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王淳之讓忘川制作武器送往前線,是出于人道主義、國之大義。
是不求回報的那種。
但是這次不同,王淳之包衣包食包藥,是想要邊關(guān)的百姓成為他的人。
是求回報的,并且還不是一般的回報。
“王家堡主,你是想讓北方邊關(guān)的百姓們?yōu)槟闼妹矗俊钡篱L們問道,沒有想到王淳之居然也有這樣的心思。
“沒錯,現(xiàn)在天下大亂,北方邊關(guān)的百姓雖然抵抗外敵,卻不代表他們以后不會和其余的起義軍或王侯對上,道長,捫心自問,你們想要一點力都沒出的那些人在北方邊關(guān)百姓們勝利后摘桃子么?”王淳之問道。
“這自然是不肯的?!钡篱L們想也不想道。
哪怕是占據(jù)大義的王侯,他們也沒出一點力,以后又憑什么命令那些拼過命的百姓們。
邊關(guān)百姓們能逃的早就逃掉了,現(xiàn)在依舊還留在那里的都是硬骨頭,他們脾氣火爆耿直,那些沒有出過力的王侯想要壓他們一頭,讓他們臣服幾乎沒可能。
更別說,被朝廷放棄的他們,對那些皇室王侯心里有一股天然的恨意。
當(dāng)初任由他們自取滅亡的是朝廷,現(xiàn)在看他們好了,又想過來重新命令他們了,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事情。
所以等邊關(guān)戰(zhàn)事停歇,邊關(guān)百姓和原王侯對上只是遲早的事情。
“王家堡主對邊關(guān)百姓們就那么有信心么,你就不怕他們一群老弱病殘讓你的投入都打了水漂么?”一名道長問道。
王淳之想要的回報是邊關(guān)百姓們的未來,而邊關(guān)有強大的外敵對原虎視眈眈,邊關(guān)的那些百姓們有沒有未來還兩說呢。
“只要能幫助他們在生前多殺掉幾個外敵,那我的東西就算不虧?!蓖醮局馈?br/>
“道長們放心,我是不可能虧待自己人的,畢竟跟著我,可比跟著那些人走好多了不是?!?br/>
“那倒也是?!钡篱L們不由笑道。
那些朝廷正統(tǒng)的王侯和王淳之一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哪怕養(yǎng)氣功夫已經(jīng)臻至化境的他們都忍不住對朝廷心生埋怨呢,更何況那些被朝廷放棄的邊關(guān)百姓們。
有實力,有責(zé)任的,他們到目前也就只見過王淳之一個而已。
王淳之不是王侯,卻承擔(dān)了王侯本該的擔(dān)當(dāng)。
事實上王淳之和忘川兩人在邊關(guān)的名頭并不小,因為如果沒有他們的武器,普通百姓死在那些外敵手的數(shù)量只會更多,很多自覺撿回一條命的百姓都自發(fā)的感激著他們。
有珠玉在前,那些人又怎么可能看得上那些瓦礫呢。
更別說王淳之和他們的忘川先生已經(jīng)決定親涉進這天下大勢。
不是他們吹捧自己人,他們兩人一旦聯(lián)合,世間絕對少有敵手。
相比起那些沒有擔(dān)當(dāng)?shù)娜?,他們自然更愿意看到王淳之這樣的人上位。
道長們并沒有多思考,就替邊關(guān)的百姓們答應(yīng)了下來,要不然這一來一去的問,得耗費多長時間。
沒看赤炎起義軍那邊這么長時間都還沒回信么。
“你們事都說完了么?”
“小天,良子,你們?nèi)痛局〖Z食、衣物和藥材,道長們這邊請,我這邊要教你們一樣新東西?!蓖▽Ρ娙说?。
王淳之把謝小天他們帶到山林里面,第一次開始了對倉庫的清倉。
糧倉主要分兩類,一類是糧倉,一類是棉倉,王淳之讓蕭默幾個把棉花轉(zhuǎn)一圈再拉去王家堡,讓堡內(nèi)的人趕緊趕工,流水線式的運作,大大提升了出產(chǎn)量。
剩下謝小天和盧玉兩人把糧食給弄出來。
王沛良則快速收割著王淳之長出來的藥材,后面王淳之會把這些東西都變成成品藥。
王淳之把在棉倉內(nèi)冬眠的蛇給撈出來,讓人騰空棉倉。
蛇被冷空氣激到,醒來后不停的嘶蛇信子,王淳之看著它道,“我給你取個名字吧,‘長青’怎么樣?”
