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皇甫云對這所謂的空間錯亂之地,根本就沒有多少了解。
要是他深入了解就會知道,這所謂的空間錯亂之地,時時刻刻都在變動之中。
他這樣的試探之法,根本就算不得多么準(zhǔn)確。
就算是上一刻安然無恙的地方,但是下一刻就很有可能變成一處死地。
然而,就算他知道這一點,他恐怕也不會放棄他心中那邪惡的念頭。
畢竟對于他來說,不二小和尚和墨彩霞二人與兩只螻蟻也沒有什么區(qū)別。
能夠?qū)λ脕硖铰罚呀?jīng)能夠算得上是物有所值了。
于是,皇甫云首先直接偏過頭來看著不二小和尚,淡淡地說道:
“小和尚,都說出家人以慈悲為懷,那現(xiàn)在就需要用你的慈悲之心前去探探路了。
那個方向我剛才試探了一下,應(yīng)該沒問題,快去探一探。”
在說著這些的時候,只見皇甫云把手一招,不二小和尚便瞬間來到了剛才有石頭順利穿過的一個區(qū)域前。
這個時候的不二小和尚,看上去極其狼狽,身上都有一些若隱若現(xiàn)的血跡。
而且由于之前的傷勢,讓他的一只腿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骨折,所以他這個時候站起來,都顯得有一些勉強。
可這些對于皇甫云來說都無所謂,他需要的只是一個探路石而已,不二小和尚的死活都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就在這個時候,后面響起了墨彩霞的聲音:
“前輩,他還只是一個孩子而已,前面那么兇險的一個地方,又何必他它白白送命呢?”
其實,墨彩霞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內(nèi)心做出了幾番掙扎。
可是,最終她還是說了出來。
她雖然并不算是一個特別心善的人。
在修仙界,心善的人往死的最早。
墨彩霞自然也很明白這個道理。
然而,讓她眼睜睜的看著不二小和尚就這么被他們當(dāng)做一個“試探石”,她還真是有些看不下去。
當(dāng)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墨彩霞的心里面很明白,恐怕過不了多久,她也會步入不二小和尚的后塵。
所以從一定意義上來說,她和不二小和尚在這個時候都是同一類人。
既然如此,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她即使這么說話,也就無所謂了。
要是真有萬分之一的機會,能夠讓他們饒了不二小和尚一命,她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當(dāng)然,墨彩霞也知道,這幾乎不太現(xiàn)實。
聽見墨彩霞這話,所有人都回過頭來看著她,皇甫云更是笑了笑說道:
“小女娃,既然你這么好心,那不如就由你來代替這個小和尚探路吧,怎么樣呢?”
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沒有消散。
就仿佛他說的這句話并不是“死亡選擇”,而是“生日祝福”。
聽見皇甫云的話,墨彩霞的心中也并沒有太過于意外。
她很清楚,這只不過是或早或晚的事情。
但是她同樣也很明白,以她金丹期大圓滿的修為,根本就不可能從面前的四個人手中逃脫。
所以,墨彩霞就那么看著對面的四人,黑色長裙里面的雙手微微握起。
看到墨彩霞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皇甫云又笑著說道:
“怎么?小女娃,嘴上說的大義凜然,實則心里卻也并不是這么想的吧?”
聽見這話,墨彩霞的雙眼微微一瞇,似乎下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然后緩緩回答道:
“好!換我來。”
說完這四個字,墨彩霞也沒有任何猶豫,就那么邁動步伐,緩緩向著前面幾個人走了過去。
“好!有種,這倒是讓老夫刮目相看。”皇甫云微微一愣,隨即笑著回道。
可就當(dāng)墨彩霞剛剛邁出三四步之后,卻突然聽到不二小和尚開口說道:
“這位施主,這路還是交給小和尚來探吧!阿彌陀佛。”
最后四個字,小和尚雙手合十。
能夠看得出來他其中一只手臂正在微微的顫抖,因為已經(jīng)骨折了。
說完之后,不二小和尚便緩緩轉(zhuǎn)過身,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直接邁動了他的那一只受傷的右腳。
可他剛剛抬起腳,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踏不下去。
正當(dāng)不二小和尚心中疑惑之時,一道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還沒有人有資格讓我秦九塵的徒弟給他探路。”
這一道聲音那么的熟悉,不二小和尚知道是他的師傅回來了。
聽見這個聲音的人,也不止他一個,在場的其他人都聽到了。
紛紛循聲看的過去。
這個時候,只見一個白衣青年人就那么突然出現(xiàn)在半空之中。
這自然是極速趕來的秦風(fēng)。
在不二小和尚即將踏入那空間錯亂之地的前一刻,秦風(fēng)的及時趕到阻止了他。
隨即,便看到秦風(fēng)左手一招。
下方的不二小和尚,便直接飛升而起,被他輕輕地托在身旁。
看著遍體鱗傷的不二小和尚,秦風(fēng)心中怒火大盛,偏過頭看著下方的四人。
可還沒有等他說話,便聽見那四人之中的年輕女子高聲大叫道:
“小子,你是什么人?還不趕快滾下來。”
“媚兒,住口!”旁邊的白發(fā)老者藥昆山,當(dāng)即便喝止的那年輕女子的話。
畢竟,他可是很清楚,能夠如此安然無恙帶著一個修仙界的菜鳥來到這里的人,那絕對是不凡。
而且他這個時候通過神識掃描發(fā)現(xiàn),根本就探查不到秦風(fēng)的修為。
這樣的情況,除了對方的修為遠遠高于他之外,那就是對方特意隱藏了修為。
當(dāng)然,在藥昆山看來,面前這位白衣青年應(yīng)該是后者可能性更大。
也就是對方的修為不會超過他自己太多,應(yīng)該是用了什么特殊手段隱藏了修為。
可不論是哪一種,這都已經(jīng)足以說明對方的本事了。
面對這樣的對手,哪怕他乃是西漠大陸煉藥師公會的會長,還是一位元嬰期大圓滿的修仙者,都不得不慎重對待。
所以,在阻止了他的徒弟繼續(xù)說話以后,藥昆山緩緩舉起雙手,抱拳說道:
“這位道友,在下西漠大陸煉藥師公會會長藥昆山。
不知道有怎么稱呼?來自何方?”
秦風(fēng)給不二小和尚喂了一顆丹藥,然后左手抓住不二小和尚的一只胳膊,一股帶有生命力的法力便緩緩注入他的身體之中。
與此同時,聽到藥昆山的問話,可他并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
而是偏過頭來,冷漠地緩緩問了一句:
“你們想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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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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