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做不可 !
蘇有有繼續執行接送沈昱上下班的任務。昨晚她習慣性地打開微博,點進悄悄關注,自從他們分手后就再也沒更新過狀態的顧家喬,竟然發了條新圍脖,上面簡單寫著:明晚八點,*城市,BAND首演。
顧家喬在學校是玩兒樂隊的,搞得風生水起,你想一個美男,不僅會唱歌寫歌,還會彈貝斯,往舞臺上一戰,荷爾蒙極度釋放,得迷倒多少瘋狂的無知少女啊。
可蘇有有早年有個發小,高中就抱著大吉他彈彈唱唱,因為沒把蘇有有當女人看,所以他就直說了,在那么多男人的愛好中,比如足球籃球羽毛球等等,他選擇了吉他,就是因為會彈吉他容易泡妞。
所以后來,那些或裝文藝,或玩深沉,或扮狂野的男孩組樂隊搞音樂什么的,在蘇有有眼里,都是動機不純,演技浮夸,自然難以心生好感,因此在顧家喬招惹她之前,她對他是沒有任何想法的。
然而一旦在一起過,在彼此的生命里分享過時間和快樂,她就再也回不到當初沒遇見他之前的狀態。她甚至在看到這條微博時想,這是分手之后,她第一次確切地知道他將會出現在哪里。
她想見他。
這個念頭如同瘋狂躥長的藤蔓,緊緊纏繞在她心上,令她呼吸有些沉重。她拿不定主意,心在想他,大腦說不可以。
很快她走到沈昱樓下,平時總是遲到,令她等的人,今兒竟然破天荒地提前下了樓,拄著個拐杖,慵懶地倚在門邊,見她來了,眼神頓時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蘇有有沐浴在他詭異的視線里,感覺就跟沒穿衣服一樣,頓時周身一陣惡寒。她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上衣,以為哪里透了,發現沒問題后,又抬起臉,干笑道:“呵呵,沈醫生今兒挺早啊。”
沈昱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昨兒沒睡好。” 她以為他會告訴她,昨晚又夢見她洗澡了么?!
可惡的是她滿身白泡泡,他啥也沒看著……
還有現在這種一看見她,心跳就有點紊亂的感覺,是神馬?!誰來告訴他!!!
蘇有有聽他說沒睡好,趕緊識相地道:“那我馬上去把車開出來。” 說著從他手上拿了鑰匙,便去地下車庫取車。
沈昱刻意坐在車子后排,這個位置偷窺不容易被發現,蘇有有開著車,一路倒是沒什么話,只顧糾結明晚要不要去見顧家喬,糾結到五臟六腑都纏在一起了。
這廂沈昱從后視鏡里盯著她,也在納悶,自己已經接連兩天做春夢,女主角都是她,每次夢醒他都結結實實地晨豎,這簡直是前所未有的怪事,她明明就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為什么總是夢見,為什么在她身邊,他就會氣息紊亂,渾身不自在?
蘇有有想顧家喬的事想得有些煩躁,瞥了眼左側后視鏡,鏡面反射的視野里,旁邊車道,有輛破破爛爛的小金杯快速追了上來,右邊后視鏡上還系了個紅布條,在風中獵獵搖擺。
蘇有有見來車并未打轉向燈,就沒多想,筆直地朝前開著,那金杯追上她之后,忽然毫無征兆地朝她的車道壓來,蘇有有嚇了一跳,趕緊打了下方向盤,點剎了兩下,才避開了有可能產生的碰撞。
什么素質啊,怎么變道也不打燈?!蘇有有怒從中來,啪啪地摁了兩下大喇叭,以示不滿。沈昱在后排全程目睹了此事,不由彎了嘴角,新手司機和老司機的區別,就在于一個開車很沉默,一個滿口都是傻逼,會不會開車啊?!從蘇有有患有路怒癥的反應來看,她開車還是有些時候了。
前方十字路口,紅燈,變道超車的小金杯減速停了下來,蘇有有停在他們后面,見前車車門打開,走下來兩個男人,穿著工字背心,皮膚黝黑,身材魁梧,他們走到她車的駕駛位前,重重地叩了兩下車窗,沖她比了個出來的手勢,似乎來者不善。
蘇有有一看就怒了,麻溜兒地推門下車,先發制人:“哎你們老師沒教過你們,變道要打轉向燈么?你知不知道剛才差點撞上?!”
其中一個男人啐了一口,怒道:“什么撞上?!老子技術好得很,不可能!你竟然敢大喇叭吼老子,膽子不小,欠揍啊?!”
蘇有有沒見過這么蠻不講理的司機,自己不打轉向燈,差點造成事故,還不讓別人摁兩下喇叭發泄了,更有甚者,還跑來威脅她?
