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道士2 !
中午的時候查文斌從地里收工了,他要給玉米苗除雜草,還要翻修已經(jīng)不太好用的水渠,家里的干柴也不多了,順便的砍了一些干竹子。這樣的生活對于他先下來說感覺自是不錯的,查良已經(jīng)開始嘰嘰呀呀的能夠和他想表達(dá)一些什么了,如果可以,他就打算這樣一輩子的生活下去。
回到家,鈄妃極力掩飾著那份來信,查文斌抱著兒子也絲毫沒有察覺到什么異樣。對于查文斌,扮演妻子角色的鈄妃向來的原則便是不干涉,她懂得自己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一個注定非凡的男人永遠(yuǎn)不可能把家庭放在第一位,她竟然選擇了查文斌就要選擇這樣的生活。只是最近這段時間的溫馨讓她有了依戀,十分不舍也害怕這樣的寧靜會被打破。
吃罷午飯,泡上一壺山間采摘的細(xì)毛尖,用的是山泉水泡的,押一口這便是一天之中他覺得最幸福的時光了。鈄妃終究不是一個懂得隱藏情緒的女人,她看著自己的丈夫越發(fā)的自在就越是會害怕失去,于是她也就不免得漏出了那種緊張不安的神情,這一幕并沒有逃過查文斌的眼睛。在哄睡了兒子之后,查文斌來到還在廚房里忙活的鈄妃跟前小聲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兒?”
“沒……沒事啊。”
查文斌依舊是打趣道:“我看你那幾只碗已經(jīng)在鍋里翻來覆去的怕是要外面那層釉都要給洗脫了。”
“啪嗒”一聲,鈄妃手里的那只已經(jīng)足足洗了半個小時的碗不知怎么得就從手中滑落,摔在地上頓時成了碎片,她又立刻蹲下去撿,查文斌也同樣低頭,兩人手一觸碰搶著收拾卻偏偏又讓鈄妃不小心給割了一道口子。查文斌捏著她的手指往嘴里一嘬,那鈄妃的眼淚忍不住一下就哭了出來,哭著哭著就一頭撲進(jìn)了查文斌的懷里,他知道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是會說的,否則你要問是無論如何也問不出的。
哭了一會兒,鈄妃大概是累了,終于是靠在他的懷里不停的抽搐著,像個孩子一般。查文斌是他的依靠,是他的全部,是他的天。他在靜靜地等待著答案,這個女人不會對自己隱瞞任何半點,果不其然她掏出了那封信道:“早上送來的,不知道是誰寄的,我就怕沒什么好事……”
在程控電話還是非常稀罕物件的年代,通信是大多數(shù)人保持信息溝通的辦法,查文斌拿過信件翻動了一下,上面果然是只有自己的地址和名字,而在貼郵票的區(qū)域查文斌發(fā)現(xiàn)竟然是空白的!
“怎么會沒有郵戳?”郵戳是代表一封信的始發(fā)地,當(dāng)?shù)剜]局在收了這封信后便會敲章,只有有章印的信件才會進(jìn)入流通環(huán)節(jié),否則郵局是不會讓它進(jìn)行投遞的。
鈄妃接到信后一門心思的只想著別有麻煩事,也沒注意到這一點,被查文斌這么一提醒才發(fā)現(xiàn),趕忙抹了一把眼淚道:“那個人騎著郵局的車子還穿著制服,我……我真的沒有動過這封信,你要不拆開看看?”
透過光,查文斌是看見里面有一封折疊好的紙,搖晃了一下也確定沒有什么其他的東西就當(dāng)著鈄妃的面給撕開了,扯出里面信紙的一剎那兩個人的臉色都變了,這里頭裝著的根本不是什么信紙,而是一張死人用的冥幣!
“這是什么意思!”鈄妃一把搶過那張死人錢氣得臉都要發(fā)青了,她是一個不會叫罵的女人,可手卻在忍不住顫抖,這種行為在任何時候都會被視為是一種挑釁和侮辱,用農(nóng)村里的人講,這叫“倒霉”。難道是一場惡作劇?誰會開這種不道德的玩笑呢?查文斌實在是想不出最近自己又得罪了哪些人了,鈄妃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去找郵局問個明白,這信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怕鈄妃的性子會吃虧,再一個查文斌現(xiàn)在也閑空了,把孩子交給對面的一位大娘照顧,夫妻兩人就騎車準(zhǔn)備去鎮(zhèn)上問個清楚。那時候的郵局設(shè)在鎮(zhèn)上,騎車也要花上兩個鐘頭,那間墨綠色的門面的屋子特別顯眼,下午兩點多的功夫便到了,趕巧郵局門口已經(jīng)排起了長隊。平日里,郵局并不算是一個十分忙碌的地方,怎么今天會有這么多人呢?巧的是排隊的人當(dāng)中就有人認(rèn)識查文斌的,便和他打招呼道:“查先生,您怎么也到這兒來了,是拍電報還是匯款?要是急得話給你插個隊。”
“我來找人的,”查文斌不愿意在人多的地方嚷嚷,他認(rèn)為那是一種沒有教養(yǎng)的行為,耐著性子道:“您忙著,我慢慢等,今天怎么這么多人啊。”
“嗨,你不知道吧?昨天下午送報紙的那個小張死了,郵局里頭的人都幫忙去處理身后事去了,只開了一個窗口,里面只有一個人,又要管電報又要管信件匯款,忙不過來啊。”
查文斌那心里一驚道:“哪個小張?”
