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有劣性根的,能舒舒服服的躺著,為什么要站著去勞累?
男人以往這話往往能勾動人心底最深的欲念,可謂是百試百靈。
卻不曾想,直接在王家堡栽了一個跟頭。
這還是有人第一次反駁他的話,而不是順著他的思路走下去。
老流民的話讓那些原本有些受蠱惑的新流民回過神來,并贊同的點頭道,“沒錯,做人就得踏實才行,自己掙到手的東西用著心里才安穩,不勞而獲得來的東西,沒人會珍惜的?!?br/>
見到有人贊同,老流民們連忙為他們介紹王家堡內的上工制度,道,“堡內實行的是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不勞不得,也就是說,咱們只要肯干,就連孩子都能自己掙口飯吃,比在外面可強太多了,還不用怕人欺負?!?br/>
“咱們身為外來者,一定要多勞多得才行,咱們在王家堡內沒有根基,哪能偷懶的起啊?!?br/>
新流民聽了紛紛點頭,這讓男人心里分外不是滋味,感覺自己以往的風頭都被別人給搶走了。
更別說,老流民的嘴里和他原本的打算是恰恰相反的,這才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對了,為什么我們能過關,有些人卻不能過關???”男人突然想道。
老流民看著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新流民道,“等會你們看了就知道了?!彼u了一個關子。
他也不知道怎么跟人解釋。
王家堡的堡主一眼就能看破誰吃過人,誰殺過人,所以他們這些沒有吃過人的流民一直都覺得王家堡的小堡主挺神的。
等到了下午,王淳之過完今天的流民后,就把那些流民給帶進了王家堡里。
不需要王淳之開口,就立刻有人上來把他們人挨個的綁了起來。
那些人大驚,沒有想到他們和別人享受到的是不同的待遇。
“為什么要這么做?”男人不由嚇了一跳,然后就看到身邊不少人眼都帶著一抹悲傷之色。
“因為他們吃過人了,已經回不去了?!崩狭髅竦?。
那些新流民被他這話嚇了一跳,心里猛的一驚,瞬間沒了對那些人的同情。
吃人,對于沒有吃過人的人是無法想象出來的。
那些正在掙扎的流民聽到自己的秘密被人戳破,紛紛臉色煞白,道,“我們也沒辦法啊,大冬天的沒有吃的,眼看就要餓死了,是迫不得已才對他們下手的?!?br/>
除了少數沒有人性的,大多數人對于吃人肉一開始都是抗拒的。
和前段時間沒有人性吃人肉的那些人相比,現在這些吃了人肉的百姓們是真的受不了餓才會吃人的。
也許他們是迫于無奈,但是有些事情一旦開了口子,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而大多數的百姓們,也無法忍受吃過人的人在他們身邊隨意活動,他們想當人,而不是成為同類眼的一盤菜。
“希望你們下輩子能投個好胎,別生在亂世了。”王淳之對他們道。
不同于只剩下本能的喪尸們,這些人還能和他們交流和溝通,也正因為如此,才更加的難受。
喪尸殺就殺了,不會產生負罪感,但是能溝通的存在,心里的負罪感一直不停的在上涌。
“人死后,真的能投胎么?”要是可以,他們也不想生在這樣的亂世了。
弄得他們現在變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
“可以。”王淳之告訴他們道,因為他就是一個現成的例子。
他確信自己是投胎成為的王淳之,之所以會有了末世的記憶和異能,完全是機緣巧合。
也許是真的撐不下去了,也許是真的厭倦了這個亂世,一部人停止了掙扎的動作,道,“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br/>
寧愿做一個太平盛世的狗,也不要成為亂世的一個人。
一部分人準備引頸受戮,另一部分人則驚恐的排斥道,“不,我不要死,我真的不想死啊,求求你們放我們走吧,我們以后再也不敢接近王家堡了,求求你們放了我們,別殺我們?!?br/>
王淳之問他們,“你們出去以后沒有吃的要怎么過活?”
