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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話隱隱提醒眾人紀無敵武功稀松的事情絕不能泄露給袁傲策知曉。
精明如尚鵲,靈敏如鐘宇自然一點就透。右孔武雖然直來直去,但這點事情還是點撥得通的。唯獨夏晦兀自嚷嚷道:“但是光袁先生一個……”
右孔武在左斯文使眼色的剎那,就出手點了夏晦的啞穴。
左斯文微笑道:“光袁先生一個人也不會妨礙門主出手的。”
袁傲策冷眼看他們做戲。
尚鵲忙轉移話題道:“說起來,凌云道長的壽辰將至。為了不至于沿路奔波趕路,門主還是早早啟程為妙。”
“一定要去嗎?”紀無敵皺著眉頭,老大不愿意地問。
“這是自然。門主不是已經親口答應凌云道長了嗎?”左斯文邊說,邊用眼色提醒紀無敵袁傲策的存在。“我知道門主向來不喜出遠門,但是凌云道長那是武林的泰山北斗,真正的前輩高人,更何況他這次又是親自前來邀約,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再推辭了。”
紀無敵轉頭看著袁傲策,“那阿策會和我一起去嗎?”
左斯文眼角一抽,連忙道:“袁先生剛離開十惡牢,想必另有要事要辦。門主何必強人所難。”
如果說一開始他還有就近監視袁傲策的想法,那么從看到紀無敵對他粘得像只小跟屁蟲之后,這個想法就完全煙消云散了。雖然紀無敵一向說自己是斷袖,但他從來都是當笑話聽的。但是現在看來,這個笑話似乎并不那么好笑。所以想來想去,他覺得還是放袁傲策離開比較好。而且他觀察袁傲策,覺得他并非出爾反爾之人,應該不至于重蹈覆轍,不然早在離開十惡牢的那天就對輝煌門上下下手了。
“阿策……”紀無敵扯住他的衣袖。
袁傲策不動聲色地將衣袖拉回,然后淡淡道:“也罷。反正我也很想看看,如今的江湖究竟被攪合成什么樣子了。”
“其實沒什么好看的。”左斯文一把拉過紀無敵藏在身后,“江湖來來去去還不是那幾張臉。自從你八年前……咳,他們都活得挺好。”
袁傲策微微一笑,目光從他臉上掃過,落到他身后那張期盼的臉上,“紀大門主當初讓我離開十惡牢時,似乎約定過要我做他兩年的跟班。我袁傲策雖然殺人無數,但說出去的話卻從來沒有收回過。你是想要我成為毀諾小人嗎?”
左斯文張了張嘴。
袁傲策又接著道:“當然,若是要毀諾,倒不如全毀了,也算成全我一個痛快!”
尚鵲補救道:“哪里哪里。袁先生重然諾,天下皆知。我等又怎么會懷疑。天色不早,袁先生不如早些歇息吧?我們還有些輝煌門門內之事,要請教門主。”
……
輝煌門門內之事?
也對,他不過是個小小的跟班而已!
袁傲策覺得拳頭非常非常地發癢。
“袁先生?”尚鵲輕聲提醒道。
“哼。輝煌門自紀輝煌之后,也的確沒什么值得我在意的。”袁傲策傲然轉身,朝湘妃樓的方向走去。
左斯文估摸著他走遠之后,正要開口,就聽外頭轟得一聲,西邊屋檐那棵冒頭的參天大樹就緩緩消失在視線之內。
……
“言歸正傳,門主,你怎么能讓袁傲策和你一起去武當?”左斯文一馬當先提出質問。
“為何不可?我們兩情相悅啊。”紀無敵笑得十分幸福。
尚鵲道:“若是他半路發現門主武功不濟,心存歹意怎么辦?”
左斯文點頭道:“不錯,他至今遲遲不發難,一來是他真的重承諾,二來,也可能他忌憚老門主的名聲,連帶忌憚門主的武功。”
鐘宇破天荒地插嘴道:“我倒不覺得。”
尚鵲愕然道:“那是為什么?”
“寂寞。”鐘宇望著那棵樹消失的地方,曼聲道。
右孔武也道:“我也覺得。”
尚鵲驚疑道:“難道袁傲策真的寂寞得如此人盡皆知嗎?為何我感覺不到?”
右孔武道:“我是說,我覺得他并非忌憚門主的武功。你們想,門主的腳步聲虛浮,莫說凌云道長,袁傲策這等高手,便是普通的練武之人也是能聽出一二的。凌云道長是被我們拿話糊弄過去的,但是袁傲策沒有。但他卻從來沒有提過……”
左斯文驚訝地看著他,“沒想到你居然也有聰明的一天。”
右孔武鼻孔朝天道:“那是因為我將聰明用在練武正途,而不是如某些敗類文不成,武不就。”
“我文不成武不就?”左斯文氣得發抖,“當初若非我心仰老門主的人品武功,早已成為文武雙科狀元,高居廟堂,指點天下了!哪像你,不過是綠林出身。”
右孔武瞪大眼睛道:“綠林怎么了?綠林多得是重情重義的鐵錚錚漢子!總比那些自以為風流,其實只有半桶水的斯文敗類要好得多。”
“除了斯文敗類,難道你就沒有其他詞了嗎?你這個胸無點墨,目不識丁的匹夫。口口聲聲仁義道德,恐怕著的仁義道德四個字站在你眼前,你也是不認得的吧?說我斯文敗類,你不過是披著人皮的飛禽走獸!不,說你飛禽走獸,我都替院子里的雞蒙羞。”
左斯文罵得快,走得更快。等右孔武反應過來時,早已人去樓空。
尚鵲安慰道:“右護法,左護法他只是一時口快,并無惡意。”
“哼!你們一丘之駱,你少替他說好話!”右孔武氣匆匆地丟下話,拔腿踏著屋檐上的月光而去。
留下尚鵲低聲地糾正道:“是一丘之貉。”
紀無敵左右看看,見沒人說話,便道:“你們若是沒其他的事,我就去找阿策了。”
“門主。”尚鵲嘆了口氣,左右兩大護法不在,勸說門主的大任只好落在他這個上堂主身上了。其實他很懷疑左斯文和右孔武根本就是借吵架之名,將爛攤子丟給他。
“嗯?”紀無敵看著他。
尚鵲道:“門主。且不論袁先生是否知道門主的底細,至少為了輝煌門,門主還是必須要裝出一派高手的風范。我想門主不會連這點都不愿意順著老門主的心愿吧?”
