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霸的休息室中,楊明超正忘情的大笑,然后伸手摟過旁邊的一位女神槍。
這位神槍的名字,叫心花蕊放。
“看來我猜對了,果然啊,最了解他的人還是你。”楊明超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在趙蕊的頭上拍了拍,道:“既然你肯合作,那就最好了,上次的事情我暫不追究。”
趙蕊聞言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臉上原本緊張的神情稍有緩解,只是看著賽場上張林的身影顯得有些落寞。
上次李欣然當著記者的面點名道姓要求她出面作證,將她逼到了懸崖的邊上。那天報道出來的時候,她整晚都睡不安逸,心中無比糾結(jié)。
是昧著良心再坑張林一次,還是如李欣然所說,勇敢的站出來?
當初她選擇離開張林,無疑是讓她無比悔恨的一個決定,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一定會是另一種結(jié)果。可惜,發(fā)生的事情永遠無法改變,再后悔又能怎樣,每一個人都得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負責,同時,她也必須要為自己的當前考慮。
如今她尚在俱樂部,還能在楊明超的“庇佑”之下混到一份合同,而如果和俱樂部鬧僵,她該何去何從?這一年的時間中,她將自己能出賣的都賣了,難道只是白白浪費嗎?到頭來什么都沒有得到。
這當然不行。
但如果沖著媒體說謊,她又干不出來,她覺得會讓自己失去靈魂。
曾經(jīng)擁有的時候不會覺得有多么珍貴,但失去之后那種失落感簡直是痛徹心扉,刻骨銘心,她不愿意在原本的傷痕上再補上一刀。
兩相權(quán)衡,她決定藏起來,只要不出面,就不用做出選擇。然而她卻沒想到,神通廣大的記者同志將她給堵了,萬般無奈,再加上一時沖動,說了實話。
俱樂部的反應(yīng)是可以想象的,趙蕊已然被排除在戰(zhàn)隊名單之外。只不過像她這樣的邊緣選手一般都是一年短合同,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不會選擇買斷,反正賽季也結(jié)束了,合同到期就可以滾蛋。
本已是心如死灰的她,這一次終于等來了一個機會,那就是爭位賽。
這并非是楊明超求她幫忙,而是她主動過來爭取自己的將來。楊明超也承諾,只要贏下了這場比賽,之前的事情不再追究,她仍然可以和俱樂部進行續(xù)約。
“對不起,原諒我吧。”
趙蕊看著那被三人當球一樣踢來踢去的張林,輕嘆了一聲,腦中再次浮現(xiàn)出了記憶中的一些片段。
……
“蕊,我很不喜歡現(xiàn)在戰(zhàn)隊的打法,太一板一眼了,沒什么意思。”張林躺在床上,唉聲嘆氣。
趙蕊趴在他的懷里,眨著大眼睛道:“我覺得很好啊,戰(zhàn)隊很看重你呢。昨天你表現(xiàn)得不錯,楊經(jīng)理還劃了一筆獎金給我們,雖然我一天就輸光了,不過很開心。”
“唔,只要開心就好。”張林無所謂的擦了擦鼻子,歪著頭道:“如果我聽話,就算戰(zhàn)隊輸了,俱樂部一樣會給獎金,這也不奇怪。只不過錢對我來說沒什么意義,我想打自由的比賽。”
“別傻了,上次任由你一個人胡來,害得大家興致都不高,輸?shù)媚敲磻K,俱樂部肯定不希望看到了。”
“那只是大家沒有達成一致而已,如果主教練和姓楊的不干涉,我有的是辦法擺平他們。”張林不服氣的道。“這樣死板的體系戰(zhàn)術(shù)搞得跟機器人似的,枯燥乏味,打起來也不爽。”
張林說著,在床上站了起來,舉著手叫道:“昨天如果大家全部都聽我的,我一個人單獨行動,其他人愛咋咋地,保管手到拿來,那樣才過癮嘛,哇哈哈哈。”
“我看是你自己想逞英雄吧,來,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么英雄。”說著,趙蕊笑著開始扒張林的褲子。
“喂喂喂,別鬧,很癢啊。”
……
“你笑什么?”
楊明超的聲音將趙蕊的思緒打斷,她趕緊收斂起那滿臉幸福的笑容,搖頭道:“沒什么。”
“呵呵,能夠續(xù)約對你來說應(yīng)該高興,想笑就笑吧。”楊明超此時也顯得非常大度,看向賽場道:“張林果然還是那么自大,一個人攻塔樓,堵不死他!”
