邊全是那心跳聲。
    撲通。
    撲通。
    撲通。
    心跳聲似乎越來越快,快的仿佛快要跳出胸腔了,那似乎是在因為他而跳動。
    不知道是沒太多的經歷,還是身體本經不起任何的刺/激,阮清自己的心跳聲也莫名的加快了幾分,快的他有些難受。
    ......也快的他下意識想要逃避。
    很多人喜歡追求刺/激,也有很多人喜歡一層不變的生活,喜歡所有的一切盡在掌握。
    只要生活和現狀有所改變,或者是有什么東西脫離了掌控,就會引起人的恐慌,以及下意識的逃避。
    就猶如阮清此刻。
    他精致的臉上帶著不安和無措,下意識的開始掙扎,他似乎全然忘記了自己的手接觸的大樹,這一掙扎直接弄疼了手,眼淚瞬間蓄滿了他的眼眶,看起來可憐極了。
    苗辭遇并沒想到阮清會忽然掙扎,他反應過來后,立刻將阮清的手拽離了大樹些許。
    他看著疼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的人,總覺得這人變得更加嬌氣了。
    或許也不是變得嬌氣,而是他知道怎么對付他最有效,當真是薄涼又毫無良心。
    “大樹的皮能劃開你的皮膚。”苗辭遇惡劣的勾起嘴角,他將阮清的手再次按在了大樹上,接著捏著阮清的下巴再次強勢的吻了下去,在吻下去之前留下了一句。
    “再掙扎試試。”
    苗辭遇的這句話說的十分平靜,語氣沒有任何的強勢和威脅,甚至是仿佛在鼓勵阮清。
    阮清直接僵住了,最終他睫毛輕顫了幾下,僵硬的任由苗辭遇Qi吻他。
    大概是存了破罐子破摔的心態,這一次他也放任了自己加快的心跳。
    兩道心跳聲一前一后的跳動著,沒有被任何聲音蓋過,最終仿佛交疊在了一起。
    初夏的天氣還不算太熱,卻也絕對算不上冷,身體緊緊靠在一起也還是會生出幾分熱意來,只是不知道是天氣太熱,還是其他什么原因。
    苗家村雖然是四面環山,但偶爾也會有微風吹過,吹動著樹葉沙沙作響,但卻吹不走大樹下絲毫的熱意,也吹不散某些壓制不住的情緒。
    苗辭遇看著乖乖任他Qi吻的人,喉嚨再次控制不住的上下動了動,禁錮住阮清雙手的手松開,最終修長的手指落在了阮清的衣領口。
    阮清今天穿的是襯衣,白色的襯衣映襯著纖細的身形,光著看著就讓人控制不住陰暗的心思。
    襯衣的衣扣并不好解,特別還是在看不見以及單手的情況下。
    苗辭遇松開了捏著阮清下巴的手,也松開了阮清的唇,接著垂眸看向了阮清的衣扣。
    阮清察覺到苗辭遇的想法后一驚,他立刻拉住了苗辭遇的手,濕漉漉的眸子里帶著慌亂,“不要......”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苗辭遇打斷了,苗辭遇低頭湊到阮清的耳邊,磁性的聲音低沉沙/啞,“你掙扎的話,衣扣會被扯壞。”
    衣扣被扯壞,就再也瞞不過苗厲。
    阮清本來感受到耳邊酌熱的呼吸就抗拒的想要推開苗辭遇,但在聽見苗辭遇的話后,他的手直接僵在了半空中。
    他死死抿緊了下唇,最終聲音顫抖的開口,固執的重復著當初說過的話,就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堅持和底線。
    “不要......不要留下痕跡......”
