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王淳之的本事謝小天自然是信服的,但他還是擔心,“別鬧,一般干出這種事的背后都有家族支持,淳之雖然能打,但是雙拳難敵四手。”
王沛良:“……是你沒見過大佬大發神威的樣子。”怎么說呢,人數一到王淳之的面前,就會失去意義。
畢竟人的五官都還能用,自然能被藥物所影響到,不像大佬上一輩子的喪尸,藥物對他們都是無效的。
所以王沛良覺得,現在的王淳之可能比他在末世時還要厲害。
實力強大,殺伐果斷,他就不用上去拖后腿了。
謝小天皺眉,去看接下來的發展。
看店的伙計腿腳發軟的去店鋪后面叫人出來,不一會,一個身材瘦削的男人走了出來,衣著穿戴不是伙計可比。
王三瞪大眼睛,愕然道,“王大棗。”
居然是王大棗。
原本滿面春風走出來的王大棗在見到王淳之之后,面上的笑容瞬間變得僵硬起來。
他才第一天開門,這位怎么就來了。
別看王大棗和王淳之接觸不多,但是對王淳之的印象卻十分的深刻。
畢竟,任誰的命運被改變了,也得對罪魁禍首銘記于心啊。
年齡不大,做事卻很絕。
王大棗心里對王淳之有氣的同時,又有些怕他。
以往他去找王三都特地避著這位,卻沒想到,今天他店鋪開門大喜之日就直面了躲避已久的人。
“王……王族長,不知有何貴干?”王大棗略帶心虛的問道。
他敢直面王三,但是卻不敢問心無愧的面對王家族長。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觸動到了王家的利益。
王淳之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原來是你,一個已經被逐出家族的人,居然敢在外面冒用我王家的家徽。”
王大棗聽了心下難受,眼眶悄然紅了,“我雖然離開了王家,不再是王家的子弟,但是我姓王姓是不可更改的,誰說只有你們王家能用王字,我自然也能用。”
他可不認為他挪用了王家的家徽,畢竟就王家的那個家徽,一個圓圈,里面一個方正的王字,除了好看規整一點,一點也看不出特殊來。
“我沒有不讓你用王字,但是你把我王家的家徽直接照搬就過分了。”
“說吧,是誰讓你這么做的?”王淳之問王大棗。
王大棗不服氣道,“這家店鋪的王字標志就是我的姓,自然是我的店鋪。”
“既然是你的那就好辦了,今天要么去掉屬于我們王家的家徽印記,要么關了店鋪,身為王家族長,我可不想看到自家的家徽被別人頂著進行招搖撞騙,從而毀壞我們王家氏族的名譽。”王淳之態度強硬道。
又來了,當初他不過是占了別人一點地,就受到逐出家族這么嚴重的處罰,現在他都不是王家的人了,他的態度依舊沒有變客氣。
王大棗看著王淳之冷笑道,“我這做的本分買賣,憑什么要受制于你們家族,別忘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干系了,你也別在我面前擺什么族長的架子了。”
“哦,我知道了,你們一定是眼紅我店鋪的生意,所以特地過來找茬的。”王大棗心突然恍然道。
什么破家族家徽恐怕只是一個幌子,他真正目的可能是讓他關了店鋪,不要再和王三的彩票店搶生意。
想到這里,王大棗的態度無比的硬氣,甚至還用蔑視的眼神看著王淳之。
沒有了王家族人的身份,王淳之對于他來說只是一個半大的孩子。
王淳之皺眉,看著王大棗道,“你是聽不懂人話么?”
王大棗嗤笑,“我知道你們是怕了,害怕我家的店鋪超過你們家族的生意。”畢竟就王三那膽小的性子,如何能和他相提并論。
王三腦海突然靈光一閃,大聲道,“族長,他之前是故意接近我的。”
什么訴苦什么后悔,通通都是假象,為的就是了解彩票店是怎么開的。
王大棗選擇開彩票店也不是什么意外,而是深思熟慮過的。
現在被王三叫破,他不復之前的親昵,道,“彩票店難道就你們家能開,我就開不得么?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王淳之此時朗聲道,問周圍的百姓們:“諸位,這家店鋪明明不是我們王家的產業,卻印著同樣的標志,你們看到以后,會不會認為這家店也是我們家開的?”
