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酒當然是不會吃的,蘇白月還是有點危機意識的。
但她沒想到的是,路云霆居然這么好說話,非常輕易的就放她離開了。不過當蘇白月臨走時提出說要帶走唐清音和九黎,還有白玉尊者的時候,男人那張原本笑意盈盈的臉卻是猛地一拉。
“想要人?行啊。我給師尊出個主意。只要師尊愿意來我魔宮作‘人質’,我就放人。”
蘇白月沉默著沒有說話。
這么明顯的坑,他以為她會跳嗎?
“用師尊一個人換三個人,這么劃算的買賣,師尊不應,難道不覺得吃虧嗎?”男人慢條斯理的走到蘇白月面前,俯身朝她看過去,言語間帶著溫柔的調笑,那微微勾起的唇,讓蘇白月冷不丁想起了前些日子睡夢中的那個吻。
炙熱如火,帶著甜膩的花香,跟現在男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令人不自禁的覺得沉醉。
蘇白月站在那里,掩在寬袖內的手輕動了動。
她聽到自己輕柔微冷的聲音,回蕩在不大的殿內,“好啊。”
站在蘇白月面前的男人明顯一愣,臉上顯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師尊她,剛才說什么?
蘇白月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依舊是那張冰冷無情的臉。她重復道:“好啊。”
路云霆大喜過望,不知該如何表達心中喜悅。
他顫巍巍的伸手,一把搭住蘇白月的肩,低著頭,然后突然就笑了出來,越來越大聲,越來越猖狂肆意,就像是在發泄著什么。
“師尊答應的如此干脆,是為了誰?”男人霍然收斂笑意,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容上顯出冷凝的陰狠。
身姿纖細的蘇白月被震的晃了晃,她張嘴,正想說話,路云霆卻是猛地收緊了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蘇白月又被拉扯了回去,差點撞到路云霆胸口。
男人力道不大,有些微疼,成功止住了蘇白月下面要說的話。
路云霆咬牙道:“不用說了。”
反正也不可能是為了他。
殿內陷入一片沉靜,蘇白月蹙著細眉,慢吞吞的抬起那只瑩白如玉的手,撥開路云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聲音輕緩道:“云霆,放人吧。”
那語氣,就像是在勸導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路云霆霍然垂眸,貼著蘇白月的臉,身上的酒香肆意彌散。
“我倒是愿意放,就是不知道這些人能不能走出去呢。”
整個魔宮就是一個大陣,每時每刻都在變幻。
蘇白月和白玉尊者進來的時候,如果沒有魔魅帶路,根本就不可能成功見到路云霆。
“你這是要反悔?”蘇白月覺得自己被坑了。
“我只說放人,可沒允諾師尊其它的。”說完,路云霆轉頭跟站在自己身后的夢魘道:“放人。”
夢魘自然明白路云霆的意思,立刻就去放人。
唐清音聽說是青衫尊主特意來尋她和九黎的,當時就拽著夢魘不肯放,“我師尊呢?”
