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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問道:“你對那兩波殺手和挾持小清這件事,有什么看法?”
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不明白他這么問有什么深意,難道又是為了考我?
他這一點,讓我很不爽。
比如說昨晚定下釣魚計劃的時候,他明明已經(jīng)想好了怎么做,卻還要聽聽我的看法,壓根就不是要聽我的建議,那就是在考我。
現(xiàn)在,他又來這一套,難道他還想著讓我做他的接班人?
反正我總覺得他在故意培養(yǎng)我。
即便心里這樣想,卻是不能表現(xiàn)出來,自己得這樣想,我越優(yōu)秀,他就會越喜歡我,以后說不定會求著我和小清在一起,嘎嘎。
我收回心神,若有所思的說:“第一波殺手是朱老大的人,這一點我很確定,第二波殺手是黃泉的人,咱們也確定了,在這種情況下,我分析有兩種可能。第一,他們是共同利益體,連續(xù)兩波行動失敗,最后劍走偏鋒綁走了小清,讓我們拿朱世光換人,于公于私,我們都不能不救小清?!?br/>
“第二種可能呢?”
老丈人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顯然贊同我的觀點。
“第二,他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卻都與朱世光密不可分,都想殺他滅口,兩撥人的行動完全是湊巧趕在了一起,我個人傾向于這種可能?!?br/>
“說說你的理由?!?br/>
“我曾經(jīng)參加過盛世集團(tuán)十周年慶典,我和朱世光及其朱老大的兒子朱旭在一起聊天,我開過一句玩笑話,當(dāng)時他們聽到我的玩笑話,臉色都猛的一變,我沒有多想,現(xiàn)在想想,或許他們之間真有外人不知道的秘密?!?br/>
那時候,馮瑤也在場,她聽到我那句話,臉色也變了,還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樣。
“你那句玩笑話怎么說的?”
“我說他們都姓朱,不會是一家子吧?!?br/>
“看來是你無心的話,挑破了他們的關(guān)系,這一點很好查,只要比對他們的DNA,就能知道他們是不是近親關(guān)系,如果他們真是一家子,朱老大肯定也與盛世集團(tuán)有牽連,甚至他的不正當(dāng)收入,也都是通過盛世集團(tuán)洗白的?!?br/>
聽他這么說,我感覺可能性很大,否則朱老大不會冒險派殺手刺殺朱世光。
“那個打死殺手的狙擊手,八成也是朱老大的人?!?br/>
“嗯,你能分析到這一步,很不錯?!?br/>
他對我露出贊賞的眼光。
鄭學(xué)峰一邊開車,一邊笑著說:“張局,林陽二十多的年紀(jì),能把剛發(fā)生的事情分析的這么透徹,腦子不是一般的好使,不在咱們這行混,真是太可惜了?!?br/>
“是啊,他腦子好用,卻沒用在正地方,我許給他公安局長的位置,他都不稀罕?!?br/>
“那什么,我家大業(yè)大,實在是割舍不掉。”我訕笑兩聲。
“刀在壞人手里,可以殺人,在好人手里,可以救人,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心,只要你的心正,就算是混社會也能造福百姓?!崩险扇藙e有深意的說道。
嘖嘖,老丈人這話簡直就是金玉良言啊,完全說進(jìn)了我心坎里。
“叔,我一定會謹(jǐn)記您的教誨?!?br/>
他露出一副勝券在握的自信神態(tài),語氣很平靜的說:“小清的事情,你不要擔(dān)心,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中?!?br/>
呃。
我很錯愕的看著他,有點迷糊了,不知道他這話什么意思。
“林陽,張局被譽(yù)為警界的戰(zhàn)神,那可是一件件功勛砸出來的名號,你都能想到的事情,他早就想到了,在你看來,這只是一次單純的釣魚行動,但事實的真相絕對讓你大吃一驚?!编崒W(xué)峰笑著說。
聽到他的話,我更加好奇了。
“叔,您的計劃是?”
老丈人神秘莫測的笑了起來:“鄭隊,這是咱們兩個計劃的,你別把事情都推到我一個人身上,萬一出了簍子,你得和我一起抗。”
他越不說,我越好奇。
鄭學(xué)峰聽后,立馬笑了起來。
我被他們搞的有點摸不著頭腦,小清子被恐怖分子抓走,他們竟然還能笑的出來,哥也是醉了。
“你們早就知道小清會被對方挾持?”
我試探性的問了句。
“我們不是神仙,不會未卜先知。不過,多年的辦案經(jīng)驗,讓我們對歹徒的心思可以猜到一些?!?br/>
老丈人笑著說了句,隨即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說:“比如說他們會想什么辦法殺朱世光,萬一他們失敗,又會有什么后招,只要是有一點可能的狀況,我們都必須考慮在內(nèi),因為對方必定會全力以赴的殺死目標(biāo),并且他們只有這一次機(jī)會,所以他們的暗殺會一波接著一波,直到達(dá)成目標(biāo)?!?br/>
我有些佩服的問:“也就是說這兩波暗殺都在你們的預(yù)料之中?”
