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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有吭聲,等著他問。
孟老頭瞥了我一眼,隨即皺著眉頭對馮瑤說:“我看見這小子就煩,你答應(yīng)我,不能把毒蛇交給他,就掌握在自己手里。”
她點點頭:“師父放心,我不會交給他的,以后交給我的孩子。”
那還不一樣,有什么區(qū)別嗎?
我得意的笑了起來。
孟老頭的臉頓時黑了,眼中有點不甘,他肯定不甘心將毒蛇這么大的家業(yè)都落在我手里,桀桀……那沒法子,毒蛇注定以后要改姓林。
實踐證明,辛苦努力的同時,不妨娶個有能耐的女人,簡直就是一本萬利啊,嘎嘎。
孟老頭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嘆口氣,眼神似乎陷入了回憶中:“小瑤,你和一飛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說你們親如兄妹,沒錯吧?”
馮瑤微微愣了下,隨即點點頭:“我一直拿他們當(dāng)家人。”
“當(dāng)年,你父親收養(yǎng)他們,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讓他們成為你將來的左膀右臂,他們也很爭氣,努力的學(xué)習(xí)、練武,希望給你父親留個好印象。你父親對他們都很滿意,我也很滿意,你們就像我的孩子,我看著你們一點點的長大,再看到你們長大之后都是人中龍鳳,心里特別欣慰。”
此刻,我更加好奇了,他發(fā)這些感慨,到底想說什么?
“師父,在我們心里,也一直把您當(dāng)父親看待。”
他露出了慈祥的笑容,顯然馮瑤的話讓他很受用。
隨后,他收起笑容,目光陡然變得很嚴(yán)肅,低聲問:“你們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沒事啊。”
我有些“錯愕”的回了句,心里卻在想,瞞著你的事情多了去啦。
“我眼睛不瞎,腦子也不糊涂,你們今天的所做作為,我都看在眼里,配合的挺好,但你們瞞不過我,你們讓那個劉聰挑釁全場的人,說什么切磋武功,狗屁!我看你們壓根在試探什么。”
孟老頭的樣子十分生氣。
我頓時一頭冷汗,太厲害了,一針見血,直接說到了主題上,扭頭和馮瑤對視一眼,她眼神十分復(fù)雜,其中還透著一絲猶豫,心里不禁擔(dān)心,她該不會想要把事情都說出來吧。
不行,目前沒有任何證據(jù),僅僅只是猜測,不能過早的說出來。
“您多想了,有什么好試探的。”
我十分鎮(zhèn)定的笑了笑。
“小子,在我面前演戲,你還嫩了點。”
孟老頭冷哼一聲,然后對馮瑤說:“在房間里時,你們一人一句配合的挺好,三言兩語就水到渠成的將劉聰推了出來,林陽故意言語譏諷,你趁機將一飛推了出去,到底想干什么?”
馮瑤眸中的猶豫之色越來越濃,肯定已經(jīng)陷入天人交戰(zhàn)的狀態(tài)。
我心里著急的不得了,生怕下一秒她會全盤說出我們的計劃,不能說的才是秘密,敵我未明,不能輕易將事實說出來。
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出好的理由,索性就胡謅,先拖著再說。
打定主意后,我立即說:“您真是多想了,就是劉聰手癢,很想找人打架,我聽說毒蛇里面有很多高手,于是就想趁機娛樂下,給您助助興。”
“你這小子滿嘴跑火車,一肚子壞水兒,我看這里面壓根就是你在搞鬼。”
他非常生氣的瞪著我。
這時,馮瑤急聲說:“師父,不關(guān)林陽的事,他不管做什么,都是為了我。”
壞菜!
她這是要說出來的節(jié)奏。
我著急的不停朝她使眼色,并微微搖著頭,不能說啊瑤瑤,絕對不能說,能有今天的進展不容易,千萬不能打草驚蛇。
“那就是說,我猜對了,你的確有事情瞞著我。”
他說到這里停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黯然,接著又說:“小瑤,我和你父親是生死兄弟,一直把你當(dāng)親生女兒看待,在我心里,你是第一位,一飛他們都要往后排,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訴我嗎?知女莫若父,即便我不是你親生父親,但我看著你長大,對你的脾氣性格十分了解,你瞞不過我。”
乖乖,孟老頭太高明了,直接就是張感情牌,這頓感情攻勢下,馮瑤能撐得住嗎?
我扭頭看向馮瑤,她眼圈紅紅的,粉嫩的小嘴兒緊繃著,嘴角微微抽.動,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唉!
我暗嘆口氣,看到她這個樣子,就猜到她肯定要說出來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既然這樣,就隨她去吧,只希望孟老頭不是幕后黑手那一方的人。
下一秒。
馮瑤臉上流下來兩行清淚,眸子里滿是淚水,讓我十分心疼,趕緊伸手?jǐn)堊×怂绨颍龑⒛X袋靠在我肩膀上,低聲抽泣著。
算了,還是由我來說吧。
我深吸口氣,語氣十分嚴(yán)肅的說:“喊你句師父,是因為瑤瑤很尊重你,更將你當(dāng)成世上最親的親人,你應(yīng)該能感覺到她發(fā)自內(nèi)心的這份親情。”
他有些詫異的點點頭,或許是因為他沒有見我露出過這么嚴(yán)肅的表情。
“話說到這份上,那我就告訴你,為什么要瞞著你,因為毒蛇所有人包括你在內(nèi),都在我的懷疑范圍里。”
我的語氣斬釘截鐵,沒有一絲猶豫。
他愣了幾秒鐘,轉(zhuǎn)頭看向馮瑤:“你也懷疑師父?”
