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禾再次挑眉:“聽過……”她當初學廚藝就是為了冥淵那個薄情郎,只是她做的東西,那薄情郎從沒有吃過一口。
說起這個,漪禾忍不住有些傷感:“我做的東西他不會吃的。”當初學廚藝的時候,她受了多少傷就不說了,每次送過來的事物不是被他丟了,就是賞賜給了伺候他的鬼差鬼仆。
結果那段時日,跟在他身邊伺候的鬼差鬼仆一個個養的白白胖胖的,反而她受了好一陣子的嘲笑,被無視的嘲笑。
左一一幾乎立馬就將手里的托盤給放了下去,走到漪禾面前,都忘記問,她來這里尋她做什么了,滿心滿眼的都是:“你做,我幫你送,負責讓他吃下去。”
看著左一一亮晶晶都在發光的雙眸,漪禾有一瞬間的愣住,腦海里忽而就想起之前在妖界,左一一曾經跟她說過的一句話。
“本尊記得,你曾經跟本尊說過,可以給他下點藥……”當時不覺得什么,只覺得日后尋到機會在說,如今提起來,也有了機會,倒是可以提上日程。
漪禾的視線不經意間落在左一一身后的托盤上,嘴角忽而就裂開了一抹詭異的弧度:“本尊決定了,本尊今天就把那藥下在他的飯菜里,你負責去送……”
說到此處,漪禾妖媚的瞳孔里的光澤忽而一瞬變得狠厲毒辣了起來:“你負責然他吃下去,否則不然……”
轉動著手腕,漪禾將臉上的詭異笑容加大加深,顯得格外陰森可怖:“本尊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左一一冷不防打了個寒顫,她終于有種她在作死的感覺了。
但是她的本意不是為了給冥淵下藥去的,她的本意就是,漪禾不是說她回做飯嗎,且做的還很獨一無二。
她就想著借她的手,做出出色的飯菜,不被冥淵那狗東西尋到機會懲罰她而已。
根本就沒想過要給冥淵那狗東西下藥啊。
這事不管成不成,倒霉的都是她。
成了,事后,冥淵肯定不會放過她,找她算賬。
不成,以漪禾妖性不定的性子,還有她的警告來看,她也少不了吃苦頭。
左一一真的有種她自己在作死的感覺了。
關鍵是這兩尊大佛,她是任何一個都得罪不起。
漪禾看出左一一的猶豫,也不催促她,就妖嬈嫵媚的靠在那,舉著自己修剪的尖細的指尖把玩著:“你想清楚,本尊若是得手了,沒準心情好了,還能在冥淵面前保住你?!?/p>
“但……”說著,就一記陰狠的眼神朝左一一殺了過去:“但你若是現在就拒絕本尊,信不信,本尊現在就能讓你生不如死?”
左一一信,她怎么會不信。
左一一真是覺得火大,一個兩個就知道欺負她;關鍵就是那只白月光鬼系統,平時沒事的時候,總是各種在她身邊叨叨叨叨,每逢關鍵的時候,就不見鬼身影。
真是一點都派不上作用。
若是它現在在這里,怕是漪禾也不敢這般明目張膽威脅她吧。
她真是倒霉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