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三個臭丫頭的零花錢,我就有一肚子苦水要倒。WENxueMI。cOm楚緣,典型的守財奴加斂財狂,每個月領(lǐng)三份零花錢——后媽給一份,老爺子背著后媽給一份,然后再從我這勒索一份,她也不亂花,全存進(jìn)銀行了,也不知她攢那么多錢要干什么,十六歲就開始為自己準(zhǔn)備嫁妝了?會不會太早了點?
東方就不用說了,離家出走的時候身上一毛錢都沒帶,揣著兩張信用卡,還被她那個狠心的老娘給凍結(jié)了,現(xiàn)在是吃我的喝我的拿我的加花我的,奇怪的是她從來沒臉紅過
至于虎姐,雖然與父親的關(guān)系似乎不太好,但她每個月大部分的工資都寄回家了,留在手里為數(shù)不多的那點錢,也冒充假大款添進(jìn)了朱丹晨的學(xué)校,變成了板擦和粉筆她那份零花錢,是某賤人秉著家里的丫頭一視同仁的偽原則主動支付的
只是這三個丫頭就快把我吃殘了,所以之前才會感慨,墨菲那樣的大小姐,我是鐵定養(yǎng)不起的她們讓我看清了現(xiàn)實的殘酷。
“晨姐說,是個白領(lǐng)打扮的女孩直接將衣服送到她家去的。”
我正想將之前的問題再問一遍的時候,冬小夜終于回答了我。
“那個女孩告訴她的?說東西是我送的?”
“嗯,她自稱是你的同事,你太忙了,拜托她替你送過去的,不過那天晨姐跟我一說我就知道不是你送的,”冬小夜道:“衣服和化妝品是清一色的名牌,晨姐說光她那兩件衣服價格就過萬了,你哪買得起啊。”
兩件衣服價格過萬?!毫無疑問,那是墨亦之的手筆可我還是感覺怪怪的,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留在風(fēng)暢了,墨老狐貍還用繼續(xù)這樣討好我嗎?‘多此一舉’,不太像他的行事風(fēng)格啊
說著話,我們已經(jīng)爬到了四樓,捅開門,我第一件事就是瞄鞋柜,楚緣霸占我的那雙人字拖不在柜子里,亦就是說,那丫頭回來了
“哼——”
聽到開門聲的我家妹妹從本屬于我的房間里走出來,身上還穿著上星期五離開家時穿的那套略顯寬肥的校服,冷哼了一聲,便開始了與我長時間的對視,那種目光我簡直太熟悉了——好像應(yīng)該丟在菜市口垃圾桶里的死魚爛魚被誰扔到她面前似的
把不爽寫在臉上的妹妹大人在漠視了我三十秒后,才開始移動腳步,以我為原點,圍著客廳繞了個大圈子,目的地卻是我身后一步遠(yuǎn)的冬小夜,“小夜姐姐,你回來了——”
我身上有死魚腐爛的味道嗎?從我身邊經(jīng)過會沾到你身上嗎?!干嘛繞著我走?!
臭丫頭擺明了是故意氣我!
“你的眼睛怎么了?好紅”
“有東西進(jìn)到眼睛里面去了,沒事,洗洗就好了,”冬小夜撫著楚緣的頭,笑道:“還在生你哥的氣?怎么不和他打招呼?”
楚緣瞥了我一眼,不答反問:“小夜姐姐,你知道我昨晚是怎么熬過來的嗎?”
“熬?”這個字讓虎姐有些摸不著頭腦。
楚緣字字重音,道:“我爸當(dāng)著他的學(xué)生和他學(xué)生的未婚妻,夸了我整整一個晚上!”
冬小姐懵了,她無法理解楚緣的羞憤,“夸你還不好?”
有如此一問,可見虎姐一定很少被父母夸獎
被人夸當(dāng)然好,但是被人過分的夸獎,就未必好了對于楚緣無視我的那些許不滿消失了,這丫頭,太值得同情了
“好什么好啊!”楚緣激動的小臉紫青,“我就坐在人家面前,爸他一個勁的王婆賣瓜,夸我多么多么懂事,多么多么乖巧,多么多么優(yōu)秀,快羞死我了,不管是什么話題,他最后都能扯到我身上,如果你看到人家那種連話都插不上的尷尬表情,你絕對不會說被夸獎是什么好事!”