“我爹的心愿是讓我天天充高手,替輝煌門在武林里騙吃騙喝?”紀無敵很驚訝。他從來不知道他爹居然如此的未卜先知。
這等程度的歪曲理解對于尚鵲來說,簡直是毛毛雨。他道:“老門主的心愿是讓輝煌門發揚光大,讓門主在武林中繼承老門主的威望和名聲。”
紀無敵無奈地抬起頭,望著漆黑的夜空道:“可是,我的心愿是替袁傲策生一個胖娃娃。然后我們一家人快快樂樂地生活在一起。”
……
尚鵲捂臉嘆息。輝煌門兩代門主的心愿真是一個比一個離譜。
12.跟班無敵(三)
次日一早,天還蒙蒙亮,紀無敵就被左斯文連拉帶扒地拽出被窩。
“阿左。就算你要和我私奔,起碼也要等我領了這個月的月錢。”紀無敵掙扎著扯住門框,“我上個月好不容易存下來的錢都花在老王的打鐵鋪了。沒有錢的話,我們的生活是不會幸福的。”
左斯文抓著他的手,硬生生將他從門框上拖開,“門主!你下個月的月錢我已經放在你的包袱里了。”
紀無敵總算清醒了幾分,驚訝地看著他,“阿左。真沒想到你為了私奔,居然還貪污。”
左斯文氣得嘴角一歪一歪的,“門主,謝謝你的信任。但是很不幸的是,我沒有貪污,我只是撥出一筆您去武當山的路費。”
“武當山?誰說我要去武當山的?”紀無敵瞪大眼睛。
“這事不用你說,你直接去就行了。”
“阿左,我覺得你這樣不對。”紀無敵抗議道,“我覺得這種事情應該需要經過門主親自認可的。”
左斯文道:“可惜除了你之外沒人這么覺得。”
紀無敵道:“阿左,你有沒有覺得,我好像被架空了?”
“如果門主愿意的話,我立刻將輝煌門上下的所有生意和抉擇交還到你手上。”左斯文看著他認真道。
“……阿左,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被架空的感覺。”
“廢話少說。門主,你還是趕快啟程吧。尚鵲和鐘宇已經等在門外了。你一路小心。”說著,他就急匆匆地將他往外推。
紀無敵邊走邊回頭道:“阿左,你不覺得我應該吃完早飯再走嗎?”
左斯文想也不想地回答道:“不覺得。”
“……我可以問為什么嗎?”
“因為袁傲策也有吃早飯的習慣。”
“啊!”紀無敵跳起來,興奮道,“我差點忘記要帶阿策走了!”
“您還是繼續忘記吧。”左斯文望著近在眼前的大門,有種勝利在望的感覺。
“為什么?”
這還用問。誰會把一個仇敵滿天下的魔教暗尊帶到白道云集的宴席上炫耀?
想是想這么想,但是話絕對不能這么說。于是左斯文很委婉地表示道:“最近輝煌門的生意都不太好。”
“是嗎?”紀無敵一邊邁出大門門檻,一邊道,“那阿左把書房里那幾幅吳道子的真跡賣了吧。聽說值不少錢,反正也不好看。”
“不行!”左斯文的聲音陡然拔高。
“門主。左護法?”尚鵲和鐘宇正站在馬車前看著他們。
左斯文平了平氣,勉強擺出笑容道:“門主。你只要跟著尚堂主和鐘堂主去武當山向凌云道長賀壽便好。其他事,自由我和右護法來應付。”
紀無敵嘟著嘴巴道:“哦。阿左和阿右要一起唱夫妻雙雙把家還,所以嫌棄我和阿尚阿鐘礙事。”
左斯文一聽到他又將他和右孔武扯到一塊,便氣不打一處來。怎奈何尚鵲站在紀無敵的身后,拼命向他打眼色,暗示他忍一時風平浪靜,送紀大門主上路才是最最要緊。
他抹了把臉,強笑道:“門主。時辰不早,你還是快點上路吧。”
“好吧。”紀無敵妥協了,“不過萬一阿策半路來找我怎么辦?”
“門主盡量不要讓他找到。”左斯文見他皺著眉頭,連忙補充道,“我剛才說過了,手頭緊。”
尚鵲和鐘宇突然露出十分古怪的表情。
紀無敵望著左斯文的后方,憂傷地說:“阿策,怎么辦?我們最近窮了。”
左斯文愣了下,急忙回身,只見袁傲策正依著門框,施施然地看著他們。“哦?那要我去打劫嗎?”
紀無敵撲閃撲閃地看著他道:“阿策要去劫富濟貧?”
“也無不可。”袁傲策負手走到左斯文身邊,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我記得有人每晚都要喝一碗人參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