雖然張林是不是場上隊長楊明超不敢完全確定,但也沒關(guān)系,只要將張林干掉,望月戰(zhàn)隊就等于喪失了精神支柱,士氣會陡降。而且即使是現(xiàn)在看起來,他們也不妙。
望月領(lǐng)先四分,心態(tài)上就不會那么謹慎,正如趙蕊之前所猜想的那樣,在這種情況下張林百分百會選擇單干。那么以召喚師的角色特點來推測,絕對不會是糧倉,畢竟召喚師攻糧倉難度很大,而塔樓就要簡單多了。如果張林獨闖塔樓,其他人肯定會一股腦的奔糧倉,那么戰(zhàn)術(shù)的布置就會非常有針對性。
城戰(zhàn)中,任何一方都不可能完全猜到另一方的想法,即使刺客掌握到了情報也難以確定,特別具有針對性的打法是極少出現(xiàn)的。城戰(zhàn)中只要一環(huán)出錯,影響就會是全面性的,被對方猜到真實想法會很被動。
目前的望月就被威霸逮到了,十分的被動。
“怎么可能?這怪物也太多了吧!”
望月十三人,全部被堵進了怪物堆。
“要命啊,對方好像早就知道我們?nèi)慷紩磉@里一樣,所有人都在引怪,難怪我們來的時候沒發(fā)現(xiàn)任何動靜。”
莫琳兒眼皮一陣跳動,對方完全就是算準了他們的行動,并且挖了坑等著他們來跳,這太不可思議了,莫非有內(nèi)奸?
本來嘛,就算破釜沉舟來豪賭,也不至于賭得這么奔放,因為成功的機率太小了,還會造成人員分配不均,會有很大的后遺癥。而且從比分上來看,莫琳兒也完全不會認為對方擁有這樣的氣魄,這不正常。
按道理來講,威霸的戰(zhàn)術(shù)布置應(yīng)該是兩方都要顧到,要更加保守一點才對,而且不會是采取牽制態(tài)勢,應(yīng)該主動搶攻。
實在出乎意料。
而一路上莫琳兒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刺客的行蹤,甚至為了掩人耳目,中途還分了兵。但對方完全不為所動,所有人全軍出動,將能引的怪全引過來了,目標十分明確,而且堅定的犧牲了一個人,硬生生的將他們堵在糧倉前方的一條大道上。
而且最要命的是,還中了一個陷井。
中一個陷井不可怕,可怕的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陷井會限制戰(zhàn)力,更加被動。而且從敵人如此具有針對性的戰(zhàn)術(shù)看來,三個陷井應(yīng)該全在這一塊,這更加從心理上束縛了他們的行動。
陷井的作用不一定要對方踩中,有時候不明方位的陷井才更可怕。眼前就是如此,望月的隊員不但要應(yīng)對城防軍所帶來的壓力,還要時刻顧及那極有可能會出現(xiàn)的陷井,萬一再踩中一個就全完了。這會讓他們分心的程度很嚴重,情形不容樂觀。
“不行了,怪物越來越多了,我們必須要盡快突圍才行啊。”樂開了花看了一眼遠處那些仍然在引怪的威霸隊員,咬牙道。
“沒辦法,魔少被困住了,只有我一個牧師壓力很大啊,如果一心求快消耗太恐怖了,那之后還怎么打?”李欣然愁容滿面。
“現(xiàn)在只希望波波和老大能趕到,從外圍分散這些城防軍的仇恨,才能打開突破口。”
“可是波波和老大都沒回消息,想來是被纏住了。”
哈利波特此時應(yīng)該在糧倉里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而張林的情況也是十分窘迫,根本就是命在旦夕。
塔樓內(nèi)。
“哈哈,想不到有一天你也會死在我們的手上,真是大快人心啊。”柑柑笑得很開心。
他對張林的惡感比其他隊員還要來得重,因為張林以前說他心態(tài)不正,縮減了他的上場時間,他一直都心存怨恨。這一次終于可以報仇了,對他來說真是無比快活的事情。
張林眉頭緊皺,一言不發(fā),只是在觀察著三人的技能釋放,好像想從中尋到什么破綻,好讓自己擺脫眼前的困境。
“不用做無謂的掙扎了,好歹我們也是正式選手,你認為我們會給你那樣的機會?”
“呵呵,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不管處于什么逆境,只要不放棄,總會尋到突破口的。”
此時張林的血量已在安全線以下,再過不久,他就只能飲恨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那被圍攻的黑騎士率先掛掉了。
“轉(zhuǎn)移方位!”
老前注意到了這一幕,看著將軍抽車離那一堆城防軍的距離并不遠,極有可能讓它們轉(zhuǎn)移仇恨,當即將張林的身體切向了另一個方向,讓將軍抽車能有空間前進。
不過即使如此,空間仍然不夠,他們將張林都快推到墻邊了,但那轉(zhuǎn)圈的城防軍仍然有一些零散的會踩到仇恨距離之內(nèi),這讓三人都不由瞇起了眼睛。
此時他們才注意到,張林之前用挑釁人偶牽怪的時候,在方位上居然有著算計,三堆怪物的仇恨范圍完全籠罩了整個塔樓頂層的空間,沒有任何地方是絕對安全的。
“呵呵,雖然并不知道會有三個人,但我總是要為自己留下一點后路。那么現(xiàn)在,你們該怎么辦呢?”張林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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