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此事,游茗的怒火騰的涌了上來,憤氣填胸的喊道:
“就為了暗殺那個男人,我特么死士都派出去!一個都沒回來!”
她不心疼?她培養(yǎng)了那么多年的死士啊!
燕可兒臉色陰沉,有些憤恨,“你是沒了死士,我可是連整個山,所有姐妹都沒了!”
該死,她們到底是怎么穿過重重防御,將自己的山寨給炸了的。
該死該死!
“行了,現在糾結這些也沒有什么意義了,還是該想想接下來怎么辦!”
游茗聞言沉默了一陣,穩(wěn)了穩(wěn)情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沉聲說道。
本來還能將事情壓下去的她現在也覺得十分棘手。
但,若真到了收拾不了的地步,她便也只能,棄車保帥了。
想及此,游茗神色陰沉了幾許,周身氣勢也有些壓抑。。
“怎么辦!我怎么知道怎么辦!貨全沒了,甚至連礦都沒了,這么大的爆炸,難道朝廷不會派人來查!”
聞言,游茗眸色幽深幾許,走近燕可兒,“只有你一個人逃出來了嗎?老二和老三呢?”
“不知道!但應該是跑出來了!”
燕可兒逃的倉促,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她們二人是知道山寨下火雷的事的,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往外跑。
至于跑沒跑出來,她也不確定。
“那玉逍遙和那個男人呢?”游茗臉色怔了怔,憂慮的問道。
提起這兩人,燕可兒臉上的表情越發(fā)的陰毒了,“她們不知道山寨下有火雷,現在想必應該已經被炸死了。”
說著,燕可兒心下有了一絲快感。
玉逍遙若是一個人說不定還能跑出來,但有那個毫無內力的男人當拖油瓶,玉逍遙死定了!
聞言,游茗放下了一點心,“死了就好。”
“你想怎么做?”燕可兒聞言看向游茗,神色微冷的詢問。
游茗低頭沉吟道,“南邊的交易如今是崩盤了,老三不在,只得你出面去交涉,交涉完之后你就躲起來,剩下的交給我來解決。”
“你讓我去跟她們交涉?我拿什么交涉?”
燕可兒努目撐眉,帶著些譏諷說道。
如今要貨沒貨,要人沒人,讓她去跟那些人交涉?
交涉空氣嗎!
那些人會同意?
游茗沉了沉臉色,看向那乖張的燕可兒。
“你就將事情都告訴她們,羅山都已經炸了,她們還能怎樣!
這里是潁州,她們也不敢在這撒野,再說了你七重修為你怕什么!”
燕可兒深吸了口氣,雖說游茗說的有理,但這個爛攤子扔到她的頭上,她還是很不爽,甚至煩悶異常。
正說著,燕可兒大步向外走去,準備離開這里。
“你想好去哪了嗎!”游茗皺眉問道。
“先去找一下老二和老三,能找到就好辦了,老三和那些人熟,讓她去交涉,我可不愿接那爛攤子!”
燕可兒冷哼一聲,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如今事情鬧成這樣,燕可兒不免有些后悔,她當初為什么要上游茗的賊船!
游茗眼看著燕可兒的身影消失于視線之中,長嘆了一口氣,嘴角繃成一條直線,眸色微凝,蓄起了點點郁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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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崖下,泉河旁,渾身濕透的玉逍遙嘴角微抽的看向沈辭。
“我他么信了你的邪,你說炸山還真炸山啊!”
原本只當做那是一句玩笑話的玉逍遙現在著實是服了沈辭了,不知該如何評價。
看著上面那沖天的黑煙,實在是,一言難盡!
沈辭此刻也是渾身濕透了,嘴角抽搐著。
其實,他當初真的只是說了一句玩笑話。
這只是個意外!
但,這么不靠譜的話能從他嘴里說出來嗎!
當然不能!
于是,話到嘴邊,就變成了:
“呵,爺既然說了,當然就得炸了!”
玉逍遙用殘存的內力烘干自己那已經變成灰兮兮的衣服和散落的青絲之后,聽到沈辭的話,微微扶額,一陣無語。
沈辭渾身無力的躺在泉河旁的石灘之上,胳膊搭在了腦門之上,長嘆了口氣。
雖然玩的是有點太大了,但還好還好,還活著,眼睛也還好,沒再瞎一次。
但那不靠譜的解析,真的是,不靠譜!
怎么不早說那山寨底下有上千枚火雷啊!
還是直到爆炸的前一刻,那淡藍色的光幕上才出現了一個碩大的紅色感嘆號,然后將地下火雷細致的分析圖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他當時就想罵街!
這炸都已經炸了,你給爺分析圖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
拿來復盤嗎!
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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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沒事吧!”雖然嘴上抱怨著沈辭炸山的行為,但玉逍遙還是很關心沈辭的身體的。
此刻見沈辭長久不出聲,不免有些擔憂。
她自己是修為高,內力護體,從那么高的地方掉下來倒沒有什么大事,只是眼前這個人就不一樣了啊。
沈辭聞言回神,輕笑了一聲,“你帶著爺下來的,能有什么事?”
說著沈辭嘗試著活動了一下筋骨,發(fā)現手腳都還能活動,一點都不滯澀,心下也放了心。
轉而想起剛剛那劇烈的爆炸余威從背后沖擊而來的時候,這個女人猛地一躍上前,從后面一把攬住自己,生生受了那爆炸的沖擊,又踏著輕功,照著自己所說的方向,一躍于百步之外。
那里是有水源,卻沒想到居然是個瀑布!
這讓沈辭再一次感受到了解析外掛的不靠譜。
玉逍遙那輕功的慣性不小,再加上身后爆炸的沖擊力,讓她根本無法在瀑布之前停下來。
于是兩人被沖下懸崖,在那巨大的水流沖擊,以及無數被炸碎崩落的碎石之中,全程都是玉逍遙這個女人在用內力護著他。
不然的話,那么高的懸崖,毫無內力的沈辭摔下來不死也得殘。
全身上下又只有一把扇子的他還肯定會被那些石頭給砸懵。
哪會像現在這樣,只是暫時性的脫力罷了。
“讓我看看,你受沒受傷。”
玉逍遙來到沈辭身邊,先是把了把沈辭的脈,接著在他的身上摸來摸去,查看著是否有傷。
沈辭鳳眸輕挑,嘴角微抽,力氣微弱的打開玉逍遙的手。
“喂,你這便宜占得也太多了吧?”
若不是爺現在沒有力氣,就算你救了爺,爺也得敲你一頓!
沈辭在這抱怨著,眼前之人卻沒了動靜,沈辭眉心輕皺,正想要說話,卻只聽得眼前之人輕吐出兩個字,語氣間帶著些許疑惑:
“沈辭?”
!!!
沈辭心下一墜,瞳孔驟縮,不過轉而恢復如常,裝作不明白的樣子。
“你說什么?什么辭?”
玉逍遙唇角繃直,那停留在沈辭臉上的手上用了點力,疼的沈辭咧了咧嘴,嘶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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