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甄葉上前一步,攔住欲要再次出手的玉逍遙。
“她不過是想要激怒殿下,還請殿下冷靜!”
甄葉十分理智的說道,宣芒也知沈楠竹不能死,在一旁跟著勸。
“呵,呵呵,殺不了吧,殺不了你就得聽著,別說我不會歸順你們這些亂臣子賊子,便是阿辭知道了,也定會嗤之以鼻,讓你們這群整天做著白日夢的雜碎們爛在這陰寒的雪山之上,永生永世都無法走在正大光明的世界里!”
消息不太通暢的沈楠竹還不知道沈辭已然被佟珮找上的事,但她卻打心底里覺得,阿辭那樣一個人,是絕對不會跟這些人同流合污的!
一而再再而三被挑釁激怒的玉逍遙在甄葉和宣芒二人極力的阻攔之下,才勉強(qiáng)壓下了翻滾的內(nèi)息,抑制住自己想要?dú)⑷说臎_動。
但她的內(nèi)傷還沒完全好轉(zhuǎn),內(nèi)息翻騰而上的時候,讓她體內(nèi)一陣燒灼難耐,想著這些傷勢的罪魁禍?zhǔn)祝抟獠幻饧由睢?br/>
“你如今人在我們手中,還敢這么放肆?”
“你們卑鄙無恥,還不允許我罵你們一頓了?玉逍遙,你真當(dāng)你養(yǎng)的這些狗叫你一聲殿下,這天下就是你的了啊!”
沈楠竹眼中除了怒火以外就是不屑,嘴角帶著幾絲嘲弄,這殿內(nèi)的所有人聽了都有種要把她的嘴給堵上的沖動。
看來沈少主在帝都中橫行,憑借的不止是一身武力和位高權(quán)重的親娘。
這張嘴也定然功勞不小!
她如今即便被藥物封了內(nèi)力,調(diào)不起一絲內(nèi)息,也仍然能夠?qū)⑷藲獾陌胨馈?br/>
“呵,好,好啊,你便繼續(xù)放肆,我看你放肆到幾時!”
玉逍遙怒而甩開白綾,將其收回袖中,對著身后的劉志梅冷聲吩咐道。
“不是想給姐妹們報仇?我給你這個機(jī)會!”
劉志梅突然有些受寵若驚。
“主子,真的?”
“把她帶去冰牢,什么時候肯歸順了,什么時候算完!”
玉逍遙嗓音冷的不帶有一絲溫度,便是甄葉和宣芒都有些震驚,想要勸阻一下玉逍遙。
然玉逍遙帶著滿身怒意轉(zhuǎn)身便走,沒給二人任何說話的余地。
劉志梅過了一會兒才徹底反應(yīng)過來玉逍遙到底給了她一個什么機(jī)會,嗓中溢出兩聲陰笑,徑直走向被綁的嚴(yán)實的沈楠竹。
劉志梅一邊捏著手指骨節(jié),一面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毀了她整個山寨的女人,眸中恨意擋都擋不住。
“你別沖動,這人不能死!”
甄葉見玉逍遙已然怒而離開,劉志梅一心想要報仇的樣子,急忙上前兩步說道。
劉志梅側(cè)眸看她,冷笑一聲。
“主子的吩咐,她現(xiàn)在是我的人了,我沒說會讓她死,還請甄將軍放心!”
“你...”
甄葉倒也清楚這個劉志梅手下眾多姐妹曾死于沈楠竹之手,攔阻的立場便不是那么堅定,有些無奈起來。
沈楠竹看著被氣走的玉逍遙,又看了看這個自稱是四耳寨之主,前來向她尋仇的女人,冷笑一聲,怒聲道。
“四耳寨的漏網(wǎng)之魚?便是你下令要綁的阿辭吧!我便該早些殺了你!”
“呵,有你后悔的時候!”
劉志梅心下冷笑,越過沈楠竹拿了她身后柜子里的鐐銬,咔噠一聲扣在她的手腳之上。
沈楠竹見狀冷了冷眸,眼神犀利如刀一般,射向劉志梅。
“你死心吧,我死都不可能歸順你們的!”
“最好是。”
劉志梅一掌劈在沈楠竹腦后,在她又一次陷入昏迷之際沉聲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只用了她一個人能聽清的聲音,幽涼邪肆。
沈楠竹不歸順,她才能將人長久的扣在冰牢之中,無止境的泄憤。
甄葉和宣芒便眼看著劉志梅扛走了沈楠竹,阻攔無效,相互無奈對視。
“要告訴大人嗎?”
甄葉皺眉詢問道。
“嗯...你去?”
“不,你去。”
甄葉拒絕,并退后了一步。
“你就是大人的人,傳遞消息是你的指責(zé),我是將軍,我還要兵將要訓(xùn)練,我先走了。”
說完,甄葉不待宣芒回話,便迅速消失在了殿中,宣芒一陣無奈嘆息。
面對大人啊,這可真是個艱難的任務(wù)。
那位可是一個不悅就能將人捏死的主兒啊!
宣芒每次來向佟珮匯報的時候都是抱著最后一次的態(tài)度去的,這次也是一樣。
然而出乎她預(yù)料的,佟珮這次在得知了殿下如此不理智的行為之后,竟然沒有生氣,反而略微勾了勾唇?
她沒看錯吧?大人還會笑的?
雖說有些詭異恐怖的,但那的確是笑了啊!
“無妨,隨她,只要人不死,怎么都行。”
佟珮擺手說道,態(tài)度很是遷就。
佟珮只在乎最后的結(jié)果,只要沈楠竹歸順了,過程如何她并不在意。
逍遙心下怨恨有些過于濃厚了,在沈楠竹身上發(fā)泄些許也不是不可。
倒是有一點(diǎn),逍遙這個年紀(jì),該找人傳宗接代了啊...
宣芒對佟珮的態(tài)度很是震驚,但她卻也不敢多說什么,只領(lǐng)命下去了。
只是這么一來,原本既定的計劃中需要沈楠竹的地方就暫時進(jìn)行不下去了。
不過往謝家送的信,倒是可以準(zhǔn)備準(zhǔn)備了。
......
刑架上,被一盆冰水潑醒的沈楠竹啐了一口,吐出口中的冰水,搖頭甩掉臉上殘存的水珠,抬眸看向眼前之人,眸中泛著幽冷煞氣。
她的墨綠外袍已然被脫了,只剩一身白色單衣松垮的披在身上,在這個陰暗潮濕的牢房之中,四周的冰墻還在滲透著陣陣寒意,侵入體內(nèi),讓無法調(diào)用內(nèi)息調(diào)節(jié)的沈楠竹一陣發(fā)寒。
眼前劉志梅舉著一根浸了鹽水的散鞭挑起她的下頷,側(cè)開身子給她展示對面桌案上的一排刑具,嗓音中帶著些暢快之意。
“沈楠竹,我四耳寨七百九十二條人命,在這兒,咱們慢慢算!”
沈楠竹冷笑出聲,用著不屑的眸光覷著她,晃蕩著手上的鎖鏈,嘲諷般的說道。
“就你這蠢貨,我怕你算不明白啊!”
劉志梅眼神一冷,帶著內(nèi)力的一鞭一個眨眼間便落了下來,白色單衣上紅痕立顯,沈楠竹悶哼一聲,嘴角輕蔑弧度卻依舊未變。
“狗仗人勢的東西,你便好好算,等你落到我手里,本少主自也跟你好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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