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蒼提出了此事之后,便不再多說了,反而是就著這個可行性,天旋帝倒是叫了幾個大臣說了說感想。
那自然是有贊也,也有不贊成的,但是不贊成的,對于不贊成也是得想好怎么樣說才行。不然只讓商人捐款你為什么不同意?其中還有什么門道,你是不是知道里面有什么貓膩,或者就是你參與了之類的。
這些不贊同的不高興,但是那話也是得拐彎抹角的說,看天旋帝興質頗高討論,提起一句,人家接這話茬,那自然也是不敢再往下說了。
今天的早朝拖的時間比以往晚了一些,臨著下朝時,天旋帝還說了一句:“此乃舉國大事,不止是商人愿意出這份力的,其它人也想,朕自然是歡迎的,長生碑的意義很重大。”便走了。
而朝中大臣卻有些面面相窺,感覺不太好了,難道皇上也想讓他們也出出力,都捐點錢嗎?不是他們想的那個意思吧,如此想來,他們看著云蒼的眼中,就不得不帶著點怨念了。
可惜云蒼表情淡淡,剛才奏請的時候都能泰然處之,還會在乎他們嗎?就算是能觸及一些人的利益,但是云蒼但凡敢提出來這事,他就沒有什么可怕的。
有人打蒼王府,打冰煙胭脂坊的主意,自然就得付出代價來@。而且還是得讓他們悔不當初的決定!
且天旋帝也只是那么一說說,這事還沒有組建起來,還只是一個初步的設想,要到朝臣需要捐款那步驟,說起來還有些早。當然有些活絡的大臣,卻是根本不會在乎,這事會不會讓自家放血。若是能捐點錢,便能在天旋帝面前留個好印象,干嘛不捐呢。
而真正清貴正值的人,也并不會為這事,就覺得埋怨什么的。必竟這是為國出力的事情,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真正的能臣,不論何時都是被朝庭所需要的。心有埋怨的,正是中間這批人,而等著事件之后的發展,他們真要怨誰,還得仔細著清楚點。
下了朝,云蒼身邊便圍了一群大臣,有人想問此事緣起為何,也有人想問問云蒼是不是還有別的什么主意,自然還有覺得云蒼此法即可解朝中燃眉之急,又可以真正辦實事,值得推崇。
云蒼為人雖然冷了些,但是并不是不會交際的,與朝臣你來我往的,就算是之前不會,這跟著上朝這么久,見慣了大臣為一見雞毛蒜皮小事吵的不可開交的,還學不會嗎。
而這幾個大臣在詢問的過程中,就又聽到了云蒼提起了胭脂坊,只不過他臉上表情卻是蠻怪的,很是值得人回味的。
京兆府尹回去的時候,府尉便交了胭脂坊案子的事情,京兆府尹愣了一下,他現在不好斷定,是不是蒼王爺真知道要出這事,所以才在朝中提起這事了,怎么這么巧呢。
京兆府尹隨后搖搖頭,這基本不可能的,在上朝時,除了守于大殿的侍衛和太監們,朝中大臣的手下根本無權靠近,外面的什么消息,也自然是不會傳進去的。在朝上知道什么,也都是從各大臣彈劾的奏折和天旋帝看重的政務。
所以蒼王爺確實是因為早有打算這么做了,但是胭脂坊出事卻是巧合了?
京兆府尹有些牙疼,他倒是完全不在乎胭脂坊,只是這事明顯有人想要惡整胭脂坊,但是到底是知不知道后頭是蒼王府的,這背后的人又是不是個大人物,這才是讓他頭疼的。
而且還有一件事,就算不是蒼王府的事情,這惡意污告已經饒不得的,再在一是蒼王府是后臺,二是這胭脂坊可是今天提起來要捐款的發起人啊。這都有人敢打主意,居心到底是什么,再扯出公然對抗朝庭,那樂子可就大了。
京兆府尹頭大如斗。
好在這事,現在表面很清楚了,就是有人想要詆毀胭脂坊,也好在胭脂坊其中并沒有什么問題,不然這胭脂坊真是黑心作坊,提議捐款再被天旋帝給認同的話,無形中形成的保護傘,才是真正讓案子難以進行的,因為那必然要給案子一些特別優待的。
正因為胭脂坊本身無事,所以京兆府尹完全可以按照正常的規章去處理,到時候不管誰身后有誰吧,可都怨不著他頭上。他做好不夸大,但也不會優待惡人就行了。
何菲和曲煙誣陷胭脂坊,并全告假案,京兆府尹最后定了要關壓兩人一年的罪罰。因為雖然對于胭脂坊有一定的名聲影響,但是京兆府這邊給予澄清,也是在將影響降低的。除了這一點,也并沒有特別惡劣的事情,比如出人命之類的,那自然是不可能一年就了結的。
對于何菲與曲煙來說,這一年卻是當頭棒喝,讓兩人瞬間就懵了。
當然了,京兆府尹定下來還得上報審核后方做定奪,只不過京兆府尹處理那么多案子,基本上合情合理的,上報的改判的可能性也不太大,所以基本是定下來了。
何菲與曲煙當時被打了板子,然后便關在牢里了,對于外界的事情,也都是通過女牢頭她們知道的。剛開始兩人進來的時候,可是各種的不適應,牢房里那哪有什么好環境,曲煙在家里的環境已經夠差的了,她萬萬沒想到這牢房里,竟然比她想象的惡劣還有無數倍。
簡直再多待一刻,她就感覺自己要窒息一樣。
而這里的女牢頭們的態度卻是相當的惡劣的,兩人原先還只是不適應呢,但是看到這些女牢頭對于別的囚犯罵罵咧咧的,甚至有人不聽話,還會踢一腳之類的,兩人便更怕了。
曲煙原以為,在官府被打了板子,已經是相當丟臉甚至是痛苦的事情了。現在卻覺得,還有比打板子還痛苦的事情,而現在她就要承受這一個。
何菲與曲煙被關著各種的難受,最后塞了些東西,那些人對于二人才好一些。不過相比何菲這個到底是富商家出來的,曲煙那東西簡直窮酸的可以,但事情遠不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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