她氣得叉起腰,朝那兩個壯漢勾了勾手:“來來來,到這兒來。” 她走到保時捷前面:“想揍我是吧?那就在這兒揍,我正好裝了車載攝像頭,你們不怕事兒鬧大,就揍吧,最好揍嚴重點,我好告你們故意傷害。”
兩個大漢沒料到她是這種反應,一時之間面面相覷,沈昱本來心急,怕她被欺負,但拐杖卡在車里,等他打開后座車門,好不容易挪出來時,蘇有有已經跟個跳蚤一樣,在兩個大漢眼前蹦跶,邊蹦邊指著自己的臉:“打呀打呀,怎么不打呀?告訴你們,你們的車牌號,長相,我都已經掌握了,你們不要想能逃得掉,等著被全國通緝吧!”
沈昱見狀,反倒擔心不起來了,臉上浮起玩味的笑,他斜倚在車邊看戲。
倒是兩個大漢再次面面相覷,看了看蘇有有,看了看保時捷牛逼的車牌號,再看了看剛下車,倚在車門邊的男人,對方正面色陰狠地盯著他們,一言不發,那種病態而又略帶神經質的表情,讓他們在大太陽底下不寒而栗。
原本就是雄性荷爾蒙作祟,來逞一時口舌之快,沒打算真把事兒鬧大,對方既然開得起百萬跑車,肯定是有些家底,要真動手,只怕到最后吃虧的還是自己。這么一想,兩人對看一眼,無形中已經達成了共識,金杯車的司機白了蘇有有一眼,罵了句:“你神經病啊!” 跟著就回自己車了。
蘇有有見好就收,沖著他們的背影切了聲,就回了車里,綠燈亮,繼續開車上路,沈昱在后排揶揄:“我的車什么時候裝了車載攝像頭,我怎么不知道呢?”
蘇有有白他一眼:“你傻啊,我那當然是嚇唬他們的。這年頭,男人仗著有點兒蠻力,就最愛干這種沒腦子的混賬事兒,你不嚇唬他們,他們還就騎到你頭上來了。”
沈昱深深地看她一眼:“你倒是吃不了虧。” 難為他剛才擔心她那漂亮的小臉蛋被打花,擔心得只要他們敢碰她,他就想把他們手指頭剁下來……
“那可不是,一個人出門在外,總要學著保護自己。” 不然還會有誰來救她?
沈昱沉默地望著她的側臉,良久后道:“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不要強出頭,我會解決。”
蘇有有茫然地從后視鏡里看他一眼,尋思可能是自己今天沒有給他發揮的機會,所以他不樂意了,便佯裝溫順地回答:“知道了。”
把沈昱送到醫院門口,蘇有有去停車。熄火,拔下鑰匙后,她坐在車里,想起剛才金杯車撞過來的那一剎那,竟后知后覺地有些害怕。如果她人品再差一點,說不定今天就交代了,而且死狀一定很難看,更有甚者,她死在保時捷里,搞不好別人誤會她是玩車震玩死的。
總之,她小小地感受到了生命無常,她的青春只有那么短,還隨時都有夭折的風險,那為什么不在有限的時間里,做自己想做的事呢?這么一想,她便茅塞頓開,豁然開朗,拿了車鑰匙便往沈昱診室跑。
陳俊杰又在向沈昱請教病例,見到蘇有有打了個招呼,因為她接送沈昱上下班,兩人見過好幾次面,便互通了姓名,算是認識了。
蘇有有禮貌地喊了聲:“陳醫生早。” 跟著對沈昱:“喂,我有話跟你說。”
沈昱拿眼角瞥她:“有屁快放。”
“我晚上有事,要請假,你只有找別人送你回家了。”
“有事?” 沈昱抬起頭來,好奇:“什么事?” 比送他還重要?
蘇有有肯定不會跟他明講啊:“總之就是有事兒,得請假,你就說你準不準吧?”
沈昱見她不說,更加好奇了:“到底什么事兒?你不說我怎么知道該不該準。”
“我的私事兒為什么要告訴你啊?” 蘇有有不快道:“再說了,你憑什么決定我的事該不該請假!”
沈昱微瞇起眼,勾起一個溫和無比的笑容:“你說得對,我沒資格替你決定你該不該請假。我晚上要和哥們兒喝酒,不管你有天大的事兒,也得來送我。”
“你……!” 蘇有有干瞪著眼,卻不敢跟他嗆聲。
沈昱不再看她,垂下臉審閱病例,冷道:“聽懂了就給我出去。”
蘇有有咬了咬牙,一轉身,走了出去,幾步過后,又溜了回來,僥幸地問:“你晚上在哪里喝酒?”
沈昱隨意拈來一個酒吧名字:“*城市。”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各位,我又要去萎一萎,存稿用光了,下次更新在:7月9號(后天)18點。
下章渣川同志要出來打醬油啦,大家還記得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