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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帶走,哪里都不能讓她去,過后再跟她算賬。”
朱世光對一個保鏢勾了下手,隨即氣喘吁吁的坐了下來,對我說:“林先生,讓你見笑了,我還要對你表示感謝,幸好你沒有搭理她那一茬兒,上次的事情就過去了,咱們一筆勾銷。”
“朱先生客氣了,咱們都是男人,我理解你的感受,女人就是不能慣著,該哄的時候就得哄,該管的時候一點都不能含糊。”
我瞥了眼哭哭啼啼離開包房的趙虹,心里冷笑一聲。
活該!
誰讓她特么一個勁兒地針對我。
這我還沒有騰出手算計她,否則真把她關(guān)進籠子里去,哼哼。
“說的太好了,這女人就是衣服,合適就穿不合適就扔了。”
朱世光很不在乎的說。
“朱先生,你當然有資本說這些話了,哪兒像我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quán)力。”
我說到這里嘆了口氣,繼續(xù)說:“我不過就是個倒插門女婿,每天回家都要看媳婦兒臉色,連點自尊都沒有,那是相當憋屈啊,這日子一久漸漸也習慣了,承受能力鍛煉的異常強大,否則你之前那么諷刺我,我早就急眼了。”
朱世光聽到我的話,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對于咱們男人來說,做上門女婿是很丟人的一件事。”
“沒辦法,誰讓我一窮二白,哪家姑娘愿意跟我?結(jié)婚后,我是徹底沒了脾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吃、穿、住都是人家的,咱這身子骨實在是硬不起來,這一提起來兩眼滿滿的都是淚啊。”
我很裝的低著頭,抬手抹了把眼,貌似一點淚水都沒有,嘎嘎。
“林先生,你把自己說的也太不堪了,咱們該談談正事了。”
朱世光雙眼精光閃爍,一臉正色的說。
“我和朱先生應該是第一次見面,能有什么正事?”
我好奇的問,心道這老東西的狐貍尾巴終于要露出來了。
“聽說你在市北開了一家酒吧?”
朱世光嘴角含笑的問。
“這消息不準確,應該說是我朋友在市北開了家酒吧,我沒事的時候喜歡去幫幫忙,朋友之間嘛要互相幫助。”
朱世光聽到我的回答笑了笑:“林先生很謹慎,那咱們就說說曹金的事情。”
“你要為曹金出頭?”
聽到他的話,我心里一緊。
“不瞞你說,我和曹金認識很多年了,我和他之間是一種介乎于朋友和陌生人之間的關(guān)系。”
朱世光解釋了一句,隨即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說:“不過,我和他有一些生意上的合作。”
我聽到他的前一句話,心里頓時一松。
在聽到后一句話時,立馬產(chǎn)生了些好奇。
曹金做的是娛樂行業(yè),朱世光卻是房地產(chǎn)行業(yè),兩個行業(yè)八桿子打不到一起去,他們怎么可能有生意上的合作?
難道曹金產(chǎn)業(yè)里有朱世光的股份?
我越想越覺得這么可能性比較大,以前的時候,我還疑惑朱世光這么有錢,卻從來不涉及娛樂行業(yè)。
現(xiàn)在看來,他一直都在做娛樂行業(yè),只不過他隱藏的很深。
又或者說曹金就是他的代言人。
這就像是自己新開的酒吧一樣,名義上老板是田一禾,實際上我卻是幕后的大老板。
想到這里,我心神一凜,隱隱間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朱先生,你的意思是,我和曹金的事情,讓你們的合作受到了影響?”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累。”
朱世光笑著說了一聲,隨即笑容一收:“林先生猜透不點透,說話滴水不漏,難怪曹金敗得那么慘。”
我暗哼一聲,對于這些漂亮話,我直接左耳進右耳出。
商場如戰(zhàn)場。
朱世光這樣的商人,心機肯定很深,和他交談得處處提防著點才行。
“曹金和我是私人恩怨,如果我對曹金做的事情,讓你們的合作受到了影響,對此我表示很抱歉。”
對于朱世光這樣的房地產(chǎn)大亨,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招惹,有什么仇怨以后再說。
“你和他的事情,我懶得管,他是死是活和我也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我是個商人,我只關(guān)心利益,你把他廢了,讓我的利益受到了影響,那么我就要過問一下了。”
朱世光擺擺手說道。
“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朱先生想要怎么過問?”
我攤攤手,有些疑惑的問道。
“很簡單,我的合伙人沒了,就必須再找一個合作伙伴。”
朱世光說到這里,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了。
“你不會想要找我合作吧?”