“這肯定的啊,店名一樣,標志也一樣,就是離得太近了,之前我們還納悶,現在算是理解了。”人家就是故意開這么近的,為的就是搶生意。
如果是米糧油店什么的,也就不說了,可是人家彩票店卻是鎮上獨一份。
現在聽到王三說開店方法還是王大棗去偷學來的,紛紛大罵王大棗為人太過無.恥,難怪會被趕出家族。
不問自取是為偷,要知道百姓想要學個手藝或者想當掌柜的,得拜師學藝,或者去人家店里面當跑腿的,為人勤快點,拿錢少一點的才能夠得到老掌柜的指點。
像王大棗這樣空手套白狼,行事簡直卑劣,百姓們心里紛紛抵制這種人。
賭徒們則是沒把這事給放在心上,畢竟就王大棗這行為,與真正卑劣的他們相比就不夠看了。
王淳之又問,大部分不知道這是王家家徽的人,小部分知道這是王家標志的人則點頭,說真的會認錯。
一個商鋪要是有了名氣,不知會誤導多少人。
這些話讓王大棗眉頭皺了起來,就一個圈,一個王字,至于這么較真么?
就在他想要開口說話時,一道尖銳冰涼的觸感抵在他的喉結上,王淳之用劍尖指著王大棗,對王大棗道,“你看,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的不良行為已經為我們店鋪帶來了無形的損失,現在,我要求你賠償我們家族的名譽損失費,精神損失費,還有族人的誤工費。”
“一萬兩銀子,去除掉我們家族的標志,再公開向百姓說明并向我們家族道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王大棗再也維持不住鎮定,嘴唇直哆嗦,口水亂噴的激動道,“你做夢,一萬兩,你怎么不去搶啊!”
王淳之后退半步避開他的口水,道,“還有另一個選擇,既然你說這家店鋪的名字是你的姓氏,那么只要你死了,這家店鋪自然會跟著改姓,這樣一來,同樣避免了對我們家族聲譽的危害。”
王大棗看著王淳之瞪大眼睛,試圖從他眼找到一絲開玩笑的痕跡,思緒不由又回到了那一夜。
當初占地一事被揭露后,身為族長的王淳之也是給了他們這些人兩個選擇,一個是補償苦主們的損失,另一個是離開家族。
他當時默認自己的妻子為他做出選擇,而后,他真的被趕出家族了。
現在,他說的難道也是實話?不給錢就抵命。
王大棗從來都沒想過,自己的命居然會有一天和一萬兩銀子掛上鉤。
“放開我相公。”王大棗的妻子跑過來大聲道。
王大棗回頭,脖子上瞬間多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他的妻子見了大聲尖叫。
“你們憑什么來我家店里撒野?”王大棗的妻子叉腰,面上一副潑婦狀。
王淳之皺眉,然后就看見王大棗的妻子直接朝著他的臉抓來,他手利劍一掃,從婦人的手掌心處穿透而過。
剛開始受傷的時候身體并沒有感到疼痛,可是等看到以后,疼痛很快就被感知到,看到一把劍直接從她手穿過,王大棗的妻子立刻叫的跟殺豬現場一樣,她一動,劍就被王淳之抽出來,婦人的手掌快速飆血。
這一次,王淳之用劍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對她道,“安靜,在我眼,男女平等。”
所以,他是殺女人的。
看到王淳之眼神冰冷冒著寒氣,剛才還表現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婦人哭嚎聲立刻卡在了嗓子眼,抱著受傷流血的手,口直“嗬嗬”。
狠的,愣的,除了不要命的,其他的都怕能要了他們命的存在。
所有人都被王淳之鎮住,王淳之對王大棗道,“二選一,選吧,你們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什么第三條路?”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爹。”王大棗宛若看到了救星一般熱淚盈眶,從沒有哪一刻,他這么迫切的想要見到自己的老丈人。
百姓們聞聲紛紛回頭,而后瞳孔驟縮,無他,因為老者身后來了不少男丁,個個手持棍棒,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他們不由為王淳之擔心起來。
說白了,是這家彩票店有錯在先,先是抄襲別人家的生意,又想敗壞別人家族的名聲,人家小族長想要找回場子是應該的,就是下手狠了點。
新來的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很顯然不是小族長這邊的人。
他們看熱鬧歸看熱鬧,也怕把事鬧大,當即就有幾名百姓上前打圓場,“這些都是誤會,兩邊各退一步就行了。”
“滾一邊去。”王大棗的岳父斥責想做說和的百姓們,直接把他們推開,強勢的讓人群分開一條道。
不少人腳下都一個不穩,還還身邊人多,被及時扶了一把。
謝小天眉頭皺了起來,道,“恐怕來者不善啊。”
他怕王淳之會吃虧,連忙帶著王沛良和王三兩個往里擠。
“爹。”見到自己父親過來,王大棗的妻子瞬間痛哭了起來。
從小到大,她就沒有吃過這么大的虧。
現在自己身后的靠山一來,她又想抖起來,卻被王大棗一把拉住,“別去,……你手有傷,我們去后面給你包一下。”
聲音吸引了王大棗的岳父,看到自己女兒受傷,他頓怒,“誰傷的我女兒?”
他環視一下,很快就把目標鎖定在了王淳之的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王家家徽,長《刺客伍七》那樣,把七換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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