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危急間,一道琴聲響了起來。
琴聲悠悠,如訴如泣,纏綿悱惻,時(shí)而猶如洞房花燭夜,新婚夫妻被迫離開,時(shí)而如同幽谷山泉,淳淳細(xì)流,緩緩流淌,發(fā)出清澈悅耳的水流聲。
聽到琴聲,夜景寒的動(dòng)作慢了幾拍,整個(gè)人仿佛被勾了心魂。
大長老等人見此,艱難的挪動(dòng)腳步,遠(yuǎn)離夜景寒,同時(shí)一招手,讓人布下絕世法陣,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個(gè)大魔頭出去,否則今晚玉族必定血流成河。
顧初暖長長呼出一口濁氣,讓花綺羅代替她控制兩生陣。
花綺羅道,“暖姐姐……我……我不會(huì)啊,萬一出了什么事怎么辦,要不讓白錦姐姐來吧……咦,白錦姐姐她們?nèi)ツ膬毫耍縿倓偯髅鬟€在這里的呀?”
本來心思都在夜景寒身上的顧初暖,聽到花綺羅的話,左右掃了一大圈,確實(shí)不見白錦與冰族另外兩位圣使。
玉族發(fā)生這么大的事,白錦不可能隨意走開的,難不成她在玉族其他地方救治玉族的族民們。
不等她細(xì)想,人群不知道是誰發(fā)出一聲音歇斯底里的慘叫聲音,叫聲掩蓋琴聲,將夜景寒從失神拉了回來。
回過神來的夜景寒第一件事便是將溫少宜的雪琴當(dāng)場砸成兩半。
溫少宜情急去撿起雪琴,因?yàn)槟茄┣偈撬赣H臨終前留給他的。
也是他母親留給僅存的東西了,這么多年來他一直都很寶貝。
右手被夜景寒攥住,咔嚓一聲,整只右手當(dāng)場被他折斷。
“嘶……”
溫少宜發(fā)出倒抽口涼氣的痛苦聲。
“夜景寒,你住手。”
顧初暖跑得很快,然而前面還有不少失去理智的族民,愣是將她的去路給擋住了。
逼得顧初暖沒辦法,只能抽劍將他們一個(gè)個(gè)震飛。
小屋里,夜景寒廢了溫少宜的右手后,一掌狠狠的將他震飛。
那力道之大,讓溫少宜徹底失去戰(zhàn)斗的能力了。
“砰…… ”
要是被震飛,或許溫少宜還有生存的希望。
偏偏他腳上的鐵鏈逼得他倒甩回來,再重重摔下。
摔倒在夜景寒腳下。
夜景寒并沒有因此而放過他,反而步步緊逼,抬腳就想當(dāng)場將他踹死。
“嘶拉……”
百草拉住溫少宜的右腿,將他往旁邊一帶,堪堪躲過夜景寒那一腳。
溫少宜背脊發(fā)涼。
望著夜景寒踹下去的那道深坑,聲音沙啞道,“謝……謝謝。”
“哼,要不是因?yàn)槲覍O女,我能救你,癡心妄想,先把腳鐐解開。”
百草將鑰匙丟給溫少宜,讓他自行解鎖。
可憐溫少宜接連重創(chuàng),右手又被廢了,疼得他根本沒有力氣打開腳上的鎖鐐。
百草長老看得又氣又急。
他知道自己打不過夜景寒,還是死死護(hù)在溫少宜的面前。
直到大長老等人列陣,意欲利用陣法將夜景寒控制住,自己才去幫溫少宜打開腳上的鐵鐐。
“小子,我告訴你,我?guī)湍憬忾_后,你別想逃,你再怎么逃也逃不出玉族的。”
“我不會(huì)走的,你放心好了。”
“咔嚓”一聲,腳上的鐵鐐打開了。
大長老等人列的陣卻被破了。
眾人再次倒抽-口涼氣。
這么快就破了陣了……
夜景寒的武功究竟有多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