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剛剛想了十幾分鐘,才捋明白到底要怎么跟他們說這個事。
穿越是穿越了,這是必須要交代的。
但諸如像穿越到女尊世界并且將自己嫁出去了的這種‘小事’,就沒必要交代的那么清楚了不是。
總之,重點就是他因為兩年前的那次一杯倒穿越到了一個異世界,并且有了一個媳婦兒,而后在洞房花燭夜行合巹禮的時候,又再次一杯倒的回來了...
“...是挺科幻的。”
沈雅一言難盡的看著叨叨了半天的沈辭,目光微移,恰巧那時封陽也看了過來,兩人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一抹凝重。
她哥/沈辭不對勁。
沈雅拖著凳子往前挪了挪,右手指骨貼上了沈辭的腦門,試了試溫度。
“還行,溫度挺正常的啊。”
沈辭視線上移,原本還有些疑惑她想干什么,結(jié)果在她說出這句話后唰的一下把她的手拿開,瞥她一眼,語氣認(rèn)真。
“我跟你倆說真的呢!”
“是是是,聽著呢,聽著呢,哥你別激動,你要不先躺下?”
沈雅明顯一副容忍他胡言亂語的樣子,封陽同樣小心翼翼的遞來了一杯溫水,沈辭突然就有點生氣。
他下意識的有點想打開那杯子,但喉嚨里傳來一抹癢意,他伸出去的手懸在半空,終是收了力道,將其接了過來然后咕咚咕咚的灌了半杯。
而就在他喝水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他的脾氣,好像被養(yǎng)的更加乖戾了。
以往,就算他們之間起了沖突,他倒也不至于一言不合就直接摔杯子。
嘖,都是沐元溪慣的啊!
突然就想她了?想她啊!
然而由于對未知情況的恐懼,以至于沈辭現(xiàn)在一想到她就有些煩亂。
他在潤了潤喉嚨之后便重重的將水晶杯放到旁邊的柜子上,而后依舊很認(rèn)真的看著她們兩個人說道。
“君霧你們知道吧?他也在那個世界的,沐王朝開國鳳君,還是被寫進(jìn)史書的人。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他昏迷的例子應(yīng)該和我差不多吧?就這你們還不信我?”
沈辭一時煩躁?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己沒瘋也沒什么異常?然卻不知自己暴露些什么。
沈雅卻抓住了那個詞匯。
“哥,你剛說?開國...什么玩意兒?”
沈辭:“......”
他神色一愣,一瞬間眨了數(shù)次眸?而后豪邁的擺了擺手?轉(zhuǎn)移視線道。
“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得回去找我媳婦兒啊!”
沈雅遷就般的攤了攤手,無奈嘆了口氣。
“哥,你不說清楚?我們怎么信你呢?還有,君霧我們知道?但他自那次昏迷之后就沒醒來過?后來也莫名其妙的死了?跟你的情況也并非一模一樣。”
沈辭扣在薄毯上的手稍稍收緊?神色微凝,而后聽沈雅繼續(xù)說道。
“這就是個夢,你睡了兩年,把一個足夠久的夢當(dāng)成了現(xiàn)實,倒也正常,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醒了。”
沈雅嗓音輕柔,帶著抹親和力?在封陽的注視下,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
“醒了就回到現(xiàn)實吧,哥,我和陽哥哥一直都在等著你醒,你看外面的陽光多燦爛,等你好一點了就出去曬曬太陽。
或者你想要去哪都行,我陪你去,再不行我?guī)咸奶呐隳悖偰茏屇銖膲艟持忻撾x,適應(yīng)現(xiàn)在的生活的。”
沈辭對上沈雅那帶著點催眠力度的溫和視線,翻了個白眼,幽幽說道。
“去哪都行?我想去找我媳婦兒,你嫂子!”
沈雅:“......”
媽噠失策,忘了這人心理學(xué)造詣不輸給她的。
“別想著催眠我,那不可能是夢!夢怎么可能會那么真實清晰,你不知道那什么...有多疼,要是夢我早特么醒了好嗎!”
沈辭自動消音,以至于沈雅和封陽都沒聽清那個有多疼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沈雅抬手撫了撫額,無奈看向封陽,封陽眼神有些幽暗,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安姐,是我,封陽。”
“你給她打電話干什么?”
沈辭被那個稱呼吸引過去了視線,雙眸微微瞪大,語氣間有些不滿。
封陽抬手做了個往下壓的動作,示意沈辭安靜,而后對著手機對面的人說道。
“對,剛剛是沈辭的聲音,他醒了,您看您什么時候有時間過來一趟嗎?在西池別墅這邊,他好像挺需要您的。”
“爺不需要!”
沈辭的乖戾嗓音從話筒中傳來過去,對面的安顏聽了之后眉頭微蹙。
“還和以前一樣?”
那孩子,之前為了臥底演了個雙重人格,就算之前有了大量準(zhǔn)備,也差點把自己演進(jìn)去。
她調(diào)理了好久,才讓他那點壓不住的暴戾減下去點。
平日里都藏著,沒人惹到他的時候不會爆發(fā)的,但現(xiàn)在,聽那聲音她就感覺不太好。
“和以前不一樣?那是怎么了,這么久了,還出現(xiàn)其他的問題了?”
安顏正想再仔細(xì)問問,手機那便傳過來一陣陣雜音,還有爭奪的聲音。
“沈辭,你別搶...哥--”
小雅也在,那還要找她?
“安姐,是我,我沒事,聽他瞎操心,您忙,您這一分鐘好幾萬的,我就不打擾您,掛了,拜拜。”
安顏微微愣神,看了看被很快掛斷的通話界面,略微沉默,回想著剛剛沈辭的話。
嗓音有些啞,語氣還算正常,話語間也有條理,還是一如既往的干脆,毫不廢話。
但比之最初見他的時候乖巧多了,聽起來,貌似沒什么大問題啊?
那是怎么了,能讓一向穩(wěn)重的封陽給她打電話的,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小事。
西池別墅,封陽看著被沈辭毫不猶豫掛斷的電話,額頭青筋微突。
“沈辭,你別諱疾忌醫(yī)啊!安姐你也熟了,讓她給你看看也沒什么的吧!”
“你閉嘴!有你這么當(dāng)兄弟的嗎,上趕著覺著我有病?”
沈辭睨他一眼,十分沒好氣的說道,而后拿著他的手機重新盤腿坐回到了床上,手速飛快的操作著。
“你干什么,還給我啊,如果你不想找安姐的話,其他的人也可以啊,埃德爾?華斯?”
封陽正語重心長的跟他講著,沈辭卻將手機橫在了他眼前,屏幕上面顯示的是一個游戲登錄痕跡的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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