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流蘇冷笑。“治好。治好有什么用呢?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重來啊,古君上神,你說這是不是很諷刺。就算我的傷好了,這里還會好嗎?”宮流蘇摸著自己的胸口問道。不知為何,古君突然很心疼宮流蘇。
握著宮流蘇的想了想,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話,古君本就不會和女子相處,此刻若不是宮流蘇很感傷,他或許都不會說話,他只想想去安慰她。“流蘇,你放心,我會治好你。”
宮流蘇搖頭,淚卻從眼角處滑落,淚眼朦朧里面看著他。伸手想去摸古君的臉,她當真是想軒轅靈修想瘋了,竟然將眼前的人看成了那人,搖搖頭收手,翻身躺了過去。“治不好了。”
古君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宮流蘇,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古君用了很多法子來治療她,后來終于得知了太上老君處有一個池子,在里面加上藥材或許能夠讓宮流蘇的腳復蘇,每日古君便帶著宮流蘇前去。每日古君都是抱著宮流蘇去的,九重天上面的神君都是看著這一幕,打了個冷顫……帝子娶的凡女怎么和古君上神走在一起了?
不過古君卻是不在意,每日想了很多辦法去治療宮流蘇,可惜宮流蘇的傷勢慢慢的好轉,卻已經不會笑,也不會說話。這一日古君有事,宮流蘇便道自己去,泡澡完畢出來的時候卻是遇見了一個人。
宮流蘇已經很冷靜,看見那人的時候卻是轉過身去,不想正面相撞,也不想看見。
一想都會覺得心疼。
可身后的人不放過她,已經閃身堵在她的面前。宮流蘇便又轉身,軒轅靈修這次伸手拉住了她,問道。“躲我?”
“我說過了,橋歸橋,路歸路,既然帝子要走此處,那流蘇只有換路走。告退。”宮流蘇冷了道。
“當真是不知悔改,那一天本就是你說謊。”軒轅靈修道。
“我為何要說話,本就是事實。”宮流蘇道,指著天道,“這就是天,這上面的人擁有造物的權利,所以說,就可以隨意來決定別人的生死了?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天?我看也不過如此,帝子,你認為呢?”
宮流蘇冷冷的笑。
此時的宮流蘇已經什么都不怕了。
反正也就是一死不是嗎?宮流蘇的笑容無可奈何,同時也讓人覺得冰冷,四周的風吹過,宮流蘇的衣裙飛揚,她轉身便走。軒轅靈修卻又是拉住了她,宮流蘇這次沒有再留情,反是祭出了清月刀。
“軒轅靈修,你夠了!”
宮流蘇說道。
一道青色光芒已經向軒轅靈修劈了過去!
軒轅靈修也自然是接過宮流蘇的一招。兩人便在此打了起來,四周的天兵立即圍了過來,一看那人是帝子軒轅靈修,立即飛過來,怒道,“大膽小仙!竟然敢傷害帝子!抓住她!”
一個天兵道。
宮流蘇是撐死了膽破。冷眼看了看頭頂上飛下來的人,正在往他們這一處而來。不過多時已經到了宮流蘇身邊,宮流蘇此刻正為心煩,明明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這群人卻是咄咄相逼,既然如此,留下什么情面?那就大家一起滅亡吧。宮流蘇的眼中閃過一抹冰冷的光,冷冷道,“那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說完了,清月刀爆發出一陣強烈光芒。自宮流蘇的身邊爆發出無數光芒,那些光芒很強大,順便便像那些攻擊來的將士攻擊而去了。宮流蘇出手的速度很快,那些將士根本就不是宮流蘇的對手,如今宮流蘇正是在怒頭上,來一個都是只有死的下場。
那些將士不多一時便被宮流蘇打的四零八落,剛才還甚是有氣勢,如今什么氣勢都沒了。
一個天降此刻臉色都變了,冷道,“拿下她!”
這人手中舉著大刀,只見一陣光影移動,已經到了宮流蘇面前和宮流蘇開始搏斗,宮流蘇用的是近身搏斗術,講的是靈活多變,并且總是拿中命脈。宮流蘇這邊再努力對付人,另外一邊也攻擊上來,她畢竟身上有傷,堅持了一會便已經堅持不住,被一群人圍住。宮流蘇冷了的看著圍住的人,卻是冷冷的笑了笑。
“既然天要負人,我何必要對他忠誠。”她便要遇佛殺佛,遇神殺神。
宮流蘇就像是一個地獄來的惡魔。祭出了清月刀,青色的光芒暴漲,清月刀好似感覺到了宮流蘇的憤怒已經將力量發揮到了最大。白色的身影在人群間閃動,衣服上面竟然沒有濺到一滴血跡。宮流蘇的白色身影所到之處,盡是一片慘叫聲音,肢體四分五裂,一陣血雨。毣趣閱
四周一股血腥味道。
好似正在經歷一場血雨、洗、劫。
宮流蘇冷冷的看了看不遠處的軒轅靈修,卻見他站在那處什么反應都沒有,白衣長立,如今臉上已經沒了那塊面具。眸子里面清冷的光芒就冷冷的落在這處,比無情,果真是他更無情。
如果可以,宮流蘇寧愿失去記憶的,是她。
如今痛苦與他無關,曾經與他無關,有關的只是現在。當初那個站在他身邊的人啊,如今在那里去了。
宮流蘇心頭悲憤難瀉,只是一個差池間迎面一個刀光劈過來,宮流蘇差點沒有躲過,只能夠借著清月刀一個翻轉身,被那道光芒砍掉了頭發,原本及腰的長發,愣是被砍斷了不少,不過宮流蘇也不可惜。她就不喜歡長發。宮流蘇的腰肢靈活,反過來便是將清月刀向下劈了過去。既然如此,那就同歸于盡吧。
軒轅靈修好似看出了宮流蘇發出的招式。
急急道,“住手!”
