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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貪局的介入,讓我心里十分堵得慌,走在路上,腦子里卻在思考著接下來的事情,他們找我調查什么事?
錢的事情,我也算是交代清楚了,剩下的就是兇殺案了。
不對。
按說兇殺案是刑事案件,理應刑警隊來處理才對,反貪局主要就是偵查貪污受賄案。
這時,我們已經到了樓下。
我和劉聰對視一眼,沒有說話,隨即就上了警車。
唉。
這兩天,我和韓冰輪番被帶走,小區里的人肯定會以為俺們兩口子犯了多大的事,背后指不定怎么說我們呢。
等韓冰出來了,我說什么也得買點煙火放放,去去晦氣。
半個小時后,車已經來到了檢察院。
我跟著他們到了一間審訊室里,對于審訊,我現在已經開始習慣了,倒不像以前那么緊張。
兩個穿著制服的男人坐在我對面,神情嚴肅的看著我,其中一人開口問道:“經過我們調查,韓主任被雙規期間,你一直在想辦法洗清她的嫌疑,是不是?”
“是的,我老婆被人誣陷,作為丈夫,我有責任和義務為她洗清嫌疑,更何況這件事因我而起。”
我的語氣十分認真,說的也都是實話。
“韓主任是不是被人誣陷,你說了不算,今天刑警隊的那場大行動,你也參與了,是不是?”
“是。”
我心里有些疑惑,他們到底要問什么?
“那場行動,一共救出了十名人質,他們分別是杜景天和曹金的家人,這兩個人,你都認識吧?”
“當然認識,我曾經對他們討過債。”
“我們從刑警隊那里了解到,他們之所以有那場行動,都是因為你,請問你怎么知道他們家人失蹤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這讓我怎么回答?
他們這是要刨根問底的節奏啊。
這人見我沒有吭聲,語氣十分嚴厲的接著又說:“請回答我的問題。”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也不知道他們家人失蹤?!?br/>
我思來想去,只有這么回答。
“你為什么要打探他們家人的消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指證韓主任?”
這話真是太犀利了,直擊我的要害啊。
如果我回答是,他們肯定會追問,我是怎么得到的消息。
張貴水的事情,我絕對不能說出來,還有一個,就是紀委的那個眼鏡女,她應該是庇護韓冰這方的人,我更不能說了,人家幫咱,咱不能過河拆橋。
我該找個什么樣的理由呢?
這一瞬間,愁煞我了。
遇到這種情況,哥只好臨場發揮自己的特長了,反正沒有很好的理由,干脆胡謅得了。
想到這里,我立馬露出了憤恨的表情,咬牙切齒的說:“原來指證韓冰的證人是這兩個混蛋,他們這是做偽證,沒良心的東西,我為了救他們家人,差點連命都丟了,他們卻在害我一家子,早知道這樣,就算他們全家死光,我也不報警。”
這話的前半句有點虛,后面卻都是自己掏心窩子的話。
咱說謊話,一貫都是半真半假,這樣對方就很難猜透虛實,這是老林的看家本領,長期實踐得來的寶貴經驗。
他們聽完我的話,對視一眼。
“你為什么要打探他們家人的消息?”
我暗暗松口氣,總算是唬弄過去了。
至于這個問題,就很容易回答了,我眼珠子一轉,頓時有了主意。
“我剛才說過,曾經對他們討過債,在紀委交代清楚錢的來源后,就想要拜訪一下他們家人,想給他們點好處,萬一紀委的工作人員來調查,讓他們說點有利于韓冰的話,誰知道他們竟然失蹤了,這么大的失蹤案,我肯定要報警?!?br/>
我都想為自己這番話鼓掌了,說得都是情理之中的事。
反正咱至始至終沒有見到他們家人,只要小清子沒有將事實真相說出來,自己的這番話就是事實。
他們聽后,都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一絲不解。
“林陽,盡管你找他們家人有私心,但的確幫到了韓主任,這些歹徒非法拘禁證人家屬,證人很有可能是被逼作偽證,這也就意味著證詞失去了可靠性。”
我眼睛一亮,十分興奮的急忙問:“那韓冰就是沒事了?”
“兩個證人不久前都死了,盡管證詞失去了可靠性,但還有很多疑點,更何況又牽扯到了兇殺案,韓主任暫時還不能回家?!?br/>
“他們肯定是被逼作偽證,否則他們的家屬怎么可能被抓,這很明顯的事情嘛。”
“猜測不代表是事實,我們只看證據,你可以離開了,在案件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不得離開港城,要隨叫隨到。”
我點點頭,心里一陣郁悶。
自己想不通的是,既然證詞都失去可靠性了,那為什么還關著韓冰不放?
我起身離開審訊室,當我來到停車場的時候,看到自己的車就在那里停著,趕緊走了過去。
砰!
