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艾倫明白了,笑容越發的明媚,露出白的發光的牙齒,對吳念說道:“我確實值得嫁,小白吧。”
吳念撲哧一笑,看他那真誠的模樣,配上小白,格外的好笑,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確實夠白。”
“哈哈哈哈哈哈。確實夠白。你真可愛,哈哈哈哈哈。”劉爽也跟著笑了起來。
顧凌擎走到門外的時候,就聽見里面三個人的笑聲,眉頭微微擰起,眼中迷蒙上一層紗。
她這么爽朗的笑容,他很少聽到。
走進屋,看到艾倫在吳念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他的臉色瞬間鐵青起來,陰森森的走過去。
“這樣笑多好,少了疏離和淡漠,而且非常好看,你就應該經常笑笑。”艾倫柔聲道。
吳念明白過來,他是故意逗她笑的,心中有種感動在流淌,“你的意思是,我不笑的時候不好看咯?”
“也好看。”艾倫趕緊說道。
顧凌擎拎開椅子,在吳念的對面坐了下來,靠在椅子上,冷冷的看著吳念,眼睛中有道幽光在黯淡中肆意的流淌,“說下呢,什么事情這么開心,說出來,讓我也跟著開心開心。”
“小念和艾倫的情話,你也要聽嗎?”劉爽插話,帶著尖酸刻薄的口氣。
“哦?什么情話啊?”顧凌擎帶有敵意的看向艾倫,勾起嘲諷的嘴角,“說出來,讓我也學習學習。”
“朽木不可雕也。艾倫,你應該來過這個島上,帶著我們出去逛逛吧,這里有只令人厭煩的蒼蠅。”劉爽站起來,拉起了吳念。
艾倫對著顧凌擎微微一笑,“抱歉。”
“吳念。”顧凌擎全名全姓的喊道,抬眸看她,凜冽一個字,“坐。”
他深邃的看著她,用的是命令的口氣,完全不給她一點拒絕的余地,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宣布。
吳念猶豫了下。
畢竟,斯蒂芬是他讓給劉爽的,她和他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他是她的老板,她沒有必要和他鬧僵。
“顧先生有事?”吳念好脾氣的問道。
“嗯。”顧凌擎沉聲應了下,目光深深的望著她,“這里說話確實也不方便,跟我來。”
他起身,雙手插在口袋中,徑直朝著門外走去。
“什么臭脾氣,小念,不要去。”劉爽不悅的說道,拉著吳念的手。
“我去看下什么情況,頂多十分鐘,等我下。”吳念回劉爽道,又看向艾倫,“可以等我十分鐘嗎?”
艾倫微笑的點頭,“有需要打我電話,隨時為你開機著。”
“會的。”吳念應道,出門,遠遠的跟在顧凌擎的后面。
他在綠蔭走廊的鏡頭停了下來,看著那一叢盛開的金銀花。
吳念站在他的身后。
“知道這叫什么嗎?”顧凌擎問道。
“金銀花,小時候孤兒院里種了很多。照顧我們的阿姨說,金銀花是好東西,可以散熱消腫,清解血毒,花期從五月到十月開四回,但是,時間很短,一周左右,每次開花,孤兒院的阿姨總是帶著我們一起摘,摘完鋪在竹匾上曬。
我記得有次我牙齦腫痛,阿姨就給我泡了金銀花,我喝了一天就消腫了,效果很好。”吳念掐了一朵金銀花,放在手上把玩。
顧凌擎轉過身,正對著她,俯視著她那張精致到沒有瑕疵的臉。
白雅小時候確實在孤兒院長大的,所以,說起來,那樣真實,就算連回憶的表情都沉靜在溫暖和柔和之中。
顯然白雅整容不是為了好看,或許,只是為了不讓他認出來,但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