宮流蘇冷笑,你讓住手就住手了嗎?
軒轅靈修見宮流蘇沒有任何要收手的動作,微微的僵住身子,冷冷的喝了一聲。“住手!”
手從袖子里伸出手,一道白光便已經從指尖發出,只看見青色光芒便要接近之時,那道白光同青光相互交接,天地間發出一陣劇烈的動感。宮流蘇只感覺到握著清月刀的手微微一陣,清月刀差點就飛出手。宮流蘇收了刀便準備離開,突然間便覺得自己已經動彈不了。清月刀依然在他的身邊,飛饒著。
“押入天牢。”軒轅靈修冷冷的吩咐道。
宮流蘇卻是冷冷的一笑。
“是,帝子。”
一些人應答,便將宮流蘇押著離開了此處,宮流蘇沒有再回頭去看軒轅靈修,她已經不想再和從前有任何交集,兩兩相忘,不是最好嗎?
有些話不必說,有些誓言不必聽。
軒轅靈修,你說過我陪我一生一世,就算我死了,你也會找到我。
古君剛剛回府便沒有看見宮流蘇回來,想想這個時候宮流蘇應該已經回來了才是啊。剛剛出府問了童子,道,“流蘇姑娘在那里?”
童子低頭道,“今日流蘇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情,已經被帝子關進天牢了。”
古君神色一緊沒有再說什么話便又離開。古君直接到了瑤池帝子府上,軒轅靈修依然和鳳霓坐在一起喝茶,兩人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古君剛剛走過去,便怒氣沖沖到了軒轅靈修面前問道。“你將流蘇關了起來?”
“是。”軒轅靈修道。
“帝子,流蘇如今是我府上的人,就算犯了錯,也該告訴我,缺乏管教那也是我古君的事情。”古君冷冷道。
鳳霓聽著卻不大暢快,自己的師父為何要這樣維護一個女子。
“師父,今日是她沖撞了帝子。”
“鳳霓,為師說話什么時候輪到你插嘴了。”古君也是分外不留情。
軒轅靈修這里卻聽出了其他意思,古君從不曾這樣維護過一個人,如今這樣維護宮流蘇是為什么?是喜歡上了那個小仙?
“鳳霓,這么多年了,你不覺得你已經變了不少嗎?”古君冷冷道,“當初的你心地善良,可是現在呢?得饒人處且饒人,那些事情……古君說道此處閉上了嘴巴,鳳霓也是臉色一白,古君冷冷道,”若是鳳晚還活著多好,鳳晚比你更有資歷成為鳳凰一族的王。“古君冷冷道。鳳霓卻是無力垂下手掌。又是鳳晚。鳳霓道,”師父……我本身就不如妹妹資歷好。可惜妹妹……”鳳晚說道此處卻是垂下頭。
“那又如何?”古君道,“我準備收宮流蘇為徒弟,至少宮流蘇的心性善良,靈根也不錯,是個修行天才。說不定以后也能夠成為一個大將。”
“什么?”鳳霓呢喃。
“你剛才已經聽到了不是嗎。”古君冷冷道。
軒轅靈修在一邊卻是神色未變,端著茶繼續喝著,神色平靜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古君也不知道她怎么想,不過話已經放下。“所以希望帝子和鳳霓公主能夠看著本上神的面子上,能夠多擔待一些,過段時間我就帶著宮流蘇離開天界。絕對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軒轅靈修的手微微的頓了頓。
“既然如此,古君上神已經有了打算,那就是最好的。”軒轅靈修道,依然沒有任何變化。“但愿你能夠管好這個新徒弟。”
古君嘆口氣,無限唏噓。
軒轅靈修的記憶不是回來不了啊,一百年之后記憶就會自己回來。他本身力量就強大,古君能夠控制一百年已經不容易,若是軒轅靈修真的恢復了記憶,該如何是好?那時候的宮流蘇還愿意回到他身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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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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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