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相思和夏云舒臉色發(fā)白,忙轉(zhuǎn)過身,背脊貼著冰涼的房門,瞪大眼警惕的盯著站在狹窄包房里緩慢朝兩人走來的十幾個男人。
聶相思吸氣,腦子快速運轉(zhuǎn),在其中一個男人即將靠近兩人時,突地大聲道,“既然要玩,那就玩!”
所有人,“……”
夏云舒傻眼的看向聶相思。
聶相思握緊夏云舒的手,大眼通透,瑩亮,“不過,這個地方太小,這么多人在不方便。”
十幾個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齊齊看向聶相思,仿佛在問她要怎樣。
聶相思無聲清了清喉嚨,狀似認(rèn)真的在十幾個男人中打量了遍,末了,抬起素白的小手隨手指了最靠近她和夏云舒的兩個男人,“你,你,你們兩個留下,其余人可以走了。”
為什么點最靠近她們的兩個男人?
原因很簡單!
這兩個男人恐怕才是被著重“授意”的。
所以兩人才表現(xiàn)得這么積極!
被點名的兩個男人互相看了眼,隨后往后一掃,其中一個男人道,“金主選了我們,你們還不自覺點滾蛋!”
聶相思注意到,這個男人一喝,余下的那群人皆是把頭低下了。
難不成做這行人的也分個三六九等?
不然他們看起來怎么這么怕他?
“兩位小姐,過來吧。您二位堵著門口,兄弟們也出不去。”另一個男人調(diào)笑的看著聶相思和夏云舒。
聶相思和夏云舒立刻往門側(cè)站了站。
那兩個男人見聶相思和夏云舒始終不肯離開門口,便留了個心眼。
兩人頓了頓,同時朝聶相思和夏云舒走了去。
聶相思和夏云舒肩膀聳高,后頸的寒毛根根豎起。
“兩位小姐在門口站著不好玩,要玩咱們里頭來玩。”
其中一個男人猛地勾住了聶相思的肩。
與此同時,隨著他的靠近,一股濃郁的香水味,夾雜著女人身上香艷的脂粉氣同時朝聶相思的鼻息涌了進(jìn)來。
相比之某人身上干爽清冽的氣息,這人身上的味道簡直讓人作嘔!
更何況,他身上還帶著脂粉氣,指不定剛從某個女人身上下來!
聶相思微不可見擰了眉,明亮的眼眸快速掠過一抹厭惡。
輕巧的從男人臂彎下閃過,拉著夏云舒朝包房里走。
她算是看出來了,今兒個要是不玩,她和夏云舒就別想走出這間包房!
兩個男人見聶相思和夏云舒走到沙發(fā)坐下,其中一人遂抬手對著房門敲了幾下。
聶相思耳根微動。
這人敲得極有技巧,兩輕三重。
而他敲完,房門便被從外打開,剛才領(lǐng)著這些男人進(jìn)來的妖艷女人出現(xiàn)在門口,看著聶相思和夏云舒兩人笑。
聶相思眉頭擰出一道褶子!
……
銀座KTV406號貴賓包房外。
“這位爺,事情都按照您的交代辦好了。”
“干得不錯!這是你們的酬勞!”男人將一張卡插進(jìn)女人膨脹的胸溝里。
女人嗔笑一聲,沖男人拋了個媚眼,從胸溝里拿出那張卡在男人眼前晃了晃,媚聲媚氣道,“謝謝爺。”
男人又伸手摸了把她的屁股,獰笑,“滾吧。”
“討厭。”
女人撫了把男人的胸,扭著腰踩著十幾厘米的高跟鞋離開了。
待女人下了樓,一抹纖柔的女人身影方從包房里走了出來。
“喜歡胸大的?”女人媚然靠在門邊,瞇眼看著男人。
男人嘿嘿笑,伸手便要摸女人的臉。
女人俏臉一沉,“別拿碰過別的女人的臟手再來碰我!”
男人挑眉,直接壓了過去,下腹貼過去,雙手狠狠揉女人的腰,“吃醋了?”
女人冷笑,“我為什么要吃醋?”
男人睨著女人,半響,嘴角掠過一抹哂笑,“也是,你梁大小姐一顆芳心都掛在戰(zhàn)家三少爺身上,要吃醋也是吃他的醋,我算哪根蔥!”
梁雨柔蹙眉,有些不悅的看著男人,“楚陵,我今天過來不是來跟你吵架的。”
楚陵眸光深沉盯著梁雨柔,片刻,他笑了笑,低頭吻住她。
察覺到梁雨柔要抵抗時,他驀地扣緊她的腰,啞聲道,“就當(dāng)是我?guī)湍戕k事的報酬。”
梁雨柔身體一僵,掙扎的動作頓了下來,甚至于,緩慢抬手抱住了楚陵的背。
楚陵猛地低喘一聲,抱起梁雨柔走進(jìn)了包房。
……
309號房。
其他男人一走,包房里就只剩下聶相思、夏云舒以及聶相思點名留下的兩個男人。
此時,聶相思和夏云舒坐在沙發(fā)上,兩個男人則站在兩人面前的茶幾后盯著她們。
“兩位小姐,你們想怎么玩兒?”其中一個男人勾了勾自己的皮帶,挑眼看著聶相思和夏云舒。
聶相思惡寒。
夏云舒只差沒蒙住自己的雙眼,感覺今晚能平安出去,她一定要拿石灰水洗眼睛!
