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中恒從傭人口中得知真相,勃然大怒:“我都要跟那個賤女人離婚了,她憑什么動我的房子!”
傭人們眼見著沒了工作,對前任老板自然也沒那么客氣,紛紛表示要先結工資。
盛中恒萬萬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在外面紙醉金迷了幾天,再回來的時候就連別墅都被賣了,恨不能立刻把沈媚芬揪到面前,扇上幾記耳光。
這個女人,不僅給他戴綠帽子,還敢動他的錢,簡直就是活膩歪了!
為了解眼前的燃眉之急,盛中恒不得不先給傭人結了工資,然后開始打探沈媚芬的去向,是要去把賣別墅的錢要回來。
孰料,沈媚芬精明的很,臨走之前,就連傭人都不知道她是要出國。
盛中恒氣得不行,險些就當場昏死過去,他親自給沈媚芬打電話,見無人接聽后,又去打盛清柔的號碼,不成想竟是如出一轍。
這母女倆是完全的拋棄他了,并且因為早就改了房產證上名字的緣故,一點也不怕他。
盛中恒沒家可回,便決定去已經很久沒造訪過的公司休息休息,當初裝修辦公室的時候,他曾經囑咐設計師怎么舒服怎么來,所以他的辦公室里休閑娛樂的設施一應俱全,除此之外,還藏著他的寶貝。
盛家的家底,他從來都是對沈媚芬有所保留的,至于最值錢的支票和黃金珠寶,更是被親自藏在了保險箱里。
盛中恒認為,只要看到那些東西,自己的心情肯定就能平靜下來。
可沈媚芬是何許人也,從一開始就目的明確,只想要錢和搖錢樹的撈女而已,而想要做個成功的撈女,可是要有智慧的。
所以在成功上位,嫁給盛中恒的這幾年里,她一直小心經營,早把盛家的錢都弄到手了。
至于那只被盛中恒鬼鬼祟祟的藏起來的保險箱,更是成了沈媚芬帶盛清柔出國之前,特意關照過的,她拿了個大包,把里面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了。
盛中恒看著空空如也的保險箱,氣急敗壞的在公司里發起脾氣來,還要找安保來解釋。
他的公司早就走了下坡路,現在還沒有走人的要么就是沒找好下家,要么就是沒能力想坑他的基本工資,見到這個平時連面都不怎么見的老板發脾氣之后,態度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盛中恒暴跳如雷半天,酒醒的跟壓根就沒喝過一樣。
跌坐在沙發上,他把沈媚芬給詛咒到了十八輩祖宗,連帶著對盛清柔這個帶給過自己榮華富貴的親生女兒也埋怨起來。
末了,他不可避免的想起了盛眠眠,很后悔之前沒能看出哪個女兒才是真正的金鳳凰。
他這后悔之中,沒有半點的父女感情,而是自私自利的想要靠盛眠眠從霍司寒那里得到錢。
本金已經沒了,盛中恒的公司也算是徹底沒救了,他原本還想靠它圓謊,生造出一個和霍氏集團有關的項目來繼續撈錢,但現在也已經是不可能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給他投資的那些老板們終于漸漸察覺到了不對勁,開始催促他干活。
有人直接打電話過來詢問:“盛老板,我們可是為了跟霍氏的項目才參與的,就算你是霍總的岳父不著急,也得考慮一下我們吧?”
盛中恒生怕他們讓自己還錢,一邊擦汗一邊胡扯:“放心,項目已經在籌備中了。”
其實,這個項目從頭到尾都是他編出來騙錢的,沒了他被沈媚芬卷走的家底后,更是不可能圓上的了。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盛中恒很明白這個道理。
他眼見著手里的錢只出不進,公司也要維持不下去,一咬牙一跺腳,將主意又打到了盛眠眠身上。
以霍司寒的身家,想娶他的女兒,怎么著也該出筆彩禮才行,不然跟倒貼有什么區別?
盛中恒越想越覺得不能白生了盛眠眠,他走投無路之下,連公司都不敢久待,索性在外面租了個高級公寓在外面先享受著,然后在一個下午,大著膽子找到了霍氏集團總部的寫字樓門前。
霍氏集團在北城的寫字樓不只這一處,最氣派的也并非這一棟,但盛中恒蹲守了好幾天,又仔細打探許久,已然確認霍司寒的總裁辦公室就在這里。
他換了身正裝,看起來像個事業有成的中年商人,但周身彌漫著被酒色掏空的頹廢氣息。
樓下的保安都是訓練有素的專業人士,自然是立刻就看出了盛中恒身上的可疑之處,有人伸手攔住了盛中恒:“這位先生,請問你有沒有預約?”
“預約?”盛中恒滿臉疑惑,他指了指自己:“你仔細看看我,我又不是什么閑雜人等。”
他早就被人吹捧的飄飄然,是將那些投資商和老板說的場面話給當了真,自命不凡的繼續吹噓:“我可是你們霍總未婚妻的父親,就是他的岳父,我來找自己的女婿,憑什么還要預約!”
保安愣在當場,將信將疑的打量著盛中恒,反問道:“我怎么從來沒在這里見過你,更何況總裁公私分明,就算真是岳父也得預約吧。”
霍司寒在霍氏集團中一直都是冷酷的鐵面形象,所以哪怕是職位再低的員工也不敢作主。
盛中恒冷哼一聲,覺得對方是看不起自己,當場惱怒的推了他一把:“把你們領導叫來,我親自跟他說!”
聞言,保安還是不敢離開,他一邊用呼機跟同事交流,一邊盡職盡責的繼續阻攔盛中恒。
不多時,安保部門的保鏢隊長就收到消息過來了,這是個左右逢源的人精,對于集團內的關系門清,一見盛中恒就認出了他的身份,知道他雖然是盛眠眠的父親,但跟女兒的關系實在不怎么樣。
臉上堆著禮貌的笑意,保鏢隊長在跟盛中恒寒暄的同時,吩咐下屬用最快的速度將此事告知總裁辦公室。
盛中恒欺軟怕硬,見保鏢隊長生的孔武有力,也不敢造次,氣焰都低了不少。
“果然還是你這個當領導的明白事理,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么可能在這種事上撒謊,我女兒就是盛眠眠,你們集團未來的總裁夫人。”
“是,那就麻煩您再等一會兒。”保鏢隊長話說的禮貌,心里卻很是鄙夷盛中恒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