他點了點頭,沉聲道:“我們故意將朱世光安排在小清那層病房的上面,就是要給對方制造機(jī)會,讓他們順著我們的路子來。其實我們也不敢保證對方會挾持小清,只是感覺有這個可能,現(xiàn)在魚兒已經(jīng)上了鉤,那我們自然要放長線釣大魚?!?br/>
我雙眼一亮,激動的用力拍了下大腿,由衷的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叔,您這招太高明了,那天您好像不是這樣計劃的。”
“我們可不是故意瞞著你?!编崒W(xué)峰笑著插了一句。
“當(dāng)時事情比較急,沒有考慮那么多,后來琢磨了下,總覺得搞出這么大的動作,就釣幾只小蝦米,太不過癮了,索性就準(zhǔn)備玩一場大的,讓我們感到慶幸的是成功了。這幫恐怖分子將港城搞的烏煙瘴氣,好幾名同志為此犧牲,是時候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了?!?br/>
老丈人握緊了拳頭,雙眼精光閃爍。
他后面的一句話,聽的我熱血澎湃,下意識的也握緊了拳頭。
隨后,我轉(zhuǎn)念一想,既然這是早就計劃好的,那張清肯定也知情了,之前在醫(yī)院里,她一個勁的追問我,敢情兒她一直拿我當(dāng)猴兒耍,這讓我特別不爽。
縱然我已經(jīng)猜到,但還是問了句:“叔,從頭到尾,小清都知道這個計劃?”
“是的。”
他點了點頭。
我得到確認(rèn),更加郁悶了。
小清子,你妹的,算你狠,裝的還挺像那么回事兒,竟然連我這個演戲大咖都瞞過去了,老林這次真是看走了眼,敢情兒她還挺有演戲天賦。
“她問你了?”
他肯定是察覺到了我的表情變化。
我點點頭,有點小郁悶的說:“她問了,我見您沒告訴她咋回事,我當(dāng)然也不能說了,于是對她扯了半天皮,難怪她說我在胡扯,原來她早就知道了?!?br/>
“我告訴過她,不要對任何人說,就算是現(xiàn)在,除了軍區(qū)少數(shù)的幾個同志外,其他人都知情?!?br/>
畢竟這關(guān)系到小清的生命安全問題,知道的人肯定越少越好。
這樣說來,他愿意把計劃告訴我,我真應(yīng)該感到榮幸了。
“叔,您在醫(yī)院里做的一系列措施,又是全城布控,又是詢問情況,往樓下跑的時候,那是一個著急,這戲演的真不錯啊?!?br/>
“沒辦法,面對這群無孔不入的歹徒,必須步步謹(jǐn)慎,不能有絲毫的大意。”
老丈人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我不禁感嘆,真是好大的一盤棋啊,小清子被綁走,我還著急的不得了,搞了半天一切都在老丈人掌握中,難怪他那么淡定。
對方遇到他,真是他們的不幸。
不過,話說回來,他為了這個計劃,竟然舍得讓有傷在身的女兒當(dāng)誘餌,他這心還真不是一般的硬,和這種人為敵太可怕了。
試想一下,連親生女兒都可以拿來當(dāng)誘餌,說難聽點就是棋子,更別說其他人了。
此刻,我對老丈人感到一點懼怕。
無論是心機(jī),還是手段,他都能把我甩幾條街,暗暗決定這輩子都不能和他做對。
“叔,您接下來準(zhǔn)備怎么做?”
“自然是配合對方完成交易,等救出小清后,就開始收網(wǎng),無論是大魚,還是河蝦,一網(wǎng)打盡,我們要讓這群膽大包天的恐怖分子知道,中華不是他們能來的地方,港城更不是他們能撒野的地方,必須給他們一個慘痛的教訓(xùn)。”
老丈人這句話說的慷慨激昂,聽的我熱血沸騰,激動的胳膊上小米粒都起來了。
“說的好,我們中國不是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兒,干掉他們,為犧牲的同志報仇,揚(yáng)我中華國威?!蔽疑袂榧ぐ旱拇舐曊f道。
這一刻,他的一席話,讓我想起了《戰(zhàn)狼》電影中最經(jīng)典的一句臺詞,“犯我中華者,雖遠(yuǎn)必誅”,當(dāng)時在看到那一段的時候,我整個人都被帶進(jìn)去了,感覺心潮澎湃、熱血沸騰,男兒當(dāng)如此。
隨后,我平復(fù)了下激動的心情,好奇的問:“叔,您就不怕恐怖分子在半路上埋伏我們?”
“我倒是盼著他們來。”
呃。
聽到這句話,我頓時明白了,他既然敢這么大張旗鼓的轉(zhuǎn)移朱世光,肯定做好了應(yīng)對措施。
二十分鐘后。
我們來到了港城軍區(qū)雄鷹特種大隊的辦公樓,依然是那間會議室,然而這次的主導(dǎo)者卻是老丈人。
會議室里有很多人在等候,其中就有上次那個師長,反恐特戰(zhàn)組的人也在場,這是我第二次參加這種會議,神情淡定了很多,不再像上次那樣緊張了。
我找了一個最后面的座位坐下。
會議室里很安靜。
老丈人站在會議桌最前面,語氣嚴(yán)肅的說:“感謝各位同志的鼎力相助和信任,既然你們讓我來指揮這次行動,那我就不矯情了,接下來我就說一下具體行動內(nèi)容。”
我急忙豎起了耳朵,非常好奇他接下來怎么安排這場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