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收拾心神,神識一掃,田氏三兄弟老大使用的那一柄長劍立馬便被他看在眼中。
他的右手輕輕一招,那柄長劍便自動飛入了他的手中。
打量了一下,秦風略帶驚訝地開口說了一句:
“有意思!竟然還有如此高明的銘紋。”
這個時候的秦風自然看得出來,這柄長劍恐怕是他們三兄弟不知道在哪里撞了大運撿來的,絕對不可能是他們三兄弟自己能夠煉制之物。
這一柄長劍,不要說他們三個元嬰期都沒有到達修仙者,就算是化神期,也絕對做不到。
所以,在這個時候能夠看到這樣一個物件,還真是讓秦風既有些欣喜,也有一些意外。
正當秦風想著這些的時候,一道猶如黃鸝鳥般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姬如嫣感謝前輩的救命之恩!”
秦風回過頭來,正看著姬如嫣一副恭恭敬敬的態度,正站在不遠處拱手向他行禮。
從她的稱呼也能夠看得出來,他應該是把秦風當成某一個元嬰期的老怪物了。
畢竟,能夠如此輕輕松松干掉田氏三兄弟的人,那絕對不可能是一般的普通元嬰期修仙者。
在修仙界,都是以修為實力論高低。
修為低下的人,自然是要恭恭敬敬的對待那些修為比他們高的人。
除非有非常高貴的身份背景又另說。
可在整個西漠大陸,無論是哪個勢力出身的人都不可能會對元嬰期無禮。
秦風看著姬如嫣,一時之間又想起了畫面中的那個紫色衣裙女子。
雖然姬如嫣臉上戴了一方面紗,秦風并沒有看清楚對方的容貌。
但是他也看得出來,面前的姬如嫣也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絕色女子。
在他這兩世親眼看到過的女人之中,恐怕也只有當初他在天玄秘境碰到的小鳳仙能夠與之相提并論。
就連莫傾城,在氣質上來說都是遠遠及不上面前的姬如嫣。
其實這個也正常。
因為姬如嫣畢竟是修仙者,隨著修為的提升,她自然也能夠使自己的身體逐漸達到那副身體最為完美的狀態。
這也是為什么在修仙界絕大多數都是帥哥靚女的原因。
真正長得丑的人,除非是沒有在上面花心思,要么就是一些特殊的原因。
看著姬如嫣向自己行禮,秦風臉上又露出那一副平淡之色,緩緩的開口說道:
“不用客氣。我殺他們也不是為了救你,所以你也無需感激。”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也沒有刻意去糾正對方話以上的稱呼。
畢竟真要算起來,姬如嫣叫他一聲“前輩”,這也沒有什么問題。
聽到秦風這么有些冷漠的話語,姬如嫣也是微微有些錯愕,可她轉念便釋然了。
在修仙界,很多修為比較高的修仙者,會隨著年齡的增長,性格變得越加古怪。
這樣的人,可謂是司空見慣。
所以,姬如嫣也沒有覺得太過于意外,便還是堅持客氣地說道:
“不管怎么說,晚輩這條命都是前輩所救,前輩的大恩大德,晚輩定當銘記。
對了,還不知前輩名諱,晚輩日后一定相報今日之恩。”
“報恩?”秦風微微一愣,搖了搖頭:“不用了。”
秦風說的也是真心話。
畢竟,以姬如嫣這樣的修為想要報恩,秦風還真是就不需要。
更何況,在日后他的修為只會越來越高,距離姬如嫣越來越遠。
對方又怎么可能有能力報恩呢?
聽到秦風這么回答,姬如嫣心中又是一愣,可她抬起頭剛說了三個字:
“可前輩……”
后面的話便再也沒有說出口。
因為此時此刻,她面前哪里還有半個人影兒?
秦風在說完那句話以后便瞬間悄然離開了,也沒有要留下名字的打算。
姬如嫣對于他來說就只是一個路人而已,他也自然不想和她繼續浪費過多的時間。
可秦風不知道的是,他這樣一個舉動倒是讓后面的姬如嫣一直耿耿于懷。
當然,這些都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
秦風在稍微心中感知了一下之后,然后便朝著一個方向急速飛去。
而那個方向,正是不二小和尚所在的那處峽谷之地。
這個時候的秦風早已經不在那處峽谷的周圍了,自然需要花時間趕過去。
……
與此同時,在那處陣法峽谷之中。
不二小和尚還是如之前一樣,安安靜靜地盤膝而坐,默默地修煉。
而不遠處,墨彩霞已經放棄研究這個陣法,反而轉向研究其他的五級陣法。
雖然她的心中也很想得到那里面的凝嬰果。
可是她也很清楚,憑她目前的陣道實力,恐怕再修煉百年,也根本就破不開那一座陣法。
畢竟,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六級陣法。
是讓她感覺到絕望的存在。
于是,在多方考量之后,墨彩霞還是忍住了心中的那一股躁動,選擇研究其他的陣法提升自己的陣道修為。
這樣的選擇對于她來說,無異于是最佳的。
只不過是絕大多數人在面對凝嬰果誘惑的時候,未必能夠有這么理智的心態罷了。
就在墨彩霞還在研究破陣的時候,她的眉頭微微一蹙,轉過身看著那峽谷進口的方向。
沒有過一會兒的時間,只見一行五個人緩緩而來。
四男一女。
只見他們五個人都是穿著一身青色長袍,很明顯就是來自同一個勢力的人。
而且這五個人都給了墨彩霞一種無形的壓力。
她自然很清楚,這也就是面前這五個人隨便哪一個人的修為都比她高。
也就是說,至少都是達到了假嬰境界。
這樣的高手在整個西漠大陸都極其少見,可她卻在這里一下子碰到了五個。
而且墨彩霞還知道,這五人之中走在最前面的那兩個男人,修為恐怕已經達到了元嬰期。
雖然對方沒有在這個時候完全顯露修為,可是墨彩霞那種本能的直覺還是感覺了出來。
就在墨彩霞看到對方的同時,那五人也看到了她。
領頭一個白發老者語氣有些驚異地說道:
“咦?沒想到這里還真是先進來了一個人,竟然還是一個小女娃。”
這說的語氣很怪,似乎既有些許意外,又有一些提前知道的意味。
那白發老者旁邊的一個國字臉老者笑了笑說道:
“藥兄,這也不奇怪,我剛才便說過了,這陣法在不久之前有人破過。”
聽到這話,白發老者偏過頭笑呵呵地說道:
“皇甫兄果然目光如炬!不愧是即將踏入六品陣法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