我坐進車里,拉上車門,趕緊撥通了張清的手機,還沒等我說話,張清的聲音就在聽筒里傳來:“被傳訊了吧?”
“你怎么知道?”
“反貪局的同志來找我了,問的都是關于你的事情,他們肯定要傳訊你。”
“那你怎么說的?”
“我說,你報警稱杜景天和曹金的家人失蹤了,哼!我從業以來,第一次說謊,你要請我吃大餐?!?br/>
“咱倆真是心有靈犀,我也是這么回答的他們?!蔽倚χf。
“什么心有靈犀啊,我只能那么說,肯定不能說實話,因為私情動用警力,這要是被老爸知道了,肯定要訓我?!?br/>
“不能,老丈人那么喜歡我,肯定很樂意讓你幫我?!?br/>
“去你的,少在這里占我便宜,請客啊?!?br/>
“港城所有大酒店隨便你挑?!?br/>
張清的笑聲傳來,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我心里松了口氣,只要張清那邊沒有出現紕漏,自己的口供就是事實,他們根本沒法查證真偽。
不過,那個工作人員的話,讓我十分煩惱。
什么叫沒有調查清楚,韓冰就不能出來?
按他們這種說法,那要是一年也查不清,韓冰一年也出不來嘍!
這可不行。
盡管不是看守所和監獄,整天在小房子里關著也夠難熬的,那壓根就是變相的關禁閉。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唐雨霏的號碼。
我接通電話,好奇的問:“大記者,有什么事情嗎?”
“現在有沒有空,我請你吃飯?!?br/>
她的聲音依然是那么悅耳,聽著很舒服,就是不知道她的那種調調怎么樣,嘿嘿。
我低頭看看表,已經是下午一點鐘了,肚子適時的咕嚕了兩聲,人是鐵飯是鋼,再大的事情,也得先填飽肚子再說,反正要去吃飯,有大美妞兒陪著,何樂而不為。
“大美女邀請,必須有空,正好我也餓了。”
“我們就約在四季酒店吧?!?br/>
唐雨霏十分開心的笑聲傳來,看來她的心情很不錯。
“你把位置發我手機上?!?br/>
“好,一會兒見?!?br/>
我掛斷電話,心里有點兒小興奮。
很快,來信通知音就響了,我立馬將位置發給了劉聰。
四季酒店在港城東大街,估計得半個小時的車程,那里離港城電視臺倒是很近,難怪她約在那里。
在路上,我給許慧去了一個電話,讓她不要擔心,事情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現在,我也只能這么安慰她了。
反貪局插手,人家只說調查清楚,卻沒說具體調查什么事情,這讓我十分被動,不知道該怎么幫韓冰,只能盼著他們早點查清楚,暗暗決定,等吃完飯再去一次望湘園,希望能找到黃薇。
半個小時后,我們已經來到了四季酒店停車場。
“兄弟,一起進去吃點吧?!蔽倚χ鴨杽⒙?。
“我不習慣在這種地方吃飯,還是大眾餐館最適合我?!?br/>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漠。
“別介,一起去吃點,客氣啥。”
劉聰皺著眉頭,轉頭朝我看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突然間對我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
“瞧你說的,咱們兄弟在一起吃個飯,那還不是很正常的事?!?br/>
我訕笑兩聲,心里有點發虛。
“少來這一套,不去?!?br/>
你妹,老子如果不是虎落平陽,哪里會死乞白賴的求你吃飯。
“那什么,你要是不愿去就算了,能不能借我點錢?”
我弱弱的問了句。
特么的,堂堂大佬竟然身無分文,哥也醉了。
劉聰頓時笑了起來:“我就說你這家伙肯定有事求我,不好意思,沒錢?!?br/>
呃。
我微微一愣,隨即就想發火,要不是因為打不過他,我早就一耳刮子過去了。
林陽,咱不和小保鏢置氣。
我深吸口氣,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句,隨即耐著性子說:“兄弟,我以前不是給過你很多生活費嗎?暫時先給我點,等銀行卡解凍了,我再給你?!?br/>
“真沒有,你那次給我的錢,都修車了,現在加油都是我自己的錢。”
劉聰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
“那把你自己的錢借我點唄,我這一分錢沒有,咋去吃飯?總不能讓人家美女掏錢吧?!?br/>
“你那么多地盤,還能缺錢?還有那些紅顏知己,找他們要點就是了。”
劉聰嘴角含笑的說。
靠,自己的銀行卡都被凍結了,他們怎么給我轉賬!
再說了,自己向兄弟們、女人要錢,多丟份兒。
他這說來說去,就是不想借給我錢,這讓我相當郁悶,太不夠意思了。
自己發達的時候,每次給他零花錢都下不來十萬,現在哥落難了,竟然一分錢都不支援,也忒吝嗇了,越想越氣,扯著大嗓門就吼道:“二愣子,你少在這里給我扯淡,說句痛快話,到底借不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