“瑤瑤一直都相信你,是我讓她瞞著你的,人心隔肚皮,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都有懷疑。”
我說的這些都是事實。
“讓我猜猜,是你父母的那件事吧。”
馮瑤點點頭,哽咽著說:“是的,我一直在追查謀害父母的元兇。”
“我們以前不是查過嗎?沒有任何線索。”
“不,最近我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很多線索,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他皺著眉頭問:“你懷疑是毒蛇內(nèi)部的人,謀害你父母?這怎么可能。”
“你憑什么這么肯定?”
我嗤聲說了句,隨即嘲諷道:“口口聲聲和瑤瑤父母是生死兄弟,他們被害三年了,愣是連元兇在哪兒都不知道,你這生死兄弟還真是好啊,要是換成我,肯定每時每刻都在追查元兇。”
馮瑤離開我懷抱,扭頭淚眼汪汪的說:“不能這么對師父說話。”
孟老頭的臉色十分難看,像他這么牛逼的人物,誰敢這么對他說話,就連兩大巨頭也都是客客氣氣的,生怕不小心激怒這個老毒物。
“你又憑什么那么肯定兇手就是毒蛇的人?”
此刻,聽著他的問話,我有些猶豫,是有選擇性的告訴他,還是全部都告訴他?
馮瑤好像是看出了我的猶豫,輕聲說:“說吧。”
我扭頭和她對視一眼,同時點點頭,隨即轉(zhuǎn)頭將幕后黑手的事情,及其各種線索都對他說了一遍。
半個小時后。
房間里陷入了寧靜中,我和馮瑤將全部的事情都說出來后,就沒有再吭聲,緊盯著他的反應(yīng),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目光中透著痛苦之色,那是心痛。
下一刻。
他眼神復(fù)雜的看著我們,低聲說:“在沒有確切證據(jù)之前,不能指認(rèn)任何人,否則社團會大亂,直到現(xiàn)在,我無法相信元兇就是我們身邊的人。”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沉聲問:“我要問您一件事,請您無比回答。”
“看在你這么盡心幫小瑤的份上,我原諒你的不敬,問吧。”
“假如元兇是你很親近的人,比如說你的這些徒弟們,你會怎么辦?”
他握緊了拳頭,目光中再次閃過一絲心痛,當(dāng)他松開拳頭的時候,臉上出現(xiàn)了一種抉擇:“不管這個元兇是什么身份,膽敢謀害我兄弟,殺無赦。”
“好!有你這句話,對于瑤瑤來說也是一種安慰。”
我說到這里頓了頓,隨即繼續(xù)說:“這件事必須保密,請您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那些徒弟們,我對大師兄他們的印象很好,真心不希望他們中的任何一位,這次不僅僅是查真兇,更是為了還他們一個清白,我想這也是您想看到的。”
“我對自己的徒弟有信心。”
哼!
話不要說的太滿,外寇好御,家賊難防,往往最想不到的人,卻是最后的元兇,反正目前就懷疑兩個人,卓一飛、賈宇。
“師父,您肯定對自己的這些徒弟很了解,他們里面有沒有用馬鞭做武器的人?”
那個黑袍白臉面具殺手,老子對他可是記憶深刻。
孟老頭送我倆字,沒有。
我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那樣子倒是不像說謊,難道黑袍殺手不是毒蛇的人?這個可能也不是沒有,眼下只是懷疑幕后黑手藏在毒蛇內(nèi),并不確定黑袍殺手在不在毒蛇。
算了,不想黑袍殺手的事情了,只要能抓到幕后黑手,自然就能抓到那兩個殺手。
下一秒。
孟老頭目光十分認(rèn)真的盯著我,沉聲說:“想要掌管毒蛇,必須靠自己的能力折服所有人,這不是輕易就能做到的事,若是他們在你身上看到了能越走越高的希望,那么你離掌控毒蛇也就不遠了,否則即便有小瑤在,他們也不會甘心聽你差遣,久而久之人心浮動,社團可能就會四分五裂。”
聽到他的話,我心里一陣激動,他這是指點我呢,和他認(rèn)識那么久,終于在他那里感受到一點好。
我剛要表態(tài),手機響了,急忙拿出來一看,鐘輝打來的,瞟了孟老頭一眼,看到他兩眼瞪的很圓,就盯著我看,我對他笑了笑,并揚了揚手機,示意接個電話,接著起身快步走到一邊的角落,目測是房間內(nèi)離他最遠的地方了。
我連忙接通電話,內(nèi)心有點緊張,希望鐘輝帶來的不是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