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慶如火如荼的舉行著,跡部提前一周就已經做好了邀請函分發到各個學校。
真正到了這一天的時候,立海大,青學,圣魯道夫,山吹中學等很多知名學校都來了。
菊丸是第一次來冰帝,一進校門就被冰帝的氣派給驚到了,拉著大石一個勁道:“大石,冰帝好大好氣派啊!他們都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哎!”
“好了英二,你快下來吧!”
大石被菊丸突如其來的沖上背脊的舉動弄的無奈極了。
乾依舊拿著他不知第幾本筆記本在那上面刷刷地寫著什么,手冢走在最前方面無表情地越走越偏。
不二看著明顯人群越來越少的小路,及時出言道:“手冢,我們是不是走錯了呀?這條路看上去不太像去禮堂的路~”
不二溫柔的嗓音響起,手冢思考了片刻茫然地打量周圍。
“要不問問跡部君?”
手冢有些意外地看向不二,不二依舊瞇著眼睛一臉天真無害的笑容。
手冢拿出手機,很快就翻找到跡部的號碼,停頓了幾秒剛想撥出去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是手冢君嗎?”
忍足風塵仆仆地走來,一身西裝革履。
手冢聞言轉過頭來,看向忍足,應了一聲。
忍足側身作出邀請的姿態,如沐春風的笑容讓人很容易放下了戒備,他道:“剛剛領路的學生因為上廁所耽誤了,實在抱歉讓你們走了冤枉路,不如現在我們先去禮堂看活動吧?”
忍足三言兩語就化解了尷尬,把責任歸咎到自己身上,舉手投足間盡顯紳士風度。
“好。”
手冢大步走上去,其余人跟在身后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小聲議論。
“大石,這個戴眼鏡的是誰呀?”
“英二,不能這么無禮的。他是冰帝的忍足君。”
相比手冢的冰山臉,大石從來的路上就一直如坐針氈,總擔心失禮。眼下聽到菊丸這句話時本能地先去望了一眼忍足的方向,確定對方沒反應才小聲開口。
“忍足君?”
“忍足侑士,冰帝的天才,球風更是被稱之為‘動與靜的火熱羈絆’,出身大阪醫學世家。”乾適時開口為菊丸解惑,眼睛里流露出興奮,迫切道:“這次來冰帝真是一個明智的決定,說不定能收集到不錯的資料呢!”
其余眾人看著乾陷入自己的幻想中都有些無語。
在忍足的引領下,青學幾人很快就到了禮堂,一進禮堂桃城就被這陣仗給驚得倒退了幾步,不可思議地開口道:“冰帝這一個禮堂怎么感覺比我們網球場還要大啊!”
“各位,請入座。”
忍足在空白的一排座位停下,伸出手作出請的姿勢手冢點頭道謝后便坐下了。
“哎大石,我們的位置好靠前啊!冰帝的位置都是沙發哎,哪像青學只有硬邦邦的板凳。”
菊丸在位置上東張西望在沙發椅上動來動去,一雙眼睛稀奇地望著冰帝禮堂的布置,他看到不少學校都在別的區域別的排,他們做的位置雖然不算太前,但是視野卻是最好的。
青學右手邊區域便是立海大,比青學稍稍后面一排。眾人剛坐下沒多久舞臺上就開始表演節目了
“忍足君,鈴木桑請您去后臺一趟。”
沒多久一旁一名身著西裝短裙的冰帝女生快步走到忍足身邊,語氣隱隱有些焦急。
忍足和手冢打完招呼后就往后臺走去,一進后臺就看到鈴木一張嚴肅的臉僵在那里。
“發生了什么事?”
“忍足君,新來的部員不懂事,把表演節目的順序表排錯了。”
忍足聽完后撇了一眼一旁滿眼淚痕,明顯剛剛哭過的女生,瞬間就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微皺著眉道:“哪場節目排錯了?”
“您的小提琴和跡部君的鋼琴演奏安排在了同一時間段。”
按照規矩,舞臺上挪動鋼琴本就不易,再加上又是跡部演奏更是不能出任何差錯,跡部的演奏本應放在壓軸,然后演奏完正好讓賓客用餐。而您的節目卻是在開頭,可是新來的女生不知怎么的把兩場本應該在兩個時間段錯開的表演放在了同一時間段,就導致了根本來不及在兩場演奏中切換。
“后面的節目有什么可以替換的嗎?”
忍足趕緊想對策,鈴木絕望道:“演奏時間就在半小時后,根本來不及了,跡部君還沒來……”
冰帝難得宴請外來學校來參加校慶,一旦出現失誤,后果簡直不堪想象,鈴木幾乎快要站不住了。
“誰說本大爺沒來了?”