    苗辭遇聞言也沒有抬頭,就那樣歪頭吻在了阮清白皙如玉的頸子上。
    因為剛剛Qi吻的原因,苗辭遇的唇還是濕/濕的,但上面的溫度卻不低,幾乎快要將人酌燒起來。
    阮清纖細的身體輕顫,被Ci激的下意識的歪頭往另一邊躲開,但他這一躲反而將修長白皙的脖子完全暴露了出來,就仿佛是在邀約苗辭遇一樣。
    不能留下痕跡自然是不能吮/吸,也不能太過用力,苗辭遇似乎是十分的聽話,但卻又并沒有多聽話,他伸出舌/頭輕輕的舔/抵,動作輕柔又夾雜著強勢。
    “唔......”溫熱又黏/濕的觸感從脖子上傳來,讓阮清下意識的想逃,但苗辭遇的動作帶著不容拒絕,甚至是伸手禁錮著阮清的腰,沒有給阮清一絲逃跑和拒絕的機會。
    明明只是輕輕的舔/抵,卻令人感覺毛骨悚然,就宛如附骨之蛆一般。
    無法掙扎,也無法擺脫。
    可偏偏苗辭遇沒有收斂半分,身上的壓迫感也壓的人快要不過氣來,甚至他開始伸手解阮清的衣扣。
    再這樣繼續下去,就再也無法收場了。
    最終阮清還是受不了的伸手拉住了苗辭遇的手,阻止了他更加過分的動作。
    苗辭遇停下了動作,就那樣抬眸看著阮清,眼底沉沉的情/裕令人有些害怕。
    阮清慌亂的側頭避開苗辭遇的視線,“我,我已經出來很久了,該回去了。”
    在苗辭遇越來越陰沉的視線下,阮清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后小到幾乎快要聽不見了。
    村長家與苗厲家的路程也不過才十幾分鐘而已,沒有人拿東西會拿幾個小時。
    苗辭遇冷笑,“已經過去三小時了,不差這幾分鐘。”
    “我再不回去,苗厲會起疑的......唔。”
    苗辭遇顯然是不想再聽阮清說話,也不想聽見苗厲這個名字,他再一次剝奪了阮清的呼吸。
    既然說不出他想聽的話,那便不如不說。
    大概是被苗厲這兩個字Ci激到了,苗辭遇的動作更狠了幾分,將阮清狠狠按在大樹上,弄的阮清的后背都有些疼。
    苗辭遇雖然壓不住心底暴虐的情緒,但在看見阮清眉眼輕蹙時,還是停了下來。
    他垂眸看了看腳邊散落的東西,用腳踢了幾下掉在地上的一個軟墊子,接著強勢的將阮清拉了過來。
    “乖,坐著。”
    阮清看了一眼墊子,立刻眼角含淚的搖頭,語氣都帶著一絲慌亂,“......不,不要。”
    “不要?”苗辭遇這次沒有逼P阮清坐下,而是微微點了點頭。
    “可以。”
    就在阮清松了口氣時,他被苗辭遇直接抱起,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他人就被分Kai雙Tui坐在了苗辭遇的Shen上,而苗辭遇則自己坐在了那個墊子上。
    這是一個比他自己坐著還要不太好的姿勢。
    阮清瞪大了眼睛,整個人直接僵住了,他下意識想要Bing攏自己的腿,可卻因為是坐在苗辭遇Shen上的,根本就無法Bing攏。
    反而因為他的收攏,更加貼/近了苗辭遇的某處,異樣的感覺瞬間傳來,讓阮清更加僵硬了幾分。
    他掙扎也不是,不掙扎也不是,就那樣手足無措的僵硬的坐著。
    而苗辭遇沒有絲毫的客氣,一手摟著阮清纖細的腰,一手按住阮清的后腦勺,抬頭就吻了上去,肆意Qi吻著阮清。
    甚至他摟著阮清腰的手,也微微下Hua了幾分,落在了后面/尾/椎骨的位置。
    那是一個很不安全又Ming感的位置,阮清被Ci激的瞪大了眼睛,就在他想要掙扎時,不遠處響起了腳步聲。
    這個小樹叢離大路十分的近,近的發出任何聲音都會被聽見。
    阮清不敢再掙扎了,哪怕他現在的衣服穿的十分的整齊,一顆衣扣都沒有被解開,但他和苗辭遇的姿勢卻是曖/昧無比,任誰都知道他們在干什么。
    苗辭遇也聽見了腳步聲,但他卻沒有停下動作,依舊繼續著自己的事情。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近的能聽見腳步聲的輕重緩急。
    是......苗厲。
    阮清瞪大了眼睛,臉色瞬間就白了,他在認出腳步聲的主人后下意識的開始掙扎。
    心上人就在外面走過,可他此時卻坐在別的男人Tui上,做著那些應該只與心上人做的事情。
    甚至還在他要送給心上人的墊子上。
    一時間內疚自責的情緒將他完全淹沒,甚至還生出一絲恐懼和害怕來,如果他和苗辭遇的事情被發現......