那些人不由一愣,而后就聽見王淳之道,“外面沒有吃的,你們也是餓死的命,而為了活下去,難保你們不會去劫掠那些百姓,更甚者,會再次吃人也說不定。你們說,這樣的你們,讓我如何放過?!?br/>
那樣的事情光是想一下就讓流民們感到不寒而栗和驚恐,身上的雞皮疙瘩不停的冒出來,頭皮簡直發麻到炸。
不接受,他們絕對無法接受吃了人的人還活著并出去禍害那些好好的同胞們。
“我,我們可以遠離王家堡……?!?br/>
“去別的地方吃么?!蓖醮局湫Φ溃拔医o你們講個故事?!?br/>
“一個村子,有人掉河里了,我在旁邊沒有伸手去管,有人家起火了,我在旁邊沒有伸手去管,直到有一天,我家被一群匪盜強入,這個時候,已經沒人會來管我了?!?br/>
這個故事百姓們都能聽的懂。
他們不是為了自己而殺掉這些人的,而是為了救下更多的同胞,不能因為他們沒有禍害到自己頭上而袖手旁觀。
話說到這份上,那些人知道自己今天必死無疑,紛紛眼紅的詛咒著,“該死的王家堡誘騙我們進來,遲早有一天,你們王家堡會被邊關外敵踏破,所有人都成為那些外族人的盤餐?!?br/>
原人吃人屬于罪大惡極,可是到了外族那里,吃人只是常態。
他們跟著那些吃人的外族人學,卻也不想想,那些外敵吃掉的是他們的同胞,而不是把他們自己人給吃個精光。
王淳之冷笑,“那好,既然你們都這樣說了,那我就送你們去邊關,和那些外敵好好拼一拼怎么吃人怎么樣?”
那些人聽了臉色一變,瞬間啞火。
和那些天天吃人的外敵比起來,他們就是弟弟。
去了哪能和外敵拼吃人,去給別人直接送肉還差不多。
他們吃過人,知道人被吃之前會經歷過什么事情,把那些放到他們身上想一想,他們感到不寒而栗,瞬間覺得比起被人吃掉,被痛快殺掉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就是人性,只要有了對比,哪怕是死,好像也不是那么害怕了。
只是有些人可以給一個痛快,有些人卻要經受折磨。
看到被王家堡的人掛到墻頭上進行活生生風干的流民們,男人嘴唇不停的直哆嗦。
他突然覺得,他可能來的不是什么羊群,而是狼群。
王家堡也不像他之前想的那樣心慈手軟,他們的確有善心,但更多的卻是無情和冷酷,之所以沒有人這么說,那是因為那些人都死了。
活著的人受著王家堡的恩惠,自然會說王家堡的好話。
“你怎么了?”男人的肩膀上突然搭了一只手,把正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男人給嚇了一大跳。
“沒什么?!彼苷f自己被嚇到了么。
當然,更讓人心駭的是王家堡怎么把那些人給找出來的。
吃人能看出來,那殺人呢?
他雖然沒有吃過人,手上卻是沾過血腥的。
但是想想他都成功進來了,明顯是通過了,應該不會落得和那些人同樣的下場。
雖然如此,心里發虛的他還是沒有再開口挑撥流民們的情緒。
而沒有他在旁搗亂,那些新來的流民們被老流民帶著快速融入到了勤勞致富的崗位。
聽到耳邊的人談論著今天吃什么飯菜,努力干活,爭取得到王家堡的居住資格,在這個地方徹底的扎根,男人低下頭,眼閃過一絲不屑,只覺得這些人真是沒有追求。
為什么一定要給別人干活才能得到一口吃的?把那些糧食都搶走,自己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不好么。
習慣過大手大腳的生活,再經歷王家堡這種安穩近乎平淡的日子,男人在最初的恐懼過后,來之前就有的雄心壯志又慢慢起來了。
另一邊,王沛良手迅速處理著王家堡的政務,對王淳之道,“堡內要有人不安分了。”
“吃過人的都過濾掉了,就看他們能玩出什么新花樣吧?!蓖醮局?。
能看出吃人的人,王淳之自然也能看出哪些人手上有血腥,只是因為吃人那類危害比較大,并且徹底的回不去了,他才直接處理掉的。
而殺人,也得看是什么原因才開殺戒的。
如果是被迫反抗才殺的人,他們總不可能把受害者給制裁吧。
所以這類人并不如吃人的那批人好處置和干脆。
王淳之他們也沒聲張心里這個想法,而是準備再次釣魚。
他們不可能讓人知道只要事出有因殺人就可以免除一死,這樣一來還要為他們鑒謊,他們哪有那么多時間。
等到他們跳出來直接一網打盡就行了。
男人絲毫不知道王淳之等人心里是怎樣想的,但是他深諳人性,偌大一個王家堡內,那么多的人,他就不信他找不到一些想走近路的存在。
事實上他看人也非常的準,不,只要直接盯著每天用飯的那些人,哪些人得到的東西多,哪些人得到的東西少就能一目了然。
畢竟王家堡是按照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來發放食物的。
大多數的流民每天都能拿到最多的食物,但是也有一些人,剛巧就在及格線上,每天干的不多,吃的飯不多剛好不會被餓死,日子過得得過且過,能混一天是一天。
進王家堡之前,誰能從一個人的外表分析出他是一個勤快的還是懶漢,所以他們就趁著王家堡要人之際直接混了進來。
他們一沒殺人二沒放火,就是行事懶散一些,干活態度不積極,王家堡也沒個正當的理由趕走他們,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男人來到他們附近,不停的感慨王家堡對他們的大恩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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