夢魘不肯回答,直接就化成黑煙消散。
唐清音和九黎在魔宮里頭亂轉,出不去的同時,連伙食都斷了。
至于那白玉尊者,則被隨意扔在了魔宮里。走不走的出去,自然也靠他自己。
……
“師尊沒嘗過這種酒吧?這可是我魔宮里頭獨有的。”
蘇白月早就被那酒香饞的厲害,她端著架子,小心翼翼的輕抿一口。
上等的果酒,入口香甜細膩,醇厚綿軟,甜滋滋的回味過來勾著人肚子里的饞蟲。
蘇白月沒忍住,一口氣都吃完了,然后臉紅紅的看向路云霆。
還想要呢。
路云霆單手撐著下顎靠在木案上,身上的長袍半敞開,胸口的手掌印若隱若現。
蘇白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那只手掌印。
她踉蹌著站起來,坐到路云霆身邊,然后扒開他的衣服,把自己的手按了上去。
男人坐在那里沒動,任由女人動作。
青衫尊主的酒量一向不好,這事路云霆是最清楚的。
再加上他魔宮里頭的酒醉人的緊,蘇白月只吃一杯就已經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哦,不對,他的師尊從來沒分清楚過什么東南西北。
“你這里,怎么有個印呢?”女人說話口齒還算清楚。她半壓在路云霆身上,不停的在對比著那個手掌印。
吃醉了酒的蘇白月,一絲不茍的青白道服上顯出褶痕,那頭青絲長發也從束發帶內偷溜了出來。貼在粉頰邊,醉眼迷離,帶著水霧,陡然增添幾分楚楚動人之色。
路云霆的手觸到女人的手。
雖是杏腮帶粉,但依舊冷的厲害。
小時,路云霆還以為自家師尊是體寒,常常想將她焐熱,后頭才知道,原來她本來就是這么一個玉美人。
通體冰寒,就是不知那身體里頭,是不是也是冷的。
想到這里,男人的眸色霍然一暗,眼底蘊藏的欲念蓬勃而發,幾乎壓抑不住。
他想了太久,想到幾乎瘋魔。
不,他已經成魔了。
所以,是時候該索取他想要的東西了。
“這是師尊送我的,師尊忘了嗎?”路云霆反手握住蘇白月的手。
女人的手即使是吃了酒,也依舊冷冰冰的。怎么焐都焐不熱。
路云霆焐了十幾年,終于頓悟。
這個女人,他焐不熱。
既然焐不熱,那就搶過來,慢慢焐。
路云霆慢條斯理的跟蘇白月十指相扣,然后猛地將人往自己懷里一拉。
蘇白月迷迷糊糊的倒下來,聲音溫軟,透著一股不自知的黏膩嬌氣,“不記得了。”頓了頓,她又道:“師尊好壞哦。”
對呀,師尊真的很壞呢。
男人的眸中顯出深沉的晦暗。攥著蘇白月的手暗暗收緊。
那邊,蘇白月受了疼,為了表示自己真的不記得了,她還用力搖了搖小腦袋。
兩人靠的極近,蘇白月搖小腦袋的時候,粉唇正好擦過男人的嘴。
路云霆的唇上殘留著香甜的酒味。
蘇白月本來就沒喝夠,嘗到那味道,便小心翼翼的又舔了一口。
男人霍然瞇起眼,翻身就把她壓在了身下。
女人穿著他熟悉的青白道服,身姿翩然清瘦,入手卻滿是柔軟。冰肌玉骨,仙人之姿,令人神往,魂牽夢繞。
女人舔著小嘴,露出嫣紅的舌。
冰涼涼的,路云霆像是含入了冰塊。
但他卻心甘情愿,甚至變著法的要將那“滑溜溜的冰塊”往嘴里吸。
……
一夜宿醉,當蘇白月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懵逼的。
昨天晚上她好像吃醉酒了?但是現在這是什么情況?
蘇白月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黑黝黝的山洞,再低頭看一眼拴住自己四肢的玄鐵,一臉的生無可戀。
這樣的場景為什么莫名熟悉?
而且這貌似……也太變態過頭了吧喂!
“師尊醒了?”
前面黑暗拐角處走出來一個人。長袍飛舞,花香彌散。一雙恢復成正常眸色的眼睛死死盯住蘇白月,就像是盯住了獵物的野獸。
路云霆慢條斯理的攏著長袖,走到蘇白月面前,像是欣賞藝術品一樣的看著被自己拴在山洞石壁上的她,臉上顯出詭異的笑,“師尊這樣,真好看。”
蘇白月:哪里好看了?
是她被拴住的小腳腳好看,還是她被栓住的小手手好看?