    阮清只要一想到后果,連心臟都開始痛了,痛的他幾乎完全無法忍受。
    他不能失去苗厲。
    阮清死死壓制住了掙扎的想法,不敢發出任何一絲聲音。
    苗辭遇并不能以腳步聲聽出是誰,但他卻知道走過來的是誰,只有在苗厲靠近時,他體內的蠱蟲才會躁動起來,就仿佛是遇到了天生的克星一般。
    更何況懷里人的反應已然說明了一切。
    苗辭遇眼底泛起陰翳,動作兇狠了不少,手也落在了阮清某處脆弱的地方,似乎在想要逼P阮清發出聲音。
    阮清臉色更白了,眼眶也再一次紅了,他慌亂的看向苗辭遇,漂亮的眸子里帶著祈求,細看下還帶著恐懼和害怕。
    苗辭遇的手頓住了,最終陰沉的垂下眸,如阮清所愿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也沒有再逼P阮清發出聲音,但他依舊沒有放開阮清,他輕輕的吻著阮清的唇角,動作溫柔的安撫著他。
    好似要撫平他所有的恐懼。
    但阮清完全無法放松下來,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了,近的仿佛就站在他們旁邊。
    他深怕自己一抬頭,就看到苗厲站在他們面前。
    阮清僵直了身體,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腳步聲上,整個人宛若受到了驚嚇的幼崽,稍微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身體微微顫抖。
    好在腳步聲沒有絲毫的停留,而且走的也并不慢,不過半分鐘就朝著遠處走去。
    腳步聲的主人似乎并沒有發現小樹叢后的事情,也沒有發現自己即將要結婚的愛人此時正在別的男人懷里。
    阮清微微松了口氣,這才發現他整個人都在輕顫,就連手心都是汗水,還不等他稍微恢復幾分,就遭到了更加過分的對待,“唔......”
    兩人的衣服都整整齊齊的穿在身上,甚至都沒有凌亂半分,但卻沒有一絲清白,自始至終都是如此。
    脆弱的地方被時輕時重的對待,讓阮清死死抿住了下唇,他摟著苗辭遇的脖子,繃緊了身體。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許很久,也許才半小時。
    阮清最終無力的倒在了苗辭遇的懷中,漂亮的眸子有幾分渙散和失神。
    苗辭遇摟住無力倒下的阮清,兩人之間毫無距離,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跳的牽動著神經。
    苗辭遇無法分辨那心跳是因為情緒波動太大,還是因為對他的心動,亦或者是因為害怕被苗厲發現的恐懼。
    他以為這個人是愛著自己的,哪怕不愛也多少會有些喜歡,但實際上并不是如此。
    他同意他當他的小三兒,也會同意別的男人當他的小三兒。
    一切都只是他自作多情而已。
    昨天的他還在因為少年口中的‘小三兒’三個字而竊喜,今天卻只覺得是赤/裸裸的諷刺,就仿佛是在嘲諷他的天真一樣。
    苗辭遇將懷里的人摟緊了幾分,力道大的好似要將懷里的人揉入自己的骨血一般。
    “唔......”阮清被苗辭遇弄的很疼,疼的他眼底的淚水更多了,就在他準備開口時,他耳邊響起了一個低啞的聲音。
    “如果我死了,你會陪我一起死嗎?”
    阮清要說的話卡在了喉嚨中,他睫毛輕顫了幾下,他抿緊了淡色的薄唇,沒有回答苗辭遇的這個問題。
    苗辭遇的心沉到了谷底,周身的壓低低了下來,眼底也陰沉到了極點。
    他不愿,沉默已然說明了他的回答,他不只是不愿,甚至連說句謊話騙騙他都不愿。
    也對,他不過只是他的小三兒,連光明正大站在他身邊的機會都沒有,甚至他還同意了別的男人當小三兒。
    就連當小三兒,他都不是唯一的。
    苗辭遇的眸子很冷,他垂眸看著眼前的人,伸手輕柔的摸了摸阮清的臉頰,宛若情人般呢喃的開口,說出來的話卻殘忍又恐怖。
    “如果我死了,我會拉著你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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