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左一一嘴里憤憤的罵詞,冥淵毫不在意。
活到他這個歲數這個地位,若是光聽聽別人兩句罵罵咧咧他就輕易動怒,那就太沒格局了。
所以,左一一這會的罵罵咧咧,冥淵并不以為意,就立在半空中聽著瞇眼看著。
末了,等左一一罵累了,罵不動了,也被傷的體無完膚時,才悠閑的輕嗤一聲:“嘴皮功夫,蠢。”
左一一這會被折磨的是哪哪都疼,罵了半天嘴巴都干了,對方都是不為所動,左一一也是妥協下來了。
罵了半天罵累死了,結果人家絲毫不在意,就像是沒聽到似的,甚至她罵了半天,最后卻換來拿狗男人輕飄飄的一聲蠢!
可不是蠢。
她干不掉他,光會耍嘴皮功夫豈不是蠢。
那就不罵了,最后氣若游絲的來個詛咒,來個狠一點絕一點,簡單明了的詛咒:“狗男人,我詛咒你求不得,愛別離,怨憎會。”
求不得,愛離別,怨憎會,這可是人世間的三大苦,曾經無意間刷帖子刷到的,她要詛咒這個狗男人。
也多虧她閑暇無事的時候翻翻各種帖子,看到的都是這么有品味罵人不帶臟臟的話。
比起你麻痹,草泥馬之類的是不是有水準多了?
左一一憤憤地想,轉移點注意力,身上的疼也就能忽略一點了。
可還是好疼啊!
左一一哭的很大聲很委屈很凄慘,也很沒形象。
她都傷的這么慘了,怎么還這么清醒?這個時候可以給她來個暈厥的,最起碼暈過去可以緩解片刻疼痛不是。
可是,她就是暈不了,甚至疼的腦袋越發的清醒。
嗚嗚嗚,她想解脫!
馬匹,莫不是她生前坑人太多,所以遭報應了?
可是,她賣的也是良心商品啊,比起那些黑心商家,她算是有良心的了。
嗚嗚嗚,要怪就怪這狗男人渡劫怎么渡到她床上去了?
她疼的想解脫啊喂!
辱罵不成,換成詛咒了?
呵!
冥淵低低低一笑:“說你蠢,你偏還喘上了。”
左一一瞇眼抬頭望向半空中,居高臨下俯視著她就像藐視螻蟻,露出不屑鄙夷神態的冥淵:“什么意思?”
瞧著趴在那盡管遍體鱗傷,氣若游絲,卻仍舊倔強抬頭看向自己的女人,冥淵神色寡淡又薄涼。
并沒有回答左一一的話,只交代了牛頭馬面一句:“處罰結束將她送回去。”便就離開了。
末了,還是牛頭帶著鄙夷回答了左一一未解開的疑惑:“蠢貨,詛咒需要血誓,需要咒符,需要命誓的,你有什么?”
左一一被問的一愣,后知后覺垂眸往她身上看去。
她好像是什么都沒了。
要命,命沒了,現在是鬼魂;要血?
尼瑪地,盡管她現在傷的這么嚴重,卻也不見半滴血漬。
嗚嗚嗚,她崩潰了快要。
都說人固有一死,除非十惡不赦,她雖然犯下的屬于作奸犯科罪,卻也事出有因罪不致死。
都是罪不至死的錯,沒給她機會懺悔改正也就算了,被捏死了她也認命了。
罪不至死的錯拿命償還還不作罷,死后怎么還要這么兇殘的折磨她?
她現在真的體會到了,什么一死百了?死了就解脫了?
狗屁!
她用她的切身經歷告訴世人,有的時候,有的事,是死都解脫不了的。
她現在就是死都解脫不了。
死都解脫不了就算了,還被折磨至此,這全身上下疼的,她要崩潰了!
左一一真的是心理要崩潰了,最后氣狠了,竟是兩眼一翻,自己被自己氣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