小丫頭想到了昨晚的煎熬,眼淚都飚出來了。
楚緣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別人總把她當(dāng)做小孩子,然而在老爺子眼中,她卻永遠(yuǎn)都不會長大,一旦他炫耀起自己的寶貝女兒,連我都忍不住替楚緣害臊,因為老爺子的說話方式太容易惹人誤會,偏偏他又沒啥自覺,自己完全意識不到。
例如,老爺子有句逢人必講的話:‘我家閨女可懂事了,家里來了客人,叫人問好,沏茶遞水,不用教’,像這種話哪是夸啊?這不是罵我家小姑奶奶嗎?她今年都十六歲了,向客人問好,給客人上茶,還用人教嗎?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才對!
事實上,老爺子指的是楚緣六七歲時的事情,可他一夸就是十來年,仿佛那還是昨天的事情,楚緣今天依然是個六七歲的小姑娘,這讓我已經(jīng)十六歲的妹妹情何以堪?而且性格內(nèi)向的楚緣不擅交流,靦腆怕羞,除了基本的禮貌用語,她在人際關(guān)系方面的表現(xiàn)甚至還不如一個六七歲的孩子,您還可勁的夸她,豈不會臊的她無地自容?
所以楚緣才最反感家里來客人,最害怕老爺子帶她一起出去和生人吃飯,爸媽還有周圍的人一直覺得我倆感情好,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在人前,楚緣總會躲在我身后。
如果我一本正經(jīng)的、沒完沒了的夸獎你,你也有受不了的時候,就是這么一個道理——楚緣的臉皮,是很薄很薄的。
冬小夜有點體會楚緣的感受了,“這么個夸法,是夠人一嗆啊”
“是誰害我的?”楚緣沒看我,但話縫卻拐著彎兒的朝我刺過來,“某人昨晚只要說一句話我就不用遭受這種屈辱的,可他卻假裝糊涂,故意推我下火海!他都故意無視我了,我干嘛要理他?”
我干咳道:“跟爸媽出去吃飯應(yīng)酬而已,還‘下火海’,太夸張了吧?”
“我沒和你說話,你給我閉嘴!”
“臭丫頭,你什么態(tài)度,我是你哥!”
“你是騙子!”
“我”
“大騙子!”
“”
得,‘騙子’加‘大騙子’,噎的我啞口無言,這丫頭是新仇舊恨一起算,對于我與流蘇的關(guān)系依舊耿耿于懷話說她前幾天不是已經(jīng)不提這事兒了嗎?
“南哥哥,你回來了啊,”東方剛才可能是在房間里換衣服,這時才叼著一根雪糕慢悠悠的走出來,粉紅小吊帶,白色平角褲,打扮清涼可愛,似乎新染了頭發(fā),金澄澄的,更像洋娃娃了,徑直走到楚緣面前,用訓(xùn)斥的口吻道:“緣緣,不是跟你說了好幾遍嗎?不要跟南哥哥慪氣,你怎么這么不懂事呢?早就告訴過你,他能騙你一次,就能騙你第二次、第三次,如果每次被騙你都要生氣,你說你是在跟誰過不去?他要是把你當(dāng)回事,不就不騙你了嗎?你呀,天真,忒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傻不傻啊?”
草,這個毒舌小娘皮惱死我了,我不記得我得罪過她,可這小娘皮最近卻總是針對我,就這態(tài)度,冬小夜也敢說她對我有好感?可見,虎姐一早就被蔥頭蒙蔽了雙眼
“好了,緣緣,你哥昨晚也不是故意對你見死不救的,原因姐姐待會跟你說,我先去洗洗眼睛,還有你,小東方,不許煽風(fēng)點火,本來今晚有同事拉你南哥哥去聚會,都被他給推了,就是為了回來跟緣緣道歉,你說他是不在乎緣緣嗎?”
哥們感動啊,冬小夜居然幫我說話了,若換做以前,哥們想都不敢想,只要虎姐不落井下石,我就謝天謝地了。
愛情會改變一個女人,果然如此。
【PS:人若是倒霉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俺今天買了把美工刀,拆包裝的時候居然割傷了兩根手指頭,傷口不淺,汩汩流血難道是虎姐報復(fù)俺,怪俺弄傷了她的手?報應(yīng)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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