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重新回到球場上,整個人神采奕奕,絲毫看不出剛剛那個被打掉球拍的人是他。
這樣的狀態讓對面的石田櫻井心理壓力更大了,石田感受著自己微微有些疼痛的手腕,之前本就有舊傷再加上今天的用力過度,波動球是不能再用了,不僅如此,可能一些力道大的球都難以使出來。
無奈之下,不動峰被迫只能中規中矩地打球,雖然最后忍足向日以6:1贏下了比賽,但是這場比賽卻并不輕松,雙方下場都出了不少汗。
鳳早已配合著宍戶做好了熱身運動,宍戶站在跡部面前,不可一世的樣子很是欠揍。
“宍戶,好好享受比賽吧!”
宍戶轉身走上球場,每一步都很沉穩,另一旁的橘吉平也脫下了外套拿著球拍在隊友殷切的眼神中走到了自己的球場。
“樺地,帶慈郎去熱身吧!”
跡部板著臉沖著身旁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慈郎開口,樺地應了聲便一把拽起慈郎的衣服扛在肩膀上離場了。
見此情景,即使是一向反應遲鈍的向日也看出了跡部對這場比賽不抱任何信心了。
“侑士,這場比賽亮一定會輸嗎?說不定會有奇跡發生呢!”
向日一緊張就習慣抓著忍足的胳膊,看著橘吉平異于常人的氣勢,心里為宍戶捏了把汗。
“對方是九州雙雄之一的橘吉平,就是我只怕也沒把握。”
“侑士……”
“忍足學長,你怎么盡長他人志氣啊!”一直安靜的鳳聽到這話頓時不淡定了,看著已經和橘吉平打起來的宍戶又道:“宍戶學長一定會贏的。”
“冰帝!”
“冰帝!”
……
宍戶一上來就連拿下了兩局,甚至破了橘的發球局,冰帝拉拉隊的呼聲更厲害了。
“聒噪!”
跡部不滿地看了一旁的亂哄哄的拉拉隊,忍足走進兩步輕聲開口,“兩局的觀察橘吉平接下來也該動真格了吧?”
“宍戶的汗出的比平常的比賽多了不少。”
球場上的宍戶也察覺到了自己的異樣,看著對面球場呼吸都不亂的橘吉平心中的不甘更厲害了。
“你的超級半截擊還不錯。”
橘吉平看似由衷的贊美,落在宍戶耳中倒更像是挑釁。
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真的太不好了。
“宍戶看似一直處于優勢,甚至連贏兩局,實際上卻一直被橘吉平壓制著。無法掌握比賽主導地位的感覺很痛苦吧!”忍足默默感慨。
這場單打比賽從一開始便注定了結局,拼盡全力的宍戶最后還是以7:5輸給了橘吉平。
相比于前世的宍戶,這一次他坦然地和橘吉平握手下場,沒有一絲的狼狽。
他走到跡部面前,坦然道:“我輸了,但從今往后的雙打比賽不會輸了。”
宍戶眼中充滿著光芒,自從跡部建議他和鳳雙打以來,雖然內心深處他并不排斥,但對于一進網球部成為正選后就穩居單打位置的宍戶來說到底有些不甘心。
在冰帝眾位正選中,最為刻苦定然是宍戶,默默訓練的背后擁有這一顆不屈的心。
這場和橘吉平的比賽倒是個契機,讓宍戶放下了所有的不甘心,從此心甘情愿去打雙打,于冰帝而言,確實是一件好事。
“長太郎,以后還請多多指教。”宍戶伸出手面對著身側的鳳露出少見的笑容。
鳳被這一抹笑容弄的呆住了,幾秒后才激動的話都說不利索地回握,“是!宍戶學長……請多多指教!”
“鳳,和宍戶去做賽后練習吧!”
雖然慈郎一直是冰帝的睡神,但是他的實力毋庸置疑,贏下不動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選手綽綽有余。
最后冰帝和不動峰的比賽最后以三勝一敗結束。
冰帝這邊剛結束比賽往外走,就遇上了青學。
“恭喜啊,手冢。”
手冢迎面遇上了跡部,手冢光看冰帝的陣容不用猜也知道了結果。
“之后的比賽全神貫注地上吧!”
“當然,贏得會是我們冰帝。”無視手冢身后無數雙眼光,跡部注意到他的手肘和肩膀,刻意走近了兩步,壓低聲音道:“本大爺可不想在都大賽就和你遇上。”
手冢側身,跡部撂下話后也不顧手冢的反應大步率領部員離開了。
冰帝其他部員都坐著巴士回去了,跡部和忍足單獨坐私家車離開了。
跡部坐在車里望著窗外的景色,忍足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資料匯報道:“我們下場比賽的對手是山吹。”
“以雙打著名的山吹嗎?越來越有意思了~”
“山吹擁有著全國級別的雙打選手,去年前年我們幾乎都在雙打上敗給了山吹,再加上還有那個以運氣著稱的幸運千石,確實很難纏啊!”
