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恬年聞言疑惑道:“你還被人綠過?”
衛徐馳臉色有點不太好看,但是依舊選擇坦誠道:“對,當初我去打國際比賽。當時交了第一個女朋友,她每場比賽都會給我加油。我很尊重她,所以只是停留牽手的地步。”
“后來她出軌另一個白人拳擊手,也就是當時的拳王。他們挑釁我,把我打得半死。”
衛徐馳說這些時眼里多了很多豁然,“也正是那段時間,我成為‘夢枝’的頭號書粉。我熱愛‘夢枝’筆下人物的精神,也讓我重拾信心。所以,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夢枝’被其他人玷污。”
把所有事平鋪直敘,曾經的傷害這樣簡單的說來。夏恬年卻頓時有些心疼。
一個男人的尊嚴被玷污,信仰被擊碎。
所以他不敢談戀愛,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問題。他連親一下都舍不得,到最后反被羞辱,反被背叛。確實有點慘。
夏恬年回抱一下衛徐馳,“你放心,我這個人絕不朝三暮四。最多就是口頭說說。”
“而且,你身材這么好,我哪能看得上其他人?”
衛徐馳被她這流氓發言逗笑了。
——
洛瓷原計劃旅游四天三夜,等到最后一夜她也沒看見熒光海。她不甘心,一整天都蹲在沙灘邊上,沙灘有些冷。
身前沒有礁石遮掩,海風盈灌,她寬大的衣服吹得鼓鼓的。洛瓷伸手把衣擺往下壓。
海風吹在身上有點冷,她吸了吸鼻子。
固執地留在沙灘上。夏恬年又是哄又是勸,小姑娘都不樂意。時述信步而行。
洛瓷臉吹得有點白,冷得快縮起。方才還騙他會乖乖回房間,現在凍成這樣子。
小姑娘看見他,又委屈又哀怨,眼圈紅紅的。因為迎著風,吹久了:“我都等了三天了,還是沒有見到熒光海,你說是不是上天都不喜歡我們在一起。”
時述抓著她的手,指腹拂過她眼角,他半是好笑半是生氣,“哭什么,今年沒有,我們就年年來,總會看見的。”
氣她不愛惜自己身體,又笑這姑娘死心眼。
洛瓷吸吸鼻子,小手環抱住他,小腦袋埋進他胸膛,“要是每年都沒有呢?”
時述不懂洛瓷的敏感,也自然不明白她固執的理由。
有些人遇見便已經是上上簽。她貪戀兩人的愛意,渴望著能夠得到這個傳說。
時述聞言,倒是斂眸認真想了想。他扯著手里的外套給她裹上,遮擋海風,聲音不高,穿過海浪和潮水,一字一句砸進她心里:“那我們也會在一起一輩子。”
她眨眨眼,看他問:“那你怎么還不和我求婚啊?”
小姑娘抱怨的嬌嬌聲讓他心頭柔軟。
聽聲音還帶了委屈。
時述眉宇舒長,蜷縮著細碎的笑意,他摟緊她問:“怎么?這么想嫁給我了?”
洛瓷臉有點紅。
以她的自尊和教養,這些話由她來說并不合適。少女該有自己的矜持和高傲,而且他們談戀愛不過半年多,她太著急了。可她在上次的事情之后,再也矜持不下去。
洛瓷是膽小的,一切的事情她想和時述攤得明明白白。可是關頭上她又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