華麗而張揚的聲音在靜謐環境中響起,眾人才回過神似的看向門邊,只見跡部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后臺門口。
“會長,對不……”
“鈴木,你剛剛說本大爺和忍足的演奏在同一時間段?”
鈴木正準備開口攬責,跡部直接打斷了她,鈴木聽后心如死灰地點點頭。
“那好,忍足,去準備吧,半個小時后我們上臺。”
“跡部……”
“會長!”
“本大爺的自尊絕對不允許自己舉辦的校慶出現任何失誤。”
跡部目光清澈掃過在場眾人,不光忍足,所有人都被跡部的話震驚到不知該說什么了。
要知道,跡部景吾何等高傲的人,冰帝會彈鋼琴的人不在少數,但是誰也不敢說比跡部彈得好。不是因為顧忌他的身份,純粹是跡部在鋼琴上的天賦無與倫比,艷羨世人。
冰帝何人不知,跡部除了網球鋼琴彈的也是極好的,幾乎無人可以與之比肩。
與此同時,跡部的鋼琴風格如他人一般,透露著唯我獨尊的氣勢,沒有人可以與跡部合奏,所以每次跡部演奏都是一個人。
與其說沒有人敢和跡部演奏,倒不如說沒有人能準確無誤和到跡部的每個音。
跡部一流的琴技,讓無數彈鋼琴的人自慚形穢。
這樣的跡部,居然愿意與人合奏,著實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怎么?忍足侑士,你怕了?”
“能和你一同合奏是我的榮幸,就請跡部君多多指教了。”
“正好,本大爺給你這個機會讓你沉浸在本大爺華麗的演奏下吧!”
兩人相視一笑,雙雙轉身離開了后臺去了一間休息室。
“打算彈什么曲子?”
跡部一進休息室就隨意扯開礙事的領帶,直接坐在了沙發上,忍足在跡部不遠處坐了下來,望著跡部閉著的雙眼詢問道。
“本大爺彈什么曲子你都能接得上嗎?”
跡部沒睜眼,忍足的小提琴曲他是知道的,雖然聽著不錯但是到底功力不夠。。
忍足側過身,低沉地聲音襲來,“要不要打個賭?”
“賭什么?”
跡部一下來了興致,整個人瞬間有了精神,睜開眼睛側身看著笑的有些狡猾的忍足。
“如果在臺上我能接上你的曲子,那么以后就讓我叫你的名字,如何?”
跡部有些吃驚地看著忍足,道:“就這?一個名字而已值得你破天荒和我立賭約?”
“值得。”
忍足毫不猶豫地點頭。
跡部著實不能理解忍足的腦回路,忍足抿了抿嘴唇,腦海中只想起了前幾天有一次慈郎訓練完迷迷糊糊間叫了跡部“小景”。
忍足剛好就在旁邊,這一聲清晰地落在他耳中,那么親昵。
連他都沒有喚過跡部的名字,卻被慈郎那個小子捷足先登了,還是這種類似小名的稱呼。得虧他忍足侑士能耐力強,不然真恨不得揍慈郎這小子一頓。
“忍足,你是不是太過自信了?嗯?你憑什么覺得你能合到本大爺的音“
尾音上揚,嗓音透露著說不出的磁性。
“是不是自信等會兒上了臺你不就知道了?”
忍足慢慢靠近跡部,他認真地看著跡部的雙眼,一字一句道。
跡部看著忍足那張充滿誘惑的臉,心沒來由的慌了起來。
擁有那段記憶的跡部面對忍足一直處于上風,掌握著主導權,他總能清晰地感受得到忍足那張笑臉下所壓抑的深情,所以面對被自己撂的失態的忍足還有些驕傲。
可是一旦忍足以這樣的姿態來對付他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根本無法冷靜。
忍足也不知道自己近日面對跡部為何愈加放肆起來了,若是放在以往,他定然會小心翼翼的隱藏自己的情感,近日或許是跡部有意無意的挑逗,或許是慈郎那句’小景’,或許是近日遇到了手冢國光,這些種種都讓他產生了危機意識。
跡部景吾這樣的人,生來就有著能吸引別人的魅力,腦海中總有個聲音在叫囂著,如果他再不出手,可能真的會徹底失去跡部。
讓他眼睜睜看著跡部和別人在一起,開什么玩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忍足侑士從來都不算一個真正的紳士。
這樣的想法在他腦中愈演愈烈,導致他克制不住地想要親近跡部。
跡部看出了忍足眼中的誘惑慢慢退卻,取而代之地則是一絲迷茫,他直接伸出手推開了忍足些,勾了勾嘴角道:“那就讓本大爺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