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明天開始,女工每天先跑操兩刻鐘再去上班,分批提前一個(gè)時(shí)辰下班,去靶場訓(xùn)練弩弓和操作重弩、投石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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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鋒又轉(zhuǎn)頭看向唐冬冬:“半個(gè)月后我要在舉行紡織廠運(yùn)動(dòng)會(huì),項(xiàng)目有負(fù)重越野,弩弓,重弩和投石車等,我會(huì)拿出二百兩銀子作為這次運(yùn)動(dòng)會(huì)的獎(jiǎng)勵(lì),具體獎(jiǎng)勵(lì)辦法,你這邊回去和各個(gè)車間主任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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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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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冬冬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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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三爺,老山,您三位最近也辛苦一下,雙駝峰的鹽廠和鐵罐山的晾曬棚都盡快趕趕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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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鋒又看向三個(gè)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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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哥兒,我們也想趕工期,可是最近老天爺總是下雨,而且人手也不夠啊!”老村長無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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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手不夠,那就盡快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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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鋒想了一下,看向小玉:“放點(diǎn)風(fēng)聲出去,就說咱們西河灣要招募工人蓋房子,我想招人應(yīng)該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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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工要嗎?”小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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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蓋房子,不管男工女工都要!”金鋒說道:“采取計(jì)件算酬的辦法來付工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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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玉點(diǎn)頭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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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gè)村長也高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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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蜀人自古勤勞能干,女工或許比男工在體力上差點(diǎn),但是架不住人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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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gè)女工怎么也比一個(gè)男工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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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大家都去忙吧!小北、滿倉、涼哥,你們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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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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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冬冬、村長等人陸續(xù)走出指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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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哥,你這邊往西邊多派一些人手,時(shí)刻關(guān)注吐蕃那邊的動(dòng)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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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鋒交代道:“另外,再通知老鄭那邊,加快新兵訓(xùn)練速度,擴(kuò)大女兵招收規(guī)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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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張涼點(diǎn)頭答應(yīng)一聲,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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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倉,咱們倉庫還有多少弩弓?”金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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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鏢師規(guī)模越來越大,手弩是鏢師標(biāo)配,滿倉的日常工作之一,就是帶著一群女徒弟制作弩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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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六十二把!”滿倉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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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到一千把……”金鋒想了一下,說道:“最近天氣不好,肥皂晾曬的時(shí)間長,我讓菲菲從肥皂廠抽掉一些人手過來幫忙,把不重要的零件交給她們加工,加快制作速度,至少保證三千把的庫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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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滿倉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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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制作手弩也是流水線作業(yè),手弩各部分零件已經(jīng)標(biāo)準(zhǔn)化,可以批量生產(ch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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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趕工的話,制作速度也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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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制完手弩,再趕制一批紡織機(jī)出來,年底紡織廠估計(jì)要大規(guī)模擴(kuò)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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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鋒拍了拍滿倉的肩膀:“時(shí)間緊任務(wù)重,你們冶鐵車間最近辛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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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放心,保證完成任務(wù)!”滿倉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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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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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shí)房間里只剩下金鋒和唐小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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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鋒正準(zhǔn)備開口說話,就看到唐小北促狹一笑:“相公,你收下左菲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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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金鋒微微皺眉:“你在鐵罐山安插眼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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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早上才和左菲菲有肌膚之親,唐小北現(xiàn)在就知道了,這眼線速度也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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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什么呢?”唐小北撇嘴說道:“安插眼線是小玉的事,金川商會(huì)的一攤子我都快忙不過來了呢,哪兒還有功夫去管小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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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知道我收了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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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叫左菲菲,都是直接叫全名,現(xiàn)在改口叫菲菲,臉上還一副春心蕩漾的樣子,我再猜不出來就成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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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北白了金鋒一眼:“收了就收了唄,你那么緊張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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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張了嗎?”金鋒有些心虛,但是嘴上卻絕不認(rèn)輸:“我緊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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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又不是什么大事,緊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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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北朝金鋒眨眨眼:“相公,下次去鐵罐山,帶我一起去唄?我以前就覺得菲菲身段不錯(cuò),可惜一直沒機(jī)會(h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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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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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鋒拍了唐小北一巴掌,轉(zhuǎn)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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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去哪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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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玉車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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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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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北趕緊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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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車間成立之后,唐小北只來過一次,一進(jìn)去就被驚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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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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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北聲音都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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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眼前,是一筐筐顏色各異的玻璃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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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的光照過去,閃爍著各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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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的溫潤,紫的夢(mèng)幻,白的圣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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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北的呼吸不自覺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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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天生喜歡閃閃發(fā)光的東西,在金鋒看來平平無奇的玻璃珠子,在唐小北眼中卻是一顆顆碩大的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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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座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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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北走上前去,小心翼翼拿起一顆,捧在手心對(duì)著窗戶仔細(xì)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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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田和同伴抬著一筐新做出來的珠子,嘩啦啦倒進(jìn)大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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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小心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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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北心疼的差點(diǎn)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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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過去,小心翼翼把掉在地上的玻璃珠子撿起來,用裙子下擺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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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跑到筐邊,和放雞蛋一樣,一顆顆輕輕放進(jìn)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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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這么小心,水玉珠很結(jié)實(sh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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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鋒上前,捧起唐小北兜著的珠子,嘩啦啦扔進(jìn)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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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輕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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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北心疼的直搓手:“這都是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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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田,你們先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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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鋒朝著老田等人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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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幾個(gè)勞工轉(zhuǎn)身走出車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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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你來,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你覺得用這些珠子來換糧食,那些糧商會(huì)愿意嗎?”金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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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曾經(jīng)生活的時(shí)代,玻璃珠子實(shí)在太常見,太廉價(ji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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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前世歷史上,有胡商用幾顆玻璃珠在繁華的長安城換了一座大宅子,但是金鋒對(duì)于玻璃的價(jià)值,還是缺乏明確的認(rèn)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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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一顆珠子能值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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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肯定愿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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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北從筐里拿起一顆花生米大小的玻璃珠:“你把這顆珠子拿去京城,說要換一船大米,糧商們會(huì)搶破頭來跟你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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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這么值錢?”金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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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值錢了!”唐小北說道:“我還在春風(fēng)樓的時(shí)候,聽教導(dǎo)我的婆子說,她當(dāng)年在京城的時(shí)候,有位貴客拿了一顆蠶豆大小的水玉珠,去京城最好的青樓金月閣,在那里住了兩個(gè)月,把金月閣的姑娘睡了一遍,走的時(shí)候帶走了當(dāng)時(shí)兩個(gè)最紅的花魁,金月閣還送了他一大筆銀子做盤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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