“哎忍足,你有沒有興趣去和那個幸運千石玩玩?不過本大爺聽說今年的山吹多了一張王牌。”
忍足聞言拿出了相關資料遞到了跡部面前,“亞久津仁,據說是個攻擊型的選手,球風凌厲。”
忍足查到的資料只有亞久津仁為數不多的幾場比賽還都傷了人。
“本大爺沒猜錯的話,單打三和單打二就是千石和這個家伙了吧?”
“以山吹的伴老教練素來的作風,應該是這樣。”
忍足一直跟在跡部身邊,對于跡部的一言一行,一個眼神都了如指掌,此刻也察覺到了他的意思,反問道:“所以你希望我和誰打呢?”
神監督雖然是冰帝的教練,偶爾也會指導部員訓練比賽,但是像出賽名單這種基本都是由跡部敲定的。
跡部聞言倒是認真考慮起來了,看著手中關于山吹的資料,“忍足,你這次就單打三吧!本大爺是絕對不想打滿五場的,三場足夠定勝負了!”
“嗨!”忍足欣然答應,全然不去考慮別的。
“我們都大賽最后的對手應該就是青學了吧?”忍足想到剛剛跡部和手冢的話,試探性查看跡部的臉色。
“嗯~”跡部不用看忍足也明白這只老狐貍的小心思,道:”手冢國光是唯一一個稱得上本大爺對手的人。”
手冢國光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網球選手,更是一個有擔當的部長,這兩點一直是跡部最欣賞的地方。
“真的?就只是對手?”
忍足的眼神頓時猶如星辰一般,睜大了眸子盯著跡部的臉。
“嗯。”跡部漫不經心應了一句,見忍足湊的太近面色不善地一把推開,“忍足侑士你給本大爺滾遠點,湊那么近做什么!”
“景吾,今晚你有沒有時間啊?”
意識到跡部別扭的解釋后,忍足不顧被推開,有些得寸進尺地開口。
跡部無語地瞥了一眼這只關西狼,壓根不想搭理他。
“景吾,我們去約會吧!咱們在一起到現在還沒約過會呢!”
忍足故意貼著跡部的耳朵,像只大狗狗一樣征詢跡部的意見。
“忍足侑士,你給本大爺閉嘴!”
跡部越聽越窩火,忍足這家伙真不愧是情場浪子,哄人的本事一套一套的,用這種低沉誘惑的嗓音,若不是跡部懸崖勒馬只怕都要被他忽悠了。
明明一直以來占據這段感情主導地位的人都是他,怎么現在忍足侑士總是有意無意散發那種危險的氣息。
“景吾,我都叫你景吾了,不如你直接叫我侑士?”
簡直是把得寸進尺和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
忍足賊兮兮的聲音落在跡部耳里更刺耳了,直接狠狠掐了一把忍足的大腿,”本大爺又不是向日岳人那個家伙,怎么可能叫你的名字!”
“景吾,痛啊!”
忍足夸張地捂著被跡部掐的位置,面露痛色,聲音還帶著委屈,“我剛剛打完比賽啊!那個波動球多傷人啊!”
跡部撇撇嘴,懷疑地開口道:“少給本大爺裝死,就你忍足侑士這能耐,都有力氣在本大爺面前放肆了還沒能耐承擔這么點痛啊!再說本大爺有用那么大力嗎?少碰瓷!”
“景吾,你打網球那么厲害,搶妻狂魔的手勁自然大啊!我這身板那受得住啊!”見跡部有些動容了,忍足加大火力道:“景吾給我揉揉吧!揉揉就不疼了!”
這波又是夸獎又是搭配著他那惟妙惟肖的表情,賣慘裝可憐博得了一波同情,跡部半信半疑地伸出手替他揉了揉。
誰知剛碰上那個位置就被忍足反手握住了手,跡部不解地看著忍足,后者卻道:“景吾,我有些餓了,我們……”
跡部瞬間就明白了忍足的小心思,不過他并沒有拆穿忍足。
跡部默不作聲挑眉看著忍足,忍足試探性再次開口道:“要不去你家吃飯?慈郎上次說的蛋糕我也想試試看呢!”
為了能到跡部家吃飯,連慈郎都搬出來了,這擋箭牌確實算是有用,連跡部自己都想試試看慈郎魂牽夢縈的蛋糕究竟有多好吃。
跡部左手摸了摸下巴,沉默地思考了一會兒。
“好啊~本大爺請你吃大餐。”
就在忍足又一次垂下頭等著被拒絕時,大腦上方才傳來跡部漫不經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