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回答她的是沈辭那一時忍耐不住的吸氣聲。
那一瞬間,一陣暖流的泄出讓他的腹部驟然間抽痛了一下。
那剛剛被忘卻的疼痛又重新涌了上來,席卷全身。
“沈辭?”
沐元溪一急,抱緊了那又縮的更緊的少年,看著他那正往外滲著細密的汗珠的額頭,正緊咬著唇瓣的少年雙手都攥成了拳,忍不住咬牙咒罵道。
“草了啊--”
“吻我!”
少年的聲音有些壓抑,似是從牙縫間磨出來的。
“!!!”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讓一向沉著冷靜的皇太女愣了一下。
似是有些懷疑自己剛剛所聽到的是不是真的。
沈辭又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有些發(fā)愣的沐元溪,磨了磨自己的小虎牙,低聲道。
“你特么別磨嘰,快點!”
說著,沈辭直接主動仰頭貼上她那艷紅的唇,單手摟著她的脖子往下墜著,砸到了馨軟的枕頭之上。
似是疼的有些狠了,沈辭的小虎牙無意間咬的重了一點。
直到口中傳來點點刺痛與血腥味,沐元溪才徹底確認了這是真的,當(dāng)即化被動為主動,碾磨啃噬著那讓她無時無刻都在垂涎著的果子。
因為舍不得也不能將那小小的果子一下子拆吞入腹,所以轉(zhuǎn)而細細舔舐,吮吸著那甜美無比的果汁。
只是這雖然緩解了不少沈辭的疼痛,卻又給沐元溪帶來了無上的折磨。
熟透的果子被牢牢的握在手中,卻只能喝果汁不能吃果肉的...折磨。
又一次呼吸交錯間,兩人短暫的分離,沐元溪那身上的灼熱已然無法被忽視,雖溫暖,卻也讓沈辭心驚。
“要不,就...到這?”
胸腔里的空氣又一次被榨干了的沈辭一邊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一邊低聲說道。
沐元溪將頭抵在了他的胸膛之上,指甲掐進了掌心之中,極力壓抑著自己身體的本能,將墨瞳中即將要沖出囚籠的困獸又給鎖了回去。
只是另一只手,卻從未離開過他的小腹,也從未停止過內(nèi)力的溫養(yǎng)。
“喂,你還好嗎?”
雖還有些難受,但卻不似剛剛那般撕裂般的疼痛了,想必是內(nèi)力的溫養(yǎng)起了作用,沈辭低聲問著伏在他身上的人。
“沒...事...”
那聲音嘶啞的可怕!
沈辭心下一顫,接著胸膛處的力道猛然撤離,沐元溪側(cè)身躺到了他的身邊,蓋好了剛剛滑落的被子。
“你睡吧。”
“那你呢?”側(cè)躺著的沈辭看著眼前的沐元溪,問道。
“陪你,難受了跟我說。”
說著,沐元溪閉上了眼,右手依舊輕柔的按在沈辭的小腹位置,掌心處的內(nèi)力源源不斷。
黑暗中,沈辭黑白分明的眸子有些疲累,只是看著正對著自己而躺著的少女。
雖閉著眼,只是那不斷噴灑在他臉上的呼吸依舊錯亂,失了往日的穩(wěn)重。
“你現(xiàn)在更難受吧。”
被疼痛洗滌過的聲音有些奶,攻擊力倍增。
修長的食指抵在了他的唇瓣之上,嘶啞的聲音從少女的唇齒間溢出。
“難受了在說話。”
其他時間她怕她忍不住!
臉色蒼白的沈辭低笑一聲,入骨酥媚,讓沐元溪下意識的睜開了那緊閉著眸子,墨瞳之中盡顯掙扎之色。
“水。”沈辭低聲說道。
“要水?”
“嗯,熱的,沒有,去燒。”
沈辭給了沐元溪一個離開自己去冷靜一下的機會。
“等我一會兒。”
沐元溪起身,下床之前又在沈辭額頭上落了一吻,繼而踏著皂靴大步走出了石屋,背影雖依舊堅挺,卻隱隱透著些倉皇之意。
夜間的風(fēng)吹散了點點燥熱之息,院中的火堆依舊燃著,沐元溪將盛了干凈清水的水壺吊在火堆之上。
算了算水燒開的時間,眸色晦暗的沐元溪于夜色中踏著輕功遠離了這個小院。
看方向,似是去了南面的古井清潭之處。
“殿下...大半夜的去干什么?”