“張衛(wèi)東啊,就是負(fù)責(zé)你們上面幾個村的那個小張,年紀(jì)可輕了,聽說死得不明不白的,怪可惜的。”
“張衛(wèi)東?”查文斌一愣道:“那今天白天我們上邊沒人送信了嘛?”
“沒有!”那人說道:“哪里還有人手啊,張衛(wèi)東的爹娘要個說法,郵局的人都去了,估計這幾天都沒人去送信和報紙了,這不有很多人等不及都是自己過來取了。”
查文斌和鈄妃聽完這一茬那是腦門子就忽然“嗡”得一下了,這都是哪一出跟哪一出啊,要早上沒有人送信的話,那鈄妃見到的是誰?這個張衛(wèi)東算是熟臉,三天兩頭要在五里鋪出現(xiàn)的,這郵局的人在當(dāng)時就是本地通,哪家哪戶有哪些人住在哪他們最是清楚了,同樣,村里的人也都認(rèn)識郵局里頭送信的。
這下他倆可就不再淡定了,查文斌擠過人群穿梭到里面一看,果然柜臺里面只有一個女人在忙碌著,而柜臺前方報紙和信件已經(jīng)摞得老高,看上去是真的沒有人處理。見是這么個情況,查文斌也就不問了,默默得退了出來喊鈄妃先行回去,這一路上他都沒有講過一句話。
到了五里鋪,查文斌也沒先回家,直接到了村頭的小賣部,這里是平時信件往來的集中地,也是人流往來最集中的地方,更加重要的是小賣部是訂了報紙的。
“矮子叔,”查文斌看見門口就坐著店老板在跟幾個人打牌,便問道:“今天早上郵局有沒有人來送報紙的?”
“喲,是文斌啊,這事兒。“那老板說說道:“我聽說負(fù)責(zé)咱們這塊的小張昨晚上出了點事情死了,今天的報紙就沒人送了,不光今天,估計接下來的兩三天還不會有人,你要寄信的話估計得自己親自跑一趟郵局了。”
“沒來過?”查文斌皺著眉頭又問道:“那早上七點多的功夫叔有沒有看見一個騎著郵局自行車,穿著制服戴帽子的人來過村里啊?”
那老板回憶了一下道:“沒,沒有,要有的話我指定管他們要報紙來著,我這里可是一天都沒落下過,你問這個干嘛?要是有生面孔從這里過,我不會瞧不見的。”
“沒什么沒什么,你幫我拿包鹽……”查文斌趕緊的岔開這個話題。
回到家中,查文斌再次翻開了那張信封,很快的他就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端倪,信封當(dāng)時是由印刷廠統(tǒng)一安排的,一般當(dāng)?shù)氐男欧舛际墙唤o當(dāng)?shù)氐挠∷S負(fù)責(zé),所以在背面的最下方會留下一個記號。當(dāng)查文斌翻開那背面的時候,一行小字赫然躍于紙上:安縣人民工藝印刷廠!
當(dāng)?shù)氐模∧敲淳驼f明這封信并不是從外面寄來的,而就是從本地郵寄的,如果說店老板確實沒有看見生面孔,而郵局的人今天也確實沒來過,那么早上鈄妃看到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事情到了這一步,查文斌那心中不免就會往一些方便想了,他一把拉起鈄妃就往平日里鎖著的那間小屋子里走。進(jìn)了屋之后,查文斌立刻畫了一道安神符點了在丟進(jìn)清水里遞給鈄妃道:“你喝兩口別咽下去,含在嘴里就行。”
“文斌,是不是我早上看見的……”鈄妃這會兒連說話的聲音都不敢有太大了,她很害怕。
“沒事的,”查文斌道:“有我在,沒關(guān)系,你先喝了,然后我教你怎么做。”
喝完符水后,查文斌找來一張白紙放在鈄妃的正前方,然后讓她把嘴里含著的符水噴出去,這符水里頭夾雜著不少黑色的紙灰,全都一股腦的落在了那張白紙上。查文斌連忙點了一根蠟燭,把紙放在桌上平鋪著仔細(xì)看了一下,那白紙上不偏不倚的剛好落了個隱約像是人形的黑點!
沒等鈄妃看見,查文斌立刻去墻上取下自己的七星劍當(dāng)中就把那張白紙給劃了個對半,然后趕緊丟到蒲團(tuán)前方的香爐里一把火點了,看著那略帶著綠色的火焰,查文斌把鈄妃輕輕攬入懷里道:“晚上你帶著孩子去六叔家住一晚,明天一早我過去接你。”
說:
晚安,五一節(jié)快樂,本人五一不休息,但是爺爺和奶奶要遷墳,所以這幾天估計略微要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