當(dāng)然,前提是,能平安出去!
聶相思和夏云舒誰也不是傻子。
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也都意識到事有蹊蹺。
她們多半是被人下了套了!
“包房里怪熱的,兩位小姐還穿這么多,不熱么?我?guī)蛢晌恍〗忝摿税伞!?br/>
一個男的說著就要上前。
聶相思猛地吸氣,“不用,我暫時還不熱!我們兩個剛來,還沒唱幾首歌,我們先唱唱歌吧。”
兩個男人瞇了瞇眼,笑著朝聶相思和夏云舒走來,分別坐在了兩人旁邊的位置,手從后擱著兩人的腰。
聶相思和夏云舒小腰抖得不像話。
“唱歌多沒意思。春宵苦短。咱們還是做點有意思的事吧。”
男人說著,一只手朝聶相思的胸口伸了去。
“唱歌沒意思是吧?那我們斗地主吧!”
在他的手即將觸到聶相思時,聶相思驀地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對幾人道。
斗地主?
兩個男人臉都扭曲了!
誰特么要斗地主啊!
“我贊成!”
夏云舒也站了起來,對兩人道。
“斗地主的事不著急,咱們先……”
“一萬的底,不限番。”聶相思不動聲色往夏云舒邊上靠了靠,手從后掐了掐夏云舒的腰。
夏云舒眼珠子快速轉(zhuǎn)了轉(zhuǎn),旋即眉頭皺了起來,看著聶相思,“一萬?會不會太大了?你剛學(xué)會斗地主沒多久,而且,我也不太會。”筆趣閣
“嗨,這算什么,出來玩么,錢,不重要。”聶相思對她抬了抬下巴。
“那,玩兒?”
夏云舒挑眉,看向那兩個男人。
一萬起番,對手還是兩個新手……
兩個男人快速看了彼此一眼。
其中一人笑了笑,看著聶相思和夏云舒,“一萬?現(xiàn)金?”
好吧,這兩人猶豫,是因為兩人覺得聶相思和夏云舒沒錢。
聶相思豪氣一揮手,“我可以支付寶轉(zhuǎn)賬啊,我支付寶多的是。你要不信,你告訴我支付寶賬號,我立刻給你轉(zhuǎn)個一百萬。”
開口就轉(zhuǎn)一百萬?
兩男的臉都抽了。
“那個,這位小姐,支付寶一次最多只能轉(zhuǎn)一萬,這一百萬……”
“一般的支付寶當(dāng)然只能轉(zhuǎn)一萬,但我的不同,我可以一下轉(zhuǎn)一百萬。當(dāng)然,你們要是不信,我可以刷卡,我?guī)Я诵庞每ǎ瑳]上限的。”聶相思整個就一有錢的……傻白甜。
“是啊,她的卡是黑金卡,沒上限的,隨便刷。”夏云舒附和。
兩個男人明顯動心了。
“咱們先這樣,一個小時為限,先記賬。一個小時到了,結(jié)算。到時候我輸了,你們跟我一起出去,我們找個ATM機(jī)我把錢轉(zhuǎn)賬給你們,行么?”聶相思睜著一雙單純無害的大眼睛看著兩人。
兩個男人這下猶豫不到三秒就愉快的同意了。
送上門的錢,哪有推出去的道理!?
要是一個小時贏她個十來二十萬的,可比接這趟活劃算多了!
于是,堂子扯起。
聶相思和夏云舒坐在沙發(fā)上,兩個男人分別坐在茶幾的兩端。
剛打了三四把,聶相思就輸了快十萬。
兩個男人都咧開嘴角樂了,開始跟聶相思和夏云舒有說有笑。
又打了幾把,聶相思成功又輸出去了十萬。
聶相思面不改色,仿佛那二十幾萬不過是二十幾塊。
“云舒,你幫我打兩把,我去下洗手間。”
這把,聶相思輸了四萬,便對夏云舒道。
“行,包房里就有洗手間,你快去快回,要知道我比你打得更爛。”夏云舒接過牌,跟聶相思一唱一和。
那兩男人聽到夏云舒的話,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估計這會兒都巴不得聶相思去了洗手間就不回來了。
正因為洗手間就在包房,所以聶相思提出去洗手間,才沒讓兩個男人起疑。
“我肚子有點不舒服,不過我盡量快點吧。”聶相思皺著眉,捂著肚子起身,邊說邊朝洗手間走。
兩個男人看到聶相思那般急切,還笑了笑。
“再來!”其中一個男人叼著煙開始洗牌。
夏云舒飛快看了眼洗手間的方向,深呼吸,笑著抓牌。
……
洗手間,聶相思剛將房門關(guān)上,整個人便癱靠在了洗手間房門一側(cè)的墻壁上。
閉上眼,用力呼吸了幾口,伸手,哆哆嗦嗦的從褲兜里掏出手機(jī)。
沒敢打電話,擔(dān)心外面的人聽到。
纖白的手指不可抑制的顫抖著點開短信,編輯信息。
十幾個字的短消息,因為聶相思的手抖得太厲害了,所以愣是一分多鐘才編輯好。
“三叔,我在銀座309號房,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