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之前的空間結構很簡單,一個或兩個“天窗”,下面五個入口,而且高度合適,間隔勻稱。
這個空間大不一樣,不但天窗沒有了,而且洞口的位置也是七歪八斜。梁輝感覺是在往上爬,可爬出來才發現,這個入口卻是在這個空間的半空。
他想退回去,可退了半天只磨蹭了一小段距離,太費勁。無奈之下,梁輝只得跳下來。
好家伙,這真是走進迷宮了,進來容易出去難。梁輝盯著左一個右一個,上一個下一個的洞口腸子都悔青了。
不禁罵道,“不讓你來你偏來,告訴你不要自己一個人行動偏不信。這下好了,來吧,看你小子怎么爬出去。”毣趣閱
梁輝不死心,心想著,就這么幾個洞口,來來回回也沒多一會兒的功夫,大不了每一個都鉆一遍,直接來個大掃蕩。把所有錯誤的入口都叉死了,剩下的一定是對的。
于是再次點上一支煙,重重抽完。煙頭也不浪費,踩滅之后,挖個小坑,放到入口做標記。
就這樣,梁輝卯足勁兒又鉆進一個洞口。這一鉆不要緊,直到累出了一身汗,煙抽的只剩一支,所有的煙頭都用完了,居然沒有發現一個重復的洞口。
“奶奶的,我不會一輩子都出不去,困死在這里邊吧。”梁輝喘著粗氣癱坐在地上,不死心得四下打量著。
忽然,一個坑道內閃過一絲亮光,雖然一閃而過,可梁輝確認自己絕對沒有看錯。
這里可是地下,除了隨身的這個光源之外,其他各處都是一片漆黑。
難道還有其他人在這個迷宮里?會是誰?梁輝心頭一緊,趕忙將自己的照明棒調暗,躡手躡腳得摸到看到亮光的那個洞口。
他想喊一嗓子,可又害怕身單力薄,一旦和對方遭遇直接被人家摁在地上摩擦,只好耐住性子繼續觀察。
既然他可以看到對方的亮光,說明這條坑道的距離并不長,而且對方現在的位置也應該是一個小空間。
之所以對方沒有發現自己,可能是因為坑道存在一定弧度。不管這些,先看看對方到底是誰,再做定奪。
梁輝把照明棒別在腰上,小心翼翼鉆進洞口,而后慢慢向前挪動,生怕弄出任何響聲,引起對方的注意。
可爬著爬著,他突然停住了,抓過照明棒一看,心里突然被一萬只草泥馬瘋狂踐踏而過。
這個坑道并不是單獨的只有一條路徑,居然在中間出現了分叉。也就是說,一個入口居然出現了兩個出口。
梁輝傻掉了,既想沿著左邊的爬,又想沿著右邊的爬,猶豫再三,還是選擇了右面這一條。因為根據坑道的弧度判斷,光源更有可能是從這邊傳過來的。
根據黑暗森林法則,誰先被別人發現,誰的危險就更大。確定好方向的梁輝再次把照明棒別回腰上,繼續往前爬。
可等他爬出洞口之后,發現這個空間里并沒有任何光源。梁輝細細回想一番,確定自己剛才并不是出現了幻覺而是真真切切看到了,索性便進到這個空間,查尋有沒有人出現過的痕跡。
這一看不要緊,果真沒令他失望。他不但找到了自己之前放置的煙頭,還發現煙頭居然被人換了位置。
他每放一個煙頭都會先挖一個坑,目的就是害怕煙頭移位,白費功夫。現在煙頭確實移位了,但擺放的方式和他明顯不同。
這個人在洞口的一側戳出一個小洞,然后把煙頭塞進去。這樣看起來更隱蔽,而且也不容易發生位移。
梁輝心中暗喜,嘟囔道,再狡猾的狐貍都逃不過老獵手。好小子,你終于落到我的手里了。
既然確定了那個人的路徑,梁輝緊隨其后便鉆了進去,可爬著爬著,他忽然感覺到身后閃過一絲亮光,趕忙摸了一把別在腰上的照明棒,還在。那這光亮是哪來的,難道又進來一個人?
不可能。如果對方是組隊前來的,不應該分開行動。
那么身后出現亮光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那個人并沒有從這個坑道離開,或者從這個坑道返回了剛才的那個空間。
可如果自己現在退回去,整個后背全部展現給對方,一旦對方發動攻擊,自己必死無疑。索性繼續往前爬,先保命要緊。
梁輝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終于爬出了洞口,居然發現這個空間自己從沒有來過,但令他詫異的情況出現了,兩個洞口的一側都被放置了煙頭。
煙頭的放置方式表明,確實是剛才那個人。可為什么自己沒來過,會出現煙頭呢?
梁輝把煙頭摳出來打量一番,發現確實是自己抽的那個牌子。難不成那個人也抽煙,還是跟自己一個牌子的?
梁輝捏著煙頭捉摸著,習慣性又要放到嘴里,就這樣一個習以為常的動作,突然讓他想到了辨別的方法。
他每次抽煙之前,總會捏著過濾嘴搓一下,而后用牙咬住,所以過濾嘴的根部肯定會殘留一道咬痕。
順著這條線索,他又把煙頭拿在眼前仔細打量一番,居然在兩個煙頭上都發現了咬痕。
這說明什么?是那個人和自己一樣有這個小動作,還是說,那個人把自己剛才放置的煙頭都收集了起來。
想來想去也沒想明白,可這煙捏了一會兒卻勾起了煙癮。然而兜里的煙早就抽完了,只能眼瞅著煙頭解解眼饞。
梁輝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嘿嘿一笑,掏出煙盒,抽出里面的錫箔紙,將兩個煙頭剩下的煙絲倒在一起,而后一卷,卷成一支煙。
梁輝心滿意足得把卷成的這支煙放在鼻息間一聞,興沖沖點上抽了幾口。
正當他悠哉悠哉吐著煙氣的時候,突然從一條坑道內傳來一個聲音。
“梁輝,是你嗎?”
梁輝一驚,刷得從地上彈身而起,因為這個聲音不是別人,正是蘭欣。
蘭欣怎么會出現在坑道里,莫非天已經亮了,他們發現自己不在房間?
梁輝帶著歉意試探的應了一聲,“蘭欣,是你嗎?”
然而靜默片刻后,梁輝并沒有聽到回音。
難道是出現了幻聽?不可能。自己剛才明明還看到了亮光。
“蘭欣,是你嗎?”梁輝提高音量再次喊道。
不多時,坑道內便再次傳來蘭欣的聲音,只是這聲音像是拐了十八道彎,聽起來暈乎乎的,“梁輝,你在哪里?”
可不管怎么說,蘭欣確實在坑道里,興奮不已得梁輝,趴到每一個入口處拼命得舞動著照明棒,大聲喊道,“蘭欣,我在這里,你看到光源了嗎?聽到我的聲音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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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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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