青,它身上的顏色,長,指它的壽命。
蛇懵懂的知道名字的含義,不禁用腦袋碰了碰王淳之的指尖。
王淳之并沒有多喜歡蛇,蛇更是一種冷血動物,所以兩人自相識到現(xiàn)在,一直都缺乏溫情,平淡透露著微不可見的冷漠。
但是在王淳之給它起了名字之后,兩者之間的關(guān)系突然近了一些。
蛇對王淳之的態(tài)度變得更親昵了。
王沛良他們忙碌不已,直到第一次清倉,他們才知道他們以前居然囤積出來了那么多的東西。
哪怕有王淳之這個能給他們續(xù)航的開掛人士,等到天黑之際,幾人的身體也懶洋洋的,動都不想動一下。
不是身體上的疲憊,而是心靈上的排斥。
“還……還有多少?”王沛良躺在麻袋上仰頭問道。
“肯定還得幾天?!敝x小天同樣不想起來道。
此時勞累過度的他們分外羨慕坐著干活的忘川。
他們要是也能有忘川大佬/先生的腦子就好了。
……
另一邊,齊魯兩地的交界處,這里棲息著一個龐然大物。
那就是附近名氣最盛的赤炎起義軍。
哪怕陳付連忙趕回來,時間也過去了將近兩個月。
而此時的赤炎起義軍內(nèi)的情況并不好。
陳付并不是赤炎起義軍唯一派出去借糧的存在,但是你客客氣氣的上門,自然少有人會買賬。
閉門羹吃多了,自然會敗人的心氣。
沒有好消息帶回來,此時的赤炎起義軍內(nèi)部的人心也開始浮動。
一些心底線本來就低的人紅著眼提議道,“咱們的糧食就快要見底了,根本就撐不到多久了,還不如趁著有力氣之際,去齊地或者魯?shù)亟俾右粌勺h城的糧食來填飽我們的肚子?!?br/>
“聽說有的起義軍已經(jīng)開始殺人做軍糧了,到時候我們要是餓著肚子,肯定會被他們打的落花流水的。”
“實在不行,我們可以殺掉我們的老弱婦孺?zhèn)儊斫鉀Q這個問題?!庇腥瞬挥商嶙h道。
赤炎起義軍的首領(lǐng)眉頭一皺,過不了心里那一關(guān)。
在成為起義軍首領(lǐng)之前,他也是百姓的一員,現(xiàn)在他有人跟隨了,就能把屠刀對準(zhǔn)那些同樣受苦受難的百姓么?
這不是他心生仁慈,而是那些百姓們的日子過得比他們慘多了,讓人看了實在不忍心下手。
起義軍內(nèi)有人提議吃人肉,當(dāng)即就得到了不少人的反對,“食同類可不是人該做的事情,再說我們派出去的人不是還有人沒回來么,說不定就給我們帶回好消息了。”
“再等等,不到最后關(guān)頭,我們一定得守住了?!?br/>
“還要再等多久?三十多個人,已經(jīng)回來了二十七人,剩下的那三個是不是還活著都不一定呢?!奔t著眼睛的那群人道,看到和他們唱反調(diào)的那些人手同樣揉著自己的肚子,他們不由泄氣,想說的粗話就那么蔫了。
他們紅著眼睛看向起義軍的首領(lǐng),抿唇道,“首領(lǐng),據(jù)我們所知,聽說我們快沒糧了,底下不少人都跑去別的起義軍了?!?br/>
“再不想辦法,不用別人打上門來,我們自己就先不行了。”
說話間,下面有人來報,說有兩位出去借糧的先生回來了。
“那有沒有借到糧食?”有人抱著一線希望問道。
“……有。”來報的人支吾道。
有謀士察覺到不對勁,道,“借來了多少糧食?”
“半……半車。”
聽到這話,眾人不由一臉冷漠。
這點數(shù)量,杯水車薪不說,連當(dāng)初帶出去的糧草本都不夠呢。
“就剩下陳付還沒回來了,如果陳付也空手而歸了,那我們就該做打算了?!庇兄\士說道,讓所有人都做好最壞的打算。
所有人心里基本都不抱希望了,起義軍首領(lǐng)一嘆,跟最親近的謀士道,“我還是沒有魄力啊,要不然也不會把自己給弄成兩難的地步?!?br/>
魯逸道,“我知道您過不去心里那一關(guān),既然如此,那就交給上天抉擇吧?!?br/>
“如果陳付能借回來糧,那就一切好說,如果陳付沒有借回來糧,那我們就去攻打魯?shù)氐目h城。”
“好,那就交給上天,如果我真的是天命所歸之人,那么上蒼一定會幫我做出選擇?!逼鹆x軍首領(lǐng)道。
魯逸聽了斂眸,眸子深處古井無波。
天命所歸,世上哪有真的天命所歸,世上根本沒有真正的天命所歸。
只有事在人為罷了。
看到魯逸退出去,起義軍首領(lǐng)深深的一嘆,一屁.股坐到床頭上,嘟囔道,“格老子的,嘴里肉都沒吃到一口,世上哪有這樣的天命所歸啊?!?br/>
說著,他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起義軍首領(lǐng)摸著自己干癟的肚子,不禁為自己的處境感到心酸。
“首領(lǐng),首領(lǐng),陳先生回來了,他借到糧食回來了?!庇腥舜舐曊f道。
剛躺下睡了沒一會的起義軍首領(lǐng)首領(lǐng)被人給吵醒,下意識道,“啥?”
陳付借到糧食回來了??。∷偷囊粋€激靈,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哪個憨憨敢借糧食給我們?”他忍不住問道。
剛巧聽到這句話的陳付:“……”
“人家不憨?!标惛度滩蛔橥醮局q解道。
何止不憨,反而精過頭了都。
他這次帶回來的糧食不少,著實解了起義軍的燃眉之急。
就像是饑腸轆轆的野獸面前突然有了一碗飯,讓野獸兇狠的脾氣都下意識的乖順了起來。
“陳付,說說借到糧食的過程吧。”魯逸看向陳付道,本以為他們前方會是一條絕路,卻不曾想還能絕處逢生。
陳付道,“我去了山東,一路下來去拜訪過不少世家,不是被拒絕就是被驅(qū)趕……”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還讓他心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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