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拋頭發,宮流蘇擠出一個笑,“舅舅,你就放心吧,我是打不死的小強,給我一點陽光我就可以活蹦亂跳了,不過舅舅,你們怎么還在這里?”
“你掉下去,可是舅舅怎么也不敢相信你會出事……即便如此,舅舅也得帶你回家……”西陵朱時嘆了口氣,幸好蘇蘇沒事啊,然后將之前的事情跟宮流蘇說了一次,那一日宮流蘇掉下去,大家都以為她已經死了,所以都走了,只有他們留了下來。幸好他沒有走,等了半天之后聽到了宮流蘇的求救。
兩個人得知宮流蘇沒有死之后,便一直留在了這里。帶了更多的人過來找他,九王爺則是請了祭司大人出來救宮流蘇,當時九王爺找祭司大人的時候本沒有多大的把握,他這個師父雖然靈力很高,不過卻不大好說話,即便是身為徒弟,九王爺都沒有跟祭司大人有過多的要求。
本來就是抱著試試的態度,可是九王爺把事情一說,祭司大人至少沉默了一會兒便收到了祭司大人的消息,讓他們在原來的地方等著,然后沒過多久祭司大人就來了。
兩個人在這里等了幾日終于見到他們回來了。
西陵朱時說完了之后不由得關心宮流蘇,“蘇蘇,你掉進去之后遇見了什么事情?”
說來宮流蘇也算是幸運啊。
宮流蘇也簡單的說了自己在地下的事情,大概的講了一下。
“我掉下去的時候就暈了,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一個石室里面,記得舅舅給我一個傳音器,本來是想試試的,沒想舅舅真的接到了消息,然后在關鍵的時候祭司大人就出現了,將我救了出來。”
西陵朱時聽宮流蘇說自己的遭遇,心里面一驚一嚇的,不過看見宮流蘇已經沒事了,摸摸宮流蘇的頭,“好了,丫頭,以前你沒有人護著你,沒過什么安穩日子,不過好在老天自有分寸,讓你這次能夠虎口脫險。”然后轉過頭看著身邊的祭司大人,感謝道,“這次多謝祭司大人相救。”
祭司大人微微的點頭,轉身便消失了。
來去如風啊……宮流蘇心思完全不在這里,而在想祭司大人……好像不大對勁。
這邊西陵朱時則是拉著宮流蘇往一邊走,“好了,蘇蘇,跟著舅舅回去吧,回去之后好好地壓壓驚。順便回去給你大擺筵席慶祝一番……”
宮流蘇望著祭司大人離開的方向,久久沒有回頭。九王爺在一邊適時的提醒,“蘇蘇,不用擔心師父,無事。”
祭司大人剛剛在地下那么無奈,可是上來之后卻是什么都沒有說就離開了,宮流蘇有些不適應,而且心里面還是不安可九王爺已經那樣說了宮流蘇也想應該是自己多心了,西陵朱時拉著宮流蘇已經往有火光傳來的地方走去,他給宮流蘇備了馬車,看這陣勢竟然有上千人,不由得眼眶一熱。
一行人連夜趕回了西陵王府。
在馬車上的時候,西陵朱時拉過宮流蘇的手臂檢查她身上的傷口,西陵朱時拉過宮流蘇的手臂時候睜大了眼睛,回頭很是吃驚的看著宮流蘇,指著宮流蘇半天都沒有蹩出一句話。感情突然發現了什么大秘密一樣。“蘇蘇……蘇蘇你……”
宮流蘇不明所以。
難不成西陵朱時發現了什么,比如說古代女子貞潔什么的。拘束有守宮砂的,宮流蘇就有一個,鮮艷欲滴的,就在手臂上面,難不成西陵朱時沒有看見?紅毛沒有對她做什么啊?
宮流蘇低頭看看,不知道什么時候手臂上多了一個類似于玻璃種的手鐲子,晶瑩剔透,十分漂亮。
宮流蘇被西陵朱時看的渾身發毛。
“舅舅,你……咋啦。”
西陵朱時這是死死的抓住宮流蘇的手臂,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止不住的大笑,“蘇蘇,蘇蘇,祭司大人收你為徒弟了?”