縱然我剛才已經(jīng)猜到了一點,但聽到他說出來后,還是忍不住地露出了一絲驚訝。
朱世光點點頭,沒有說話。
“不、不,我可不會經(jīng)商,朱先生還是找別人吧。”
我趕緊拒絕,暗罵朱世光老狐貍,他在幕后撈錢,讓我在前面頂雷。
這次,就算我不動曹金,“市里”的那把火也會燒的他連渣子都不剩,如今這把火正在尋找目標,我可不想被“市里”盯上。
其實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韓冰。
她畢竟是公/務員,一旦我出了問題,她肯定也會受到牽連。
“林先生,你被趕出青江區(qū)的事情,道上已經(jīng)傳遍了,如今的你除了市北,已經(jīng)沒有可去之處了,曹金敗北,你正好接他的攤子,想不通,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會推辭?”
朱世光一副很為我著想的樣子。
我聽到他的這句話,心里已經(jīng)非常明了。
曹金產(chǎn)業(yè)里果然有朱世光的股份,或者說朱世光才是幕后真正的老板,曹金不過是給他看場子的。
瞧他話說的,句句都是在為我著想,看來他為了今天的飯局,煞費苦心啊。
還說是好事,目前為止沒看出來哪里好。
市里的這把火說不定哪一會兒就會燒起來,我必須得加倍小心。
就算我要冒險接替曹金的攤子,干嘛不自己做老板?
為什么要再分給他一杯羹?
哼,老子能把愛尚開起來,就能開第二家酒吧,甚至第三家、第四家,哼哼。
“朱先生,謝謝你的好意了,我還是喜歡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是一個謹慎的人,不喜歡冒險,所以你還是另請高明。”
我婉言拒絕了他。
“先不要這么急著答復我,你可以再考慮考慮,我非常希望能和你合作。”
朱世光不死心的說。
“朱先生,你是港城有名的房地產(chǎn)大亨,怎么會瞧上酒吧、洗浴城等等這樣的小生意?”
“誰會嫌錢多?只要能賺到錢,不管是多大的生意,我都不會放過,更何況娛樂行業(yè)一直都是利潤很大的行業(yè),看看郭金海、朱老大他們一個個都富的流油,市北是港城最繁華的地帶,不做娛樂項目,真是太可惜了。”
朱世光說的是實情,但我心里始終有個大疑團。
“市北既然是最繁華的地帶,為什么相比于其它三方,市北的娛樂產(chǎn)業(yè)這么少?你在市北發(fā)展多年,不可能現(xiàn)在才知道娛樂行業(yè)利潤大。”
朱世光聽到我的問題,臉色頓時變了變,隨即嘆了口氣:“林先生,我縱然在市北混的再光彩,但我畢竟是個生意人,娛樂行業(yè)卻是要黑白通吃,官場方面我有點人脈關(guān)系,至于灰色勢力,我不想涉足。”
我聽后頓時陷入了沉思,這話怎么聽都是他的肺腑之言,可我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不管怎么說,我是不會干為別人做嫁衣這么SB的事情。
青江區(qū)三大勢力的插足,我不得不依附于毒蛇,市北也在自己的計劃之內(nèi),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再依附于任何勢力。
話說回來,我在朱世光話中感受到了他進軍灰色產(chǎn)業(yè)的決心,心里那是一個郁悶。
特么的,看來以后自己在市北最大的競爭對手就是朱世光了。
這次,我不答應他的話,他一定不會就此甘心,肯定會再去尋找新的合作伙伴。
如果答應了他,我就成了他的擋箭牌,他可以安心的在后面數(shù)錢,就算市里的火燒得再旺,也不關(guān)他一點事。
我該怎么辦?
“朱先生,我還有一點疑惑。”
我語氣非常認真的問。
“只要我知道的肯定告訴你。”
朱世光一臉真誠。
“市南有郭金海占著,市西有朱老大占著,毒蛇則占著城東碼頭,為什么市北沒有任何勢力?”
我問出了壓在心底最深處的疑惑。
朱世光聽后,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林先生的問題真是一個比一個犀利,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很多年前市北只出現(xiàn)過一個大佬。”
我聽后頓時來了興趣,上次孟老就提到過一句,連忙問:“你能給我講講這個大佬的事情嗎?”
“那個大佬很了不起,他就像一顆新星,突然就出現(xiàn)了,照亮了市北,短短幾天就成為市北的大佬,其勢力之大一躍成為港城大佬之首,真是讓人佩服啊。”
朱世光似乎陷入了回憶中,滿臉欽佩之色。
“后來呢?”
“他的崛起,讓港城出現(xiàn)了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四大勢力齊聚,一方勢力很強大了,其它三方就會感到威脅,具體細節(jié)我也不清楚,也只是后來聽聞,好像是三大勢力聯(lián)手算計了市北大佬一把,耀眼的新星就那么隕落了。”
朱世光的神情一陣惋惜。
“從那以后,市北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任何勢力嗎?”
朱世光搖搖頭:“沒有人敢打市北的主意。”
“為什么?”
我簡直是好奇到了極點。
朱世光在市北多年,應該很清楚這里面的事情,或許朱世光可以解開我心里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