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兩個,可是情敵啊。</br> 容姝也應該向她那樣,好好地了解她。</br> 然而容姝居然什么都沒做!</br> 這可真是......</br> 一時間,劉琳琳心里氣的要死,這就好比自己苦哈哈的把情敵看的無比重要,而情敵卻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br> 試問,這種事方在誰身上,誰不生氣?</br> 見劉琳琳咬牙切齒,完全將可愛的面容給毀掉的樣子,容姝只覺得老天不開眼,把這么一張可愛的臉賜給了這樣一個人。</br> 這么可愛的臉,應該長在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子臉上,而不是劉琳琳這樣的。</br> 容姝撇了撇嘴,只覺得無趣,收回目光就要離開。</br> “你不準走!”劉琳琳忽然抓住她的胳膊,阻止了她離開。</br> 大概是出于妒忌的惡意,劉琳琳抓著容姝胳膊的時候,指甲都嵌進了容姝胳膊的肉里。m.</br> 容姝痛的撕了一聲,秀眉微蹙。</br> 而劉琳琳見狀,卻快意的重新揚起了笑容。</br> 容姝生氣了,直接不耐的猛地一抽手臂,將手臂抽了出來。</br> 而劉琳琳,大概是沒有料到容姝會突然用力把手臂抽回去,一時不察,被容姝的力氣反噬,蹬蹬磴的后退了兩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個人都愣住了。</br> 容姝也沒有去理會她,而是抬起自己的胳膊仔細查看。</br> 看著自己白皙的胳膊上幾個清晰的指甲印,好看的臉上頓時黑了下來。</br> 這個女人,下手還真是黑啊。</br> 這幾個指甲印都烏了,可見這女人用了多大的力氣掐得她。</br> 容姝放下胳膊,心里滿是火氣。</br> 然而還不等她找劉琳琳麻煩,劉琳琳突然一下子站了起來,目眥欲裂的瞪著她,“姓容的,你敢推我?”</br> 容姝氣笑了,“推你?我可不像你那么不要臉,倒打一耙,我還沒有怪你掐我,你反倒是來怪我推了你,可真是笑話,你明明是自己摔倒的好嗎?”</br> “我自己摔倒?”劉琳琳冷嘲熱諷,“要不是你甩胳膊,我能摔倒?所以說到底,還是你的錯,如果你今天不跪下來向我磕頭道歉,這件事情絕對沒完。”</br> 磕頭道歉?</br> 容姝沒忍住翻了個白眼。</br> 這個女人該不會還以為自己生活在最后一個封建王朝吧,還讓人跪下磕頭道歉呢。</br> 腦子簡直有病。</br> “我承認是我甩了胳膊,但那又如何?是你先掐我,如果你不掐我,我也不會甩胳膊,你也不會摔倒,所以要說錯,先犯錯的人,是你才對,先撩者賤這句話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嗎?所以要跪下磕頭道歉的人也應該是你才對。”容姝微微抬起下巴,以身高的優勢,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劉琳琳,看劉琳琳的眼神,跟看一個笑話似的。</br> 劉琳琳不但被她這樣的眼神刺激到了,也被她這番話刺激到了。</br> 先撩者賤,這個女人,女人說她賤!</br> 劉琳琳氣的臉色無比猙獰,“你敢這么說我,還敢讓我對你磕頭道歉?”</br> 她惡狠狠的指著容姝,仿佛要把容姝吃了一樣。</br> 容姝又翻了個白眼,“我有什么不敢的?怎么,只準你這么對我說,不準我同樣的話反擊?呵,天下可沒有這樣的道理。”</br> “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你也配跟我相提并論?”劉琳琳聲音拔高。</br> 容姝嘴角抽了抽,隨后面無表情的回懟,“還身份?不都同樣是人么?難道你劉琳琳還是皇室公主讓人說不得不成?可別笑了,你劉琳琳如今也只是一個即將要落魄的千金小姐而已,論身份,我兩半斤八兩,而且要真說起來,我是一個公司的董事長,你劉琳琳只是一個光頭小姐,論身份也是我比你高,所以不配的人,是你!”</br> 劉琳琳瞳孔一縮,隨后氣急敗壞的跺腳,“你......你......”</br> “你什么你。”容姝冷呵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連話都不知道該怎么說,還出來找人麻煩,我看是自取其辱差不多吧。”</br> 劉琳琳氣的眼睛都紅了。</br> 的確,她從小的教育,讓她連臟話都不知道該怎么說,更別提口齒伶俐懟人了。</br> 所以論口才,兩個她都不是容姝的對手。</br> 這會兒自然免不了被容姝氣的夠嗆。</br> 不過劉琳琳這人本身也是很堅強的,雖然被氣得不輕,但很快就恢復了起來,眼神陰冷的看著容姝,冷笑聲連連,“這才是本來的你吧,你在景庭哥哥面前裝溫柔小意,裝的挺辛苦吧?”</br> “哈?”容姝滿腦子問號,“什么裝溫柔小意?”</br> “哼,你少跟我打馬虎眼,別以為不知道,這幅伶牙俐齒,尖酸刻薄的樣子,才是你的真面目,但你怕景庭哥哥對你不滿意,所以你在景庭哥哥那里,肯定會把這幅面孔收起來,裝作一副溫婉大方的樣子,容姝,你還真是好心機啊。”劉琳琳咬牙說道。</br> 容姝笑了,“我說,你是不是腦補了什么?我什么時候裝大方了?”</br> 她在傅景庭面前,從來沒有裝過,該是什么樣子就是什么樣子。</br> 完全沒有劉琳琳說的這樣。</br> 所以劉琳琳會這樣說,肯定是自己腦補的。</br> “還不肯說實話。”劉琳琳可不相信容姝所說的每一個字,在她看來,容姝說的,都是在狡辯罷了。</br> “你是什么樣的人,我很清楚,景庭哥哥也很清楚,所以無論你裝的再像也沒用,憑你威脅景庭哥哥跟你復合這件事情,景庭哥哥就注定永遠不會愛上你。”劉琳琳揚起下巴,臉上滿是洋洋得意,一副戳破了容姝心里最在意的東西的樣子。</br> 她本以為自己這樣說,能看到容姝氣急敗壞的模樣,然而等啊等,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看到容姝對她這番話有太大的反應,反而看到了容姝那略顯嘲諷的眼神。</br> 嘲諷?</br> 劉琳琳臉上表情一僵。</br> 什么意思?</br> 這個女人居然敢嘲諷自己?</br> 她難道不應該是氣急敗壞跳腳嗎?</br> 畢竟自己說中了她心里最在意的地方。</br> 但這個女人怎么回事,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用看笑話的眼神看自己。</br> 瘋了吧?</br> 劉琳琳表示完全無法理解,然后,就聽到容姝問她,“之前我就聽人說,在你們劉家人眼里,傅景庭和我復合是因為我手里有傅景庭的把柄,所以威脅傅景庭跟我復合,而傅景庭因為把柄無法反抗,只能答應,所以現在我想知道,到底是誰告訴你們劉家,我和傅景庭復合是因為這個原因的?”</br> “這種事情還用別人告訴?這很明顯不是嗎?”劉琳琳不屑地道:“景庭哥哥根本不愛你,跟你結婚六年,他怎么對你的誰不知道啊,如果他愛你,會這么對你嗎?他愛的是顧漫音,你不過就是一個趁著顧漫音成了植物人威脅景庭哥哥結婚的插足者而已,既然景庭哥哥不愛你,會跟你結婚,會跟你復合,就只有把柄在你手里這一個理由,沒有別的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