蘇白月覺得自己大概明白了。
這是要報復她啊!怪不得故意給她看那個掌印呢。
明明那么點小傷不去管它都會自行痊愈。
“你若恨我,便取我性命吧,我定不會反抗。”蘇白月慢條斯理的開口,雙眸緊閉,纖細眼睫微顫。
白玉如霜的面容上是如湖面般的平靜。
男人眸心一窒,突然掐住她的下顎,然后惡狠狠的朝著蘇白月的脖子咬了下去。
蘇白月疼的一悶哼。嬌嬌軟軟的與她高冷的形象完全不相符。卻成功的激起了男人的欲.望。
“我怎么舍得師尊死呢?”路云霆咬著蘇白月纖細的脖子說完,又復親住她的嘴。
淡淡的血腥氣彌散開來。
蘇白月被迫仰著脖頸,弧度優美又脆弱,就像是一只瀕臨死亡的仙鶴。
路云霆咬著蘇白月的唇,那雙黑眸又逐漸翻紅,變成嗜血的顏色。
原來她的師尊,果然連血都是冷的。
“孽障,我是你師尊。”蘇白月氣喘吁吁地偏頭怒罵,企圖擺出自己身為人師的架子。
但是面前這個勾魂邪魅的大妖精已經不是她以前那個乖巧軟萌的小徒弟了。
男人聽到蘇白月的話,眸色更深。
蘇白月看出情勢不對,嘗試著掙扎了一下。
身上的玄鐵卻越收越緊,勒的她幾乎喘不過氣。直到她停止動作,那玄鐵才慢吞吞的將她整個吊起的人放松下來。
男人用指腹摩挲著蘇白月的唇。
“師尊越掙扎,我越興奮。”
清冷如高山之巔的美人嫣紅著唇,怒目而視,纖細的身子被綁縛在黝黑的石壁上,襯出那身子皎美的白皮。
她嘶啞著嗓子道:“放肆!”
男人霍然逼近,說話時吞吐著溫熱的氣息,皆噴灑在蘇白月臉上。蒸的那香腮又添幾許曖昧的濕潤氣。
“師尊不容我放肆,我也放肆多回了。”
蘇白月覺得她的小徒弟太狂野了,她有點hold不住。所以蘇白月立刻識相的轉換柔懷政策,溫柔相勸。
“路云霆,我已經一百多歲了。”
我覺得我們有代溝。
蘇白月努力睜開自己的卡姿蘭大眼睛。表示出無辜。
“我不嫌棄師尊。”男人替她擦去唇角的血漬,動作溫柔到瘆人。
生無可戀蘇白月:可是我嫌棄你。
男人突然上前,身后甩出一條毛絨絨的大尾巴。
蘇白月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
嚶嚶嚶,這毛色,這光澤度,這柔軟感。
“師尊摸摸我的尾巴。師尊不是最喜歡我的尾巴了嗎?每次我睡著了,師尊都會悄悄的抱在懷里摸。”
我不是,我沒有!
蘇白月堅決抵制誘惑。
可是那尾巴卻慢條斯理的纏了上來,繞著蘇白月纖細的腰肢微微收緊。
蘇白月發出舒服的嘆息,小小的奶音從喉嚨里溢出來,被正細心觀察的路云霆猛然捕捉到。
“師尊想摸我嗎?想摸的話,就親親我。”
你以為我是這么隨便的人嗎?
蘇白月使勁瞪他。
男人低笑一聲,用大毛尾巴箍著蘇白月的腰,邪氣笑道:“既然師尊不親我,那我就屈尊,親親師尊吧。”
“唔……”無賴!
路云霆對蘇白月上了癮。
他用尾巴纏著她,輕聲誘哄,“只要師尊乖,就給師尊摸尾巴。”
蘇白月被那毛茸茸的大尾巴撩撥著,渾身發顫。
“那,如果不乖呢?”她又舒服又難受,幾乎要哭出來,聲音都帶上了哭腔,軟到了人的心坎里。
明明是那么一個高冷不容侵犯的人,此刻卻在他身下哭紅了眼。
路云霆心中帶著無限滿足。
他沙啞著嗓子道:“不乖,就吃掉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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