“唔,好像是這樣的。”至于過程,宮流蘇就不跟西陵朱時說了。“不過,舅舅,我沒告訴你啊,你怎么知道了。”
難不成這和手上突然出現的鐲子有關系?那鐲子就和普通的鐲子沒什么區別,如果有區別,那就是不知道怎么來的,來歷成迷。鐲子戴在手上略微感覺到有些冰涼,好似有種冰涼的感覺縈繞至全身。
不過想來感覺很好的宮流蘇,竟然沒有察覺到自己什么時候戴了鐲子了。
“蘇蘇,這是冰鐲,你手上的這個鐲子可不是一般的鐲子,是祭司大人給自己的徒弟所制,只有他的親傳弟子才會有的。”
西陵朱時解釋。
南斯所有人都知道,祭司大人從來不收徒弟,手下的弟子都是輪回,除此之外從未收過其他徒弟了。宮流蘇這是第一個啊,這是多大的殊榮。
而且,整個東陵也只有九王爺才是祭司大人的徒弟。
就算是宮羽微,也不過是徒弟的徒弟了,比起宮流蘇來,都落下一截。當初宮羽微拜了其中一個護法為師,宮定南可是擺了宴席,宴請帝都的人呢。而且,即便宮流蘇靈根不大好,但是祭司大人的教導下,說不定宮流蘇的靈力會突破一些,也說不定。西陵朱時激動不已,祭司大人這幾個徒弟個個都是頂級高手,其中以月神的靈力最高,如今已經突破了九級,縱橫南斯,也沒幾個人敢和月神兩人比靈力啊。
而月神已經是一個恐怖的存在……而幾個護法里面也就九王爺遜色一些,每日都沉溺于歌舞,做了一個閑散王爺。不過……九王爺也是三年前消失了一點時間回來之后,整個人才變成了這樣的。從前的九王爺可不是這樣的……如今,南斯多了一個宮流蘇,這是天大的榮耀。
即便宮流蘇不是未來的太子妃又如何?她可是祭司大人的徒弟,這身份怕是比太子妃也貴重了吧。就憑著這些身份,宮流蘇還怕找不到什么好婆家嗎。西陵朱時笑著跟宮流蘇說,“流蘇,如今你是祭司大人的徒弟,身份不同以前了,以后在東陵,南斯都沒有人看不起你了,即便是宮定南站在你面前也不可以那么囂張,等我們回去之后舅舅一定會讓帝都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宮家待你不好,我西陵朱時偏偏要讓人看清楚,流著我西陵族血脈的人沒有那么窩囊。”
宮流蘇嘴角抽搐。
西陵朱時這是受了神馬刺激。
不過宮流蘇轉頭一想,西陵朱時當初是被宮定南氣著了吧,宮定南拋棄了一個女兒,讓另一個女兒當了太子妃,如今太子知道了,宮家知道了,肯定會后悔的。
而西陵朱時則是暗喜,宮流蘇她是被太子退婚的,以前的名聲也不大好,可是有了這個名稱之后,宮流蘇隨便怎么嫁,都可以把她嫁出去了……以后也不會為了婚事發愁。
為何她有種感覺?西陵朱時像自己嫁不出去了一般,得知祭司大人收徒的時候那個歡喜……那個喜極而泣。
而對面的九王爺則同樣是幽幽的看著她。
“原來師父收你做徒弟了,蘇蘇,以后我們便是師兄妹,便不必那么生分,以后就叫我行云吧。”
宮流蘇想了想,拍拍九王爺的肩膀說,“我看還是叫你四師兄吧,畢竟你可是王爺,在帝都的時候還是注意一些。”
九王爺也拿她沒辦法,便由了宮流蘇去了。宮流蘇坐在馬車里面卻覺得渾身發冷,回到西陵王府的時候忍不住的暈過去,醒過來的時候渾身都散架了一般,宮流蘇剛剛醒過來呢就看見西陵朱時立馬奔到床邊,一臉焦急,噓寒問暖。“蘇蘇,你覺得還有哪里不舒服嗎?”??Qúbu.net
宮流蘇嗓子疼,指著自己的嗓子。九王爺幽幽的飄過來,道,“蘇蘇大概是受了涼,身子又不大好,所以才會暈倒幾天。好好調理便好了。”
于是乎,宮流蘇便臥床養病,每天面對著無數的補品還有藥,忍不住的想吐,等到宮流蘇徹底康復之后忍不住的跑出去溜達逛園子,唔,發現沒有選好日子,宮流蘇剛剛走出去,就看見一身便服的東陵元芳。
小宮撒腿想跑,后面的人冷颼颼的叫住了宮流蘇,“蘇蘇,你跑什么?”
宮流蘇小嘴抽搐,千萬只草泥馬齊齊踏過啊,勞資啥時候跟你這么熟了嗎?當然宮流蘇也只能在心里面這樣說。
對方可是太子,小女子能屈能伸!
“殿下,你肯定是眼花了,流蘇哪里有跑,我東西忘帶了回去帶東西。”宮流蘇搖著扇子,想了想,急中生智。
“是嗎?”東陵元芳滿眼都是笑意。
太子殿下很不正常的感覺,這不是廢話嗎?不過廢話多了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
“是啊。”宮流蘇想了想,“太子殿下這次是來找舅舅的嗎?舅舅在書房,向后轉往右走便是了。”宮流蘇一本正經的回答,順便好意的提醒太子。
“難道這西陵王府便只有西陵朱時一人?”東陵元芳瞇著眼睛,略微有些頭疼,宮流蘇實在是有些……唔,孺子不可教,尋常女子聽見他說這話,定是面帶銹色,低頭微笑,可是宮流蘇偏偏是睜大了眼睛,什么也不懂似得看著他。東陵元芳很是頭痛,也在心急如何才能讓宮流蘇明白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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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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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