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梅亭便是她最在意的人是嗎?”
佟珮察覺不到瓊兒的心里活動,繼續(xù)問道。
雖然她向來對情愛一事嗤之以鼻,卻也見過了太多為情而傷的人和事了。
所以,她向來會很好的利用這一點。
“不吧,沈少主除了敗家出名以外,還是舉世聞名的弟控呢啊!”
“不過沈二公子和謝梅亭那個在她心里更重要,我倒是不清楚了。”
他只見過沈辭一面,還是在那日的宮宴之上,還一直跟殿下在一起,和沈楠竹交流甚少,所以他也看不出多少。
“沈辭啊...”
聽到這個名字,佟珮的聲音拖長了幾分,喉中溢出了幾聲低笑,陰森無比。
“她的弱點很多啊。”
弱點越多,她便越好行動啊。
“沈!辭!”
這個名字對紫槐觸動也不小,咬牙切齒的念了出來,恍若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瓊兒心下一驚,這是什么情況?!
“江逆此人,瓊兒你可知道?”紫槐也問了問她想知道的。
“沈家主君?”瓊兒眨著桃花眸說道,“他不是十六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
“沈家現(xiàn)在是側(cè)君饒楓當家,管著沈家后宅,但卻管不了沈少主。”
“江逆怎么死的?”紫槐蹙眉問道。
“這...”瓊兒語塞起來。
他的任務(wù)不是用美人計接近沈楠竹而后潛入沈家?
他哪里會去調(diào)查江逆怎么死的啊!
“瓊兒對這個不是很...清楚。”
垂眸咬唇的瓊兒低聲說道,盡顯柔弱。
旁邊的佟珮唇邊一直掛著若有若無的笑,神秘莫測,眼中卻在紫槐提及江逆之時多了一絲鄙夷。
死于后宅,呵。
紫槐扶了扶額,“那沈辭呢,你對他知道多少?”
“沈辭,他是沈家唯一的嫡子,但卻在沈府里默默無聞的待了十六年,直至幾月前謝梅亭生辰宴時才第一次露面,當時我不在,不知具體,只聽別人所說他雖容貌昳麗卻囂張跋扈。”
“我見他是在宮宴之上,容貌的確昳麗,脾氣也的確囂張,都敢頂撞國師大人的。”
“什么?”佟珮驚呼出聲,“嵐伊沒弄死他?”
“沒...沒有,皇太女殿下很護著他的,且宮宴上陛下就為她二人賜了婚,皇太女還為了沈辭當眾拒絕了將軍府畢九公子,違抗國師之命。”
瓊兒說著還看了看佟珮,這人是除殿下之外唯一一個敢直接稱呼國師為嵐伊的啊!
到底什么人啊!
“沐元溪,膽子真是不小啊。”佟珮冷笑了一聲。
看來不怎么需要她,便可以讓嵐伊逐漸對沐王朝失去興趣了啊。
她現(xiàn)在又答應(yīng)了不會搗亂,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啊。
只待逍遙出關(guān),重振郁氏皇威!
只是在那之前,她還有一些事要解決。
“紫槐宮主對沈辭很感興趣?”
玉逍遙一個,沐元溪一個,紫槐一個,嵐伊一個。
他沈辭一個人,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佟珮心中暗嘆,鄙夷的同時卻也在想著要如何利用一番。
“關(guān)你什么事!”紫槐本就怒氣未消,對佟珮自然也沒什么好臉色。
“沈辭現(xiàn)在可是沐元溪的人。”佟珮瞇眸冷聲道,“沐王朝的鳳少君啊...”
“老東西你不必在那陰陽怪氣的激我,我若想,管他什么鳳少君不鳳少君的!”
她又不傻,佟珮的意圖她怎么可能一點都不清楚。
她是看不慣沐元溪,但也別想讓她們兩個鷸蚌相爭,白讓這老東西漁翁得利!
“宮主?”瓊兒眸中多了一絲危機感,“你不要瓊兒了嗎?”
怎么還看上沈辭了?他地位不保啊!
“是嫌瓊兒臟了嗎?”
桃花眸中幽怨哀婉,夾雜著一抹自怨自艾,惹得紫槐一陣憐愛。
“別瞎說,沒有的事。”
當初是她把瓊兒送去萬花樓的,如今又怎么嫌他?
“瓊兒自知身份低微,只是宮主的寵物罷了,瓊兒也不敢置喙宮主之事,但求...但求宮主不要拋棄瓊兒,瓊兒只剩宮主了,哪怕只是寵物,瓊兒也只想待在宮主身邊。”
一番卑微到極致的請求戳在了紫槐的心上,這畢竟是自己養(yǎng)了那么多年不是,怎么舍得呢。
“都說了讓你別多想,沒人能代替的了你在暗宮的地位,你是獨屬于我一個人的。”
紫槐坐到瓊兒床邊,將其攬入了懷中說道。
瓊兒將頭搭在了紫槐膝上,小小的一團縮在紫槐身邊,極為乖巧,濕漉漉的眸子抬起看向紫槐,聲音軟糯,夾雜著一抹期待。
“宮主說真的嗎?”
“本宮的話難道還有假?”紫槐佯怒,聲音沉了幾分。
“是瓊兒錯了,瓊兒不敢質(zhì)疑宮主,宮主罰瓊兒吧。”
瓊兒也極為配合的顫抖了兩下,輕咬著下唇,委屈般的說道。
“再有下次,看我怎么罰你!”紫槐左手在他脖頸處弄了他幾下,癢的瓊兒縮起了脖子,一番嬌嗔。
被忽視的佟珮倒也無動于衷,這場景她看的多了。
還是前朝時最尊貴的帝后,簡直一般無二。
不,不行,她怎么能把紫槐比作她的陛下呢?
簡直荒唐!
“那沈辭,紫槐宮主就是沒興趣了?”
佟珮那沙啞的聲音打破了室內(nèi)的旖旎,極其突兀,也讓瓊兒暗中翻了個白眼。
這人腦子有病啊,凈壞他好事啊!
這個時候提什么沈辭啊!
那是殿下的人,殿下的!
佟珮對瓊兒之舉極其不屑,不過是慣會勾人的妖精,讓她厭惡透頂!
若非他的容貌差的太遠,她怕是會真的把他當成那個勾的陛下不理朝政,夜夜笙歌的禍國妖姬!
“本宮對沈辭有沒有興趣,就不勞你費心了,你話問完沒有,問完就把玄禾還回來!”
“紫槐宮主,你最好還是客氣一些,我的脾氣,可也不是那么好的。”
佟珮眼眸里死氣沉沉,灰靄陰森,一直以來受著紫槐冷言冷語的她于此刻動了怒。
“我們只是合作,我并非你的下屬,紫槐宮主,我想你得明白這個關(guān)系,真的惹怒了我,你不會好過的。”
床邊的紫槐手攥成了拳,指尖戳在了掌心處,只那點疼痛比起曾經(jīng)的病痛折磨微乎其微。
“知道了,玄禾給我!”
紫槐幾乎是從牙縫里咬出的那幾個字,沒能解決掉體內(nèi)蠱毒的時候,她便是不想,也只得妥協(xié)。
佟珮交出那半塊黑曜石,拋過去的時候那上面繁復(fù)的花紋在陽光下折射出幾道光線,一閃而逝。
“紫槐宮主明白了就好,我會再來找你的,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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