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忍足得到了發球局,一上來就卯足全力打出了一有力的發球。
跡部微微一笑輕輕松松就把球擊回,忍足沒有絲毫猶豫地擊出fas。
面對跡部,忍足渾身的毛孔的都已經張開了,熱血沸騰地調動自己的技能在全場擊球,跡部一早就看出了忍足的球路,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擊球點奮力揮拍把球擊了回去。
“game跡部,15比0。”
跡部笑著在一旁說這比分,忍足無奈地笑了笑,“果然啊,即使我用封鎖心扉加上fas照樣還是難以贏你啊!”
“忍足,本大爺讓你見識一下本大爺新的球技怎么樣?”
“那我不勝榮幸。”
忍足依然是那副紳士態度,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跳多么快,對于跡部他總是充滿好奇的,聽到有新的球技,而自己又是第一個見到他的人,忍足的心更加難以抑制激動了。
忍足雙眼緊盯著跡部的動作,只見黃色小球被拋上天,下一刻球快的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已經滾到了地面上,沒有任何彈起的跡象。
“這是……”
饒是忍足早已做好了準備,面對這種不會彈起的發球還是嘆為觀止。
“這一招叫唐懷瑟發球。”
跡部欣賞般地看著忍足完全愣住的表情,調笑道:“怎么?沉醉在本大爺絕妙的球技之中了嗎?”
“跡部,你真是越來越強了……”
忍足完全是認輸了,望著對面球場的少年,不禁感嘆道:“轉眼間都國三了,今年……”
“冠軍一定是冰帝。”
忍足話還沒說完,跡部直接打斷了他,他雙眼堅定地望著窗外照進球場的光芒,忍足感覺現在的跡部更耀眼了。
連續兩年與全國大賽冠軍失之交臂,不止跡部,冰帝所有人都對今年冠軍之位勢在必得。
等到忍足和跡部出來的時候,向日和慈郎早已倒在一邊的地上起不來了,樺地雖然依然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可是跡部一眼就看出了樺地的疲憊,他默默走到樺地面前。
“先去休息吧,樺地。”
“是”
樺地費力的邁著步子往休息室走,跡部眼里隱隱有些擔憂,他扭過頭強迫自己不去看樺地的背影,正好對上了忍足欲言又止的表情。
“所有正選里他們三個體能最差,樺地天生體型大體能訓練對他效果并不大,但是向日和慈郎如果不能提升自己體能,那么在比賽中輸掉是必然的。”
躺在地上的向日掙扎著睜開眼睛,聽到跡部的話他面色痛苦地握緊了拳頭。
“我……不會輸的……”
向日一點力氣都沒了,卻還是倔強地想要爬起來,結果就是重重地摔了回去。
跡部居高臨下地望著向日,看著少年倔強的眼神,才道:“向日岳人,你的招數很華麗,特技網球放眼國中網球界沒幾個能比得上,但是再好的招數也要有足夠的體力才能支撐下去。”
“跡部……”
“好了,忍足,送向日……順便把那個家伙也給我帶去休息。”跡部指著向日時看到他身邊早已睡的不省人事的芥川慈郎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
“知道了。”
跡部離開學校去了之前常去的俱樂部,剛到俱樂部門口他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少年的身影透露著清冷,正在和身邊的人面無表情地交流,
不知是不是跡部的眼神太過熱烈,對方很快就察覺到了望向過來。
四目相對中,跡部停頓了一瞬就恢復了慣用的笑容。
“手冢,他……”
“好久不見啊,手冢。”
跡部直接走了過來平靜地和手冢打了個招呼,自動地忽略了手冢身旁的大石。
“好久不見,跡部。”
手冢和跡部都是這家俱樂部的會員,兩人早就認識了卻一直未曾正式比過賽過。
兩人站在那兒,氣勢同樣強勁的兩人,大石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在聽到手冢對這人稱呼后他才后知后覺想起來對方正是國中網球界數一數二的偶像——跡部景吾。
“大石,你先回去吧!”
似乎看出了大石的局促不安,手冢剛一出聲,大石就如臨大敵地上前一步道:“手冢,你該不會要和他比賽吧!”
他的聲音有些大,導致在場的兩人都有些意外地把注意力移到他身上。
之前有不少學校的球員看到手冢就會出言想要比賽,跡部這架勢讓大石誤以為他和之前那些人一樣。
跡部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手冢的肩膀和手腕,好笑地看了眼大石道:“比起現在,本大爺希望能在正式比賽中和手冢國光較量。”
大石松了口氣,感覺到兩人有話要說便不再多言打了招呼就離開了。
“你來俱樂部做什么?本大爺可是記得這兩年你幾乎沒怎么出現了~”
“青學打算換發球機。”
手冢的話還是很少,跡部看著他一副老干部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道:“如果我沒猜錯,你們青學那幾臺機器用了不少年了吧?”
