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峰不差錢,更是不差這點零花!被人冷落擠兌也就罷了,這種拿錢打發人的感覺,更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羞辱,眉頭揚起,葉峰道:“謝了段先生,只是小弟還有些積蓄,先行退下了。”
“不要?呵呵,有骨氣,但有骨氣你來這里干什么?”
段鴻天低著頭嘲諷一句。
葉峰面色鐵青,卻沒吭聲,扭身走了。
杜春柔見此,很是緊張,更不敢吭聲,待葉峰走后段鴻天瞅了一眼她,直接道:“你還站在這里干什么?氣我啊!快出去!再有下次敢隨便領人進這個房間,那么以后你也再別進來了!”
杜春柔慌忙點頭,急忙撤了。
她雖是段家太太,身份尊貴,但背后的娘家勢力卻沒落了,段鴻天娶她也非傾慕迷戀,而是當初受制于娃娃親,不得不娶,這些年兩人雖說感情沒有太深,但段鴻天待她倒是不錯,更沒因為她不孕就嫌棄她,這讓杜春柔很是感動,但心中又有一絲的擔心,畢竟沒孩子讓她處境很危險。
偌大的段家,產業無數,段鴻天不可能交給別人,只能交給自己的骨肉!
她若再不能孕,段鴻天遲早要找別的女人了。
她也遲早被冷落。
就在兩人離開段鴻天的辦公室之后,卻見一名男子急急忙忙奔了進來,然后凝重慌亂的朝段鴻天匯報幾句話,一向鎮定剛毅如磐石的段鴻天,竟也一時陷入了后怕與緊張!
葉峰曉得原石對于玉滿樓的重要性,但他卻不是一個習慣屈膝獻媚,討好求饒的人。
段鴻天奚落,以錢羞辱打發他,葉峰就斷不會再去找他!
回道庭院收拾一下,他便準備告辭了。
天下之大,不缺機緣,他不信沒有別的辦法搞到原石。
只是剛準確去找杜春柔辭別,卻見對方找來了。
“葉醫生這是準備離去?”
杜春柔道,身邊還跟著柳眉。
葉峰點頭,“這兩日勞煩段夫人關照了,小弟準備今日便就告辭,我已經為您留下了一張藥方,服用一周身子便就調理好了,而且調整宮位的樁功先前也教給了夫人,再有不懂可以電話聯系我。”
“你這是感覺家主對你太過奚落?”
杜春柔道。
“沒有。”
葉峰道。
柳眉看著他,眼中似有不舍,卻沒表露。
“家主對人一向如此,我也沒辦法,不過眼前倒有個機會!家主的二弟近日去緬國談生意,居然被當地蠻橫暴徒綁走了,還要巨額贖金,若你能救出二弟,不僅可以讓家主刮目相看,更可生意談成。”
杜春柔凝重卻又期待的道。
但葉峰聞言卻搖頭,“既然準備走,便不想再與段家有糾纏,再說段家如此強大,救出二當家還不信手拈來,我一個無足輕重之輩,能幫什么?”
說完葉峰便抱拳彎身扭頭走了。
只是剛邁出幾步,背后杜春柔卻就道了一句,“你以為這樣走,就顯得自己很有骨氣嗎?但別人卻會感覺你是在逃避,是懦弱!段家掌控巨大的原石市場份額,你無論如何也繞不開段家!與其這么賭氣離開,不如去緬國走一趟,興許讓家主刮目相看,只是我感覺……你怕了,怯了,被家主幾句話就打擊奚落的失去自信了。”
葉峰的步子一下頓住了!
不得不說,杜春柔的話很激人!
而葉峰又不是一個肯被人瞧不起之人,他扭頭看向了杜春柔,道:“你贏了。”
“非我贏了,而是如果你救回二當家,我倆都是贏家。”
杜春柔笑道。
葉峰轉身與杜春柔一起進了房間,而柳眉也像是松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之后,杜春柔將二當家之事詳細說了出來,葉峰認真記下,點了幾次頭,雖說緬國邊境亡命徒扎堆,還有形形色色的武裝組織,但葉峰還是決定去一趟,不僅為了玉滿樓的原石,更為了爭一口氣。
所謂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
有時候這種行徑看似愚蠢,看似幼稚,但人活一輩子若不爭一口氣,與土雞瓦狗有何區別?
“小弟都知道了,會盡力救回二當家!”
葉峰道。
“對方綁架二當家,看似只是索要贖金,卻是為了報復段家,因為段家曾資助緬國軍隊絞殺過對方,所以二當家這次兇多吉少,你去了定要小心!而且緬國邊境勢力復雜,地形也復雜,為報安全柳眉與你一起去吧,你倆互幫互助,救不了二當家也要一起活著回來。”
杜春柔認真道。
葉峰一聽微微有些訝色,看向柳眉,后者已經點頭,道:“屬下一定竭力完成太太的托付!”這下葉峰索性沒拒絕,也便認可了柳眉的通往,他看得出杜春柔如此而為,定不是為了幫他爭取機會,而是想要借葉峰的實力,救出二當家,以此來鞏固自己在段家的地位。
在如此大家族當太太的杜春柔,心機城府斷然不會淺薄。
“那就謝謝夫人了!也謝謝柳姑娘的幫助。”
葉峰有禮道。
“客氣!”
柳眉道。
隨后兩人收拾一番,就離開了段府前往了邊境,所謂隔墻有耳,就在兩人走后,程天傲也一臉陰毒冷笑的找到了怒羅漢!他曉得怒羅漢被段鴻天派去搭救二當家段山河,剛進入怒羅漢的院子,對方正在整理一些簡單的物品,見到程天傲進來面色便有些陰沉。
“何事?”
怒羅漢問了一句。
“給你電話,接吧。”
程天傲撥出去一個號碼,手機遞給了怒羅漢。
后者接過來,看了下號碼是江北濟州的,頓時猜出了幾分,待那頭接通,便就直接道:“是程大老爺嗎?”
對方嗯了一聲,帶著一種熟悉的傲慢,“葉峰的命我要定了,你去救段山河的時候,順道幫我殺了他,我想要收到他的人頭。”
“……”
怒羅漢沒吭聲。
“一顆人頭,換你的自由,若見不到這顆人頭,你就回程家來吧,我想試試廢掉一個化勁高手,需要多少刀,會流多少血。”
程嘯天冰寒的道,在為子復仇的路上,他已經喪心病狂了!
然因為有奴約,只要不殺怒羅漢,程嘯天都沒違約,這就是奴約的可怕,任憑主子處置!怒羅漢的兩道白眉揚起,就如繃緊的弓弦,但殺機橫溢,卻不敢放肆!因為他心中仍舊有江湖的道義,江湖人的底線,既然當初簽了奴約,就會為這個行徑付出。
“好的,我會讓程老爺滿足。”
怒羅漢道。
對方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