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忙到凌晨一點半,今天就只能更一章了,抱歉】
冬小夜很郁悶——因為仇媚媚與天佑的不配合。
相比天佑的沉默,仇媚媚的一問三不知,更讓人氣惱、抓狂,畢竟,天佑之前扮演的角小花’,就是個沉默寡言的女孩,有這樣一個先入為主的印象,再加上許恒與水火不容的關系,天佑三緘其口,也在冬小夜預料之中,意外的那個人是我——且不說假小子恨入骨,單就她‘動手不動口只用拳頭講道理’的暴脾氣,身份暴露之后面對冬小夜,竟一改往rì的強勢做派,可以自始至終保持沉默,這份沉穩與冷靜,不可謂不是個奇跡,要知道,這貨不久之前才一腳踢殘了京城大少蘇逐流難道是被冉亦白教訓了一頓,終于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還是為自己酒后失言吐露了秘密而內疚自責?
再看仇媚媚,卻截然相反,撕下偽裝,她不再是那個開朗豪放、熱情陽光的女大學生了,丫作為種子酒吧大老板兼叛逆公主的那股子目中無人的矯情勁毫無保留的全部釋放,根本不將冬小夜這個級別的小瞧在眼里,無論冬小夜問她什么,她都是一句‘不知道’,這也就罷了,那副趾高氣昂有恃無恐的嬌慣傲慢才是最讓人受不了的,別說虎姐被氣的不行,就是與虎姐敵對的蕭妖差點忍不住撲上去抽她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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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仇媚媚談不上了解,但也敢肯定,她這么挑釁拱火,若不是圖個好玩、好奇,想制造個熱鬧樂呵樂呵,就是因為自己出糗的樣子被我與虎姐看到了,羞怒難消,繼而存心搗蛋發泄說穿了,就是耍小孩子脾氣。
在仇媚媚的方面,我覺得完全可以參考蕭妖現在對仇媚媚所表現的出來的敵意,只怕與虎姐吃癟沒有半點關系,否則就無法解釋她為什么一直用怨恨的目光盯著人家胸前那對雄偉的咪+咪了——都是童可胸圍、身高,還有氣場,她好像輸了都不是一星半點
仇媚媚與蕭妖同一類人,這純粹是我的直覺。
冬小夜氣歸氣,但并沒有將情緒代入工作,被我拖出門去醫院之前,她還故意當著天佑的面,與林志通了電話,對于她的事情只字未提,只說我參加鄰居家的生rì派對,與人發生了口角,驚動了蕭三爺,三爺小題大做,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三爺這次幾乎是傾巢而出,又封路又趕人的,早就驚動了方那邊一直沉寂,就是因為還沒探清楚這群敢在風口浪尖上聚眾鬧事的家伙們的底細,在集合足夠的之前根本不敢妄動,生怕再給搞砸了,明兒一早又成為新聞媒體口誅筆伐的銷量保障
冬小夜這通電話既讓剛坐上市局局長位子故而戰戰兢兢的林志松了口氣,同時也安撫了天佑,婉轉表明,自己雖然是但與我是站在同一立場的,是她可以信任的人,但是看天佑的樣子,好像誰說話她都沒有用心聽,也不知是否領悟到了冬小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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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小夜在與女人之間的角sè互換,神奇的讓人無法理解——之前她可以毫不猶豫的去咬鋒利的刀片,想用牙齒硌斷刀刃然后吞下肚里,因為心中有疑問待解,她也可以對嘴里流血不止的傷口不以為意,將審問仇媚媚與安撫天佑列為最優先事項,即便是在來醫院的路上她也沒閑著,一直與故意找茬、奚落出慢只會擦屁股善后的妖嘴仗,渾然忘了自己嘴里有傷似的,可剛進醫院,才聞到消毒水的味道,她就面無血腿打軟了,見醫生亮出手術工具,她的眼淚更是嘩啦嘩啦的止不住了,以至于大夫給她縫針時我都不得不留在旁邊,一直握著她的發抖的手不斷的柔聲安慰此時誰還能將那個不怕死甚至為了保護我而不惜尋求最受折磨死法的彪悍女與眼下這個不停抽鼻子的柔弱小女人聯系到一起?
萬幸,她只是劃傷了上嘴唇內側,距離破相只差毫厘,若人家抽刀再慢一些,她咬的再深一些,后果更是不堪設想如果不是看她哭哭啼啼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肯定又忍不住要對她破口大罵了,現在回想當時她受傷的那一幕,我都心有余悸。
回家的路上,冬小夜解釋說,她哭,不是因為她怕疼,而是怕破相,因為愛美是女人的天我知道她這話是撒謊。
她哭,是因為她慶幸——今晚,是我陪她來醫院,而非她陪著我
冬小夜之前一直努力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因此專注于眼前的每一件事情,可是當她步入醫院之后,這里的環境與味道,就讓她無法再回避那種后怕的感覺了——一如東方媽說的那樣,如果她輸了,就意味著我必死無疑,而今晚,她輸了兩次
回到家之后虎姐就以太累為由回了房間,楚緣和妖起進了浴室洗澡,就像故意給我制造了一個可以放心進虎姐房間安慰她的機會,要知道,對自己的貧別自卑的楚緣,是從來不肯與別人一起洗澡的。
楚緣是小醋壇子鬧別扭,但她們都是懂事的姑娘。
門沒鎖,我也沒敲,推門而入。
屋里黑著燈,冬小夜沒脫衣服,沒蓋被子,就那樣以一種疲憊的、自然的、讓人心疼的姿勢趴在床上,懸在床邊的右腳上還掛著一只拖鞋,聽到動靜,她趕忙將頭扎到枕頭下邊,抽了抽鼻子,帶著很重的鼻音道:“我要睡了,你進來干嘛?”
我關上門,沒有開燈,走到床邊,摘掉了她腳上的鞋子,笑道:“你看都沒看,就知道是我?”
冬小夜不說話。
我在她身旁坐下,一巴掌拍在她渾圓挺翹的臀上知道你累壞了,所以來幫你脫衣服。”
冬小夜還是一動不動,好一會,才低聲道:“楚南,我差點害死你”
“屁話,”我道:“那個娘們是東方她媽,又不是來殺我的。”
“可如果她是來殺你的”
“沒有如果,她有什么理由殺我嗎?我替她照顧閨女還有罪了不成?”照顧她閨女固然沒罪,但是泡她閨女如此一想,我真心覺得這頓虐挨的不冤。
“但如果她是沙之舟”
“她就是她,不是沙之舟,”我輕輕拍著虎姐的背,柔聲道:“‘如果’是沒有意義的,現實才是絕對的,而現實就是,打敗你的是東方她媽媽冉亦白,不是想要我命的沙之舟。”
冬小夜道:“也許沙之舟比她還厲害呢”
我失笑道:“他那么厲害,會被你踢爆一顆卵看見你就被嚇得跳山?”
“我以前也覺得我很厲害,可東方她媽媽說的沒錯,沙之舟殺過人,他敢殺人,但我不敢,如果真的以命搏命,也許我”
“沒有人要求你,也沒有人希望你用那樣的方式保護我,”我沒讓冬小夜將話說完,沉聲打斷道:“冬小夜,有一點你千萬不要再搞錯了——在這個家里,你只有一個身份,女人,做女人,你就必須有做女人的自覺,你應該學會和習慣來依靠我,而不是成為我的依靠,像你今天這樣的表現,就是在挑戰我的尊嚴,作為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用別人來收我這條爛命嗎?我自己就沒臉活下去了,你那種行為,不是救我,你是在謀殺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