“沒錯。”
“還是和以前一樣啊,惜字如金~”
青學和冰帝不同,冰帝本身就是貴族學院再加上跡部去了冰帝網球社后,冰帝的器械幾乎都是最好的,發球機更是最先進的。
面對眼前的木頭,跡部淡淡開口道:“你的手……還好嗎?”
前世手冢的手傷一直是他一塊心病,手冢的招式很厲害,每一項幾乎無懈可擊,偏偏都太傷手了。
提到手,手冢下意識地后退了兩步,起了些許戒心,面無表情道:“無事。”
“零式短球,手冢領域……哪一個不傷手?”
“我有分寸。”
想起前世那個球場上每一次都因為傷勢輸掉比賽,輸給自己,輸給真田,跡部就氣不打一出來,“手冢國光,你這冰山臉除了會說有分寸,沒事這種話還會說什么?嗯?”
手冢本來話就不多,此刻更是被跡部激的啞口無言,半天也不知該怎么否認。
跡部了解手冢秉性,知道問不出什么了,只能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手冢。
“這上面是國內治療手腕肩膀最好的醫生,你先去看看吧!馬上就要比賽了,你總不希望在比賽中因為傷勢被迫離場吧?”
手冢有些意外地看著跡部,眼里的疑惑再明顯不過了,猶豫片刻他還是接下了名片。
“謝謝。”
“真想謝謝本大爺的話,就把傷養好,和本大爺好好比一場。”
說完跡部直接揮揮手就進了俱樂部,手冢望著那人逐漸消失的背影,手中的名片被捏的緊緊的。他與跡部雖是相識,但并無深交,此番相遇對方對于他手的緊張程度讓他猜不透,摸不清。
宍戶在被跡部打敗后因為有鳳的勸慰,慢慢也明白了跡部的苦心,在消失了四天后又回到了網球部。
“回來了?”
“我想好了,以后的比賽每一場我都會全力以赴,不會再大意了。”
宍戶站在跡部面前,眼神里滿是堅定,跡部看著宍戶剪成寸頭的模樣無聲地站起來拍了拍宍戶的肩膀,“往后的訓練加倍。”
前世的宍戶很是愛惜那滿頭的長發,還是0:6慘敗給橘吉平后為了重新參加比賽才剪去了頭發,如今倒是提前了不少。
“是!”
跡部聽到宍戶的回應后直接拉開門準備出去,結果兩個身影重重摔在了他面前,分別是鳳和向日。
看他們這樣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剛剛在干什么。
被壓在下面的向日感受到跡部的視線后直接推開鳳,結結巴巴開口道:“是鳳,他這幾天總是心不在焉,今天看到你叫了宍戶非要纏著我讓我跟他過來偷聽,我是被迫的!”
向日毫不猶豫地把鳳出賣了,一雙大眼寫滿了無辜。
跡部直接選擇了無視,讓一旁的樺地把向日拉走了,只留下鳳時跡部才沖身后的宍戶道:“如果你愿意的話,或許可以試試和鳳組雙打。”
“什么?我……雙打?”
“雙打嗎?我和宍戶學長?”
宍戶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在冰帝兩年他都是以單打的位置出戰,他甚至從來沒想過雙打,可是聽到是和鳳組雙打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并不排斥。
鳳根本沒想到部長會突然這樣安排,他一直很清楚自己的實力,若不是憑借重炮發球他連正選可能都選不上,更不要提和宍戶組雙打了。所以他第一反應反而很欣喜,可在看到宍戶的反應后那點欣喜瞬間被滅了。
宍戶學長怎么可能和我組雙打。他自然知道宍戶有多看重單打,那么驕傲的人怎么可能愿意屈居雙打。
“你可以考慮考慮,和其他學校相比,冰帝沒有真正意義上擅長雙打的搭檔,你在單打比賽中實力有限,若是雙打或許可以發揮你最大的潛力。”
宍戶倒真的開始考慮起來跡部的建議,剛一轉頭就看到鳳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宍戶眉頭一秒就皺緊了,沒好氣道:“鳳,你這是什么意思?和我組雙打你很委屈嗎?”
“啊?”被宍戶突然吼了一通的鳳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趕忙解釋道:“怎么會!和宍戶學長組雙打我求之不得!”
說完臉連帶著耳朵根都紅透了,簡直和剛表白完的小媳婦一樣。
宍戶看了看一旁的鳳,扭頭正好對上跡部那似笑非笑看好戲的臉,尷尬地帶著鳳離開了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