發(fā)現(xiàn)了沐元溪離去蹤影的吳舒寧喃喃自語道。
旁邊不遠處一個人似是也發(fā)現(xiàn)了,“殿下好像燒了壺水,然后就走了,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那邊有危險?”
“那邊不是今天鳳少君下河摸魚的清潭位置嗎?咱早就把方圓幾里都摸清了,哪有危險?”
“那殿下去干什么?”
“不知道...”
......
“殿下回來了。”
在水燒開之前,一身黑衣的沐元溪又踏著輕功回到了著小院當(dāng)中,冷冽的視線往吳舒寧這邊掃了一眼。
雖只是一眼,一閃而逝,卻也讓吳舒寧和旁邊的那人瑟縮了一下,不敢在探究小院中發(fā)生的事,專心守夜起來。
殿下剛剛那眼神太像以前的警告了啊!
只是她們剛剛的話也不至于讓殿下警告啊,那難道是之前說的那些被殿下聽到了?
也是...殿下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能力,她們是哪來的自信小聲點殿下就聽不到的?
只是...殿下為什么現(xiàn)在才出來警告她們?
被清水完全浸透又被內(nèi)力烘干的黑衣上沒留下多少痕跡。
等到沐元溪走至火堆旁的時候,水壺中的水剛好冒泡,一下一下頂著壺蓋。
原本已經(jīng)冷靜下來的沐元溪看著這一幕忽而停了腳步,頓在原地。
一息過后,眉眼深沉的沐元溪直接一掌拍出熄滅了那燃得正旺的火堆。
失了熱源的水壺漸漸消停了下來,只有壺嘴處在往外冒著淡淡的熱氣。
沐元溪深吸了一口氣,恢復(fù)了自己那原本沉穩(wěn)的呼吸,繼而淡然的拿著水壺走進了石屋之中。
屋內(nèi)仍未點燈,那夜明珠的淡淡微光已經(jīng)足夠了。
床上臉色蒼白的少年依舊蜷縮著,只是不像之前那般疼痛難耐,眉頭也舒展了不少,想必是好了不少。
“回來了?”
少年用手撐著床稍稍坐起了一點,下一秒就已經(jīng)被人扶住了。
沈辭失笑,他又不是廢了。
只是察覺到沐元溪那平定下來的內(nèi)息,抬眸看了看她黑白分明的墨瞳,倒也沒有甩開。
“水。”
“太燙,等會兒。”
沐元溪扶著他坐好之后,走到桌前將那剛燒好的開水倒了幾杯出來。
繼而又取了一個水囊出來,本是想灌些熱水進去給沈辭暖暖,可后來想想還是作罷了。
有她的右手在就夠了,要什么水囊!
遞給了他一杯先暖一下有些發(fā)涼的手,繼而沐元溪也端了一杯坐于床側(cè),細細吹著蒸騰出來的熱氣,與戰(zhàn)場上那思索破敵之法的認真一般無二。
“好了,可以了。”
小口抿了一口試了下溫度之后,沐元溪將手中這杯遞至了沈辭唇邊。
從始至終,沈辭連手都沒動過一下,沐元溪端著茶杯的角度恰到好處,不會太高也不會太低,他只一口口啜著唇邊的熱水就好。
一杯熱水下肚之后,感覺再次好了很多,沈辭長長的舒了口氣,打了個哈欠出來,眼角沁著生理性的淚水。
“困了?”
沐元溪將自己手中的杯子和給沈辭暖手的那個杯子一起放回到了桌上,復(fù)又走回床邊,用燥熱的指腹輕柔的拭去鳳眸眼角處的淚珠。
“唔,睡了啊!”
沈辭點了點頭,又打了個哈欠,躺了下去,懶懶的說道。
“嗯,我陪你。”
沐元溪復(fù)又躺回到了他的身側(cè),依舊是剛剛的那個姿勢。
沈辭的一只手也壓在了腹部之上,沐元溪的手又一次探上去之后,意外摸到了那骨節(jié)分明的柔荑。
她先是頓了一下,繼而十分自然的將手指插到了他的指間,十指相扣的交疊于他的小腹之上。
察覺到了的沈辭睜眼看向沐元溪,微微挑眉。
沐元溪唇邊緩緩勾起一抹弧度,一吻落到了他的唇上,一觸既離。
沒有解釋也沒有辯駁,只有淺淺的四個字。
“睡吧,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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