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救,人類被吞噬了,你該如何存活?”</br> “沒有了那些多姿多彩萬物,就算你出生了,看到的也是不該看到的一面。”</br> 銀吳在自言自語中,下定了決心。</br> “他是神明,他能做到!”</br> 他一只手按在地上,身后的霞光聚集的更加強烈。</br> “這就是神的力量嗎?”銀吳自己都不敢相信,他成功了!可是他太累了,精疲力盡,即將魂飛魄散。</br> 他毫不猶豫,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再次切割出四分之一的神魂,和神木靈魂緊緊捆綁。</br> “我只能為你做到這里了……”</br> 說完他吐出最后一口氣,閉上了疲倦的眼睛。</br> ……</br> 多年以后,人們把銀吳身體挖了出來,這是他們的神明,他們不能放下他不管,找人來把銀吳復活。</br> 又不知過了多久,一縷銀色的光射,那是一個晴朗的午后,他伸出五指擋住了陽光,指縫中看見那束光化成了人形。</br> “你終于醒了!”獨角獸獸人大聲歡呼著。</br> “終于又看到天日,再不出來靈魂都要發霉了!”</br> 小八指著冰棺里的銀吳,“他就是我,對不對?”</br> 最后那一時刻有一個獨角獸說出了一句話“記住,神木給予你更多,要回也是回到她身邊…”</br> 小八這下更確認了,冰棺里躺著的銀吳,就是他自己,他是由兩種靈魂結合成的,銀吳為了讓小八和林緩緩在一起,失去了生命…</br> ……</br> 畫面轉移!</br> “樂園站即將到站,要下車的乘客請準備好下車。”</br> 樂園站是林緩緩再熟悉不過的地方了,站點外就是她的高中學校。</br> “我們從這站下車吧”</br> 緩緩帶伴侶們穿過人群,這一站主題是音樂,大廳墻壁和圓柱畫著音符。</br> 來往的人們偶爾停下手中的樂器。</br> 伴侶們聽到音樂都很好奇,桑夜學著前人的樣子拿起小錘子敲打編鐘,清脆的聲音發了出來,林緩緩給他豎起了大拇指,古風男子和編鐘同框畫面絕美。</br> 白帝則在另一邊撥弄豎琴,手指劃過一連串音,空靈純粹“這音樂仿佛來自神界”白帝閃著湛藍的眼睛說。</br> “是啊,音樂是人類與神明溝通的通道。”緩緩被他的沉醉感染,發出感嘆。</br> 霜云看見不遠處一群小孩在踩黑白鍵步梯“那個不僅能出聲,還能跳舞,我去那邊玩。”</br> “別跑太遠!”緩緩招呼“真是活躍的大狗狗”她露出寵溺的笑。</br> 只有血翎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玩“這些是人類世界的音符,這些是樂器,你想試一下嗎?”緩緩給他介紹,笑著問他。</br> 血翎掏出一個骨質短笛,跟著白帝桑夜的節拍吹出美妙的旋律。</br> 忘了說了,血翎很懂音樂,善于演奏。</br> “你來這人類世界居然還帶著短笛!”緩緩驚訝道,不過下一秒,她就認真欣賞伴侶們的合奏,漸漸的有顧客走過來欣賞,老中少都有,尤其女孩們居多,他們看帥哥的眼神非常癡迷,緩緩眼眸不禁布上一絲黑線。</br> “這讓他們三個搶了風頭了。”霜云玩好了也跑過來觀看。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